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扶着地脉柱的手指突然僵住 —— 那缕淡紫气爬过手腕时,不是浊流的冰寒,是种带着麻痹感的凉,像有根细针往血管里钻,暗符的浅灰印记瞬间泛紫,像被墨染了块。他猛地缩回手,红光往手腕缠去,紫气却像活的似的,顺着红光往地脉柱的细痕缩,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道淡紫的印,碰一下还发麻。
“这玩意儿比核心还邪门。” 林砚揉了揉手腕,克隆体的红光还在颤,刚才那一下,竟让他魂体都发虚,“能躲红光,还能钻血管……”
没等他细想,对讲机突然炸响,是梁高强的吼声,混着浊流的 “滋滋” 声:“林砚!快来设备间!通风管里的浊流活了!还裹着怪紫气,缠上胡婉的银线就黑!”
林砚抓起桃木剑就往设备间跑,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地面上能看到缕淡紫的痕,像蛇爬过的印,往设备间的方向延伸。刚到门口,就看到胡婉被缠在通风管上的银线拽得离地半尺,银线泛着浓黑,还在往她手腕爬,梁高强正用桃木剑劈通风管,剑刃的金光碰到管里的浊流,竟 “啪” 地暗了半分,小臂的伤口又渗出血,染红了剑穗。
“梁哥!别硬劈!浊流里有紫气!” 林砚大喊着冲过去,红光往胡婉的银线缠去,刚碰到黑纹,就感觉到股吸力 —— 紫气在借银线吸胡婉的灵力!他赶紧往红光里灌了点暗符的残气,淡紫的光突然从银线里冒出来,黑纹瞬间退了寸,“胡婉!松银线!这玩意儿吸灵力!”
胡婉立刻松手,银线 “啪” 地掉在地上,刚碰到地面就化成灰,她瘫坐在地上,手腕上还留着淡紫的印,喘着粗气:“这紫气…… 裹着浊流像隐身似的,我银线刚探到就被缠了……”
梁高强趁机用金光堵住通风管的口,剑刃抵着管壁,额角的汗往下滴:“管里的浊流越来越浓,紫气还在往里面钻,像在织什么东西,刚才我劈的时候,还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撞……”
林砚的红光往通风管里探,这次没敢靠太近,只在管口晃了晃 —— 能感觉到管里的浊流裹着团紫气,正往特应局的总电箱方向钻,总电箱要是被缠上,整栋楼都会断电,到时候地脉柱的金光也会弱,细痕里的紫气再出来,就完了。
“他想断我们的电!” 林砚突然反应过来,红光往总电箱的方向飘,“梁哥,你守通风管口,别让浊流再出来;胡婉,你用剩下的银线在总电箱周围设预警,一有紫气就喊我;我去截住那团浊流!”
胡婉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银线,抖着往总电箱旁铺,银线刚碰到地面,就泛起点淡红,像在感知危险:“你小心!这紫气能躲红光,别被它偷袭!”
林砚没回头,握着桃木剑往总电箱跑,走廊里的淡紫痕越来越浓,到电箱旁时,已经能看到通风管的出口在电箱顶上,浊流正从管口往下滴,裹着的紫气像层薄纱,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在这儿。” 林砚的红光往掌心凝得实实的,没直接冲上去,反而往周围的设备缠了圈 —— 他想设个 “红光诱敌阵”,用设备当诱饵,引紫气和浊流出来,再用暗符的残气烧它。
他故意用红光碰了下总电箱的开关,火花 “噼啪” 窜出来,通风管里的浊流果然动了,裹着紫气往电箱扑,像团黑紫色的球,速度快得像风。林砚早有准备,红光突然往周围的设备收,形成个圈,把浊流和紫气困在中间,桃木剑的金光对着圈里刺去:“这次看你往哪儿躲!”
金光刚碰到浊流,紫气突然从浊流里冒出来,像条紫蛇似的往林砚的暗符扑 —— 它居然能感知到暗符的位置!林砚赶紧往旁边躲,紫气擦着他的胸口过去,撞在设备上,设备瞬间被腐蚀出个洞,冒起黑烟。
“他娘的!还会偷袭!” 林砚骂了句,红光突然往暗符缠去,故意让淡紫的印亮起来,“你不是要暗符吗?来啊!”
