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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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疫病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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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腐水瘟踪

殑伽河支流的晨雾还未散尽,浑浊的水波便带着异样的腥气撞向河滩,那气味混杂着腐肉的恶臭与河水的腥涩,像无形的毒网,刚触到鼻尖就让人喉头翻涌。王玄策勒住马缰,玄色官袍下摆被河风掀起,露出腰间悬挂的断足金线——那是去年天竺使团遇袭时,他从死去的副使腰间扯下的遗物,金线末端的玉坠早已在逃亡途中磨去光泽,却始终被他贴身带着。他抬手掩住口鼻,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越过翻滚的河面,死死盯着那些正随波漂来的黑影。

“王正使!”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蒋师仁手持陌刀策马赶来,甲胄上还沾着昨夜突袭天竺哨所时的血污,“河面上……那是什么?”

王玄策没有回头,声音因压抑的怒意而发沉:“你且看仔细。”

说话间,第一具浮尸已被浪头推上岸滩,青灰色的皮肤像泡发的腐木,布满深浅不一的溃烂创口,黄白色的脓液顺着创口蜿蜒而下,在沙地上汇成细小的浊流。蒋师仁翻身下马,握紧陌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随王玄策征战多年,见过战死的残躯,见过饿死的流民,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尸体——死者的左手呈握拳状,即便肌肉早已腐烂,指骨仍死死攥着半截残破的军旗。

“是吐蕃军旗。”王玄策快步上前,蹲下身时,断足金线突然从腰间滑落,末端的玉坠“咚”地坠入滩边的腐水,溅起的水珠落在他袖口,竟让布料瞬间泛起浅褐色的印子。他心中一紧,伸手去捞金线,指尖却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件,借着晨光细看,竟是一把青铜药锄,锄身裹着厚厚的淤泥,却仍能辨认出锄刃上刻着的纹路——那是《黄帝内经》中“素问·刺法论”的防疫篇章,是当年文成公主入吐蕃时,为教当地百姓辨识疫病、开垦药田特意铸造的,他曾在吐蕃借兵时见过同款,此刻锄刃上的文字正被暗绿色的酸液一点点腐蚀,字迹边缘已模糊成齑粉。

“蒋校尉,过来看看。”王玄策招手,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

蒋师仁应声上前,目光扫过青铜药锄,又落回那具浮尸上。他举起陌刀,刀身映出晨光,却驱不散周遭的阴寒:“王正使,这尸体古怪得很,我劈开看看内里。”话音未落,陌刀已带着破风之声斩下,刀刃切入腐肉时竟没有寻常的阻滞感,反而像劈中了中空的皮囊。只听“咔嗒”一声脆响,尸体腹腔突然裂开,滚出的不是脏腑,而是一个巴掌大的密封铜匣,铜匣表面铸着吐蕃的狼头纹,缝隙处用松香封死,却仍有暗红色的液体从缝隙渗出,落在沙地上,瞬间让周围的杂草枯萎。

王玄策小心地拨开铜匣上的松香,指尖刚触到匣盖,就见铜匣侧面刻着一行小字——“永徽四年造”,与浮尸手中军旗上的墨迹如出一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匣盖,里面铺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纸上用吐蕃文写满字迹,末尾处用暗红的液体画着一个狼头印记,凑近细看,那暗红液体竟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是未干的人血!

“‘以瘟代兵,染其水源,困死唐军’……”王玄策逐字翻译,声音越来越沉,“这是吐蕃大论的密令!他们竟想借疫病,毁掉我们从吐蕃借的一千二百骑兵,还有泥婆罗的七千援军!”

蒋师仁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去年天竺袭击大唐使团,二十八个弟兄惨死,只有他和王玄策侥幸逃出,为了复仇,他们辗转吐蕃、泥婆罗,才借来八千余骑人马,如今刚到殑伽河,还未与天竺主力交战,就遇上吐蕃的阴招,若是水源被染,八千将士怕是连战场都上不了。

就在这时,河滩另一侧突然传来骚动,负责警戒的吐蕃骑兵高声呼喊,语气里满是惊慌。王玄策与蒋师仁对视一眼,立刻策马赶去,只见不远处的腐水中,又漂来两百多具同样的浮尸,密密麻麻地堵在河道口,每具尸体的左手都攥着半截吐蕃军旗,“永徽四年造”的墨迹在黄脓中若隐若现。更诡异的是,随着尸体不断靠岸,青铜药锄突然开始发烫,锄身上的酸液顺着纹路流淌,竟在沙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王正使!您看那锄刃!”蒋师仁突然指向青铜药锄,只见锄刃上的《黄帝内经》文字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铜佛残核,残核表面布满裂纹,暗红色的佛血从裂纹中渗出,滴落在酸液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佛血与酸液接触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雾气,雾气在空中盘旋片刻,突然凝成七个红点,落在沙地上,每个红点旁都浮现出模糊的文字,是附近七处水源的名字:“黑泉、白溪、枯井、寒潭、石渠、柳塘、苇泊”。

