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却远未平静。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的屋里灯火通明,不时传出棒梗“咯咯”的笑声和贾张氏谄媚的奉承声。
“哎哟,我的亲家,您真是大好人呐!
我们棒梗跟着您,那可是享了天大的福气了!”
“爹,您喝茶。”这是秦淮茹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爷爷,我还要吃那个大白兔奶糖!”
这是棒梗尝到了甜头,开始得寸进尺。
“吃!吃!我的乖孙想吃多少,爷爷都给你买!”
这是易中海沉浸在天伦之乐中,发出的爽朗笑声。
后院,刘海中家。
“砰!”
一个豁了口的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吃!吃!吃!就知道吃!”刘海中挺着大肚子,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老子晚饭都吃不下,他们倒好,下馆子吃烤鸭!还他妈是全聚德的!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二大妈坐在炕沿上,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可不是嘛!
那贾家一家子都是吸血鬼,把老易的血都快吸干了!
那老易也是个老糊涂,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三言两语就给迷得找不着北了!
还认儿子认孙子!我呸!我看他是老眼昏花,等着被人吃绝户吧!”
“他被吃绝户我不管!我就是气不过!”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桌子边,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咱们家赔了两千七百五十块!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七十,这得扣到猴年马月去?
以后咱们家还过不过日子了?我那个官……我的先进还评不评了?”
他一想到自己当官的梦想就这么碎了,心就疼得直抽抽。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兔崽子,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还不快去给我想办法弄钱!明天就给我出去找活干!
捡破烂也行!扫大街也行!要是弄不回来钱,你们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刘海中把一肚子的邪火,全都撒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早就习惯了父亲的打骂,吓得脖子一缩,
低着头不敢吭声,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恨和不服。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嘴里不停地念叨。
“卖自行车得了五十,家里存款一千五百八十二块三毛,小女儿解娣拿了二十,总共一千六百五十二块三毛……”
“赔款两千七百五十块,还差一千零九十七块七毛……”
“我一个月工资四十二块五,刨去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一个月能剩下十五块就不错了……”
“一千零九十七块七毛,要还七十三个月……六年多啊!”
“这六年多,我还得给派出所交利息!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阎埠贵越算心越疼,越算越绝望,最后忍不住“啪”的一声,把算盘摔在了桌子上。
“凭什么!”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老眼里充满了血丝和怨毒。
“凭什么他贾家欠了五千多,就能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个两个老糊涂给包了!
又是下馆子又是买新衣服!”
“凭什么我们家就要砸锅卖铁,还要背上一屁股的债!”
“我不服!我不服啊!”
三大妈坐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不停地抹眼泪。
“他爸你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咱们跟人家比不了啊,人家贾家有秦淮茹那个狐狸精,还有傻柱那个冤大头,现在又巴结上了一大爷……”
“还不是您自己非要去招惹林安那个煞星!”角落里,大儿子阎解成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阎埠贵气得猛地站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阎解成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喊道,
“当初您非要跟着一大爷他们去占便宜,现在倒好,便宜没占着,还惹了一身骚!
把家里的钱都赔进去了不说,现在连累得我们兄弟几个都抬不起头来!”
“你个逆子!你还敢教训起我来了!”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三大妈赶紧上来拉架,哭丧着脸说道,
“家里都这样了,你们爷俩还有心思吵架?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就在这时,小女儿阎解娣从外面跑了进来,小脸上满是兴奋:
“爸!妈!你们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看见钱从天上掉下来了吗?”阎埠贵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不是,”阎解娣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刚才看见一大爷他们从外面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棒梗还穿了一身新衣服呢!
听说是去全聚德吃烤鸭了!”
“什么?”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阎家炸响。
阎埠贵和三大妈,还有他那三个儿子全都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从沮丧瞬间变成了震惊,然后又变成了赤裸裸的嫉妒。
“吃……吃烤鸭?”阎埠贵的声音都在发抖。
“还买了新衣服?”三大妈的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啊!”阎解成第一个叫了起来,
“咱们家砸锅卖铁赔钱,他们家倒好,认了个爹就吃香的喝辣的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太欺负人了!”阎解放和阎解旷也跟着义愤填膺地嚷嚷。
阎埠贵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吃烤鸭……买新衣服……
他想不通。
他实在是想不通。
凭什么?