紫气果然被吸引,又往暗符扑来,这次林砚没躲,反而往红光里灌了更多残气,桃木剑的金光对着紫气的方向劈去 ——“滋啦” 一声,金光劈中紫气,竟冒出淡紫的烟,紫气惨叫一声,往浊流里缩,浊流也跟着往通风管退。
“想跑?没门!” 林砚的红光突然分成两股,一股缠住浊流的尾巴,一股往通风管里钻,故意往紫气的方向追,“我倒要看看,你这紫气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可就在红光快追上紫气时,地脉柱的方向突然传来即墨的大喊,带着哭腔:“林砚!快来!地脉柱的细痕里冒紫气!还往聚灵草汁里钻!”
林砚心里一沉 —— 紫气是声东击西!缠住他和梁高强,其实是想往地脉柱的细痕钻,借聚灵草汁污染地脉柱!他赶紧收回红光,往地脉柱跑,刚到大厅,就看到即墨正用身体挡在熬药的锅前,锅里的聚灵草汁已经泛了淡紫,地脉柱的细痕里,正涌着股浓紫的气,往锅的方向爬。
“即墨!别挡!这紫气能腐蚀!” 林砚冲过去拉开她,红光往药锅缠去,刚碰到淡紫的汁,就感觉到股灼痛 —— 比核心的浊流还疼,红光竟被腐蚀得暗了分,“这玩意儿能烧红光!”
陈铭也从实验室跑出来,手里拿着块染了浊流的镇魂石,脸都白了:“实验室的镇魂石全废了!还在往外面冒紫气,我刚才差点被缠上!这玩意儿…… 好像能感知活人的气息,追着我跑!”
林砚盯着地脉柱的细痕,紫气还在往外涌,裹着浊流往药锅爬,聚灵草汁已经快全紫了,再晚,熬出来的药都会被污染,到时候谁都没法补灵力。他突然有个主意:紫气能感知暗符,还能吸灵力,那他能不能借暗符的残气,把紫气引到地脉柱的金光里,用金光烧它?
“陈铭!你去把染了浊流的镇魂石搬过来,放在地脉柱旁!” 林砚突然下令,红光往暗符缠去,故意让淡紫的印亮得刺眼,“即墨!你往药锅里撒剩下的残核灰,别让汁全紫了!我引紫气去金光里!”
陈铭赶紧跑回实验室,没多久就搬着块镇魂石出来,石头上还裹着淡紫的浊流,刚放在地脉柱旁,紫气就被吸引,往镇魂石的方向爬 —— 它果然能感知浊流!林砚趁机往地脉柱的金光里退,暗符的印亮得更明显,紫气跟着往金光里挪,转眼就到了金光的范围里。
“就是现在!” 林砚大喊一声,红光往金光里灌,地脉柱的符纹瞬间亮了三倍,金光裹着紫气,像团金紫色的火,“滋啦” 声震得大厅都在颤,紫气惨叫着往细痕缩,浊流也跟着退,可金光已经缠住它,没那么容易逃。
梁高强和胡婉也赶了过来,梁高强用桃木剑堵住细痕的口,金光对着紫气劈去,胡婉则用银线缠住镇魂石,不让上面的浊流往外面散:“林砚!我们帮你!别让这玩意儿再跑了!”
紫气被金光和桃木剑夹在中间,浊流被烧得越来越淡,紫气也开始变得透明,可就在快被烧干净时,它突然往林砚的暗符扑来,速度快得像闪电,竟钻过金光的缝隙,往暗符的淡紫印里钻!
“不好!它想钻暗符!” 林砚赶紧往暗符里灌红光,想把紫气逼出来,可紫气已经钻了半寸,暗符的印瞬间变成浓紫,疼得他倒吸冷气,魂体都在颤,“这玩意儿…… 能钻暗符!”
