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压低声音在署长耳边道:听说那个韦吉祥长得太帅,好像撬了方处长的墙角。刚才审讯室里动手,八成是为了这事。不过方处长这反应也正常,换谁都得急眼。现在咱们先想想怎么打发那个钱律师?
**强?!和联胜那个疯狗**强?!新署长瞳孔骤缩。这个名字他履新前就如雷贯耳——那个横行无忌的**强,手里攥着大把合法生意,连洋鬼子高层都忌惮三分。要只是个普通混混,多抓几次就老实了。可现在的**强是油尖旺纳税大户,林氏集团旗下的杂志社和电影公司更是摇钱树,据说有洋人高层明令不许动他。
这些秘辛只有高层知晓,马军这些基层警员根本接触不到。但此刻新署长后背发凉——刚上任就抓了**强的人,还打得昏迷不醒,居然就为个女人?他阴鸷地瞥了眼门口假笑的钱律师,又回头看向失魂落魄的方处长,太阳穴突突直跳。
短短几秒内,这位新上任的署长已经做出了到任后的首个重要决定!
新任署长目光掠过马军,简短指示:带人进来,按程序办。说话间朝门口方向扬了扬下巴。
马军侧目打量身旁的新上司。当看清对方冷峻的面容时,他瞬间领会了署长的意图——这是要牺牲方处长来保全整个警署!
马军脑海中突然闪过林东强先前的预言:那位署长肯定会把方处长推出来当替罪羊,保护自己的势力......
当初马军还对林东强的谋划不以为然,如今事态发展却完全按照对方的剧本在进行!
一股寒意从马军心底升起。韦吉祥、钱兴文、方处长、新任署长......所有人都在林东强的算计之中!
就在马军出神的片刻,下达完命令的署长早已转身上楼,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马军做了个深呼吸,稍稍平复紧绷的神经,认命地朝楼下走去。
见到马军出现,钱兴文挂着假笑迎上前。他单手拎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搭在腕间,丝毫没有握手的意思。
马军立刻会意,压下准备伸出的手,侧身让出半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钱律师?我是马军,请跟我来办理手续。
钱兴文毫不客气地走在了前面,目光挑剔地扫视着警署走廊,用傲慢的口吻评价道:啧!你们这破警署多少年了,装修还是这么寒酸。
马军闻言,险些没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应了一句。
钱兴文没料到这位督察如此沉稳,不禁对马军多了几分欣赏。
但这丝毫不影响钱兴文继续发难。
阿sir,你们警署就是这样待客的?我在门口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他质问道。
马军面色平静地回答:今天大家都很忙。
钱兴文扯了扯嘴角,冷笑两声,最终还是走进了接待室。
马军打量着屋里的人,终于明白为何署长刚才脸色那么难看。当警察的,最头疼的就是碰上这种难缠的律师!
钱兴文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格外不同——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比之前见过的接待室讲究得多。
他转身盯着门口的马军,声音低沉:阿sir,我的委托人韦吉祥先生现在何处?
马军直视着他的眼睛回答:由于警署内部人员失误,韦吉祥先生受了些伤。我们的人已经送他就医,请您在此等候消息。
钱兴文听罢,一把将公文包摔在地上。
什么?你们警署怎么办事的?方处长先是无凭无据抓人,现在居然还伤了我的当事人!这完全违反法律!
今天必须给我当事人一个说法!否则我立即向委员会和廉政公署投诉!让你们油尖旺警署吃不了兜着走!
钱兴文越说越激动,步步逼近马军。
马军浑身紧绷,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愧是专业律师,钱兴文这张嘴根本停不下来。
钱兴文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马军脸上!
马军铁青着脸,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我是警察!绝对不能动手!
他暗自咬牙,对林东强的怨气又添了几分。
这 ** 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伶牙俐齿的混账律师?
对方连珠炮似的质问,炸得马军脑仁生疼。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 ** 自己冷静。
马军心里清楚,他和林东强的计划还没收网。
现在还不是赶走这个话痨律师的时候。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马军抬手示意,声音低沉,我们已经严肃处理此事,相关责任人也都受到了处罚。
钱兴文这才停下机关炝般的质问。
但他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马军:证据呢?我凭什么信你?
马军眼前一黑。
这货真是林东强派来的帮手?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他揉着太阳穴叹气:那你想怎样?