“是被污染的水源坐标!”王玄策心头一震,刚要下令让将士们封锁这七处水源,对岸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诵经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对岸的天竺寺庙前,十几个僧侣正围着转经轮诵经,转经轮的木质外壳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仔细一看,那外壳上竟布满细小的孔洞,像是骨骼的纹路。

“不对劲。”蒋师仁眯起眼睛,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那些僧侣的动作太僵硬了,不像是在诵经,倒像是在……传递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对岸的僧侣突然齐齐倒地,转经轮滚落在地,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的内核——那竟是一颗完整的人类头骨,头骨内侧还贴着一张残破的《金刚经》书页,书页上沾着黄绿色的黏液,黏液顺着头骨的孔洞滴落,落在河水里,让周围的水波瞬间泛起一层暗绿色的浮沫。

“是唐军的头骨!”王玄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认出那头骨上的耳洞——去年使团里的弓箭手小李,左耳上就有这样一个耳洞,是少年时打猎被箭擦伤留下的。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横刀,刀光映出他眼中的怒火:“蒋校尉!传我命令,立刻让吐蕃骑兵封锁殑伽河支流两岸,严禁任何人接触河水!泥婆罗援军负责排查七处被污染的水源,凡靠近者,格杀勿论!”

蒋师仁抱拳领命,转身正要去传令,却见一个负责取水的泥婆罗士兵不知何时走到了河滩边,正弯腰用皮囊舀水。“住手!”蒋师仁厉声大喊,可还是晚了一步——士兵的手指刚触到河水,就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他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溃烂,黄脓顺着指缝涌出,瞬间蔓延到手腕。

王玄策快步上前,拔出横刀斩断士兵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地面时,让周围的沙子冒起白烟。“快带他去后营,用烈酒清洗伤口,不准他接触任何食物和水源!”王玄策对着赶来的医官喊道,目光重新落回对岸的天竺寺庙,“吐蕃借兵,本是为了共同对抗天竺,没想到他们竟暗中与天竺勾结,用疫病来害我们……这仇,我们不仅要向天竺报,还要向吐蕃讨个说法!”

河风再次吹过,带着更浓烈的腥气,三百具浮尸仍在河面上漂浮,“永徽四年造”的墨迹被黄脓彻底侵蚀,变得模糊不清。青铜药锄上的佛血已凝固成金色的印记,七处水源坐标在沙地上格外醒目,对岸的头骨转经轮还在滚动,《金刚经》残页上的字迹被黏液浸透,再也无法辨认。王玄策握紧横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这场复仇之战,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他们面对的不仅是天竺的大军,还有藏在暗处的疫病,以及曾经的盟友背后捅来的刀子。

蒋师仁传令回来,见王玄策望着河面出神,便上前说道:“王正使,将士们都已到位,七处水源都派了人看守,只是……那被感染的泥婆罗士兵,情况不太好,医官说他的伤口里像是有虫子在爬,根本止不住溃烂。”

王玄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八千余骑人马——吐蕃骑兵的铠甲泛着冷光,泥婆罗士兵的弯刀还沾着晨露,他们都是为了协助大唐复仇而来,若是因疫病折损在此,他有何颜面回去见大唐的百姓?“告诉医官,用文成公主留下的防疫药方试试,青铜药锄上的《黄帝内经》文字虽然被腐蚀,但核心的药方我还记得。”王玄策的声音坚定,“另外,再派一队斥候,去探查天竺的主力动向,还有吐蕃的援军……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蒋师仁点头,刚要转身,就见河面上的浮尸突然开始晃动,腐烂的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王玄策与蒋师仁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这疫病,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凶险,而这场恒河边上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二节 :梵经疫码

王玄策捏着从颅骨转经轮中取出的《金刚经》残页,指腹能清晰触到纸面凹凸的褶皱——那是脓液浸透后风干的痕迹,带着一股刺鼻的酸腐味,与殑伽河支流的腥气交织在一起,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将残页平铺在河滩的青石上,晨光穿透薄雾落在纸面上,原本模糊的经文突然泛起暗金色的光泽,像是有生命般在纸上蠕动。

