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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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茶博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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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茶马谍影

信度河(今印度河)渡口的晨雾还未散尽,三百匹骡马的铜铃已在市集上空撞出碎银般的脆响。王玄策拄着檀木拐杖站在茶栈二楼,断足踩在褪色的波斯地毯上,指节叩着窗棂数那些驮着茶饼的牲口。第三十七匹白骡经过时,他忽然按住腰间的鱼袋:“蒋校尉,看它鞍鞯下的茶筐。”

蒋师仁的陌刀在袖中半出鞘,青铜刀镡硌着腕骨。他顺着王玄策的视线望去,那筐普洱茶饼的篾条间嵌着三枚狼牙——吐蕃商队绝不会用这种突厥标记。正待上前,市集东头突然爆起惊呼,三十步外的茶栈腾起青灰色浓烟,三百筐紧压的茶饼竟同时裂开细缝,茶芽裹着火星从裂缝里窜出来,像无数条燃烧的小蛇。

“是硝石混了硫磺。”王玄策的拐杖在楼板上顿出闷响,他拖着残腿扑到栏杆边,看见青烟里浮起奇怪的图案。焦黑的茶梗在灰烬中拼成北斗七星,勺柄却指向南方——那是唐军斥候约定的紧急信号,意味着敌军主力正在侧移。

蒋师仁已提着刀冲下楼,陌刀劈开最近的茶箱时,茶香混着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本该装满茶饼的木箱里,垫着层浸过桐油的羊皮,展开来竟是张泛黄的地图。朱砂标红的七处浅滩在恒河河道上连成折线,最下游那处还画着小小的渡船——阿罗那顺的象兵总爱从那里偷渡。

“正使您看!”蒋师仁的刀尖挑起片焦茶,背面的硝石字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王玄策俯身时,断足的木屐碾过发烫的茶末,指腹擦过茶叶背面的刻痕。“巳时三刻换防,戊时整炊火。”他突然低笑,“天竺人总以为我们看不懂梵文,却不知军中斥候早把这些时辰刻在箭杆上了。”

市集中央的铜佛突然晃了晃,那尊三尺高的鎏金佛像本是商户们用来镇场子的,此刻底座竟渗出暗红汁液。王玄策刚摸到佛身,整尊佛像就“哐当”裂成两半,藏在腹内的羊皮卷滚进火堆。诡异的是,火苗突然变成金红色,那些羊皮灰烬在烟中聚成座宫殿的轮廓,尖顶处还飘着面微型的孔雀旗——正是阿罗那顺王帐的位置。

“佛血是赭石调的蜜蜡。”蒋师仁用刀鞘拨开火堆,“吐蕃人倒是会想主意,把王帐坐标藏在佛像里。”话音未落,西边传来铁器碰撞声,十几个天竺巡逻兵正踹开茶摊,他们腰间的刀鞘看着眼熟,蒋师仁突然按住王玄策的肩:“是我们的制式弩箭!鞘尾的缠绳还是益州产的麻线。”

王玄策的手指在拐杖顶端转了半圈,那截檀木突然弹出三寸短刃。“看来有人把军械卖给天竺人了。”他盯着那些巡逻兵的靴底,“他们靴上的泥里混着青黛,城西的染坊最近丢了三桶靛蓝,想必是这些人偷去给箭簇染色的。”

蒋师仁突然吹了声口哨,藏在茶栈梁上的二十名唐军斥候同时掷出茶饼。那些看似普通的茶饼在空中炸开,里面的石灰粉迷住了巡逻兵的眼。陌刀划破晨雾时,王玄策正弯腰捡起片完整的普洱茶,茶饼边缘的齿痕很特别——是长安西市那家老字号茶铺的标记。

“有意思。”他将茶饼揣进怀里,木屐碾过满地箭簇,“吐蕃商人卖我们的茶,藏着天竺人的布防图,还用上了唐军的弩箭。这出戏,倒比恒河的流水还绕。”蒋师仁刚捆好最后一个巡逻兵,就见王玄策正用断足的木屐踢那尊裂佛,“正使要烧了它?”

