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许大茂斜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个空碗,
还提着一瓶没开封的二锅头,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许大茂这个幸灾乐祸的孙子。
“我来干什么?”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空碗,笑嘻嘻地说道,
“我当然是来喝鱼汤的啊!
我林哥说了,今天晚上炖鱼头汤,让我过来喝一碗,还让我拿几条鱼回去。”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屋里这几个人听的。
尤其是那句“我林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果然,这话一出口,贾家人的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许大茂一个外人,就能有鱼汤喝,有鱼拿?
而他们这些“亲人”,却要在这里为了口吃的,吵得天翻地覆?
“许大茂!你个溜须拍马的小人!”
贾张氏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给林安那个小畜生当狗,你就得意了是吧?
我告诉你,你们俩都没好下场!”
“哎哟,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可就没意思了。”
许大茂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像某些人,把人得罪死了,现在想喝口汤都喝不上,
只能在这里干看着,多可怜啊。”
他这话,简直就是在贾张氏的心口上撒盐。
“你……”贾张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许大茂,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给我滚!”
易中海也听不下去了,黑着脸喝道。
“别啊,一大爷。”许大茂故作惊讶地说道,
“我这不是看你们家热闹嘛。怎么?
新认了儿子孙子,连个热闹都不让邻居看了?
您这可有点不地道啊。”
他顿了顿,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大腿:
“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在为鱼汤的事发愁吧?”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简单啊!”
许大茂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们直接去跟林哥要不就行了?
他那儿鱼多得是,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你们家喝的了。”
“你……”易中海气得直哆嗦。
这孙子,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一大爷,您拉不下这个脸?”
许大茂看他那副便秘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也是,您毕竟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嘛。
要不这样,您让您新认的那个好大儿,易东旭同志去?
他跟林安都是年轻人,好说话。”
“噗!”
贾东旭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易东旭?
这个名字,从许大茂这个死对头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许大茂!你他妈找死!”
贾东旭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攥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跟许大茂拼命。
“哎哟,还想打人?”
许大茂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了门外,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出主意,你们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呢?
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
你们慢慢吵,慢慢想办法,小爷我啊,先去喝鱼汤了!”
说完他冲着屋里的人,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哼着小曲,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前院走去。
“林哥!我来了!鱼汤给我留着点啊!”
他那得意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像一根根针,扎在贾家和易中海的心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连许大茂那个小瘪三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易中海的脸色,也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今天算是把脸都给丢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再跟这帮蠢货纠缠下去了。
当务之急,是解决鱼汤的问题。
不然,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信,就彻底扫地了。
可这鱼汤……到底上哪儿弄去?
去跟林安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去黑市买?现在太晚了,而且他也不舍得花那个冤枉钱。
难道……真要让棒梗就这么饿着?
易中海看着还在一旁抽抽搭搭的棒梗,心里一阵烦躁。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傻柱!
对啊!傻柱是食堂的大师傅,他那儿肯定有办法!
虽然今天厂里加餐,猪肉都分完了。
但傻柱肯定会给自己留点下水或者骨头之类的。
用那些东西,熬一锅汤出来,
虽然比不上鱼汤,但好歹也是荤腥,也能把棒梗这个小祖宗给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他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那副一家之主的派头。
“行了,都别吵了!”他冲着屋里的人说道.
“鱼汤的事,我已经有办法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就背着手大步流星地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有办法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真的要去求林安?
不可能啊。
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去自取其辱的。
那他……是去找谁了?
秦淮茹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何雨柱。
这个傻子,不会又被易中海给当枪使了吧?
易中海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径直穿过中院,来到了何雨柱的家门口。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傻柱这个小子,虽然最近有点清醒,但十几年的情分不是假的。
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恩重如山,在他心里,
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分量,比他那个跑了的爹何大清还重。
再加上,傻柱一直惦记着秦淮茹。
现在棒梗是自己的亲孙子,自己出面替孙子要口吃的,
傻柱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得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他就不信了,傻柱敢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上的阴沉之色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沉稳和自信。
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何雨柱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柱子,是我。”易中海沉声说道。
屋里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
何雨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发乱糟糟的,
眼睛里还带着几分醉意,浑身散发着一股酒气。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易中海,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事?”
何雨柱的语气算不上热情,甚至带着几分疏离。
他现在心里乱得很。
白天在厂里被林安当着全食堂人的面羞辱,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昨天又被秦淮茹梨花带雨地哭诉了一通,答应了那个利用妹妹去陷害林安的馊主意,让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我厌恶。
他一个人喝着闷酒,越喝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想起了妹妹何雨水之前跟他说的话,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是怎么为了贾家,亏待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他又想起了自己一直敬重聋老太太和杨厂长双双被抓走。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个天大的傻子!
被身边所有他信任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现在看到易中海,他心里是五味杂陈,怎么也热情不起来。
易中海自然也感觉到了何雨柱态度的冷淡,他心里有些不快,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柱子,怎么一个人喝上闷酒了?”
易中海迈步走进屋里,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
目光扫了一眼桌上那盘吃剩下的花生米和半瓶二锅头,摆出了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架势。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跟一大爷说说,一大爷给你出出主意。”
“没什么事。”
何雨柱闷声闷气地说道,他也坐回了桌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事?”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语重心长地说道:
“柱子,你这可就不拿我当外人了。
咱们爷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是不是还在为厂里那点事生气?”
“林安那小子,现在是小人得志,仗着有李厂长给他撑腰,是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犯不着。”
易中海开始了他惯用的说教和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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