“王正使,这残页……”蒋师仁握着陌刀凑上前来,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河滩上格外清晰。话音未落,残页突然“腾”地燃起幽蓝色火焰,火焰没有灼人的温度,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清凉,灰烬随着河风袅袅升起,竟没有四散飘落,而是在空中凝聚成连贯的字迹。

王玄策瞳孔骤缩,那些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是玄奘法师《大唐西域记》中缺失的“天竺瘟瘴篇”!当年玄奘西行归来,曾在长安弘福寺口述此书,唯独“天竺瘟瘴篇”因涉及疫病防治的核心秘法,被秘藏于内库,后来历经战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以这样的方式重现。他屏息凝视,只见空中的灰烬字迹缓缓流动,详细记载着天竺自古流传的疫瘴种类、传播途径,以及对应的防治之法,其中一段关于“腐水瘟”的描述,与眼前浮尸的症状分毫不差:“腐水瘟者,以尸为媒,以水为介,肤溃脓流,触之即染,七日毙。”

“蒋校尉,用刀气托住这些灰烬!”王玄策突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蒋师仁立刻会意,陌刀在手中一转,凌厉的刀气如无形的屏障,将空中的灰烬稳稳托住。王玄策俯身细看,发现“天竺瘟瘴篇”的末尾,还标注着一行小字:“殑伽支流,青铜药鼎,五印度净药,可解此瘟。”

“河底!”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望向浑浊的河面。蒋师仁大步上前,陌刀高举过头顶,刀刃映出晨光,凝聚起全身力气劈向河面。刀气如银练般切入水中,“轰”的一声巨响,河底的沉积层被震开,泥沙翻滚间,一个青铜药鼎的轮廓渐渐显露——鼎身刻着繁复的梵文纹路,正中央“五印度净药”五个大字格外醒目,随着沉积层被冲散,药鼎的缝隙中开始渗出淡青色的烟雾,烟雾落在水面上,竟让周围泛着暗绿色的水波渐渐清澈。

“是玄奘法师当年埋设的药鼎!”王玄策快步走到河边,伸手去触碰那淡青色的烟雾,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之前因闻了腐尸气味而翻涌的喉头,瞬间平复下来。他想起之前从腐水中捞出的青铜药锄,连忙让人将药锄取来,只见药锄上的铜佛残核似乎感应到了药鼎的气息,突然从锄刃上脱落,“叮”的一声嵌入药鼎顶部的凹槽中。

就在铜佛残核嵌入的瞬间,河面上突然掀起一阵巨浪,三百具浮尸竟集体翻身,溃烂的后背朝上,创口处的脓液顺着特定的纹路流淌,在水面上拼出清晰的路线图——那是吐蕃投毒队的行军路线!从吐蕃边境出发,经泥婆罗南部山区,绕到殑伽河上游,沿途标记着七处投毒点,与之前青铜药锄显现的七处污染水源坐标完全吻合。

“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蒋师仁看着水面上的路线图,怒不可遏地将陌刀插入沙地,“借兵给我们是假,想借疫病毁掉我们和泥婆罗的兵力才是真!”

王玄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路线图的终点——天竺王舍城,那里正是去年大唐使团遇袭的地方,也是天竺主力集结之地。他正想下令让斥候顺着路线图追查吐蕃投毒队的踪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王玄策转身,只见负责警戒的吐蕃骑兵队列中,有十几人突然从马背上坠落,他们落地后不断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溃烂,与浮尸的症状一模一样。蒋师仁立刻带人冲过去,按住一个还在挣扎的吐蕃骑兵,伸手撕开他的铠甲内衬,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内衬的夹层里,缝着一张泛黄的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药方,竟是唐军医官遗留的《伤寒杂病论》防疫方!

“他们竟用我们的防疫方,来确认投毒效果!”王玄策的拳头重重砸在青石上,指节泛白。这些吐蕃骑兵是他亲自从吐蕃赞普那里借来的,没想到其中竟混了投毒队的眼线,用唐医的防疫方监测疫病传播,好随时调整投毒策略。

就在这时,那张从铠甲内衬里取出的防疫方突然浮空而起,在淡青色的解毒烟与河面上的瘴气交织中,竟渐渐凝聚成立体的模型——是长安太医署的模样!模型中的每个药柜都清晰可见,柜门上用朱砂标注着药材名称,其中七个药柜的标注格外醒目:“黄连、黄芩、板蓝根、艾草、苍术、金银花、连翘”,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此七味药,按《伤寒杂病论》方配伍,可解腐水瘟。”

