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临时办公室的灯光惨白,映得陈夜手中的《玄字秘录》泛黄如枯蝶。他指尖抚过磨损的封面,神之右手微微发烫,仿佛正与这本尘封数十年的日记产生共鸣。秦仲文坐在对面,泡了两杯浓茶,蒸汽氤氲中,眼底满是凝重:“玄字阁创始人的日记,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陈夜翻开第一页,字迹苍劲有力,墨色虽淡却依旧清晰:“余名玄隐,受托守护上古陵寝,创玄字阁,聚四方义士,以‘玄’为记,以‘守’为旨。陵中藏天下之重,亦藏天下之危,蝉翼纹为引,龙骨为钥,守陵人血脉为凭,三者缺一,陵门不开。”
“守陵人血脉?”陈夜心头一震,指尖划过“血脉”二字,神之右手骤然发热。一段模糊的岁月轨迹闪过:玄隐站在洛水龙骨前,与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对视,男子腰间佩着与陈夜一模一样的龙形玉佩,眉眼间与陈夜的父亲有七分相似。
“你父亲,恐怕就是守陵人的后裔。”秦仲文凑近看了一眼,指着日记里的插图——一幅龙形玉佩的草图,背面同样刻着“洛渡”二字,“玄隐创立玄字阁本是为了守护,后来被野心家篡改宗旨,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陈夜继续翻阅,日记里详细记载了帝王陵墓的布局:陵分三层,外层为迷阵,中层为兵俑,内层为陵眼,而陵眼之中,藏着“镇陵石”,一旦取出,天下将陷入浩劫。日记中还提到,玄字阁分裂后,野心派夺走了部分秘录,而“陵眼”的具体位置,被玄隐用特殊墨汁写在最后三页,需用“守陵人血脉”才能显现。
“特殊墨汁?”陈夜翻到最后三页,果然是空白一片,只有隐约的墨痕。他将掌心按在纸上,神之左手的温度骤然升高,鲜血般的红光从掌心蔓延开来,空白页面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文字和地图——陵眼位于洛水源头的“玄山”,而通往陵眼的唯一路径,需用“陵钥”开启,而“陵钥”,正是汝窑三件套拼接后的核心碎片。
“不好!”秦仲文突然按住腰间的配枪,办公室的窗户玻璃突然碎裂,几片带着寒意的羽毛飘了进来。陈夜瞬间起身,神之右手感知到危险的轨迹:窗外潜伏着六个黑衣人,个个蒙面,袖口绣着一只黑色的枭鸟,正是玄字阁最神秘的“夜枭组”——传闻中只听令于玄隐后人的死士。
“夜枭组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秦仲文压低声音,示意陈夜藏到办公桌后,“他们是玄字阁最后的死忠,行事狠辣,从不留活口!”
陈夜攥紧《玄字秘录》,将其塞进怀里的防水袋:“秘录本身有追踪器,玄隐当年为了防止秘录失窃,在纸浆里混了特殊矿石粉,夜枭组能通过仪器定位。”话音刚落,两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的短刀泛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了毒。
“交出秘录,留全尸!”黑影的声音沙哑如鸦,短刀直刺陈夜的胸口。陈夜侧身避开,神之左手瞬间预判到对方的下一招,抬手抓住黑影的手腕,用力一拧,短刀脱手落地。另一名黑影见状,挥刀砍向陈夜的后背,秦仲文及时开枪,子弹擦着黑影的肩膀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办公室内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陈夜借着神之左手的轨迹,在黑影间辗转腾挪,指尖划过一名黑影的袖口,瞬间捕捉到关键信息:夜枭组的首领是玄隐的曾孙玄烈,此人一直潜伏在海外,得知秘录现世,亲自带着死士回国,目标不仅是秘录,还有陈夜身上的守陵人血脉——只有守陵人血脉,才能真正掌控陵眼。
“他们的目标是我!”陈夜大喊一声,一脚踹开身前的黑影,朝着办公室后门冲去,“秦叔,你掩护,我把他们引走!”
秦仲文点头,开枪击倒两名追来的黑影,大喊:“小心!夜枭组擅长围猎,他们肯定在外面布了埋伏!”
陈夜冲出警局后门,夜色如墨,巷子里静得可怕。他故意放慢脚步,神之右手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左侧的垃圾桶后、右侧的屋顶上、前方的拐角处,都藏着夜枭组的人,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他攥紧《玄字秘录》,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巷尾的废弃工厂狂奔。
身后的脚步声密集如鼓,夜枭组的人紧追不舍。陈夜冲进工厂,借着机器的阴影穿梭,神之左手的预判让他避开了一次次偷袭:从横梁上落下的套索、地面上的绊雷、暗处射出的毒针,都被他精准化解。
“陈夜,别躲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工厂深处传来,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为首的男人。他身着黑色西装,面容俊朗却带着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袖口的枭鸟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正是夜枭组首领,玄烈。
“玄隐的后人?”陈夜停下脚步,后背抵住冰冷的机器,“玄隐创立玄字阁是为了守护,你却和陈默一样,觊觎陵中的力量,不觉得羞耻吗?”