“烧不得。”王玄策指着佛像残骸里的暗格,“这里面还有东西。”蒋师仁伸手一摸,掏出个油布包,展开竟是张人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七座粮仓的位置。最奇怪的是,每个粮仓旁都标着串数字,王玄策突然笑出声:“这是茶商记账的暗号,三斗七升对应着三更七刻——他们在给粮仓标换防时间。”

市集的浓烟渐渐散了,晨光透过茶栈的窗棂,在满地茶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玄策突然按住蒋师仁的刀:“别清理现场,让这些焦茶留着。”他望向河对岸的密林,“吐蕃人既然敢用我们的茶传信,总得让他们看看,这茶到底是谁的地盘上长出来的。”

蒋师仁突然注意到,那些燃烧的茶饼灰烬里,竟混着些碎金。王玄策用刀尖挑出块金屑,在指间捻了捻:“是沙金,恒河上游的矿脉特产。看来阿罗那顺不仅想借象兵守住渡口,还在偷偷挖金子筹备军饷。”

巡逻兵里突然有人哼起小调,那旋律很耳熟,蒋师仁猛地踹了他一脚:“是龟兹的《胡笳十八拍》!军中乐师上个月才教过这曲子。”王玄策的断足在地上敲出节拍:“他们在给同伙报信,说这里出事了。”他突然提高声音,“蒋校尉,让斥候把所有茶饼的灰烬收起来,每一粒都要过筛。”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河水面上时,唐军已在茶栈后墙拼出完整的布防图。王玄策望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突然将那片带硝石字的茶叶扔进河:“告诉天竺人,我们收到信了。”蒋师仁正清点缴获的弩箭,闻言抬头:“正使打算何时行动?”

“等下一场茶市。”王玄策的木屐碾过最后一点茶末,“他们既然喜欢用茶传信,我们就给他们备些新茶——用火药和硫磺做的那种。”河风突然卷来阵茶香,蒋师仁望着渡口处重新聚集的商旅,发现有个卖茶的小贩正用手指在茶筐上敲着暗号,节奏和刚才那名巡逻兵哼的小调一模一样。

王玄策突然笑了,拐杖在地上划出半道弧线:“蒋校尉,你说要是把这些‘新茶’卖给吐蕃商人,他们会不会乐意为我们带路?”晨光中,他怀里的普洱茶饼微微发烫,仿佛还存着刚才那场大火的温度。

第二节: 焦茶藏锋

茶饼爆裂的脆响还在市集上空回荡,王玄策已踩着满地滚烫的茶渣上前。金铁包裹的断趾碾过焦黑的茶末,忽然勾住枚滚到脚边的青铜物件。那东西被火烤得泛着暗红光晕,七道锯齿状的凹槽在晨光里透着冷意——竟是枚巴掌大的密钥。

“蒋校尉,接住。”王玄策屈趾一弹,密钥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蒋师仁的陌刀及时横在半空,刀刃接住密钥的瞬间,齿痕与刀身的纹路竟严丝合缝。“是吐蕃密信的火漆印模。”蒋师仁突然想起半月前截获的羊皮信,火漆上的狼头纹正藏着这样的锯齿,“他们竟把密钥藏在茶饼里。”

话音未落,又有六枚密钥从爆裂的茶饼中飞溅而出。王玄策的拐杖在地上旋出半圈,将其中三枚拨向蒋师仁,自己则用铁趾勾住另外两枚。七枚密钥在晨光中并排陈列,齿痕组合起来竟像幅微型地图,最中间那枚的凹槽里还卡着半片茶叶,叶脉纹路恰好连成“吊桥”二字。

“正使快看!”蒋师仁的陌刀突然劈向西侧茶垛,刀气掀起的灰雾中,半张泛黄的纸卷飘了出来。王玄策伸手接住时,指腹立刻摸到熟悉的字迹——那是李靖批注的《卫公兵法》残页,“焚兽篇”三个篆字虽被烟火熏得发黑,记载的火攻象阵之法却清晰可辨:“象畏烟火,可于上风积薪,以硝石混桐油……”

“阿罗那顺的象兵最怕这个。”王玄策用铁趾碾过残页边缘,发现纸背还洇着茶渍,“吐蕃人连这个都给我们送来了,倒省得调兵符去查兵法库。”蒋师仁突然将密钥往铜佛碎片上一按,那些裂开的佛身残骸竟像磁石般吸住密钥,七枚青铜物件在空中自动拼合,慢慢蜷成座巴掌大的吊桥模型。

吊桥的铁链关节处刻着细密的编号,王玄策凑近一看,突然低笑:“是我们的工兵营番号。”最东侧的铆钉上刻着“戊寅营七卒”,那是去年随他翻越雪山的工兵,“看来这吊桥的机关,是唐军降卒帮着造的。”模型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吊桥中段弹出个微型箭孔,与恒河对岸那座真吊桥的暗弩位置分毫不差。

河风突然送来阵钟声,对岸的佛塔尖顶闪过几个灰衣身影。王玄策眯眼望去,塔顶僧人正将一筐筐茶饼抛入恒河,碧绿的水面瞬间泛起白沫,顺流漂下的鱼群翻着白肚浮上来。“是蒙汗药混了砒霜。”蒋师仁的陌刀指向水边,几个洗衣的妇人刚触到泡沫就倒在河滩上,“他们想毒死下游的唐军斥候。”