“是破解当前瘟毒的药材!”蒋师仁又惊又喜,伸手想去触碰模型,却发现手指直接从模型中穿过——这竟是由药方与瘴气交织而成的虚影。王玄策却冷静下来,他盯着模型中药柜的排列顺序,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些药材的排列,和七处污染水源的位置对应!黄连对应黑泉,黄芩对应白溪,板蓝根对应枯井……看来每种水源的污染程度不同,需要用不同的药材配伍来解毒。”

他立刻让人找来泥婆罗援军的医官,将空中的药材名称和配伍方法一一告知,又下令让蒋师仁带领一队精锐,顺着浮尸拼出的行军路线,追查吐蕃投毒队的踪迹:“务必找到他们的老巢,毁掉剩余的毒药,绝不能让疫病扩散到主力部队!”

蒋师仁抱拳领命,转身正要出发,却见之前那个被斩断手腕的泥婆罗士兵,在医官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士兵的伤口处敷着用艾草和苍术捣成的药膏,原本溃烂的创面已经不再流脓,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能勉强站立:“王正使,蒋校尉,我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愿随蒋校尉一同前往!”

王玄策看着士兵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好,你多加小心,若遇危险,立刻发出信号。”

蒋师仁带着队伍出发后,王玄策又将注意力转回青铜药鼎。药鼎渗出的解毒烟越来越浓,河面上的瘴气渐渐消散,那些浮尸的溃烂创口也停止了流脓,开始慢慢结痂。他伸手抚摸着鼎身的“五印度净药”五个字,心中感慨万千——玄奘法师当年埋下这药鼎,或许就是预见了今日的危机,而《大唐西域记》缺失的篇章、唐医的防疫方,竟在关键时刻相继出现,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助他们渡过这道难关。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七处水源的士兵传来消息,说泥婆罗医官按照药方配伍药材,在水源处投放后,原本浑浊的水源已经渐渐清澈,之前接触过河水但尚未发病的士兵,服用药材煎制的汤药后,也没有出现感染症状。王玄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吐蕃投毒队还没被彻底消灭,天竺主力也在前方虎视眈眈,这场围绕疫病的较量,才刚刚进入关键阶段。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王舍城方向,晨光已经驱散了所有薄雾,殑伽河支流的水面恢复了平静,只有青铜药鼎渗出的解毒烟,还在袅袅升起,像是一道守护的屏障,笼罩着河滩上的将士们。王玄策握紧腰间的断足金线,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带着弟兄们报仇雪恨,让天竺和吐蕃付出应有的代价,为去年死去的二十八个使团弟兄,讨回一个公道。

第三节 :药鼎现光

河面上的解毒烟尚未散尽,王玄策却注意到河滩东侧的芦苇丛中,正有淡紫色的毒雾缓缓渗出——那是腐水瘟的瘴气,昨夜一场夜雨让毒雾渗入地下,此刻竟顺着土层缝隙重新积聚,朝着将士们的营地蔓延。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迈出脚步,断足金线从腰间滑落,末端的玉坠刚触到毒雾边缘,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光。

“王正使!小心!”蒋师仁刚从追查吐蕃投毒队的半途折返,见王玄策身处毒雾边缘,立刻提刀冲上前。可还未等他靠近,就见那道金光顺着金线向上蔓延,将王玄策周身笼罩,之前在空中凝聚的长安太医署模型、《伤寒杂病论》防疫方,甚至残页灰烬组成的“天竺瘟瘴篇”,都像是被金线牵引着,纷纷向金线汇聚。

金线在浊流上方盘旋片刻,突然“唰”地展开,那些药方与经文竟在金线上重新排列,组成了完整的《千金要方》“辟瘟篇”!书页上的字迹金光闪烁,每一个字都像是活过来一般,在空中微微跳动,将周围的淡紫色毒雾一点点驱散。王玄策伸手触碰金线,指尖传来一阵温热,仿佛能感受到孙思邈当年撰写这部医书时,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

“这……这是《千金要方》的辟瘟秘典!”蒋师仁瞪大了眼睛,他曾在长安的医署中见过这部书的残卷,却从未想过能见到完整的“辟瘟篇”,更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神异的方式显现。王玄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金线下方的青铜药鼎上——此刻药鼎渗出的淡青色解毒烟,正与金线上的金光相互呼应,鼎身“五印度净药”五个字,也泛起了与金线相同的金色光泽。

“蒋校尉,用你的陌刀,劈开鼎盖!”王玄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蒋师仁立刻领命,双手紧握陌刀,将全身内力灌注于刀身,刀刃瞬间迸发出银白色的刀气。他大喝一声,陌刀如雷霆般劈向药鼎的顶盖,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鼎盖被劈成两半,向两侧飞去。