即墨赶紧往林砚的暗符上撒残核灰,灰末刚碰到紫印,就 “嗡” 地冒金光,紫气被烧得惨叫一声,从暗符里钻出来,往细痕缩,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道淡紫的印,还在暗符上闪。
地脉柱的细痕慢慢缩小,金光也恢复了淡金色,药锅里的聚灵草汁,虽然还泛着点紫,却不再变浓。众人都瘫坐在地上,比之前对付核心时还累 —— 梁高强的小臂缠着布条,还在渗血;胡婉的手腕肿了,银线全没了;即墨的衣服被药汁溅得全是紫印;陈铭的脸上还沾着镇魂石的灰,喘着粗气。
林砚揉了揉发疼的胸口,暗符的紫印还在闪,碰一下还发麻,克隆体的红光也弱了不少,刚才那一下,竟让他耗了大半灵力:“这紫气…… 比核心厉害多了,能躲能钻,还能烧红光,刚才要是没残核灰,它真能钻暗符里……”
“而且还会声东击西,故意引我们去设备间,其实是想污染地脉柱。” 梁高强靠在墙上,喝了口胡婉递过来的水,“这玩意儿智商比核心高多了,不像之前那样硬拼,会玩计谋……”
陈铭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块没被染的小石子,递到林砚面前:“这是我在实验室找到的,老局长留下的‘地脉石’,说能暂时封小裂缝,虽然不如镇魂石,可现在也只能用它了。”
林砚接过地脉石,红光往上面探了探,能感觉到里面有股淡金色的气,和地脉柱的金光很像:“这石能用!先把地脉柱的细痕封上,别再让紫气钻出来。”
众人一起动手,陈铭把地脉石磨成粉,撒在细痕里,林砚用红光往粉里灌,让石粉和地脉柱的金光融在一起,细痕慢慢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道淡金的印。即墨则把药锅里的聚灵草汁过滤了一遍,去掉泛紫的部分,重新熬了锅淡绿的汁,递给每个人一碗。
林砚喝了药汁,克隆体的红光恢复了点,暗符的紫印也淡了点,不再发麻。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众人疲惫的脸,心里却没松 —— 紫气虽然退了,可通界门的方向,闷响还在传,而且越来越近,刚才紫气钻暗符时,他还感觉到,门后的东西,已经离青城不远了,最多三天,就能到。
“我们最多有三天时间。”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沉,“刚才紫气钻暗符时,我感觉到门后的东西,三天内就能到青城,到时候,肯定会带更多紫气和浊流,甚至可能打开通界门,让鬼怪进来……”
“那我们怎么办?” 胡婉的声音发颤,她现在连银线都没了,根本没法战斗,“镇魂石没了,聚灵草也快没了,我的银线全废了……”
梁高强拍了拍胡婉的肩膀,桃木剑在手里转了圈:“怕什么!之前那么多次危机都过来了,这次也一样!没有镇魂石,我们就找地脉石;没有聚灵草,我们就找其他能补灵力的东西;胡婉你没银线,我们就帮你做新的,用聚灵草汁泡过的,肯定能挡紫气!”
即墨也点了点头,手里还在磨地脉石:“我刚才翻老局长的资料,看到说‘通界门的紫气怕地脉金光 + 残核灰 + 活人的精血’,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在地脉柱周围设个阵,等门后的东西来,就用阵烧它!”
陈铭也来了劲,掏出纸笔开始画阵图:“我可以改装聚灵仪,让它能储存更多金光,到时候往阵里送灵力,肯定能烧穿紫气!”
林砚看着队友们又燃起斗志,心里也暖了 —— 之前总觉得自己是在单打独斗,可现在才发现,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他扶着椅子站起来,克隆体的红光虽然还弱,却比之前更稳:“好!我们分分工:梁哥,你去收集地脉石,越多越好;胡婉,你和我一起去采聚灵草,找能做银线的材料;即墨,你负责熬药和做破紫粉,用残核灰混地脉石粉;陈铭,你改装聚灵仪,顺便画阵图,我们在地脉柱周围设阵!”