贾家那一家子,论人品,论算计,哪一点比得上他阎埠贵?
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贾张氏就是个老泼妇,秦淮茹就是个只会卖弄风骚的白莲花。
就这么一群人,怎么就能把易中海那个老狐狸给拿捏得死死的?
认爹?过继?
阎埠贵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那双因为精于算计而显得有些浑浊的小眼睛里,渐渐地亮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去厂里闹事的那一幕。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非亲非故,就因为认了个干亲,
那老太太就肯为他出头,自掏腰包帮他还了二百块钱的赔偿,甚至还借了两千块钱给秦淮茹。
贾东旭和棒梗,跟易中海虽然是师徒关系,但说到底也是外人。
就因为改了个姓,磕了几个头,易中海就心甘情愿地掏出近三千块钱,还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这里面……有门道啊!
阎埠贵的心,开始“怦怦”地狂跳起来。
他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老伴,又看了看那三个一脸愤愤不平的儿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地滋生。
易中海是个绝户,他需要人养老。
那聋老太太呢?
她不也是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吗!
她虽然认了何雨柱当干孙子,可干的哪有亲的近?
何雨柱那个傻子,脑子里只有秦淮茹,将来还不知道要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怎么拿捏呢。
聋老太太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能看不出来?
她能放心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到何雨柱和秦淮茹的手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也需要一个更可靠的,更实在的养老保障!
而自己呢?
自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不就是现成的资源吗!
阎埠贵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正在自己面前缓缓铺开。
“我……我有办法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把三大妈和三个儿子都吓了一跳。
“爸,你又有什么办法?”阎解成不耐烦地问道。
“一个能让我们家也吃上烤鸭,穿上新衣服的办法!”
阎埠贵神秘一笑,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家人招了招手。
“你们都过来,我跟你们说……”
“什么?爸!您是说……让咱们也去认聋老太太当奶奶?”
听完阎埠贵的计划,大儿子阎解成第一个叫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和狂喜。
“小点声!”阎埠贵赶紧冲他使了个眼色,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
“你想让全院的人都听见吗?”
阎解成赶紧捂住了嘴,但眼睛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三大妈也被丈夫这个大胆的想法给惊呆了,她有些犹豫地说道:
“他爸,这……这能行吗?
那聋老太太不是已经认了傻柱当干孙子了吗?她还能再认咱们?”
“你懂什么!”阎埠贵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傻柱那个是干的!干的能跟亲的比吗?”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分析起来:“你们想啊,聋老太太那个人,精明得很。
她能看不出来傻柱被秦淮茹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能放心把自己的养老大事,交给秦淮茹那个女人?
我敢打赌,她现在心里肯定也犯嘀咕呢!”
“再说了,傻柱认的是干奶奶,嘴上叫叫而已,又没有法律效力。
咱们不一样!”阎埠贵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咱们可以学贾家啊!也来个过继!改姓!”
他指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让解成,或者解放,或者解旷,过继给聋老太太当孙子!
把户口迁过去!这不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亲孙子了吗?”
“到时候,她那点家底,她那三间大瓦房,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阎埠贵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他那三个儿子听完,呼吸也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聋老太太有钱!
这事经过林安在派出所门口那么一闹,现在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被罚了三千块,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老东西手里肯定还有不少存货!
要是能把那些钱弄到手……
“爸!我去!让我去!”二儿子阎解放第一个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说道,
“我嘴甜,肯定能把那老太太哄得高高兴兴的!”
“凭什么你去?要去也是我去!”大儿子阎解成不干了,他一把推开阎解放,
“我是长子!这好事当然得轮到我!”
“哥,你都多大了,还跟我们抢?”三儿子阎解旷也挤了上来,
“我年纪小,跟棒梗差不多,老太太肯定喜欢我这样的!”
“都别吵了!”阎埠贵看着三个为了“继承权”争得面红耳赤的儿子,心里又气又好笑。
平时让他们掏点钱比登天还难,现在一听说有好处,一个个都跟饿狼见了肉一样。
“这事,不是你们谁想去就能去的。”阎埠贵摆了摆手,老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依我看,咱们不能只派一个人去。”
“他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大妈不解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给老太太提供更多的选择!”阎埠贵得意地扶了扶眼睛,
“咱们把解成、解放、解旷,还有解娣,都带过去!让她老人家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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