就在鼎盖落地的瞬间,药鼎内突然喷射出三百道淡金色的药液,每一道都如银箭般精准,径直飞向河面上的三百具浮尸,稳稳击中每具浮尸的眉心。药液刚接触到浮尸的溃烂皮肤,之前嵌入鼎身的铜佛残核突然碎裂,化作漫天金粉,纷纷裹住药液,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

下一秒,神异的一幕发生了——被药液与金粉击中的浮尸,溃烂处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紧接着,一朵朵金色的莲花从创口处生出,花瓣层层展开,每朵莲花的花蕊中,都坐着一尊微缩的药师佛虚影。药师佛双手结印,口中似有梵音传出,虽然听不到具体的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神安宁,之前因疫病产生的恐慌与焦躁,瞬间消散无踪。

“这是……药师佛的庇佑?”跟随蒋师仁回来的泥婆罗士兵喃喃自语,忍不住双手合十,朝着莲花的方向行礼。王玄策凝视着那些金色莲花,突然意识到文成公主密令中“以佛为药”的含义——这铜佛残核与药师佛虚影,并非单纯的神异景象,而是以佛法的慈悲之力,净化疫毒中的戾气,配合药液从根本上化解腐水瘟。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时,河心突然传来一阵水泡翻腾的声音,浑浊的河水被搅得剧烈晃动,七具穿着吐蕃医官服饰的尸体,从河底缓缓浮了上来。这些尸体的皮肤没有溃烂,面容却扭曲得狰狞,显然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蒋师仁立刻让人用长杆将尸体勾上岸,他蹲下身,用陌刀轻轻挑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胸腔,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尸体的胸腔里没有脏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叠得整齐的纸,纸上的字迹娟秀,竟是用《兰亭序》的摹本字体写就的悔过书。

“是吐蕃医官的笔迹!”曾在吐蕃借兵时见过医官文书的唐军士兵惊呼出声。王玄策小心翼翼地展开悔过书,纸上的字迹虽因浸泡在水中有些模糊,却仍能清晰辨认:“吾等本为吐蕃医官,奉命随投毒队而来,以瘟代兵,害人性命。然见唐军与泥婆罗将士皆忠义之士,又睹腐水瘟之惨状,良心难安。今将投毒队藏毒之地、解药配伍秘辛,尽书于此,望能赎吾等之罪……”

悔过书的末尾,详细标注了吐蕃投毒队在殑伽河上游的藏毒洞穴位置,还补充了几味《千金要方》中未提及的解毒辅药,甚至写明了投毒队首领的姓名与样貌特征。王玄策刚将悔过书递给身边的参军,让其抄录存档,那张纸突然自燃起来,与之前的《金刚经》残页一样,燃起了幽蓝色的清凉火焰。

火焰在空中凝聚,竟渐渐显露出一道女子的虚影——那虚影身着大唐的锦缎长裙,头戴金步摇,面容温婉,正是文成公主!虚影手中握着一卷文书,缓缓展开,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以佛为药,以心为引”。这正是之前在火焰中浮现的密令,此刻由文成公主的虚影亲口道出,更添了几分庄严与神圣。

“以佛为药,是借药师佛之力净化戾气;以心为引,是凭医者的仁心、将士的忠心,汇聚成对抗疫病的信念。”王玄策喃喃自语,终于彻底明白这一连串神异景象背后的深意。从青铜药锄、青铜药鼎,到经文显化、佛莲绽放,再到吐蕃医官的悔过书与文成公主的密令,看似偶然,实则是无数人善意与信念的凝聚——玄奘法师的远见、孙思邈的仁心、文成公主的智慧,甚至是那些迷途知返的吐蕃医官的悔悟,都在这一刻汇聚成对抗疫病的力量。

蒋师仁走上前,看着空中渐渐消散的文成公主虚影,眼中满是敬佩:“王正使,有了悔过书中的藏毒地点,还有文成公主的密令指引,我们定能彻底铲除吐蕃投毒队,化解这场疫病危机!”

王玄策点头,转身看向身后的将士们——此刻河面上的金色莲花仍在绽放,药师佛虚影的梵音虽已消散,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坚定的信念。之前感染疫病的士兵,在药液与佛法的双重作用下,症状已明显好转;负责看守水源的将士,正按照悔过书中补充的药方,调配新的解毒汤药;斥候们则拿着抄录的藏毒地点与投毒队首领特征,准备再次出发追查。

“传我命令!”王玄策拔出腰间的横刀,刀光与金线上的光芒相互辉映,“蒋校尉,你率领五百精锐,即刻前往殑伽河上游的藏毒洞穴,毁掉所有毒药,生擒投毒队首领;医官团队,按照《千金要方》与悔过书的药方,加快熬制解毒汤药,分发给所有将士与附近的天竺百姓;其余将士,原地休整,加固营地防御,随时准备迎接与天竺主力的决战!”