众人都点了点头,赶紧行动 —— 梁高强扛着桃木剑往城外的山里跑,那里有地脉石;胡婉跟着林砚往之前采聚灵草的地方走,路上还在找能做银线的藤蔓;即墨则留在特应局,熬药磨粉;陈铭趴在桌子上,画着阵图,时不时还改装一下聚灵仪。
林砚和胡婉采聚灵草时,天已经黑了,山里的雾比城里浓,还带着股淡淡的紫痕,像紫气留下的印。胡婉用藤蔓编着银线,边编边说:“林砚,你说门后的东西,会不会比紫气还厉害?刚才那紫气都那么难对付……”
林砚蹲在地上采聚灵草,红光往草叶上探,检查有没有被紫气染,听到这话,他顿了顿,然后笑了:“再厉害又怎么样?我们有阵,有破紫粉,还有彼此,总不能让它毁了青城,毁了我们想守护的东西。”
胡婉也笑了,手里的藤蔓编得更快:“也是,有你在,我们肯定能赢。”
可就在这时,林砚的暗符突然 “嗡” 地颤了下,紫印又亮了 —— 不是之前的麻痹感,是种 “指引”,顺着紫印的方向,能感觉到股淡紫的波动,往通界门的方向延伸,还带着个模糊的坐标,像在给他们指路。
“这是…… 坐标?” 林砚摸了摸暗符,紫印还在闪,坐标越来越清晰,就在通界门的旁边,“紫气居然留了坐标…… 是想引我们去?”
胡婉也凑过来,往通界门的方向看,山里的雾正往那边浓,还带着股紫气的腥味:“会不会是陷阱?之前它就玩过声东击西,这次留坐标,说不定是想把我们引过去,再偷袭特应局……”
林砚盯着坐标,突然想起之前核心留假坐标的事,心里也犯嘀咕 —— 紫气这么聪明,不可能轻易留真坐标,肯定有诈。可如果不去,又不知道门后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实力,到时候阵没设好,更难对付。
“先把聚灵草采完,回去和他们商量。” 林砚收起红光,继续采草,暗符的紫印还在闪,坐标却不再变,像在等着他们做决定,“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有准备,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动。”
两人采完聚灵草,往特应局走时,山里的雾越来越浓,淡紫的痕也越来越多,通界门的方向,闷响还在传,比之前更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撞开。林砚的暗符,紫印亮得更明显,坐标也更清晰,甚至能感觉到,门后的东西,正在往坐标的方向聚,像在等着他们来。
回到特应局时,梁高强已经回来了,扛着一袋地脉石,累得满头大汗;即墨熬了不少药,还做了几包破紫粉;陈铭的阵图也画好了,聚灵仪也改装得差不多了,屏幕上的金光参数,比之前高了三倍。
“我们发现个坐标。” 林砚把坐标画在纸上,递给众人,“是紫气留的,在通界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陷阱。”
梁高强凑过来看了看,皱着眉:“这坐标太明显了,之前核心就留过假坐标,这紫气肯定没安好心,想引我们过去,再偷袭特应局。”
陈铭也点了点头,指着阵图:“我们的阵还没设好,要是现在去,特应局没人守,地脉柱很容易被偷袭,到时候就完了。”
即墨突然想起什么,翻出老局长的资料,指着一行字:“你们看!老局长写的‘通界门的紫气,会留假坐标引敌,真坐标藏在假坐标的反方向,还会在假坐标周围设浊流阵,引鬼怪埋伏’!”
林砚心里一沉 —— 果然是陷阱!紫气留假坐标,就是想引他们去,再用浊流阵和鬼怪埋伏,同时偷袭特应局的地脉柱!他赶紧在纸上画了个反方向的坐标:“那真坐标应该在这儿!离假坐标不远,我们可以派个人去探探,看看门后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实力,其他人留在特应局设阵,守地脉柱!”
“我去!” 梁高强立刻站起来,桃木剑往背上一挎,“我之前和核心打过,也对付过紫气,有经验,你们留在这儿设阵,我去探探就回来!”
林砚想了想,点了点头:“你小心!带够破紫粉和聚灵草汁,别硬拼,看到鬼怪就回来,我们主要是探实力,不是打架。”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地脉石,递给梁高强,“这个带着,碰到紫气就捏碎,能暂时挡一下。”
梁高强接过地脉石,揣在怀里,转身就往通界门的方向走,临走时还喊:“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好好设阵,等我消息!”
