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婚姻的枷锁,我对师姐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
我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想确认她是不是已经嫁人,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家庭。
可回去才发现,原来师姐心里的人...从来都是我。
陈潇语气平淡,眼底却泛起温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白铃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泪水浸透衣衫。
是我亲手推开了你...
明明拥有你是天大的福分,我却...
哽咽声支离破碎。
陈潇始终平静如水。
待啜泣声渐弱,白铃哑着嗓子又问:那次我被火狼绑走...你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来救?
我要断就得断彻底。
要是你死了,你父母能用这个理由纠缠我一辈子。
他们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
婚姻已走到尽头,我不愿再被你养父母纠缠。
更不愿听旁人对我说节哀二字。
从此你我两不相干。
陈潇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寒。
白铃的心脏再次揪紧。
她如同自虐般,亲手揭开一个个血淋淋的 ** 。
将整颗心凌迟得千疮百孔。
那为何替我挡枪?
白铃颤抖着追问。
九个月养成的保护习惯而已。
当时只是本能反应。
要戒掉这个习惯需要时间。
陈潇的回答不带波澜。
白铃的抽泣声在房间回荡。
陈潇,你为这段婚姻付出太多...却连我的身子都没碰过...
这对你不公平...
今夜就要了我吧...
至少...让你得到些什么...
她颤抖着手伸向丈夫。
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寂静在黑暗中蔓延。
呜......
白铃将泪湿的脸埋进陈潇胸膛。
究竟怎样...你才肯碰我?才不再怀疑我?厌恶我?
她带着最后一线希望哽咽道。
离婚之后。
......
晨光漫进窗户时。
白铃发觉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床头的搪瓷盆里。
清水映着朝阳。
桌上的早饭已经备好。
一切都仿佛回到从前,好似半个月的经历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白铃愣愣地环顾四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扫视整间屋子,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瞬间凝固——陈潇的床上,陈依正蜷缩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
“醒了?快去洗漱吧。”
这时,陈潇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刚醒的白铃说道。
“洗漱完,先把药吃了,然后我们去民政局。”
“八点开门,办完手续各自上班。”
“正好我今天休假结束,也要回去工作。”
陈潇说完,放下刷牙杯,转身朝里屋走去。
白铃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仿佛要将他最后的模样刻进心里。
“对了,现在时间还早,你洗漱完后,梳妆台上有药膏。”
“敷在眼睛周围,十分钟左右就能消肿,效果很好。”
陈潇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接着便朝里屋走去,准备叫醒呼呼大睡的师姐。
白铃站在原地,指尖轻轻颤抖,感受着他最后一刻的关心,心头翻涌起难以言明的情绪。
屋内,陈依睡得四仰八叉,像条横躺的咸鱼,呼噜声绵长而响亮。
陈潇无奈叹气,伸手推了推她:
“师姐!醒醒!”
陈潇的呼喊毫无作用!
“睡得这么沉!”
他实在没办法,只好俯身凑近师姐耳边:
“师姐,师父拎着棍子来了!”
“唰!”
电光火石间,师姐猛然从床上弹起站直!
“我……我醒了……”
眼睛还未睁开,吐字却异常清晰。
陈潇不由得抽搐嘴角。
“咦?老爹呢?”师姐环顾四周后,恍然大悟,“臭小潇!你骗我!”
她跳进陈潇怀里,像只小兽般在他脸上轻啃。
“别闹了,该起床了,”陈潇笑着挡住她缠满纱布的脸,“再耽搁我们就没法住这儿了。”
陈依嘟着嘴慢吞吞穿衣服。
一旁的白铃忽然低声道:“这房子留给你吧……你为这段婚姻付出太多,不能一无所有。”
陈潇沉默片刻:“好。”
白铃挤出一丝苦笑。
望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她眼眶发酸,却连妒忌的立场都没有。
——是她亲手弄丢了属于她的陈潇。
默默洗漱后,她按陈潇的嘱咐给眼睛敷上药膏。
清凉感舒缓着眼部刺痛,可泪水总在无声涌动。
她强忍着情绪!
直到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早餐时,内心防线还是被击穿了!
这是...罐焖牛肉?白铃声音微微发颤。
她盯着眼前的早餐问道。
陈潇简短回应。
苏式罐焖牛肉,我也会做。
可惜我们关系融洽时,没能品尝你做的味道...
现在,我也没有品尝的心情了...
我加了些药材,早晨吃不会伤胃。
尝尝看,和你做的比如何?