王玄策突然将吊桥模型揣进怀里,铁趾在密钥齿痕上碾过:“让斥候往上游撤,告诉他们水里有毒。”他转身看向茶栈后的马厩,那里还拴着吐蕃商人的十二匹骆驼,“把这些骆驼的鞍囊拆开,我赌里面还有东西。”蒋师仁刚割开第三个鞍囊,整捆的火硝就滚了出来,袋口的封泥印着天竺王室的孔雀纹。

“有意思。”王玄策用拐杖挑起袋火硝,“吐蕃的密钥,唐军的兵法,天竺的毒药——这茶市倒成了各国军备展览馆。”佛塔的钟声突然变了节奏,三短两长的敲法让蒋师仁猛地按住刀柄:“是天竺兵的集结号!他们要冲过来了!”

王玄策却弯腰捡起片带火硝的茶渣,铁趾在地上画出恒河河道:“蒋校尉,还记得兵法里说的‘以毒攻毒’吗?”他指向河滩上的死鱼,“让斥候把这些毒鱼装进陶罐,等下扔到吊桥那头去。”蒋师仁刚吩咐完,对岸就传来象兵的嘶吼,二十头披甲战象正踏着浅滩往这边冲,象牙上还缠着浸过毒药的绸布。

“密钥的齿痕能打开吊桥机关。”王玄策突然将七枚青铜件重新组合,吊桥模型的锁链立刻转到反向,“看到没?转三圈就能让吊桥铁链卡住,他们的象兵过不来。”他把模型塞给个瘦高的斥候,“带三个人去对岸,把吊桥机关锁死,用这个密钥。”

茶栈的横梁突然咯吱作响,蒋师仁抬头看见十几个天竺兵正顺着房梁爬过来,刀鞘里露出的弩箭闪着蓝光——显然也淬了毒。“正使退后!”陌刀劈出的寒光扫过房梁,三名天竺兵惨叫着摔进火堆,身上的茶末立刻燃起大火。王玄策趁机踹翻旁边的茶箱,里面滚落的不是茶叶,而是整排的唐军手弩。

“看来吐蕃人不光卖茶,还帮我们囤了军火。”王玄策拿起把弩机,发现弓弦上还缠着长安产的牛筋,“这些弩是上个月军械库丢失的那批,机括上刻着‘右卫第三营’。”佛塔的钟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象兵的悲鸣,蒋师仁望向对岸,斥候正举着密钥在吊桥机关前比划,战象被卡在河中央的浅滩上动弹不得。

“钥匙管用了!”蒋师仁的陌刀指向河滩,卡住的吊桥铁链把战象绊倒在水里,毒泡沫顺着象鼻灌进去,几头大象挣扎着沉进河底。王玄策突然笑出声,铁趾碾过满地的青铜密钥:“让斥候把剩下的密钥藏回茶饼里,就放在刚才自燃的位置。”他望着对岸慌乱的天竺兵,“告诉他们,我们‘收’到礼物了,改日回赠新茶。”

蒋师仁刚把密钥塞进焦黑的茶筐,河风就卷来新的茶香。王玄策摸出怀里的《卫公兵法》残页,发现被烟火熏黑的角落还有行小字:“焚兽者,亦焚己也。”他突然将残页凑近火堆,纸角燃起的火苗里,竟浮现出吐蕃赞普的印玺——原来这兵法残页,是吐蕃赞普故意送来的。

“这盘棋下得够大。”王玄策的铁趾在茶渣上碾出个“火”字,“他们想借我们的手烧了天竺象兵,再借天竺的刀来杀我们。”佛塔方向突然升起狼烟,三股灰烟在天上连成直线,蒋师仁认得那是吐蕃商队的求救信号:“他们在叫援兵!”