梁高强走后,众人赶紧设阵 —— 陈铭把聚灵仪放在地脉柱的四个角,导线连着地脉柱,屏幕上的金光参数慢慢跳满;胡婉用聚灵草汁泡过的藤蔓编着新银线,绕在阵的周围;即墨把破紫粉撒在阵的边缘,形成个圈;林砚则用红光往阵里灌,让金光和地脉柱的气融在一起,阵的周围,慢慢泛起淡金色的光。
可就在阵快设好时,林砚的暗符突然剧烈颤起来,紫印亮得刺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亮 —— 不是紫气的波动,是门后的东西,正在往假坐标的方向聚,而且…… 好像知道梁高强去了,正往梁高强的方向围!
“不好!梁哥有危险!” 林砚突然站起来,克隆体的红光瞬间亮了,“门后的东西知道梁哥去了,正在围他!我们得去救他!”
“可阵还没设好!我们走了,特应局没人守!” 陈铭急得直跺脚,聚灵仪的导线还没完全连好,“而且假坐标周围有浊流阵和鬼怪,我们去了也是送!”
林砚的暗符颤得更厉害,紫印里甚至能看到梁高强的灵力波动,正在变弱 —— 梁哥肯定遇到危险了!他咬了咬牙,抓起桃木剑:“我去救梁哥!你们留在这儿把阵设好,守好地脉柱!我很快就回来!”
“我跟你去!” 胡婉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刚编好的银线,“我新银线用聚灵草汁泡过,能挡紫气,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即墨也点了点头,把破紫粉往林砚和胡婉手里塞:“我和陈铭留在这儿设阵,你们小心!带够破紫粉,别硬拼,救了梁哥就回来!”
林砚和胡婉往假坐标的方向跑,路上的雾越来越浓,淡紫的痕也越来越多,还能看到缕淡紫的气,往假坐标的方向聚。跑了大概半小时,就听到前面传来梁高强的吼声,混着鬼怪的嘶吼和浊流的 “滋滋” 声。
“梁哥!我们来了!” 林砚大喊着冲过去,刚拐过弯,就看到梁高强被十几只裹着紫气的鬼怪围在中间,桃木剑的金光已经很弱,小臂的伤口又裂开了,地脉石掉在地上,已经碎了,“坚持住!”
林砚的红光突然爆出来,往鬼怪的方向缠去,胡婉的新银线也往鬼怪的腿上缠,银线碰到紫气,竟 “嗡” 地亮了,紫气被烧得退了寸,鬼怪的动作也慢了。梁高强趁机用金光劈开个缺口,往林砚的方向跑:“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设阵吗?”
“你都快被围了,我们能不来吗?” 林砚的红光往梁高强的伤口缠去,帮他止血,“这假坐标周围果然有埋伏,紫气呢?没看到它……”
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股熟悉的麻痹感 —— 紫气居然绕到他们后面,正往胡婉的银线缠去!胡婉赶紧松手,银线 “啪” 地掉在地上,紫气却没停,往林砚的暗符扑来,速度比之前更快!
“小心!” 梁高强用桃木剑挡住紫气,金光碰到紫气,竟 “啪” 地暗了,剑刃上还留着淡紫的印,“这玩意儿比之前更厉害!”
林砚的红光往暗符缠去,故意让紫印亮起来,引紫气靠近,然后突然往红光里灌了破紫粉,金光对着紫气劈去 ——“滋啦” 一声,紫气被烧得惨叫,往假坐标的方向缩,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道淡紫的痕,还在地上闪。
“快撤!这是陷阱,鬼怪越来越多了!” 林砚拉着梁高强和胡婉,往特应局的方向跑,身后的鬼怪还在追,紫气的痕也跟着延伸,“门后的东西肯定在看着,想把我们困在这儿!”