玄烈轻笑一声,抬手示意手下围上来:“守护?那是愚人的执念。陵中藏着足以掌控天下的力量,玄隐太懦弱,才会选择守护。我要做的,是继承他的遗志,真正掌控这份力量。”他目光落在陈夜怀里,“把秘录交出来,再跟我去玄山开启陵眼,我可以让你做新的守陵人,与我共享天下。”
“你做梦!”陈夜握紧拳头,神之右手发烫到极致。他突然想起《玄字秘录》里的记载:守陵人血脉觉醒时,能引动周围的守护之力。他将掌心按在身旁的机器上,红光蔓延开来,工厂里的老旧机器突然运转起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震耳欲聋,铁块飞溅,朝着夜枭组的人砸去。
玄烈脸色微变,侧身避开飞来的铁块:“没想到你已经觉醒了血脉之力,可惜,还太弱!”他抬手一挥,两名黑衣人手持特制锁链,朝着陈夜缠来。锁链上布满倒刺,闪烁着寒光。
陈夜借着机器运转的掩护,灵活闪避,神之右手预判着锁链的轨迹,突然抓住其中一条锁链,用力一拉,黑衣人被拽到身前,陈夜顺势夺过锁链,反手缠住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衣人惨叫着倒地。
玄烈见状,亲自出手。他的身手远比普通黑衣人高明,招式阴狠刁钻,掌风带着一股诡异的寒气,打在机器上,竟留下一层白霜。陈夜凭借神之右手的预判勉强应对,却渐渐落入下风,肩膀被掌风扫中,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动作慢了半拍。
“你的神之左手能预判轨迹,却挡不住我的‘玄冰掌’。”玄烈冷笑,掌风再次加快,直逼陈夜的胸口,“交出秘录,我饶你不死!”
陈夜咬紧牙关,突然想起《玄字秘录》里的记载:玄冰掌虽阴寒,却怕守陵人血脉的阳刚之力。他将神之右手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红光暴涨,迎着玄烈的掌风拍去。两掌相撞,一声巨响,玄烈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而陈夜也被寒气反噬,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可能!你的血脉之力怎么会这么强?”玄烈眼中满是震惊,随即变得更加疯狂,“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泛着绿光的药丸,“这是‘化血丹’,能强行抽取你的血脉之力,就算你死了,我一样能拿到开启陵眼的钥匙!”
就在玄烈要将药丸掷向陈夜时,工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警笛声由远及近。秦仲文带着大批警员冲了进来,枪口对准夜枭组的人:“玄烈,你已经被包围了!”
玄烈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陈夜一眼:“算你运气好!”他突然将黑色盒子掷向地面,绿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陈夜屏住呼吸,借着烟雾的掩护,抓起身边的一根铁管,朝着玄烈的方向砸去。
烟雾散去时,玄烈和剩下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玄山见,陵眼开,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陈夜捡起纸条,指尖捏得发白。秦仲文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玄烈跑不了,我们已经锁定了他的逃跑路线,他肯定要去玄山,那里是陵眼的所在地。”
陈夜看向怀里的《玄字秘录》,封面的“玄”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知道,玄山将会是最终的战场,帝王陵墓的秘密、守陵人的使命、玄字阁的恩怨,都将在那里画上句号。而玄烈的出现,只是这场终极较量的序幕。
“我们必须尽快赶往玄山。”陈夜眼神坚定,神之左手轻轻按在《玄字秘录》上,“玄烈拿到了化血丹,又知道陵眼的位置,他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秦仲文点了点头,立刻安排人手:“我已经联系了考古队和特种部队,玄山地形复杂,陵墓里机关密布,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办公室的灯光依旧惨白,但陈夜的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想起父亲的遗愿,想起玄隐日记里的嘱托,想起那些为守护秘密而牺牲的人。他知道,前方的路布满荆棘,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没有退路。
窗外的夜色渐深,一轮残月挂在天边,像是在凝视着这片即将掀起风暴的土地。陈夜握紧《玄字秘录》和龙形玉佩,指尖传来玉石的温润与日记的粗糙,两种触感交织,仿佛是历史与现实的碰撞。
玄山的轮廓在遥远的天际若隐若现,陵眼的秘密在等待揭晓,而一场围绕着权力、使命与血脉的终极对决,已经在夜色中悄然拉开了帷幕。陈夜深吸一口气,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往无前的坚定——他要守护的,不仅是一座陵墓,更是天下的安宁,是父亲的荣光,是所有坚守正义者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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