陈潇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罐菜肴。
系统赋予的厨艺涵盖中西餐。
这次是他首次毫无保留地施展厨艺。
将体内食气完全调动。
把原身九个月来对白铃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在这罐牛肉中。
白铃垂首沉默。
片刻后,她开始小口品尝起来。
刹那间。
令人战栗的美味在味蕾炸开!
还未及惊讶。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感洪流席卷心头!
她清晰地感知到了陈潇的感情——
九个月前渴望救赎的他;
八个月前 ** 自己动情的他;
六个月前彻底沦陷的他;
三个月前因婚事欢欣雀跃的他;
新婚之夜未能圆房,黯然释怀的他...
两个月时光流逝,她未曾踏足医院探望陈潇,落寞笼罩着那个男人。
三十个日夜轮回,婚姻的阴霾让陈潇心灰意冷。
短短十五天里,意识到心另有所属的陈潇陷入深渊般的绝望。
整整十个昼夜,自我厌恶与恐惧将他彻底吞噬。
此刻的陈潇,眼中只剩下刺骨的冷漠。
这二百七十多天里,他每个细微的情绪转变,她都看得分明。
嗒...嗒...
晶莹的泪珠接连砸在木质桌面上。
那罐焖牛肉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她失神地望着见底的铁罐。
我们的婚姻...是被我亲手粉碎的...
白铃失魂落魄地低语。
沉默良久。
该出发了...民政局要开门了...
...
登记处门前。
真的...非离不可吗?
坐在副驾驶的白铃轻声问道。
白铃,别自取其辱。
陈潇眉头微蹙,推门走向那道灰色大门。
车门迟迟未再开启。
他静静伫立等候。
咔哒——
她终究还是迈出了车厢。
拭去泪痕,缓步来到他身旁。
走吧。
她再次挽住他的臂弯。
不似即将分道扬镳的怨偶。
倒像是前来缔结良缘的新人。
他没有抽离手臂。
既已走到这一步,他不想徒增波澜。
临进门时。
白铃突然拽住他。
最后...再抱一次...
不等回应,她已用力环住他的身躯。
(
鼻翼急促翕动,如饥似渴地捕捉着陈潇周身散发的熟悉气息。
须臾之后,她缓缓直起身子。
进去吧。嘴角重新扬起弧度,她自然地挽住陈潇的手臂步入民政局。
那个清晨与往日并无二致,平静得如同凝固的时光。
留不住的人终究要走。
陈潇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白铃身上则是陈潇亲手洗净的、最后那件未上身的衣裳。洗漱台前摆着与往常无异的温水,冒着热气的药茶搁在餐桌,启封的罐头里盛着他特制的焖牛肉。
难以名状的酸楚与羞愧在胸腔翻涌,过往行径带来的悔意啃噬着心脏。在这个寻常的秋晨,他们在民政局为这段转瞬即逝却深入骨髓的婚姻画上句点。
烤红薯小贩欢快的吆喝穿透民政局大门,初冬的寒风夹杂着那人残存的气息拂过鼻尖。过去九个月从未珍视过的味道,如今却要用余生来铭记。
据说嗅觉能直抵灵魂深处。若眷恋某个人的气息,便是心动的证明。
她的心确实颤动了。
却再没资格挽回那人。
秋阳明明温和,却灼得眼眶发烫。恍惚间竟在光影里看见陈潇的轮廓——尽管他分明就站在身侧。这一刻她才惊觉,原来这个人早已融入生命的每道纹路。
而自己从未察觉。
该告别了……祝你前程锦绣。
陈潇轻声道出诀别。
白铃猛地惊醒。
身旁的陈潇正含笑注视着她。
那温暖的笑意让她恍惚。
往日的冰冷疏离消失了,
曾经的嫌恶与抗拒也不复存在。
“等等……”
她突然涌起冲动,
叫住了这个九个月来悉心照顾她的男人。
“有事?”
他静静问道,阳光为他镀上金边。
白铃沉默着摘下手套,
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贴时,她暗自庆幸他没有抽离。
“又糙又厚……”
指腹抚过他粗粝的掌纹,
突然忆起某 ** 盯着她持枪留下的茧,
隔天便送来一块自制药皂。
他说加了养肤的药材,
还特意调了她钟爱的花香。
当初她不屑一顾,
却为着那缕幽香用了。
药皂确有效用,
可那句道谢始终噎在喉间。
“既然会做香皂……”
泪水不知何时已爬满脸颊,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一块?”
她颤抖着轻抚陈潇布满茧子的手掌,带着哭腔呢喃:
太艰难了...每个月攒下的钱,顶多买两盒药,勉强够你用一个月...
陈潇瞧着眼前这个死命攥着自己手掌,怎么都不愿松开的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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