三人往特应局跑,路上的鬼怪越来越多,紫气也时不时偷袭,梁高强的金光越来越弱,胡婉的新银线也断了好几根,林砚的克隆体红光也在颤,暗符的紫印亮得刺眼,能感觉到,门后的东西,正在往他们的方向追,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他们快到特应局时,通界门的方向突然传来声巨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 —— 通界门,居然被撞开了道缝!淡紫的气从缝里涌出来,像条河,往青城的方向流,还带着无数鬼怪的嘶吼声,震得地面都在颤。
林砚的暗符突然 “嗡” 地炸了,紫印瞬间变成浓紫,疼得他倒吸冷气,魂体都在颤 —— 门后的东西,终于来了!而且带着无数紫气和鬼怪,正往特应局的方向来,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快!回特应局!门开了!” 林砚拉着梁高强和胡婉,拼命往特应局跑,身后的紫气和鬼怪越来越近,淡紫的气已经漫到了脚边,碰一下还发麻,“即墨!陈铭!快把阵的金光开到最大!门开了!东西来了!”
特应局的方向,终于传来即墨的回应,还带着聚灵仪的 “嗡” 声:“阵好了!金光开到最大了!你们快回来!”
三人终于跑回特应局,即墨和陈铭赶紧把他们拉进阵里,阵的金光瞬间裹住他们,淡紫的气碰到金光,就 “滋滋” 烧,不敢靠近。五人靠在阵里,看着外面漫过来的淡紫气和鬼怪,心里都沉了 —— 门后的东西还没现身,光紫气和鬼怪就这么多,要是它来了,怎么挡?
林砚的暗符还在颤,紫印亮得刺眼,能感觉到,门后的东西,就在淡紫气的后面,正慢慢往特应局的方向走,速度不快,却带着股压迫感,让阵的金光都在颤。
“它来了……” 林砚的声音发沉,克隆体的红光往阵里灌,想让金光更亮,“所有人准备好破紫粉和武器,等它进来,就用阵烧它!”
众人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即墨的破紫粉,梁高强的桃木剑,胡婉的银线,陈铭的聚灵仪,都对准了淡紫气的方向。外面的鬼怪还在往阵的方向扑,却被金光烧得惨叫,淡紫的气也在往阵里钻,却钻不进来。
就在这时,淡紫的气突然分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里面走出来 —— 不是核心那样的黑雾,是个半透明的人影,裹着浓紫的气,眼睛是两个浓紫的洞,手里还拿着根裹着紫气的杖,往阵的方向指了指,声音低沉得像大地震动:“终于…… 找到你了,暗符的持有者……”
林砚的暗符突然剧烈发烫,紫印瞬间蔓延到整个胸口,疼得他倒吸冷气,阵的金光也跟着颤了颤 —— 这就是门后的东西!比紫气和核心加起来还厉害!
“你想干什么?” 林砚咬着牙,红光往阵里灌得更狠,金光又亮了点,“想借暗符打开通界门?没门!”
黑影笑了,声音里满是不屑:“打开通界门?太便宜你们了。我要借你的暗符,吸了青城所有人的魂魄,再用你们的地脉,养通界门的鬼怪,让整个世界,都变成我的猎场!”
黑影突然举起杖,往阵的方向挥了挥,淡紫的气瞬间往阵里涌,比之前浓十倍,阵的金光开始剧烈波动,好像快撑不住了。鬼怪也跟着往阵里扑,数量比之前多了三倍,密密麻麻的,像片黑紫色的海。
“撑住!别让它们进来!” 林砚大喊着,红光往阵的四周缠去,想稳住金光,暗符的紫印还在烧,疼得他眼前发黑,可他不能松,一旦阵破了,青城就完了。
梁高强用桃木剑劈着靠近的鬼怪,金光虽然弱,却没停;胡婉用银线缠着紫气,银线烧得 “滋滋” 响;即墨往阵外撒着破紫粉,紫气得退了寸;陈铭则把聚灵仪的金光开到最大,往阵里送灵力。
可黑影的紫气越来越浓,阵的金光越来越弱,已经开始出现裂缝,淡紫的气从裂缝里钻进来,碰到林砚的胳膊,就留下道紫印,疼得他闷哼一声。
“没用的。” 黑影的声音越来越近,杖又往阵里挥了挥,紫气更浓了,“你们的阵撑不了多久,等阵破了,你们都会变成我鬼怪的点心,暗符也会是我的!”