“遵命!”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洪亮,震得河面上的水波微微荡漾。金色的莲花在河面上轻轻摇曳,药师佛的虚影渐渐淡去,青铜药鼎仍在源源不断地渗出解毒烟,将整个河滩笼罩在一片祥和的金光之中。王玄策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清楚,这场与疫病的较量,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而接下来,便是向天竺与吐蕃投毒队,讨还血债的时刻。

第四节: 金莲渡劫

河面上的金色莲花仍在静静绽放,花蕊中的药师佛虚影始终双目轻阖,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被疫病侵扰的河滩。王玄策正与参军商议防疫水寨的搭建细节,突然感觉到周身的金光骤然变强,他抬头望去,只见所有药师佛虚影竟在同一时刻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两轮小太阳,瞬间将整条殑伽河照得通透。

金光穿透浑浊的河水,直抵河床底部,原本藏在泥沙中的天竺投毒器具无所遁形——陶罐里还残留着墨绿色的毒液,竹筒中塞着带菌的布条,木盒里摆放着用来刺破皮肤的毒针。这些器具在金光的照射下,开始剧烈颤抖,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紧接着“砰砰”几声脆响,所有投毒器具竟自行炸裂,毒液与毒菌在金光中瞬间化为乌有,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好强的净化之力!”蒋师仁握着陌刀的手微微收紧,眼中满是震撼。他曾随王玄策见识过无数神异景象,却从未见过如此彻底的净化——不仅能化解疫毒,竟还能直接摧毁投毒器具,断绝再次投毒的可能。

王玄策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残卷,正是当年李靖所着的《卫公兵法》——这是他出发前,兵部特意赐予的兵书,其中记载着各种攻防营地的搭建之法,只是之前因疫病突发,一直未曾来得及细看。他将残卷平铺在青石上,刚想翻阅,河面上的水珠突然腾空而起,纷纷落在残卷上。令人惊奇的是,残卷没有被水浸湿,反而开始吸水膨胀,纸页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舒展、折叠,渐渐组成一个立体的营地模型——模型外围是一圈环形的木栅栏,栅栏内侧挖着深深的壕沟,壕沟里铺着艾草与苍术,营地中央是几座高脚木屋,木屋下方垫着石块,远离地面的湿气,正是最适合当前环境的防疫水寨图纸!

“这是……防疫水寨的立体图纸!”参军惊喜地喊道,伸手想要触碰模型,指尖却直接穿过,与之前的长安太医署模型一样,这也是由纸页与水汽交织而成的虚影。王玄策凝视着模型,发现栅栏的高度、壕沟的深度、木屋的间距,都与周围的地形完美契合,甚至连取水的通道与处理病患的隔离区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显然是《卫公兵法》中攻防智慧与当前防疫需求的完美结合。

“蒋校尉,用刀气剖开图纸,看看里面是否还有玄机!”王玄策突然开口。蒋师仁立刻会意,陌刀在手中一转,凌厉的刀气不偏不倚地劈在模型中央。模型没有破碎,反而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一道青铜色的光芒从模型中央射出,落在河滩上——那是一杆青铜药秤,秤杆上刻着细密的刻度,秤盘边缘清晰地刻着“贞观十七年”的铭文,正是当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归来时,随佛骨一同供奉在长安大慈恩寺的宝物,后来佛骨被劫,药秤也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会在此刻出现。

青铜药秤刚一落地,秤盘上的铭文突然迸发淡蓝色的净化光波,光波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河滩上残留的毒雾瞬间消散,连之前被疫毒污染的沙石,都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颜色。王玄策走上前,轻轻提起秤杆,发现秤砣竟是一颗完整的铜佛残片——这是之前青铜药锄与药鼎上所有残片之外,最后一块铜佛碎片。