王玄策却转身走向马厩,铁趾在骆驼鞍囊里翻出张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七座佛塔的位置,最西头那座旁标着“火药库”。“看来我们的‘新茶’有地方送了。”他把羊皮卷递给蒋师仁,“让斥候备些火硝,等下就去给那座佛塔‘添茶’。”

晨光穿过茶栈的破窗,在满地焦茶上投下金斑。王玄策的铁趾踩着密钥齿痕,突然想起昨夜吐蕃商人说的话:“好茶要煮三遍,第一遍洗尘,第二遍出味,第三遍……才能见真章。”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吊桥模型,青铜锁链的反光里,似乎映着更远的战场。

第三节: 火舟断流

王玄策的铁趾碾过茶栈后院的焦茶堆,指节叩着身旁的婆罗双树干。这树芯早已被斥候掏空,只留半指厚的木质外壳,截面处还渗着新鲜的树汁。“蒋校尉,取三百片茶饼来。”他俯身拾起块焦茶,茶饼边缘的火裂纹路里还嵌着未燃尽的硝石颗粒,“要昨夜烧透的那种。”

蒋师仁的陌刀正劈向第五十七根树干,刀锋划过之处,木纤维簌簌落下,在船头削出三道凹槽。“正使您看这水纹。”他翻转刀身,让王玄策瞧那刀痕——三道弧线恰好与恒河的浪涛纹重合,“这样顺流时能少受三成阻力。”王玄策突然将焦茶塞进树干空心处,茶饼遇热渗出的油脂立刻在木壁上凝成琥珀色的膜。

“取桐油来。”王玄策用拐杖捅了捅树芯,三百片焦茶在里面码得严丝合缝。蒋师仁搬来的油罐刚开封,就被他整桶泼进树干,茶油混着桐油顺着木纹漫延,在树底积成小小的油洼。“《太白阴经》里说的‘硝茶焚舟’,要的就是这焦茶吸油的性子。”他突然划亮火折子,凑到树口时,油雾“轰”地燃起青蓝色火苗,却只在表面烧了半寸就自行熄灭,“茶饼里的单宁能控火,等漂到水寨再让它尽兴烧。”

斥候们正往树干外层捆芦苇,枯黄的苇叶间藏着细碎的金粉——那是从铜佛残骸上刮下的鎏金。“把金粉撒匀些。”王玄策的铁趾踢了踢芦苇捆,“天竺人信佛,见了金光只会以为是神佛显灵,不会防备。”蒋师仁突然注意到树干底部被钻了个细孔,孔里插着根中空的茶梗,“这是做什么?”

“引火用的。”王玄策拔出茶梗,里面露出裹着硫磺的棉线,“等火船漂到吊桥底下,抽掉茶梗就能让火焰顺着油道烧遍整船。”他抬头望向河面,晨雾已散,对岸水寨的竹楼轮廓在阳光下泛着灰影,寨门处的卫兵正用长矛拨弄顺流漂来的枯枝,显然没把这些“浮木”放在眼里。

三百艘火攻船被推入恒河时,蒋师仁的陌刀在岸边划出最后一道水纹。打头的那艘树干转了半圈,船头的刀痕恰好迎着浪头,速度竟比寻常木筏快了三成。王玄策眯眼数着水寨的了望塔,第七座塔上的卫兵正啃着饭团,茶梗做的引线在船尾轻轻摇晃,离燃点还差三寸距离。

“正使您看!”蒋师仁指向最东侧的火船,水面突然泛起青焰。原来有艘船的茶梗被浪花打湿,硫磺棉线提前燃了起来,油膜在水面铺开的火圈竟像朵绽放的青色莲花。水寨卫兵终于察觉不对,铜锣声从寨门处滚过来时,已有五十艘火船漂过了吊桥。

王玄策突然将铁杖往地上顿:“让弩兵准备!”茶栈屋顶的二十名斥候同时站起,手弩箭头裹着浸油的布条。对岸的天竺兵正往寨墙搬沙包,有人认出树干里的焦茶,突然尖叫着往水里跳——昨夜市集的茶饼自燃早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第一艘火船撞上水寨竹墙时,青焰突然窜起三丈高。铜佛金粉在火中炸开,将原本呛人的毒烟裹成白雾,那些白雾顺着寨门的缝隙往里钻,竟让卫兵们睁不开眼。“是金粉起了作用。”蒋师仁的陌刀指着白雾,“佛经里说‘佛光涤秽’,他们现在只会以为是神罚。”

水寨里突然射出成片火箭,箭头拖着红焰划过半空。王玄策却笑出声:“让他们射。”那些火箭大多没射中漂动的火船,反而钉在寨内的营帐上——那些布幔刚被昨夜的雨水打湿,此刻被火箭引燃,竟比火船烧得更凶。有艘装满桐油的货船就在营帐旁,爆炸声震得恒河水面都在发抖。

“蒋校尉,该添柴了。”王玄策指向岸边备用的树干,那些树干里塞的不是焦茶,而是整捆的火药。斥候们立刻解开缆绳,二十艘“加强版”火船顺着水流加速漂去,船身还画着吐蕃商队的狼头标记。“让他们猜是哪边动的手。”王玄策的铁趾碾过片焦茶,“吐蕃人藏密钥,天竺人用唐弩,这账早该算算了。”

