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上午，冬日的阳光透过副局长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奥布莱恩的红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陌带着四名保镖准时抵达，林国栋和王胜利如门神般守在办公室门外，汤姆·哈迪和卡洛斯·门多萨则紧随周陌进入办公室。新来的平克顿保镖已经迅速融入团队，展现出专业素养。
周先生，欢迎。奥布莱恩起身相迎，指着桌上摆放整齐的武器，您的装备都保养好了，弹道测试也全部完成。不得不说，您的枪保养得比我们局里一些警官的还要好。
周陌仔细检查着每件武器。那把他用惯的柯尔特AR-15半自动步枪的枪管闪着幽蓝的光泽，两把布伦十手枪的握把上还留着熟悉的触感。他熟练地拆卸又组装，每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这些武器是他手臂的延伸。
保养得不错，周陌满意地点头，将武器交给汤姆收好，那些袭击者有什么新线索？
奥布莱恩压低声音，示意助手关上办公室门：受伤的四个嫌犯中，有一个终于开口了。是东欧红胡子的人，武器由科洛博家族提供。但是...他摊了摊手，露出无奈的表情，没有具体据点信息，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向科洛博家族的高层。这些人很谨慎，用的都是黑市武器，很难追查来源。
周陌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枪管：科洛博家族...他们最近很活跃？
相当活跃，奥布莱恩皱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特别是文森特·科洛博接手后，开始涉足一些新领域。我们已经盯了他们一段时间，但这些意大利佬很狡猾。
周陌微微颔首：谢谢副局长，这些信息很有用。保持联系。
车队驶向格兰街183号。乔维诺枪店的百年招牌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橱窗里陈列着各式经典枪械。这家1911年由意大利移民创办的老店，保持着传统的意式风格，胡桃木柜台和真皮沙发透着一股老派的气息。
老乔维诺的孙子马可·乔维诺热情地迎出来，这位三十多岁的意大利裔男子继承了家族对枪械的热爱：周先生！欢迎光临。听说您需要补充些装备？
周陌直接递过清单：mp5冲锋枪四支，雷明顿870霰弹枪两支，伯莱塔92F手枪六支，各种弹药一万发。都要最好的。
马可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仔细看着清单：都是好选择。需要试枪吗？我们地下室靶场刚更新了设备，绝对是纽约最好的。隔音效果一流，NYpd的特警队都常来训练。
带路。周陌言简意赅。
地下靶场里回荡着清脆的枪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崭新的靶道设备闪着金属光泽，先进的通风系统保持空气清新。周陌首先拿起mp5冲锋枪，熟练地装填弹匣，几个精准的点射全部命中25米外的靶心。
后坐力控制得很好，周陌评价道，放下还在冒烟的枪管，比军方标准版更稳定。枪管和扳机都改装过？
马可自豪地点头：是的，我们请德国专家特别调校过。您真是行家，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出这些细微差别。
汤姆·哈迪试射雷明顿870霰弹枪时赞叹道：这改装过的枪管和握把，比我们在陆战队用的还顺手！后坐力分散得很均匀。他一连射出五发，弹丸在靶纸上形成一个密集的散布。
卡洛斯·门多萨专注地测试伯莱塔92F手枪，采取标准的韦弗式射姿。连续十发子弹都在靶纸上打出紧凑的群组：精度很高，扳机力度适中，适合做日常配枪。
林国栋和王胜利也分别测试了不同枪型，每个人都对武器性能表示满意。一个小时的试射结束后，靶纸上布满了密集的弹孔，所有武器都通过了严格测试。
都要了，周陌对马可说，另外配四个战术枪柜，要带生物识别锁和防撬设计的。
马可立即吩咐店员开始准备：明天就能送货上门，需要安排安装服务吗？
不必，周陌摇头，我的人自己会安装。他签好支票，金额让马可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傍晚时分，福隆茶楼的雅间里茶香袅袅。独眼叔公正在熟练地沏着普洱，紫砂壶在他手中稳如泰山。见周陌进来，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子，查清楚了。叔公将第一泡茶汤倒掉，重新沏上，那晚是红胡子出的人，科洛博家族提供的武器和支持。这些东欧杂种最近越来越猖狂了。
周陌轻抿一口金黄色的茶汤：科洛博家族主要做什么生意？
传统的那几样：赌场、高利贷、色情业，叔公的独眼微眯，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但文森特·科洛博接手后，开始碰毒品生意，坏了道上的规矩。现在连人口买卖都沾，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陌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追加五十万美元，我要红胡子在整个纽约所有据点的详细情报。包括他们的运作模式、人员构成、经常活动的区域。
叔公的独眼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慢慢斟茶：只要情报？不做点别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先送奥布莱恩和威廉姆斯一份功劳，周陌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至于科洛博家族...等时机成熟再慢慢算账。毕竟，我们要依法办事，不是吗？
叔公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许：好小子，越来越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了！这单生意我接了，三天内给你消息。”
回到顶楼公寓的书房，周陌立即召集陈志远和安德烈·波波夫开会。新买的武器箱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散发着淡淡的枪油味。伊莎贝尔安静地在一旁准备茶点，凹凸的身材在居家服的包裹下依然曲线玲珑。
优先收集红胡子的情报，周陌站在纽约地图前，用红笔圈出几个区域，科洛博家族暂时监视即可，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常去的地方，见过什么人。
陈志远立正回应：明白。要不要安排人渗透进去？我们在特种部队学过这套，保证不留痕迹。
暂时不用，周陌摇头，手指轻轻敲击地图，让叔公的江湖人去查更安全，他们有自己的门路和规矩。你们负责技术支援和情报分析。
安德烈·波波夫充道：平克顿可以提供最先进的技术支持，我们新到的监听设备，FbI看了都要眼红。远程监控、信号追踪、电子侦察，应有尽有。
可以，周陌点头，目光扫过两位保镖首领，但要注意合法性，所有监听都要通过正规渠道申请许可。我们要做的是合法公民，配合警方打击犯罪。
他转向伊莎贝尔：建立专项基金，所有相关支出单独列账。联系洪律师，确保所有程序合法合规。
晚餐后，周陌独自在书房研究纽约地图，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注出可能的目标区域。伊莎贝尔安静地在一旁整理文件，偶尔为他续上热茶。书房里只听见纸张翻动和茶具轻碰的声音。
周总，丽莎小姐明天下午三点抵达肯尼迪机场，伊莎贝尔轻声汇报，需要调整行程吗？德州那边说有些重要文件需要您过目。
不用，周陌头也不抬地继续标注地图，按原计划接待，多带两个保镖去机场。告诉丽莎，晚上我在公寓为她接风。
小雨抱着将军探头进来，小姑娘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哥哥，寒假作业都做完了，可以看看新买的枪吗？同学们都说你现在是都市传奇了。
不行，周陌揉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但坚定，那些不是玩具。让苏明月明天带你去第五大道买新年的衣服吧，听说来了不少新款式。
当时钟指向十一点，书房重归寂静。周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纽约的夜景。这座不夜城依旧灯红酒绿，车流如织，但在这片璀璨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他轻轻抚摸着窗玻璃，倒影中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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