就在他握住秤砣的瞬间,铜佛残片突然炸裂,暗红色的佛血溅落在秤盘上,与淡蓝色的净化光波交融在一起,化作金色的光粒。光粒在空中盘旋片刻,突然凝聚成一卷展开的文书,上面写满了工整的楷书,竟是《唐律疏议》中“蓄疫罪”的全文:“诸蓄疫毒,欲以害人者,绞;已伤者,斩;不知情而藏者,徒三年……”每一个字都泛着金光,如同律法的威严,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原来如此,这是在警示我们,无论是吐蕃投毒队,还是天竺的帮凶,都逃不过大唐律法的制裁!”王玄策心中豁然开朗,之前所有的神异景象,不仅是在帮助他们化解疫病,更是在为这场复仇之战正名——他们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为了惩治那些用疫病残害生灵的罪人。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浓烟滚滚的景象,负责了望的士兵高声报告:“王正使!蒋校尉!天竺营寨起火了!”众人立刻朝着天竺营寨的方向望去,只见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隐约还能听到天竺士兵的惨叫声。

蒋师仁立刻率领一队精锐前往探查,半个时辰后,他带着几个士兵返回,手中捧着一堆烧焦的衣物——这些都是天竺营寨中病死者的衣物,原本已经被烧得残破不堪,却在接触到青铜药秤的净化光波后,浮现出淡绿色的字迹。王玄策仔细一看,那些字迹竟是用梵文写就的,旁边还有士兵用大唐文字标注的译文,正是鸿胪寺密探的检举密信!

“这些密信是鸿胪寺安插在天竺的密探所写,”蒋师仁解释道,“信中说,天竺国王早就与吐蕃投毒队勾结,不仅提供了投毒所需的器具与场地,还将本国染病的百姓集中起来,故意让他们接触唐军,想加速疫病的传播。这些衣物,就是他们用来搬运病死者时穿的,密探将消息写在衣物内侧,本想伺机传递,没想到还没送出,就被天竺士兵烧毁了。”

王玄策捏紧手中的密信,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抬头望向天竺营寨的方向,火光仍在燃烧,那不仅是营寨的火焰,更是罪恶的火焰,是上天对这些残害生灵者的惩罚。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八千余骑人马,青铜药秤的净化光波仍在扩散,《唐律疏议》的“蓄疫罪”全文在空中熠熠生辉,河面上的金色莲花虽已渐渐凋谢,却在每个人心中种下了正义的种子。

“传我命令!”王玄策拔出腰间的横刀,刀光与金光交织,“全军整队,明日拂晓,向天竺王舍城进发!我们要带着大唐的律法,带着药师佛的慈悲,带着所有枉死者的冤屈,向天竺与吐蕃投毒队,讨回所有血债!”

“讨回血债!讨回血债!”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连殑伽河的河水都为之激荡。青铜药秤静静地躺在河滩上,“贞观十七年”的铭文泛着微光,仿佛在见证这场正义之战的开端。王玄策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清楚,疫病的危机已经化解,接下来的战斗,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大唐的尊严,守护天下生灵的安宁——这一战,他们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第五节: 净水归唐

殑伽河面上的金光仍在流转,《唐律疏议》“蓄疫罪”的铭文尚未消散,所有光芒却突然朝着河心收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王玄策与蒋师仁对视一眼,快步走向河边,只见光芒凝聚之处,文成公主的身影缓缓显现——她身着绣着缠枝莲纹的大唐宫装,手中握着那把曾从腐水中捞出的青铜药锄,面容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庄严。

“大唐将士,辛苦了。”文成公主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落在每个人心头,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与戾气。她轻轻举起药锄,朝着河面抛下,药锄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弧线,落入水中的瞬间突然炸裂,化作三百道清澈的泉水,顺着殑伽河的支流分流而去,所过之处,残留的疫毒被彻底冲刷干净,浑浊的河水变得晶莹剔透,连河底的沙石都清晰可见。

“是净化后的清泉!”蒋师仁惊喜地喊道,伸手掬起一捧河水,指尖传来清凉之意,再无半分之前的酸腐气息。周围的将士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有的直接俯身饮水,有的用皮囊盛满泉水,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王玄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上最粗壮的一道主泉——泉水托着他的脚步,竟让他如履平地。腰间的断足金线突然飞出,一端缠绕住之前的青铜药秤,另一端勾住鸿胪寺密探的检举密信,将两者串联起来。金线在空中盘旋上升,渐渐升入云端,药秤与密信在云端相互交融,竟凝聚成一座微缩景观——那是长安皇城的药库!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整齐排列着药柜,每个药柜上的药材名称都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药库内的医官正在分拣药材,与真实的长安药库别无二致。

“这是在指引我们,疫病已除,往后的安康,仍需以医道守护。”王玄策望着云端的微缩药库,心中满是感慨。从最初的腐水瘟踪,到如今的净水奔流,每一步都离不开医道的庇佑,离不开无数人对生命的敬畏。