火船在水寨里连成火海时,白雾突然变成金色。有天竺兵跪在用金粉画出的佛光里祈祷,直到火焰舔上衣袍都没察觉。蒋师仁的陌刀突然指向吊桥,那里的铁链还卡在昨夜的位置,有头战象被火惊得发狂,竟用象牙撞断了铁链,整座吊桥“哗啦”塌进水里,溅起的浪花扑灭了半条火船。

“可惜了那二十艘火药船。”王玄策望着沉入水底的树干,铁杖却在地上划出进攻的手势。茶栈后的三百名唐军突然冲出,陌刀组成的刀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对岸的天竺兵还在忙着救火,没人注意到顺流漂来的不仅有火船,还有藏在芦苇丛里的羊皮筏——上面载着蒋师仁亲自挑选的精锐。

“正使,您看水寨西北角!”蒋师仁突然指向白雾最浓处,那里的寨墙竟被火船烧出个缺口。有天竺兵想往缺口外逃,刚钻出就被筏子上的斥候拽进水里。王玄策摸出怀里的吊桥模型,青铜锁链的反光映着他的笑:“《太白阴经》还说,火攻要留生路,不然困兽会拼命。”

水寨中央的粮仓突然爆起浓烟,那是被流矢引燃的。蒋师仁认出粮仓顶上的旗幡,那是阿罗那顺的王旗——看来王室卫队也在里面。“正使,要不要乘胜拿下水寨?”王玄策却摇头,铁趾指向河上游:“等他们的援军来了再烧第二波,这些火船只是开胃茶。”

有艘火船顺流漂回岸边,焦黑的树干里露出未燃尽的茶饼。王玄策捡起片,发现茶梗拼成的暗号还在——那是唐军斥候常用的“安全”标记。“看来焦茶也会说话。”他将茶饼揣进怀里,铁杖往地上顿出收兵的信号,“让兄弟们撤回来,留着水寨的残火,好给阿罗那顺递消息。”

火光照亮恒河水面时,蒋师仁突然注意到,那些漂在水里的火船残骸,竟在河面拼出半张地图,正是水寨的布防图。“是茶梗的位置!”他指着那些随波逐流的焦茶,“每艘船的茶饼摆放都按方位来的。”王玄策望着那半张“水图”,铁趾在岸边敲出节奏:“等烧完下游的粮仓,这图就能拼全了。”

白雾渐渐散去,水寨的竹楼还在噼啪燃烧。有只烧焦的靴子漂到岸边,靴底沾着的茶末里,竟混着颗吐蕃产的绿松石。王玄策用铁杖挑起靴子,突然低笑:“看来吐蕃的‘援军’也在里面。这杯火茶,终究是大家一起喝。”

第四节: 茶毒攻心

河岸水寨的余烬还在冒烟,天竺军的抢掠队已冲进下游茶栈。三十名士兵扛着茶饼往营地跑,布袋里的茶末顺着缝撒出来,在地上拖出浅绿的轨迹。王玄策藏在棕榈树后,铁趾碾过片沾着粉末的茶渣——那不是普通茶末,而是曼陀罗籽磨成的粉,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紫晕。

“正使,换得干净吗?”蒋师仁的陌刀拨开挡路的蕉叶,刀身映出营地的轮廓。昨夜三更,他们的斥候已将天竺军囤积的茶饼全换了遍,新茶饼的夹层里都藏着油纸包,里面的曼陀罗粉足够让一头象兵昏睡三天。“玄奘《西域记》里说,这药在天竺叫‘睡神花’。”王玄策突然低笑,“让他们尝尝自家的药。”

营地的篝火旁,十几个天竺兵正用刺刀撬开茶饼。沸水冲进铜壶时,蒋师仁看见有士兵抓起茶末往嘴里塞,嘴角立刻沾了层淡紫。王玄策的铁杖在树后轻叩三下,藏在暗处的斥候同时拽动绳网,将最后几袋“原茶”拖进密道——那些没被替换的茶饼,早被换成了装满硫磺的空壳。

第一壶茶煮好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带头的天竺百夫长仰头灌了半壶,喉结滚动的瞬间,蒋师仁突然按住王玄策的肩:“看他的手。”那百夫长正擦刀柄的手指开始发抖,像被风吹的枯叶般不受控制。他身边的士兵也纷纷撂下茶碗,双臂平举时,手腕竟以诡异的角度抽搐,有个小兵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刀尖在石板上划出凌乱的弧线。

“麻痹性震颤,比预想的快。”王玄策数着营地的帐篷,已有七顶里传出惊叫声。蒋师仁的陌刀突然指向打水的木桶,那些铜桶边缘缠着吐蕃商队的狼头布带,桶底还烙着朵莲花——那是文成公主当年安插在西域的暗桩标记。“是吐蕃人送的桶。”他突然明白,“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换药?”