钱兴文摸着下巴想了想:要不...开个新闻发布会?
休想!马军猛地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门儿都没有!
见马军反应激烈,钱兴文讪讪地摸摸鼻子:不行就不行呗...不过方处长作为主要责任人必须严惩!其他的,等我当事人决定再说。
马军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
新来的署长想在警队立威不假...
可要是真闹到开记者会的地步,整个油尖旺警署的脸面就丢尽了!
那位新来的署长也免不了要挨批!
这完全违背了他们的初衷。
想到这里,马军看向钱兴文的目光又添了几分嫌恶——
这人该不会是存心来搅局的吧?
不过钱兴文没再继续闹腾。
见他情绪平复,马军也冷静下来:钱律师的意见我们警署完全认同,眼下韦吉祥先生的健康最要紧,所有医疗费用由我们承担。
钱兴文听罢只是扯了扯嘴角。
他拎起公文包,又摆出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当然要负责!就算是警察又怎样?我的当事人可是守法良民!你们就这样对待 ** 市民?
马军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让人又恨又离不开这群律师了——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强撑笑容送走钱兴文,马军刚松口气,转身却被拦住了。
定睛一看,竟是新署长的心腹。
对方绷着脸道:马督察,署长要见你。
署长找他?
马军心里打了个突。
警署大门外,钱兴文坐在奔驰车里,目光死死咬住警署出口。
马军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几句后,转身上楼。
钱兴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随即升起车窗,拨通电话。
……
兴茂大厦内。
林东强闭目靠在沙发上。
茶几上的诺基亚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他随手拿起,语气平淡:“说。”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林先生,我按您的吩咐,一直刁难马军。果然,我刚走不久,就有个陌生人和他搭话。油尖旺警署的人我基本都认识,那人绝对是新署长的亲信。”
林东强淡淡“嗯”了一声。
电话两端陷入长久的沉默。
钱兴文不敢多言。
这位老板的谋划,远超他的想象!
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
在这等人面前,唯有顺从才能自保!
沉默许久,林东强终于开口:“先回来,晚点带你去见个人。”
钱兴文连忙应下。
挂断电话后,林东强编辑了一条短信:
“今晚八点,蓝海酒吧三楼包间。”
尖沙咀,天兴码头。
傍晚六点。
咸湿的海风轻拂而过。
一辆劳斯莱斯银刺迎着落日余晖驶来,最终停在一片礁石旁。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
林东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岸线。礁石上那道挺拔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按下喇叭发出短促的鸣响。
沙滩上的马军从沉思中惊醒。褪去制服的束缚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海风拂过面颊时,他甚至短暂忘却了所有烦恼。直到那声刺耳的喇叭声将他拉回现实。
他整了整衣领,迈步走向那辆耀眼的豪车。
林东强斜倚在车门边,指间香烟的火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马军在他身旁站定,习惯性地摸出香烟却只是含在唇间。
上午的事处理得漂亮。林东强吐着烟圈,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答应你的已经安排妥当。再送你份大礼,保你坐稳那个位子。
这话指的是方处长留下的空缺。在林东强眼中,那些觊觎这个位置的人根本不值一提。他只需稍作打点,官场上的聪明人自会领会其中深意。
马军沉默地听着。曾几何时,他对这种权钱交易深恶痛绝,认为正是这些勾当让香江蒙尘。但如今,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沙哑地应道:明白。
林东强轻应一声,随后道:
“今晚八点,蓝海酒吧三楼包间,带你见个人。”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马军别无选择。
但他并未立即应下,而是略带疑惑地看向林东强。
古惑仔与高级督察同进酒吧?
这样的组合太过扎眼。
他们向来避免私下碰面——
毕竟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旦曝光,双方都将万劫不复。
“我去……是不是不太妥当?要不……”马军迟疑道。
话未说完,林东强已抬手打断。
“既然叫你来,自然安排妥当。”他直截了当,“今晚蓝海全是我的人,不必顾虑。”
马军默然点头。
既如此,他也无需多虑。
横竖两人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将未点燃的香烟凑近鼻尖嗅了嗅。
林东强瞥他一眼,转身从车里取出个物件。
“收好。”
马军接过薄信封,面露不解。
什么东西值得林东强亲自跑一趟?
指腹摩挲间,隐约辨出是几张纸。
“能拆吗?”他抬眼试探。
林东强吐着烟圈,下颌朝信封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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