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张氏四人,像四根木桩子一样,傻傻地杵在中院,
呆呆地看着后院聋老太太家门上那张刺眼的封条,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才离开大半天,院里怎么就天翻地覆了?
聋老太太那可是院里的“老祖宗”,是杨厂长都得敬着的人物,怎么家还被派出所给封了?
就在四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各家的屋门“吱呀”一声,几乎同时打开了。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秦淮茹,一个个都从屋里探出头来,脸上的表情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
一大妈第一个冲了出来,跑到易中海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
“出什么事了?老太太家怎么回事?”易中海压下心头的惊骇,沉声问道。
“唉!你快别提了!”一大妈一拍大腿,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出大事了!老太太……老太太被公安给抓走了!”
“什么?!”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另一边,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围住了各自的男人,七嘴八舌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老刘啊!你都不知道,今天下午院里可热闹了!”
二大妈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兴奋,
“聋老太太那个老骗子,藏了一箱子金条!结果不知道被谁给换成了一块石头!”
“那老东西当场就疯了,逮着秦淮茹就打,说是秦淮茹偷的,差点没把人给掐死!”
“后来杨厂长来了,老太太就抱着杨厂长的大腿哭,把藏金条的事全给嚷嚷出来了!
结果杨厂长一听金子没了,也急了,跟老太太当场就撕破脸了!”
三大妈也凑到阎埠贵耳边,绘声绘色地补充道:
“你猜怎么着?那老太太被逼急了,直接就把杨厂长给咬出来了!
说她那烈士家属的身份是杨厂长为了往上爬,帮着聋老太太伪造的!”
“后来许大茂那小子跑去厂里报信,李副厂长直接就带着公安来了,把杨厂长和老太太,全都给铐走了!”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刘海中和阎埠贵是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金条变石头?
聋老太太身份是假的?
杨厂长帮聋老太太伪造烈属身份?
杨厂长和聋老太太都被抓了?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们一时间都消化不了!
刘海中听完,先是幸灾乐祸。
杨厂长倒了?那他娘的真是太好了!
那个看不起自己的王八蛋,总算是遭报应了!
可紧接着,一股后怕就涌了上来。
幸好!幸好昨天晚上老太太没答应让他家的孩子过继!
不然今天被一起带走的,肯定也有他刘海中一个!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旁边同样一脸后怕的阎埠贵,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而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在震惊和后怕之余,脑子已经飞快地转了起来。
杨厂长倒了,李副厂长就上位了。这厂里的天,是要变了啊!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有那箱金条,到底被谁偷了?
秦淮茹?他可不信。
那女人虽然精,但没那个胆子。
那会是谁?
一个名字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脑海里。
林安!
除了那个邪门的小子,他们想不出第二个人!
与此同时,贾家那边,秦淮茹也把事情的经过,跟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贾张氏说了一遍。
“什么?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有满满一箱子金条?”
贾张氏一听,眼睛瞬间就红了,那不是嫉妒是气的!
她气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发现!
要是早点发现,那两千块钱还用得着去求那个老虔婆?
直接把金条偷过来不就行了!
可紧接着,她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恶狠狠地问道:
“那老东西的金子是不是你偷的?快说!你把金子藏哪儿了?”
“妈!我没有!”秦淮茹被她抓得生疼,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金子!老太太那是冤枉我!”
“冤枉你?”贾张氏哪里肯信,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
“她不冤枉别人,怎么就偏偏冤枉你?
你今天一天都在她屋里转悠,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你个小贱蹄子!
是不是想独吞了那箱金玩意儿?我告诉你,没门!那金子都是我们贾家的!”
她现在已经认定了,就是秦淮茹偷了金子,然后故意不拿出来,想自己藏着。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秦淮茹百口莫辩,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绝望。
而另一边,易中海在听完一大妈的讲述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手脚冰凉。
完了!
全完了!
杨厂长倒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靠山,就这么倒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最不体面,最致命的方式倒台的!
伪造烈士家属身份,欺骗组织!这可是反革命的大罪!
而他易中海,可从一开始就知道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是假的!
为了巩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为了能用这个“老祖宗”压服院里所有人,
他不但帮着隐瞒,还主动维护这个谎言,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当初公安被舆论逼得没深究,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彻底炸开!
这虽然算不上犯罪,可一旦传出去,他易中海一辈子伪装出来的“德高望重”,就会瞬间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伪君子!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老易,老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一大妈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赶紧扶住他。
“我……我没事……”易中海嘴唇哆嗦着,他推开一大妈,目光呆滞地扫视着院里的人。
他看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到了贾张氏那贪婪而又怨毒的目光,
看到了秦淮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看到了中院里,那个正跟许大茂有说有笑,一脸轻松的林安。
林安!
又是林安!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敢肯定,今天这事绝对跟林安那个小畜生脱不了干系!
金条变石头?这么邪门的事,除了他谁能干得出来?
是他!一定是他!
是他偷了金条,然后又故意挑起事端,让聋老太太和杨厂长狗咬狗,最后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好狠的手段!好深的心机!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易中海的心中疯狂滋生。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但今晚的四合院,注定无法平静。
杨厂长和聋老太太被抓走的消息,像一阵飓风,刮遍了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幸灾乐祸的,后怕不已的,惊疑不定的……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易中海的屋子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大妈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则背着手,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
杨厂长虽然倒了,但只要李副厂长还在,只要他还能抓住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蠢货,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对!房子!
只要能拿到林安那三间房,他就能重新在院里树立威信!
他就能把贾家彻底捏在手里!他的养老计划就还能继续!
想到这里,易中海那双灰败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
“别哭了!”易中海猛地停下脚步,冲着一大妈低吼了一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一大妈被他吼得一哆嗦,吓得不敢再出声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阴冷。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得尽快把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两个墙头草给拉拢过来。
他披上外衣,沉着脸就走出了屋子。
……
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端着个大茶缸子,有滋有味地喝着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老婆子,看见没?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卫国那个王八蛋,平时在厂里耀武扬威的,不把我们这些老工人放在眼里,现在怎么样?
还不是说倒就倒了!”
“还有那个聋老太太,一个老骗子装神弄鬼了几十年,这回也算是栽了!活该!”
刘海中越说越兴奋,仿佛扳倒杨厂长和聋老太太的人是他一样。
“爹,那杨厂长倒了,李副厂长是不是就要当正的了?”
一旁的大儿子刘光齐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还用说!”刘海中一拍桌子,官威十足地说道,
“李副厂长上位,那是众望所归!咱们厂里的天要亮了!”
他说着又挺了挺大肚子,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杨厂长倒了,那他之前提拔的那些人,肯定也得跟着倒霉。
到时候,厂里肯定会空出不少领导岗位。他刘海中,七级锻工,老资格了,怎么着也得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吧?
说不定他那个当车间主任的梦想,这回真能实现了!
就在刘海中做着他的官瘾大梦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二大妈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是我,易中海。”
易中海?他来干什么?
刘海中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乐意。
但毕竟人家现在还是院里的一大爷,他也不好直接把人给撅回去。
“让他进来吧。”他冲着二大妈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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