王玄策却盯着营地中央的铜佛残片,昨夜没烧尽的佛身还立在火堆旁。残片突然“咔嚓”裂开,藏在里面的赭石蜜蜡混着曼陀罗粉炸开,金色颗粒在晨光里飘成细雾。那些颗粒落在象兵营地时,正在反刍的战象突然竖起耳朵,象牙上的鎏金铠甲映出扭曲的光影——毒素竟顺着象鼻钻进了它们的鼻腔。

“佛血凝毒,这招是学吐蕃人的。”王玄策想起前几日的铜佛机关,“他们用佛身藏密信,我们就用佛身传毒药。”营地突然响起象鸣,一头白象猛地甩动鼻子,将背上的弩炮撞向旁边的帐篷。竹编的篷顶瞬间塌了,露出里面蜷缩的士兵,他们的手臂抖得像筛糠,连弓都拉不开。

蒋师仁的陌刀映出更惊人的景象:那些发狂的战象竟调转弩炮,炮口对准了自家军阵。有头象兵的驭手试图勒缰绳,却被象鼻卷着抛向空中,落下来时正好砸在篝火堆里。王玄策数着倒地的士兵,发现他们的瞳孔都散着光——曼陀罗的另一个功效,是让人产生幻觉。

“看那边!”蒋师仁指向粮仓方向,几个天竺兵正围着空茶饼壳尖叫,他们大概把硫磺粉末看成了毒蛇。有个士兵举刀砍向同伴,嘴里喊着“吐蕃人来了”,却不知自己砍中的是自家百夫长。王玄策突然注意到,那些抽搐的士兵袖口都绣着孔雀纹——全是阿罗那顺的王室卫队。

“替换的茶饼都做了记号。”他铁趾碾过片带针孔的茶渣,“只有王室卫队的补给里加了双倍剂量。”佛塔方向突然传来钟声,三长两短的节奏让蒋师仁皱眉:“是吐蕃商队的撤退信号。”他们望向河对岸,果然有几艘骆驼船正解缆,船头的狼头旗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他们想跑。”王玄策的铁杖指向营地西侧,那里的军械库还没被波及,“蒋校尉,带五十人去烧军械库,用茶饼里的硫磺。”蒋师仁刚冲出去,就见发狂的战象撞开了军械库的木门,弩炮射出的火箭正好落在火药桶上。爆炸声震得地面发颤,飞溅的火星点燃了满地茶末,绿色的火焰顺着粉末轨迹烧向主营帐。

天竺兵的惨叫声里混着象鸣,有头战象竟用象牙挑开了关押俘虏的木笼。王玄策认出笼里的唐军斥候,他们的镣铐早被茶油泡过,此刻用尽全力一挣就断了。“正使的计策!”斥候们捡起地上的弯刀,与那些抽搐的天竺兵缠斗时,发现对方的刀根本握不稳,手臂抖得连刀刃都对不准人。

王玄策突然走向河边,铁趾在浅滩上划出药粉的痕迹。那些顺流漂下的茶袋里,藏着给斥候的解药——甘草与蜂蜜调和的药膏,能解曼陀罗的麻痹。他刚将药袋扔进水里,就见对岸的吐蕃骆驼船突然起火,原来是蒋师仁派去的弩兵射燃了船上的桐油。

“他们不该用唐军的弩箭。”王玄策望着燃烧的骆驼船,铁杖在地上敲出冷笑,“那些弩箭的尾羽里,早被我们混了火硝。”营地中央的铜佛残片彻底烧化了,金色的毒烟聚成朵曼陀罗花的形状,飘过恒河时,对岸的吐蕃商人突然纷纷倒地,手臂同样开始抽搐。

“是风。”蒋师仁的陌刀指向河面,晨风吹向西南,正好把毒烟送向吐蕃船队。王玄策捡起块烧焦的佛身碎片,上面的金粉还在发烫:“文成公主的暗桩,终究是帮了我们。”他望向渐渐安静的营地,发狂的战象已倒在地上昏睡,抽搐的天竺兵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在篝火旁。

有个没中毒的小兵想往密林里逃,刚跑出两步就被茶饼壳绊倒。王玄策的铁趾踩住他的后颈,发现这小兵的茶碗里根本没放曼陀罗——原来普通士兵的茶饼是干净的。“告诉你们王。”他凑近小兵耳边,铁杖挑起块带毒的茶渣,“这毒是吐蕃人送的,桶底的莲花印不会说谎。”