林砚的克隆体红光已经很弱,暗符的紫印烧得他魂体都发虚,可他看着身边拼命的队友,看着外面的青城,突然爆发出股力气 —— 他想起之前每次危机,都是队友们一起撑过来的,这次也一样,不能放弃!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砚的红光突然往暗符里灌,紫印虽然还在烧,却不再蔓延,“就算阵破了,我也要烧你的紫气,毁你的杖!”
黑影显然没料到他还能反击,愣了下,然后笑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克隆体,还能撑多久!”
杖又往阵里挥,紫气像潮水似的往阵里涌,阵的裂缝越来越大,金光已经快看不见了。林砚的克隆体开始透明,暗符的紫印也开始蔓延,可他还是没松,红光还在往阵里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撑住!再撑一会儿!
可就在这时,阵的金光突然 “砰” 地暗了,裂缝扩大到半尺,淡紫的气和鬼怪一起往阵里涌,林砚的胳膊被紫气缠上,紫印瞬间蔓延到胸口,疼得他倒吸冷气,克隆体的红光也快没了。
黑影走得更近了,杖对着林砚的暗符指去:“现在,暗符是我的了!”
林砚想躲,却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杖往暗符扑来。可就在这时,他的暗符突然 “嗡” 地亮了,不是紫印的亮,是之前的浅灰印,突然爆发出股淡金色的光 —— 是地脉柱的金光!之前撒的地脉石粉,居然和暗符的残气融在一起,现在突然爆发了!
“这不可能!” 黑影的声音里满是惊讶,杖突然停住,紫气也弱了点。
林砚也愣了,然后笑了 —— 是地脉石粉!之前撒在暗符上的地脉石粉,和暗符的残气融在一起,现在被紫气刺激,突然爆发了!他赶紧往红光里灌了点地脉石的气,金光对着黑影的杖劈去:“现在,该我反击了!”
金光劈中杖,杖上的紫气瞬间烧起来,黑影惨叫一声,往后面退了步,紫气也跟着退了寸。阵的金光也跟着亮了点,裂缝慢慢缩小。
“你居然能借地脉石的气!” 黑影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却还是没退,“可你克隆体快散了,就算能反击,也撑不了多久!”
林砚的克隆体确实快透明了,暗符的紫印还在烧,可他看着黑影,突然笑了:“我撑不了多久,可你也别想好过!我队友们的阵,很快就会恢复,到时候,我们一起烧你的紫气,毁你的杖!”
黑影咬了咬牙,杖又往阵里挥,紫气却没之前浓了。林砚的红光往阵里灌得更狠,金光又亮了点,队友们也跟着反击,鬼怪被劈得越来越少,紫气也退了寸。
可就在这时,通界门的方向突然传来声巨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 —— 门,居然被撞开了大半!更多的紫气和鬼怪涌出来,往特应局的方向来,速度越来越快!
黑影的眼睛亮了,笑了:“我的援军来了!这次,你们真的完了!”
林砚的心里一沉,克隆体的红光已经快没了,暗符的紫印烧得他魂体都快散了,门又开了大半,援军来了,他们真的撑不住了吗?
可他看着身边的队友,看着外面的青城,还是没松,红光还在往阵里灌:“就算完了,我也要拉你一起!”
黑影的援军越来越近,紫气和鬼怪像潮水似的往阵里涌,阵的金光又开始暗,裂缝越来越大。林砚的克隆体已经透明得快看不见了,暗符的紫印也蔓延到了脖子,可他还是没放弃,手里的桃木剑,还在对着黑影的方向挥。
一场决定青城存亡的终极战斗,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林砚,这个一次次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又一次站在了最前面,用快散的克隆体,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一切。他能撑到最后吗?队友们能帮他一起反击吗?门后的黑影,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所有的悬念,都悬在了这摇摇欲坠的阵里,只有阵的金光,还在微弱地闪着,像颗不屈的火种,在黑暗中,等着燎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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