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两样东西，看了看，也不磨叽，“镯子给我。钱带了吗？”
“带了，都在篓子里。”汉子拍了拍竹篓。
胡文玉从包里取出两袋手表，“你点点。”其实是她在树下又从空间里取了一袋。
手表十块一捆，汉子挨个检查，把钱递给胡文玉，四百张大团结有点厚，两人点好双方手上的东西没问题，点点头收下就走。
汉子忍不住说，“大妹子，以后有啥好东西还来找我黑虎啊，到地方报我名字就行。”
回应他的是寂寥的风声，“现在的妹子真胆大，还好我黑虎是个好人。”
黑虎提着竹篓就走，“瘦子，回。”
“虎哥，今天收什么好东西了？现在
……
胡文玉快去离开这个地方，把手提包往车上挂的时候，钱跟三样好东西已经进了空间。
她又转战下一个地方，有两个她观察过还算靠得住的贩子。
这次她用八十块的价格卖出去两块，那两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其中一个人先凑上来，用五十块的价格成交了三十块，另一人也趁势跟上拿了三十块。
胡文玉立即收手走人，骑车往大路上走，身后的尾巴自然没再跟，她也不含糊，找了个巷子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往出走，心脏砰砰跳。
差点被跟上，还是老老实实摆摊，就剩下十几块表，遇到有缘人就卖。
虽然挣得少，但不压钱，这一百多块电子表到了黑市，也就是小水花一朵。
胡文玉骑车往回赶，今天还要继续摆摊。
老老实实摆了几天，六子的短裤衬衣卖完了，又帮着周江买衣服，胡姐摊子上要是忙了，他也帮会忙。
后来剩下的衣服，周江成本价包给了六子，他大小也是个管事的，哪能天天在外面摆摊。
六子自然乐的呲牙，光是卖电子表，他就挣了快五百，这还是他不敢要高价，不然挣得更多。
再加上摆摊、他攒的钱，手里已经超过一千块，数完钱的那天晚上，他都不敢睡觉，这么多钱，藏哪里好？
要是让他老娘知道挣了这么多，肯定全没收，说给他存着娶媳妇。
不行，钱不能全带回去，也不能让他老娘知道他挣了这么多。
六子趁着有空去车站买了三十一号的车票，给家里去了信，开始张罗给家里人带点啥。
大前门，给爹来几包；酥糖、果脯称两斤；雪花膏，来六瓶，四个姐姐老娘都有了，嫂子那不给不合适......在天安门前拍的照片，
特意留的衬衣、的确凉、称的毛线、两支手电筒......零零散散装了两大包。
他不知道的是，胡姐也给他准备了些行李。
等到六子要走的那天，周江跟胡文玉都去送他，周江买了两瓶二锅头装在他包里，胡文玉收拾了一个包袱。
两人殷切的叮嘱他看好行李，到了打个电话，回来的日子定了就打电话说一声，好去接他。
赵伟强跟两人依依惜别，列车开动了，还在招手。
等两人出了车站，周江骑着三轮把胡文玉带回去，两人又去店里商量房子的事。
冯铁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新街口那边有个临街带门面的院子要卖问周江有没有兴趣。
胡文玉一听，立马让周江应下去看看，新街口啊，距离棉花胡同也不算远。
周江出门去找冯铁，胡文玉在店里坐着。
最近店里人不多，冬装毕竟不便宜，人们还是艰苦朴素，一件大棉袄能穿几年。
胡文玉看着店里的人流量，觉得制衣的几个工人都可以先回家过年了，实在是没几个人进来，还是把精力放到春装上，也不知道周江那边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三人去看房，房子是红砖平房，大门边上挨着的就是三间门面，每一间都有十来平，院里是三间平房，一间厨房，还有厕所，地面铺的红砖，冻得瓷实。
周江对着房子打量，冯铁靠着墙抽烟，胡文玉从门面房出来，朝着冯铁笑笑。
冯铁立马掐了手里的烟，用脚尖碾碎，笑着对她说：“胡姐，房子怎么样？”
“挺好的，”她指了指门面房相连的墙壁，“这三间屋子能打通吗？”
“能。我听江子说，纺织厂那边，可能租不了了，想买个院子。姐，我手里也攒了点钱，要不要我也买间？”
胡文玉斟酌用词，“有个属于自己的屋子终究还是方便些。”
周江从卧室出来，“铁牛，这房子可以啊，房东要价多少。”
“真要买呀？这么大的院子，你当库房不成。”
“那边说不定哪天就不能租了，早点买块地方，不然我的缝纫机放哪。”周江半开玩笑回答。
冯铁虚点了两下空中，“别看这是平房，院子大，还有三间门面，要价不低，房主急着去外地，一口价五千。”
周江有心理准备，听见这个价格也咂舌，“有点贵啊。”
周江转头去看胡姐，胡文玉开口，“价格是有点贵，你准备做什么用？”
“你们说，在这里开家服装店怎么样？”周江两手比划着，“三间门面打通，后面收拾出来一间屋子当库房，还有两间，做衣服也行。”
“行，你想好我给你约房东，再把价格往下压压，这房子贵是贵点，打听过了，没那么纠纷。”
“铁牛你出马，我放心。”
“这附近有个平房小院，要不我买了陪你当邻居？”
“行吧，铁牛，咱俩买一起，以后我天天去你家蹭饭。”
“滚你丫的。”
赶在过年前，周江花费四千五，拿下了第一个住宅。
他准备过完年就装修，纺织厂那边不赞同声越来越多，他得加快速度，工人也通知到位，后续就不需要这么多人。
冯铁被周江说动，约好年后两人跑一趟进衣服回来卖，是辛苦，但不用整天盯着生产，也挣钱，买了房子荷包空了。
胡文玉得知周江要装修时，把周江带到棉花胡同的院子，想请周江找人帮她也收拾，
“把这两间东厢房中间的墙砸个门洞出来，这面墙砸了改成门，再在这里砌个灶台，活不多。
“姐，你这砌个灶台，你这是准备？”
“我准备在这里开个早餐店，卖点包子，面条这些。”
周江点头，“开早餐店好，平时食堂去晚了都没吃的。你准备请人干？”
“准备让六子在这里，再请个人包包子，应该就够了，后面忙了再请人。”
“要叫笑笑过来吗？”
胡文玉摇摇头，“让她一个年轻姑娘过来帮两天还行。你那边安排不了她？那我就问问她愿意过来不？”
“我就问问，笑笑能干，做事又麻利，担心你要让她过来，她还是听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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