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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五岳之首,自古便是帝王告天封禅的圣地。而今日,这座古老的山岳,将见证前所未有的盛况。
自山脚至玉皇顶,新铺设的玄黑御道两侧,每隔十步便肃立着一名身披玄甲、手持长戟的龙煞禁卫。他们沉默如山,周身散发的冰冷煞气与泰山的雄浑之气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天空中,数十只骸鹰与新增的幽魂龙盘旋警戒,投下不祥而强大的阴影。
来自全球各地的观礼者,依序排列于御道两侧的观礼区。
· 大秦本土:文武百官、勋贵宗室、各郡县遴选出的耆老与功勋子弟,人人激动,与有荣焉。
· 西洋代表:以金魁为首,其后是归顺的罗马元老、希腊学者、高卢酋长,他们看着这远比罗马卡匹托林山更加雄伟、更加庄严的东方圣山,心中充满了敬畏。
· 北境部族:拉格纳带着维京各部首领,望着连绵的群山与肃杀的军容,彻底收起了最后的桀骜。
· 南洋使团:来自印度、东南亚的使者,身着华服,神色谦卑。
· 埃及与近东:以克利奥帕特拉派出的特使为首,他们带来的贡品中,甚至包括了几具包裹精美的木乃伊,以示对东方死亡主宰的敬意。
· 东洲代表:徐巿与玛雅大祭司奇琴并肩而立,奇琴看着这完全不同于金字塔的东方圣山,以及那弥漫天地间的磅礴龙气,眼中充满了对未知文明的震撼。
吉时已至。
礼乐大作,钟鼓齐鸣。仪仗队伍从山脚缓缓上行,旌旗蔽日,玄鸟旗、龙旗迎风招展。始皇嬴政,身着最为隆重的玄色十二章纹冕服,头戴垂十二旒的平天冠,乘坐六马金根车,在文武重臣的簇拥下,沿着御道,向山顶缓缓而行。他面容肃穆,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沿途的万国使臣,帝王的威严笼罩四野。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在敬畏地掠过皇帝仪仗后,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一个方向——在嬴政金根车稍后一些,并无车驾,只有一人,徒步随行。
林凡。
他今日未着王袍,仅是一袭简单的玄色深衣,步履从容,如同漫步自家庭院。他没有散发任何威压,但当他走过时,沿途的龙煞禁卫无声跪伏,天空的骸鹰与幽魂龙发出顺从的低鸣,甚至连山间的云雾都似乎为他让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嬴政与林凡,一为世俗帝王,一为幽冥神只,共同登临这泰山之巅,此景此情,亘古未有!
玉皇顶,祭坛早已备好。按照古礼,嬴政亲自宣读告天祝文,其声如洪钟,回荡于群山之间:
“……朕,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今,寰宇一统,八荒来朝,特于泰山,昭告皇天厚土,佑我大秦,万世永昌!”
祝文毕,献祭三牲,烟火直冲云霄。
按照传统礼仪,至此封禅已成。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只见林凡一步迈出,来到祭坛前方,面向山下万千臣民与使臣。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双手。
刹那间,风云变色!
以林凡为中心,整个泰山区域的天地灵气疯狂汇聚!不再是之前的灵雨,而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覆盖了整个山巅的灵气漩涡!漩涡中心,隐隐有暗金与混沌之色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又向往的法则波动。
“今日,寰宇一统,天地同贺。”林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乃至通过水镜法术(林凡提前布置)传到山下所有观礼者的耳中,“吾林凡,承陛下之志,感天地之德,于此,为我大秦仙朝,立下万世修行之基!”
他双手结印,一道复杂无比的暗金色神纹自他掌心飞出,瞬间放大,烙印于虚空之中!神纹缓缓旋转,内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阐述着气感、周天、筑基、乃至更高境界的修行至理!
这并非《大秦混元筑基诀》的全部,而是林凡以其神格之力,显化出的道韵!但凡有缘者、心诚者,皆可从中领悟到适合自身的入门法门!这比直接传授功法更加玄妙,也更能筛选出真正有天赋、有心性之人。
“此乃‘万法道韵’,凡我大秦子民,无论出身东西,无论种族文明,皆可观之、悟之!日后,各郡县‘启灵台’将以此道韵为核心,为天下开启仙途!”
神迹!真正的神迹!
山下万千观礼者,无论秦人还是异族,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此刻都屏住了呼吸,努力记忆、感悟着那虚空中的道韵。不少人当场便感觉体内气感萌动,更有甚者,多年武学瓶颈瞬间松动!
嬴政站在林凡身后,看着这改天换地般的手段,看着山下那些因感悟道韵而激动不已的臣民,他的眼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芒。有震撼,有欣慰,也有一丝极深的、对超越凡俗力量的渴望。
林凡做完这一切,转身,面向嬴政,躬身一礼:
“陛下,寰宇已定,仙途已开。臣,请陛下,承此天运,登临绝顶,为我大秦仙朝——开天辟地第一帝!”
他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加冕。
这一刻,嬴政不再仅仅是人间帝王,更是这新生的、横跨全球的仙秦帝国的象征与核心!林凡以自身神迹,为始皇的权柄,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封禅大典,在这超越古今的神迹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一个属于仙秦的时代,正式降临。而林凡与始皇之间,那关于长生、关于帝国未来的密谈,也将在典礼之后,于这泰山之巅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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