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藤健太郎的同4旅(同盟军第四旅)、佐藤明彦的同6旅(同盟军第六装甲旅,装备索玛S35坦克),以及纵队直属的刘大奎警卫营、赵志军防空营、刘川汽车团等部,化整为零,以营、连为单位,分多路、小梯队,昼伏夜出,悄无声息地行进。
行军纪律极其严格。车辆进行了灯火管制和消音处理,马蹄包上了布,士兵严禁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二月六日拂晓前,远藤旅如期秘密抵达大同西北约三十公里处的高山镇、拒墙堡一线,潜伏在荒芜的丘陵和废弃村落中。士兵们嚼着冰冷的干粮,默默检查武器,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
而同6旅(佐藤装甲旅)及纵队直属部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大同东北约二十五公里处的聚乐堡、周士庄一带,隐蔽进茂密的树林和山谷中。坦克盖上了伪装网,炮兵阵地精心布置,防空营的高射炮和重机枪指向天空,警惕地注视着可能出现的日军飞机。
大战前的紧张氛围,在大同外围悄然弥漫。
然而,战场总是充满变数。
二月四日,宋兴华在指挥部中,意识里的【全景地图】边缘,突然出现了大批红色光点,正沿着平绥铁路,从北平方向快速向大同移动。【雷达预警】也发出了低级别的警报。
“日军增援!”宋兴华眼神一凛。光点旁的系统标识清晰显示——新编第36、108、110师团,乘坐火车,企图驰援大同。
“想得美!”宋兴华冷哼一声,立刻接通了与阳明堡机场的专线电话,“常校长吗?我是宋兴华。‘送货’任务来了,目标,平绥铁路怀安至天镇段,日军军列!重复,目标,日军军列!出动第一、第二航空大队,给我炸断铁路,瘫痪他们!同时,第三、第四航空大队待命,准备执行‘清扫机场’任务!”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电话那头,常大乾校长声音激动中带着坚定。八路军空军,这支秘密组建的王牌,终于要亮出獠牙了!
二月四日上午九时,阳明堡机场。凄厉的警报声划破长空。
地勤人员奋力撤去一架架容克Ju88A-1轰炸机上的伪装网。飞行员们从简报室冲出,奔向各自的座机。
“检查仪表!”
“发动机启动!”
“请求滑出!”
随着塔台命令下达,三十架容克Ju88A-1轰炸机(第一航空大队)依次滑跑、起飞,在空中编成庞大的机群,向着东北方向扑去。
一小时后,平绥铁路怀安段。日军第36师团的先头部队,正拥挤在闷罐车厢和平板车上,憧憬着到达大同后如何“扫荡”土八路。突然,天际传来了沉闷的引擎轰鸣声。
“飞机?我们的航空兵来接应了吗?”有日军士兵抬头张望。
但很快,他们看到了机翼上醒目的青天白日徽章,以及那从未见过的、流线型极强的中型轰炸机群。
“八嘎!是支那空军?!不!不可能!”日军指挥官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容克Ju88以其优异的高速性能俯冲而下,弹仓打开,一枚枚重磅炸弹如同死亡的雨点,精准地落向蜿蜒的铁路线和停滞的军列。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绝,铁轨被扭曲撕碎,枕木带着碎石冲天而起。满载日军和装备的火车车厢被直接命中,瞬间解体,残肢断臂和武器零件四处飞溅。未被直接命中的车厢也在大爆炸中被掀翻、引燃,熊熊烈火吞噬着一切。
日军士兵哭喊着从燃烧的车厢中跳出,却又被随之而来的机枪扫射打倒。整个铁路线化成了一片火海地狱。
几乎在同时,八路军空军的另外两个大队,对张家口、北平西苑、南苑等华北方面军主要航空基地发动了突袭。停留在机场的日军飞机甚至来不及起飞,就在密集的炸弹洗礼中化为废铁。机场跑道、油库、塔台同样遭到毁灭性打击。
日军飞行员爬上战斗机想要升空战斗,却发现怎么也发动不起来(宋兴华提前动了手脚,这几个机场的飞机都飞不起来),之后连人带飞机一起被航弹炸没了!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一片混乱。电话铃响个不停,告急电报雪片般飞来。
“报告!西苑机场遭到支那空军猛烈轰炸,损失惨重!”
“南苑机场跑道被毁,飞机无法起飞!”
“平绥铁路线多处被炸断,第36师团损失超过三分之一,增援受阻!”
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中将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子上:“八嘎!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先进轰炸机?!制空权!帝国的制空权呢?!”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在场所有日军高级军官的心。失去了天空,大同还能守多久?
八路军拥有成建制空军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开。重庆方面,军统戴笠拿着电报的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递给蒋介石:“委座,八路军……他们有了空军,而且,规模不小,性能先进……”
常凯申看着窗外,久久沉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国际上,苏联、美国、英国等国的武官和情报人员,也纷纷将这一惊人消息发回国内,引起了各方的密切关注和震撼。中国的战局,似乎正在走向一个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
二月四日,下午三时。西路军主攻目标——左云县城。
丁伟旅(独23旅)在炮一旅的强大火力支援下,对左云发起了总攻。驻守左云的是日军第37师团师团部及其残部,虽然兵力不足,但依托城墙和城内坚固建筑,企图负隅顽抗。
攻城开始前,丁伟和炮一旅旅长彭金拓进行了细致的协同。观测气球早已升空,将日军城头火力点、炮兵阵地位置精确标注在地图上。
“老彭,看你的了!先把城头那几挺重机枪给我敲掉,再把城门楼子轰平!”丁伟在电台里喊道。
“放心,丁旅长,保证让小鬼子喝一壶狠的!”彭金拓信心满满。
十分钟的炮火急袭开始了。86门火炮,从75mm山炮到155mm重榴弹炮,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左云城墙和城内目标。浓烟和火光瞬间将县城吞噬。
城头的日军被这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炸得抬不起头。土木工事被夷平,砖石垛口被炸飞,重机枪连人带枪被撕成碎片。日军有限的几门山炮试图还击,但刚开火不久,就被八路军的炮火反制打得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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