小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蒋师仁突然指着天空:“正使快看!”金色毒烟在天上凝成弯月,那是唐军斥候约定的“完胜”信号。王玄策摸出怀里的《西域记》残页,玄奘记载曼陀罗的那页,还夹着片焦茶——正是前几日市集自燃的茶饼。

“茶能解毒,亦能下毒。”他将残页凑近鼻尖,仿佛还能闻到曼陀罗的香气,“就像人心,能藏善意,也能藏刀兵。”恒河的水流带着茶末向东而去,那些金色的毒颗粒在水面慢慢化开,竟在波心拼出半张地图,正是阿罗那顺王都的布防图——大概是佛血毒素与茶饼里的暗号起了反应。

蒋师仁用陌刀将地图拓在羊皮上时,王玄策的铁趾正碾过最后一点曼陀罗粉。营地的火渐渐小了,昏睡的天竺兵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大概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幻境。“准备烧第二波茶饼。”他望向王都的方向,铁杖在地上划出火焰的形状,“这杯毒茶,该给阿罗那顺本人送过去了。”

第五节 :烽燧茶讯

河岸的烽燧台在暮色中泛着灰影,王玄策踩着石阶登上最高处时,铁趾在夯土台面上敲出闷响。三十丈外的天竺营地已亮起篝火,而他掌心的茶饼正散发着焦香——这些被硫磺熏过的普洱,将成为今夜最特别的信号弹。

“蒋校尉,按北斗七星摆。”王玄策弯腰将第一块茶饼按在烽燧台东侧,茶饼边缘的齿痕正好对着恒河上游。蒋师仁的陌刀在暮色中划出银弧,将另外六块茶饼劈成楔形,依次嵌进预设的凹槽里。当第七块茶饼落位时,茶堆突然渗出油光,那是斥候提前抹在石缝里的桐油。

“正使您看这角度。”蒋师仁指着茶饼与烽燧火炬的距离,“火起时烟柱会向东南偏三度,正好对着阿罗那顺的王帐。”王玄策突然划亮火折子,硫磺混着茶香的青烟立刻腾起,在暮色中拧成螺旋状——这是《卫公兵法》里记载的“烽燧茶讯”,三旋一断的烟型,意味着“今夜三更总攻”。

烽燧台西侧的茶箱突然发出异响,蒋师仁的陌刀劈裂箱板时,整卷羊皮从里面滚出来。月光照亮字迹的瞬间,王玄策的铁趾猛地顿住——那是松赞干布的亲笔,藏文与汉文并排写着:“以茶为媒,以火为刃,共焚象阵,永结茶马。”羊皮边缘还沾着茶渍,与吐蕃商队茶饼上的痕迹完全吻合。

“原来吐蕃赞普早有此意。”王玄策展开羊皮,发现背面用朱砂画着七处烽燧台的位置,每个台址旁都标着茶饼用量,“他们送密钥、传兵法,都是在铺路。”蒋师仁突然指向茶堆,那些排列成北斗的茶饼正在冒烟,不是被火点燃,而是自身渗出的油雾遇冷凝结——曼陀罗粉与硫磺在暮色中起了反应。

最后一块铜佛残片躺在茶堆中央,金粉在烟中渐渐浮起。王玄策伸手去碰时,残片突然化为齑粉,金色颗粒在空中聚成八个汉字:“茶烟所指,王帐当焚。”字迹在空中停留了三息,突然化作火星坠入茶堆,整排茶饼“轰”地燃起青焰,烟柱瞬间拔高十丈,在夜空中划出笔直的轨迹,直指对岸的黄金王帐。

“信号发出去了!”蒋师仁的陌刀指向河对岸,阿罗那顺的王帐正在篝火群中央,鎏金的帐顶反射着月光,像块巨大的琥珀。王玄策数着帐外的卫兵,突然发现他们腰间的弯刀鞘上,竟缠着与吐蕃商队同款的狼头带——那些所谓的天竺王室卫队,有一半是吐蕃暗桩假扮的。

烽燧台的茶烟突然变了颜色,青焰中泛起深红,像极了煮透的普洱茶汤。王玄策想起昨夜替换的毒茶,那些混入曼陀罗的茶饼此刻正在王帐的厨房煮沸,蒸汽顺着窗缝钻进卫兵口鼻——他们的麻痹震颤会比寻常士兵晚半个时辰发作,正好给火攻留出时间。