就在这时,蒋师仁突然握紧陌刀,大步走到河边。他将刀身浸入清泉之中,之前吸收的所有瘟毒顺着刀身融入水中,被清泉彻底净化。当他举起陌刀劈向东方时,刀身突然迸发耀眼的白光,上面浮现出几行苍劲的字迹——是孙思邈亲题的《千金翼方》终极要诀:“大医精诚,盛世无疫”!这八个字如同烙印般刻在刀身,不仅是对医者的告诫,更是对天下盛世的期许。

“大医精诚,盛世无疫!”蒋师仁高声诵读,声音传遍整个河滩。将士们纷纷跟着吟诵,一时间,吟诵声与河水的流淌声交织在一起,汇成最动人的乐章。

此时,空中的铜佛金粉开始渐渐消散,在彻底消失前,金粉突然汇聚到浪尖,烙下八个金色大字:“疫瘴既净,唐土长安”。这八个字如同誓言,映照着殑伽河的水面,也映照着每个人心中对大唐的思念与忠诚。

王玄策正望着浪尖的金粉出神,脚下的河滩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他低头一看,只见被净化的河滩上,竟钻出了三百株新栽的菩提树苗!树苗翠绿的枝叶舒展着,每片叶子上都清晰地刻着“陇右”二字。“陇右是文成公主入吐蕃的必经之地,也是大唐的西大门。”王玄策心中一动,瞬间明白这树苗的寓意——既是对文成公主功绩的铭记,也是对大唐疆土的守护,更是对未来和平的期盼。

“王正使!”负责追击吐蕃投毒队的斥候突然策马赶来,脸上满是兴奋,“我们在殑伽河上游的藏毒洞穴,不仅找到了剩余的毒药,还抓住了天竺的幕后将军!他正是去年策划袭击大唐使团、今年勾结吐蕃投毒的主谋!”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押着一个身穿天竺将军铠甲的人走了过来。那人面色苍白,眼神躲闪,却仍强装镇定:“我乃天竺大将军,你们无权扣押我!”

蒋师仁上前一步,将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身的“大医精诚,盛世无疫”八个字泛着寒光:“你勾结吐蕃,用疫病残害生灵,还敢提‘无权’?鸿胪寺的密信、吐蕃医官的悔过书,还有你藏毒洞穴里的毒药,都是你的罪证!”

天竺将军看着刀身上的字迹,又看了看河滩上的菩提树苗与清澈的泉水,终于瘫软在地,再也无法狡辩。

王玄策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去年你杀害我大唐使团二十八人,今年又用疫病害我将士,这笔账,今日该算了。不过,在算账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渡河,攻克天竺王舍城,让所有参与这场罪恶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转身下令,让士兵将天竺将军关押起来,随后召集所有将领商议渡河战术。此时,殑伽河的水流已恢复平缓,三百道清泉仍在分流,云端的长安药库微缩景观渐渐消散,菩提树苗在河滩上茁壮成长。将士们士气高涨,之前因疫病产生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与守护大唐的决心。

“蒋校尉,你率领三千泥婆罗骑兵,从上游渡河,绕到天竺营寨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吐蕃骑兵随我从正面强攻,吸引天竺主力的注意力;剩余将士负责看守俘虏,保护渡河船只,随时准备支援。”王玄策指着地形图,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

“遵命!”蒋师仁抱拳领命,转身去集结部队。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检查铠甲武器,有的整理渡河船只,有的给战马喂食饮水,整个河滩上一片忙碌却井然有序的景象。

王玄策走到河边,望着清澈的河水,伸手触摸水面。文成公主的身影早已消散,却仿佛仍能感受到她的庇佑;青铜药秤静静躺在岸边,“贞观十七年”的铭文泛着微光;菩提树苗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陇右”二字格外醒目。他知道,这场渡河战斗,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守护大唐的尊严,守护天下的安宁,守护“盛世无疫”的期许。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殑伽河面上,将河水染成一片金黄。王玄策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横刀,高声喊道:“全军听令,渡河!目标——天竺王舍城!”

“渡河!渡河!”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天地。战船缓缓驶离岸边,朝着对岸的天竺营寨进发。河水清澈,映照着战船的影子,也映照着将士们坚定的脸庞。王玄策立于船头,望着前方的战场,心中清楚,这场战斗不会轻松,但他们有大唐的律法为盾,有医道的仁心为矛,有无数人的信念为支撑,定能攻克难关,让疫瘴净尽,让大唐的旗帜,在天竺的土地上飘扬,让“唐土长安”的誓言,响彻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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