第二天日上三竿。
唐勿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被打过一样。
“嘶……昨天怎么了,有人欺负我…?”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却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
她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然而,一路上,所有遇到她的人,无论是店小二、掌柜的还是其他客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瞬间僵住,然后迅速贴墙根避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就连昨天还和她调笑的那几位艺伎小姐姐,此刻也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地看着她。
“?(?_? )”
“(发生什么了?我就睡了一觉,世界线变动了?)”
她茫然地走到柜台,想问掌柜的要碗醒酒汤。
掌柜的吓得一个哆嗦,差点钻到柜台下面去,双手奉上醒酒汤的同时,还附带了一句颤抖的:
“姑、姑娘……您、您昨晚……玩得还尽兴吗?……欢、欢迎下次再来……”
唐勿端着醒酒汤,温柔的笑了笑。
“挺开心的,那我下次还来。”
“别!!…不是,这里鱼龙混杂,对于你一个姑娘来说还是少来,万一遇到危险…是吧?我、我纯属关心!并无其他意思!”
掌柜几乎是尖叫着打断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冷汗直冒。
唐勿被掌柜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愣,脸上的温柔笑容僵了一下。
她眨了眨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掌柜那写满“求你了快走吧再也别来了”的脸,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哦…好(???·????)。”
她慢吞吞地应道,语气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懂和不解。
“多谢掌柜…关心?”
她一边小口喝着醒酒汤,一边努力在依旧一片混沌的记忆里搜索。
但脑子里除了几个模糊的酒杯碎片、似乎有人尖叫、还有……一个特别亮的卤蛋?(肯定是梦)之类的碎片之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昨天到底干嘛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一边喝汤一边在心里嘀咕。
系统在她脑子里安静如鸡,假装自己不存在,生怕一不小心触发了宿主的回忆开关。
唐勿喝完汤,把碗放回柜台。
掌柜的几乎是抢过去一样迅速收回手,仿佛那碗是什么烫手山芋。
她更加疑惑了,但还是保持着友善的态度,对掌柜和周围那些偷偷打量她的人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这诡异的气氛:
“大家…早上好?”
然而,她这笑容一出。
“咿——!”
离得近的一个店小二吓得手里的碗都掉了。
“噗通!”
柱子后面一个偷看的艺伎小姐姐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掌柜的更是直接缩回了柜台后面,只露出几根发抖的手指。
“……”
算了,还是回去再躺会儿吧。可能酒还没醒透,出现幻觉了。
她默默地转身,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惊恐目光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间,决定继续躺平。
刚推开房门,一只通体漆黑、眼神温顺的鎹鸦便从敞开的窗边轻盈地飞了进来,稳稳落在桌角。
它歪着头,用极其平和甚至有些温柔的语调开口,与一般鎹鸦的嘶哑急促截然不同:
“唐勿小姐,晨安。总部传来指令,请您即刻动身,前往那田蜘蛛山进行支援。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位队员已集结完毕,即将出发。”
唐勿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听到任务,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她点了点头:
“知道了,这就去。”
正好,可以离开这个莫名其妙变得诡异的酒楼。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日轮刀,再次走下楼梯。
这一次,楼下的人们看到她背着刀下来,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仿佛她不是去执行任务,而是要下楼进行第二轮“清洗”。
唐勿无视了那些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恐惧视线,径直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已经彻底缩到了柜台最底下,只露出一撮头发在外面发抖。
她敲了敲柜台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点:
“掌柜的,退房。剩下几天的房钱不用退了。”
柜台下猛地传来一声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惊吓过度的抽泣声,接着,一只颤抖的手伸出来,手里紧紧攥着她当初预付的银钱,拼命往她面前推,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用了!姑娘您快走吧!房钱都退给您!求您了!快走吧!”
“……?”
唐勿看着那堆被强行塞回来的钱,又看了看柜台下抖成筛糠的掌柜,迟疑了一下。
“(这掌柜人还怪好嘞…不仅关心我安全,还倒贴钱?)”
她心里嘀咕着,于是从里面拿回了自己预付的部分,将多出来的那些又推了回去。
“该多少是多少。”
唐勿坚持道,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慷慨。
做完这一切,她在一片无声的欢送中,快步走出了酒楼的大门。
外面阳光正好,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那田蜘蛛山是吧……”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正准备出发。
「宿主……」
系统弱弱地开口,电子音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哽咽的腔调。
“嗯?”
唐勿一边辨认着去那田蜘蛛山的路,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怎么了这是…被你的电子魅魔抛弃了?”
「不是……」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复杂,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就是……突然觉得……现在的您……真好……」
唐勿脚步一顿,更加疑惑了:
“你没事吧…发烧了?代码错乱了?”。
「呜呜呜……没有错乱……」
系统居然发出了一种类似吸鼻子的拟声词,「就是……好想念现在这个你,呜呜呜…」
“(你他mother 的……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
唐勿被系统这突如其来的发神经搞得一头雾水,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听着脑海里那持续不断、委屈巴巴的“呜呜呜”声,她难得生出一点极其微小的同情心。
虽然完全不明白这丑东西又抽什么风,但听起来……好像确实挺伤心的?
——
家人们可不可以多给点评分球球了敷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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