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林哥,您忙!”
许大茂虽然不知道林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有好戏看了!
他屁颠屁颠地应着,然后转身就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而去。
他要赶紧把这个惊天大瓜,告诉厂里的同事们!
林安回了屋,关上门,脸上的“苦恼”和“羞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拿起桌上那方砚台,在手里掂了掂。
鱼饵已经抛出去了。
接下来,就看这些鱼儿怎么抢食,怎么上钩了。
他就是要让阎埠贵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让他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赌注,都押在这件事上。
捧得越高,摔得才越惨!
他要让阎埠贵,为他那一百块钱,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果然,不出林安所料。
许大茂这个大嘴巴,一到厂里,就把林安“准备在院里找对象,
还看上了三大爷家闺女”的消息,添油加醋地传了个遍。
“听说了吗?咱们厂的大英雄,采购科的林安,要找对象了!”
“真的假的?他看上谁了?”
“还能有谁?就是他们院三大爷那个叫阎解娣的闺女!
听说林安亲口夸的,说那丫头安静懂事有文化!”
“我的天!那三大爷家不是要一步登天了?”
“可不是嘛!以后就是林安的老丈人了!那还不得横着走?”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正在车间里,被逼着清理厕所的易中海,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当他听到“林安”、“阎埠贵”、“老丈人”这几个词的时候,
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污水。
“你说什么?”
他一把抓住旁边一个正在议论的工人,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布满了血丝。
“易……易师傅,我……我就是听说……听说林安看上阎埠贵家的闺女了……”
那工人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阎埠贵?!
那个平时只会算计鸡毛蒜皮,跟在他屁股后面捡便宜的阎老西,竟然要当林安的老丈人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易中海的理智。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养老,花光了所有积蓄,认了贾家那一家子白眼狼,结果呢?
养老梦碎,背上巨债,名声扫地,现在还在厂里干着最下贱的活!
而阎埠贵呢?
他不过是赔了一百块钱,现在竟然要一步登天,靠着女儿攀上林安那棵大树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阎老西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易中海嘶吼着,状若疯癫,
“林安那个小畜生,心狠手辣,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阎家那个黄毛丫头!
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那个工人,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他要去问个清楚!他要去揭穿阎老西的阴谋!
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阎埠贵,踩着他的尸体,爬到他头上去!
阎埠贵家,此刻正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
自从林安当众“夸赞”了阎解娣之后,阎埠贵就认定了,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现在看自己的小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觉得她就是全家的“福星”。
“老婆子,快!把那块给解成留着做新衣服的蓝布也拿出来!
还有你压箱底的那几尺花布,都拿出来!”
阎埠贵指挥着三大妈,在家里翻箱倒柜。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那可是给解成结婚用的!”
三大妈心疼得直咧嘴。
“糊涂!”阎埠贵一瞪眼,
“现在什么最重要?是抓住林安!
只要林安成了咱家女婿,别说几尺布,他采购科的仓库都得给咱家搬空!
眼光放长远一点!”
三大妈一想也是,立马把布料都找了出来。
“解娣,你过来。”
阎埠贵把女儿叫到跟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闺女啊,爸知道,让你主动去接近林安,你脸皮薄,不好意思。
这样,爸给你想了个好办法。”
他把那方古朴的砚台,几本他珍藏的旧书,还有刚翻出来的布料,
全都用一个干净的布包包好,递给阎解娣。
“你呢,现在就去林安家。
就说,感谢他早上给你解答问题,这是咱们家的一点谢礼。
记住,态度要好,要温柔,要让他看到你的好!”
阎埠贵循循善诱,给女儿现场教学。
“爸……这……这太多了吧?”
阎解娣看着那一大包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不多!一点都不多!”阎埠贵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未来的女婿,这点东西算什么?
快去!趁热打铁!”
在父母的催促下,阎解娣只能硬着头皮,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布包,再次走向了林安家。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既紧张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咚咚咚。”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
“林安哥,是我。”
门开了,林安看着门口抱着个大包裹的阎解娣,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解娣啊,又有什么事?”
