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把头再抬高点儿,对对对,就是这样,把剩下的这两条皱纹画上,就算大功告成啦!”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面呈现出来中年男子,不由自主地吧唧了几下嘴巴,表示非常满意。
“你这到底是照着谁来画的?”
“当然是照着陈哥身边的那位小助理来化的哟!瞧瞧,像不像?够不够奶?”
“你喜欢这种类型?”那人似乎有些惊讶。
“啊?大家不都是喜欢那种看起来奶奶的、充满学生气的娃儿吗?多可爱呀!”
“我不喜欢。以后不许再化成这样子。”
“哦,这不也是为了能够更接近目标人物,方便展开行动呀,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行,我就是在意。”
“好吧好吧,行行行,一切都听您的还不成吗?真是的,化个妆而已,至于这么挑剔嘛......”
我嘴里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地应承下来,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嘀咕:这人可真难伺候,化个妆而已,嫌七嫌八的......
李莫言扮成了道具师,凭借他出色的演技,很快融入其中。
而我则成了大明星陈骆的小助理,跟着陈骆在片场忙前忙后。
陈骆正在拍摄一部式神大剧,最后一场戏至关重要,他饰演的九玄道一要与最大的boSS山野一夫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巨大的摄影棚里阴森恐怖的布景,光怪陆离……
“各部门注意,准备开拍!”
导演一声令下,陈骆和演员甲迅速进入状态,在半空中你来我往,厮杀起来。
“特效师快跟上,道具师,准备。”现场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戴着劳力士水鬼手表的男人出现了,他躲在片场的角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
我不动声色地给莫言使了个眼色,装作不经意地靠近道具,悄悄地将事先准备好的符纸贴在了所有道具上。
这些符纸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一旦那表中的邪祟显形,便能起到压制作用。
随着剧情的推进,打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这时,原本正常的烟雾特效突然变得浓烈异常,整个片场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不好,那表中的东西要沉不住气了。
果然,一阵阴风吹过,一个黑影从男人的手表中钻了出来,瞬间显出原型,竟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道士。它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向着片场众人扑来。
片场顿时乱作一团,演员和工作人员四处逃窜。
我见状,立刻念起咒语,激活符纸的力量。恶鬼被符纸的力量阻挡,无法肆意攻击。
那男人见势不妙,直接操控恶鬼使出了大招,一道黑色的光束向着我们射来。
我们连忙侧身躲避,光束擦身而过,击中了旁边的道具,瞬间将其化为灰烬。
“妈的,这特效绝了,这道具师从哪儿弄过来的,工资给我加倍。”
导演看着镜头那光怪陆离的镜像中,群魔乱舞,撕咬声、打斗声活灵活现,甚是壮观,越发的欢喜。
呵,是个不要命的主,人都逃得七零八落了,他还顾着镜头所谓的破碎感……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决定把恶鬼和男人引到没人的荒地。
我们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向着无人区退去。
那男人和恶鬼紧追不舍,很快,我们来到了无人看守的沙漠拍摄现场。
一场生死较量就此展开,师兄手握穿魂枪,我挥舞着桃木剑,手持八卦镜,与恶鬼和男人斗得难解难分。
恶鬼的力量十分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男人也不简单,他巧妙地操控着恶鬼,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发现恶鬼的攻击似乎与男人手上的手表有着某种联系。
只要能破坏手表,或许就能彻底击败恶鬼。
我给莫言使了一个眼神,他点头示意,我们决定改变战术。
我负责吸引火力,他则寻找机会靠近男人,攻击他手上的手表。
过一番激烈的交锋,莫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枪下去,直直地打向男人的手腕。
男人连忙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子弹正中表心。
一声,劳力士水鬼表盘裂开的刹那,我分明看见道士青面獠牙的面具下闪过一抹金光。
莫言的穿魂枪抵在男人太阳穴上,突然收势转腕,枪托重重砸在他后颈。
等等!我按住即将启动的收魂阵,桃木剑尖挑起道士褴褛的衣襟——七枚血锈斑斑的青铜钉正钉在他七个命门要穴,随着呼吸渗出黑雾。
七星锁魂钉?这不是湘西的禁术么?
道士突然剧烈颤抖,被符咒束缚的魂体竟渗出两行血泪。
莫言利落地扯下男人西装衬里,露出暗绣的饕餮纹,果然是天机阁的人。
他掏出朱砂笔在男人背上疾书,昏迷的躯体突然抽搐着吐出一团蠕动的蛊虫。
用改装悍马运走,我在他膻中穴埋了追踪器。
师兄扯开领口,露出扎实可靠的防弹背心,劳驾小奶狗搭把手?
我白了他一眼,顺手把九尾狐的仿真尾巴缠在昏迷男人身上,活像打包了件诡异艺术品。
当我用八卦镜逆向解除第三枚魂钉时,异变陡生。
道士的虚影突然凝实,枯瘦的手指在地上画出残缺的星图。
我瞳孔骤缩:他在用茅山暗码求救!
随着第七枚魂钉落地,老道终于现出本来面貌:鹤发童颜,眉心一点朱砂痣赫然是龙啸山嫡传印记。
贫道凌霄子,十年前追查天机阁炼魂案时遭暗算。
他虚指着男人腕表内侧某处,他们的祭坛就在...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螺旋桨轰鸣。
我反手将卸下的魂钉按进沙盘,七道黑气冲天而起竟化作北斗阵型。
莫言会意地抛出铜钱剑,剑锋所指正是导演监视器的方位。
镜头里特效烟雾正诡异地凝聚成箭头形状。
好一招借力打力!老道突然甩出拂尘缠住飞来的无人机,机舱里掉落的青铜匣正与魂钉产生共鸣。
我趁机将计就计,用陈骆的假血浆在沙地上画出献祭阵纹,莫言则操纵着无人机在夜空划出天机阁暗号。
当三辆越野车循着信号包抄而来时,迎接他们的是被篡改的七星阵。
老道盘坐阵眼,周身悬浮的魂钉正将反噬的咒力百倍奉还。
我扣着最后两枚魂钉站在车顶,看着月光下哀嚎的追兵露出微笑。
这可是用天机阁最爱的降头术特制的。
导演的咆哮穿透夜空,这段即兴发挥太绝了!灯光师快拍空镜!
陈骆还在敬业地表演击杀恶鬼大戏,而真正的战场早已转移到百里之外。
“货物已送达,速回。”
莫言发来暗讯时,我正把玩着从男人表盘拆下的微型罗盘,表盖内侧二字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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