“蒋校尉,带五十人去浅滩。”王玄策将松赞干布的羊皮揣进怀里,铁趾在烽燧台边缘划出王帐的轮廓,“吐蕃暗桩会在三更敲三下铜钹,听到信号就砍断帐外的象绳。”蒋师仁刚转身,就见茶烟突然折向,在空中画出个巨大的圆圈——那是潜伏在王帐附近的唐军斥候回应的信号,意为“已就位”。

茶堆里突然滚出个油布包,蒋师仁用刀挑开时,整包火硝混着茶末撒了出来。王玄策认出这是“硝茶焚舟”剩下的火药,被斥候藏在烽燧台的暗格里。“看来他们早有准备。”他将火药分成七份,塞进沿台的箭孔,“等下烟柱变弱时,就点燃这些,给王帐加把火。”

对岸的王帐突然亮起灯,阿罗那顺大概正与大臣议事。王玄策望着帐顶的孔雀旗,想起铜佛金粉凝成的战术——茶烟不仅是信号,更是向导。那些混在烟里的硫磺颗粒会飘落在王帐周围,遇明火就会爆炸,而吐蕃暗桩此刻正往帐幔上泼的,正是用茶油调的引火剂。

三更的梆子声从下游传来时,烽燧台的茶烟突然转为赤红。王玄策看见第一簇火苗从王帐东侧窜起,颜色竟与他昨夜煮的普洱茶汤一般无二,褐红中泛着金晕。有卫兵想泼水灭火,却发现水缸里的水早被换成了桐油,火舌舔过帐幔的瞬间,整座王帐都裹进了火焰。

“是吐蕃暗桩动手了!”蒋师仁的陌刀指向对岸,有个披着天竺盔甲的身影正敲着铜钹,三下脆响在夜空中格外清晰。被绑在帐外的战象突然狂躁起来,它们的驭手早已瘫倒在地——正是喝了毒茶的王室卫兵,手臂抖得连缰绳都握不住。

王玄策将最后一包火药塞进箭孔,引线与烽燧台的茶烟连成一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茶烟所指’。”他松开铁杖,引线“滋滋”烧向对岸时,王帐的火焰突然腾起三丈高,鎏金的帐顶在火中融化,顺着帐柱流成金色的小溪,像极了被煮沸的茶汤。

有天竺兵想往密林里逃,刚跑出帐区就被绊倒——地上撒满了焦茶饼,齿痕朝上的一面正好组成陷阱的标记。蒋师仁的陌刀在浅滩上劈开最后一道水浪,唐军的船队顺着茶烟的方向驶来,船头的火把映着士兵们脸上的茶渍——那是出发前涂抹的解药,以防吸入曼陀罗烟。

王帐的火焰中突然飞出个金盘,王玄策认出那是阿罗那顺用来盛茶的器皿,此刻正坠向恒河。他想起玄奘《西域记》里的记载:天竺王室以黄金器煮茶,茶汤之色与王气相连。如今火焰的颜色与茶汤一致,或许正是所谓的“王气已尽”。

烽燧台的茶饼渐渐燃尽,王玄策拾起块未烧透的残片,发现里面竟嵌着半张地图,正是王都的军械库位置。“是铜佛金粉烙的。”他对着月光细看,那些金粉渗入茶饼的纹路,组成了最后的路标,“看来佛身消散前,把所有秘密都留在了茶里。”

对岸的火渐渐漫延到粮仓,王玄策数着燃烧的帐篷,发现有七座始终没起火——那是吐蕃暗桩的营地,他们帐外的茶堆正散发着白烟,与烽燧台的信号呼应。“松赞干布要的不仅是联手破敌。”他突然明白羊皮上“永结茶马”的意思,“他想借这场火,打通吐蕃到天竺的茶马道。”

蒋师仁带着士兵从浅滩返回时,缴获的象鞍上还沾着茶末。王玄策摸出松赞干布的羊皮,发现背面还有行小字:“茶火熄时,共分疆土。”他将羊皮凑近残火,火光中浮现出吐蕃与大唐的边界线,而恒河渡口正被画成个大大的茶碗。

天快亮时,王帐的火焰终于熄灭。王玄策站在烽燧台顶,铁趾碾过最后一点茶烬。恒河水面漂着无数焦黑的茶饼,顺着水流向东而去,像一封封烧不尽的战报。他想起铜佛消散前的金粉字,突然低笑:“原来茶烟烧的不只是王帐,还有旧年的恩怨。”

蒋师仁递来块新茶饼,是从唐军的补给里取的。王玄策掰开一半,茶香混着硝烟的味道在晨风中散开。“告诉斥候,天亮后在王帐遗址集合。”他望着对岸渐渐清晰的轮廓,铁杖在地上划出下一个目标,“我们该去喝庆功茶了——用阿罗那顺的金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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