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赵玦示好被婉拒，独立复仇意志坚
“王爷的好意，浅月心领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距离感。她迎着赵玦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但我的仇，我想自己报。”
赵玦的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苏浅月没有停顿，继续说了下去，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着他微微错愕的脸。
“我的事，我想自己做。”
短短两句话，像两道无形的墙，瞬间在她与他之间，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空气仿佛凝固了。
车夫和侍卫们都屏住了呼吸，连风声似乎都小了下去。张妈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姐这是……拒绝了瑞王？放眼整个京城，想攀上瑞王这棵大树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小姐怎么就……
赵玦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有意外，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味。
他见过的女子太多了。哭啼哀求的，故作清高的，满腹心机的……她们都像藤蔓，汲汲营营地想要攀附上他这棵大树，借他的势，开自己的花。
可眼前这个女子，却像一株生在悬崖峭壁上的兰草。她告诉他，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要靠自己的根，扎进岩石的缝隙里，迎着风雪，独自盛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了。
良久，他眼中的翻涌平息下去，化作一抹了然的浅笑。那笑容，比刚才更加真实。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没有追问，没有劝说，只有一句干脆利落的“好”。
他向后退了一步，对她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我唐突了。苏小姐，请。”
他的马车，缓缓向路边移动，让出了一条足够通行的道路。
苏浅月也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然后，她放下车帘，隔绝了那道灼人的视线。
“走吧。”她轻声吩咐。
马车再次启动，平稳地从瑞王府那辆华贵的马车旁驶过。交错的瞬间，苏浅月没有再回头。
车厢内，光线重新暗淡下来。
张妈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您……为何要拒绝瑞王殿下？有他相助，您和瑾少爷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啊。”
苏浅月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疲惫与决绝。
“张妈，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前世，她将赵衡当成靠山，结果被他亲手推入深渊。这一世，她若再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那她这两辈子，就真的白活了。
更何况，赵玦是瑞王，是皇子。他的善意，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她一旦接受，便等于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她要报仇，要查清母亲的死因，要兴办女学，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在刀尖上行走？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更不能将赵玦拖入自己的险境。
她的路，只能她自己走。
马车一路无言，缓缓驶回相府。
回到自己那简陋的院落，遣退了张妈，苏浅月独自坐在窗前。窗外，是萧瑟的枯枝和灰蒙蒙的天。
她没有去想赵衡的狼狈，也没有再去回味赵玦的眼神。那些都只是她复仇路上的插曲。
她缓缓摊开手，心念一动，那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系统商城界面，在眼前展开。
那暴涨到一万两千多的委屈币，静静地躺在账户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的目光，没有在那些华丽的服饰和珍贵的珠宝上停留一秒，也没有去看那些威力强大的攻击性道具。她的手指，直接划到了“技能”一栏。
一个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图标，映入她的眼帘。
【过目不忘】
兑换所需委屈币：5000。
这个价格，几乎是她现有财富的一半。但苏浅月没有丝毫犹豫。
她想起母亲留下的那几箱子医书，想起日记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药方和医理。母亲的死，与那些“补药”脱不开关系，与宁王赵承脱不开关系。她要查明真相，就必须先看懂母亲留下的东西。
而兴办女学，若想让女子真正立足，医科，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她的指尖，在那个“兑换”的按钮上，重重地点了下去。
【叮！消耗5000委屈币，成功兑换技能：过目不忘！】
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从她的指尖涌入脑海，像山间的清泉，洗涤着她所有的思绪。无数纷繁的记忆碎片，前世的，今生的，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有序。那些曾经模糊的细节，此刻都历历在目。
苏浅月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窗外那棵老槐树的枯枝脉络，在她眼中，仿佛都成了一副清晰的画卷。
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了最上面一本蒙着灰尘的医书——《沈氏本草注》。
这，才是她今夜，真正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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