“林安哥……”
阎解娣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把布包递了过去,低着头说道,
“我……我爸让我给您送来的。
他说……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和教导。”
林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笑。
这阎老西,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接过包裹,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呀”了一声,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解娣,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砚台一看就是老物件,还有这布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把包裹抱得紧紧的,一副舍不得撒手的样子。
他这副“又想要又不好意思要”的虚伪模样,落在阎解娣眼里,
就成了“真心喜欢但又碍于情面”的表现。
“林安哥,您就收下吧。
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我爸会骂我的。”
阎解娣鼓起勇气,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安。
“这……”林安“犹豫”了半天,最后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那好吧。
解娣,你替我谢谢三大爷,跟他说,他的心意,我领了。
以后……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家人!
当这三个字从林安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阎解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这是……接受自己了吗?
阎解娣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狂喜。
“嗯!嗯!林安哥!我……我记住了!”
她语无伦次地点着头,然后转身就跑,连林安说了句“路上小心”都没听见。
她要赶紧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爸妈!
林安看着她那欣喜若狂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
他关上门,把那个布包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里面的东西,他一件都看不上。
那砚台虽然是老的,但材质一般,最多值个几十块钱。
那几本破书,更是没什么价值。
至于那几尺布……他洞天里,用灵泉水浇灌的棉花,纺出来的布,比这好上百倍。
他之所以收下,就是为了让阎家彻底相信,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他要让阎埠贵,沉浸在这“即将成为林安老丈人”的美梦里,无法自拔。
然后,在他们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再亲手捏碎这个梦!
……
阎解娣一路冲回家,上气不接下气。
“爸!妈!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阎埠贵和三大妈赶紧围了上来。
“林安哥……林安哥他收下东西了!他还说……他还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阎批娣红着脸,激动地说道。
“什么?一家人?”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我的天爷啊!老阎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三大妈激动得直拍大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招管用!”
阎埠贵更是得意得找不着北,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仿佛已经当上了四合院的一把手。
“老婆子,快!去!把咱家藏着的那半斤白糖也拿出来!
晚上给解娣冲碗糖水喝!咱们的大功臣,可得好好补补!”
“还有,从今天起家里的好东西,都紧着解娣!
一定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能让林安那小子看了嫌弃!”
阎家这边欢天喜地,仿佛已经开始办喜事了。
而与此同时,刚从厕所里出来的易中海,正黑着一张脸,往自家走。
他刚走到中院,就迎面撞上了刘海中。
“老易,听说你今天在车间吐血了?没事吧?”
刘海中假惺惺地关心道,但那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怎么也藏不住。
“死不了。”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哎,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李厂长那也是为了你好嘛。”
刘海中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
“不过话说回来,你听说了吗?
阎老西家,好像要跟林安结亲家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我早就说了,这里面有阴谋!”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安那小子,绝对没安好心!他这是想把阎老西也拉下水!”
“哦?此话怎讲?”刘海中来了兴趣。
“你想想,林安是什么人?
他会那么轻易就看上阎解娣?他这是在利用阎老西!
他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跟阎家是一伙的,
然后等时机成熟了,再一脚把阎老西踹开!
就像他当初对付我们一样!”易中海恶狠狠地分析道。
虽然他恨不得阎埠贵倒霉,但他更恨林安!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安的势力,在院里越来越大!
刘海中听着易中海的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想起了林安今天早上,用两毛钱和两张工业票,
就把他和阎埠贵的“示好”给打发了。
那小子,确实精明得不像个年轻人。
“那……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阎老西被他当枪使吧?”
刘海中试探着问道。
他当然不是关心阎埠贵,他只是不想让阎埠贵抢了自己的“风头”。
“当然不能!”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不仅要搅黄,还要让阎老西,彻底看清林安的真面目,
让他站到我们这边来,一起对付林安!”
“好主意!”刘海中一拍大腿,
“那具体怎么做?”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易中海压低了声音,凑到刘海中耳边,开始嘀咕起来。
两个被林安收拾得灰头土脸的老家伙,为了各自的利益,再次“结成”了同盟。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在林安看来,不过是又一场即将上演的,更加精彩的猴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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