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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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婆罗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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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血经现踪

曲女城西北角的婆罗门祭坛今夜无月,十二根鎏金柱顶的摩尼宝珠本该泛着琉璃光,此刻却被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裹成死灰状。祭坛中央那面刻满梵文的青砖墙,砖缝里突然渗出暗红汁液,起初是零星血珠,顺着经文凹槽蜿蜒而下,转瞬便汇成股股血线,在青砖上交织出三百行规整血字——每行字迹都与王玄策记忆中《大唐西域记》被焚毁的“诅咒篇”分毫不差,当年玄奘法师刻意隐去的禁忌文字,竟以如此诡谲的方式重现。更令人心悸的是,所有血渍在砖面上流动聚合,最终凝成吐蕃密宗特有的“噬唐”立体符文,符文如活物般随祭坛深处传来的诵经声明暗闪烁,每一次亮起,都有细微的尖啸从血纹中溢出,像是无数冤魂在咒文中挣扎。

“王正使,这血咒邪性得很!”蒋校尉握紧腰间陌刀,刀柄上的缠绳已被掌心冷汗浸得发潮。他身后,吐蕃借调的一千二百骑士按刀肃立,甲胄上的狼头纹在暗影里泛着冷光;泥婆罗七千骑兵的大象军团虽未入城,却已将曲女城四面城门围得水泄不通——这八千余骑人马,是去年天竺使团二十八人尽数被杀、仅他与王玄策死里逃生后,两人翻越雪山、历九死一生从吐蕃与泥婆罗借来的复仇之师,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祭坛那面渗血的经墙上,呼吸都跟着诵经声的节奏沉了下去。

王玄策未回头,目光死死锁着血纹中跳动的“噬唐”符文。他靴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便见断足处缠绕的金线不知何时挣破绑带,如灵蛇般窜出,径直刺入墙面上的血纹。金线触血的瞬间,发出“滋啦”一声轻响,血雾蒸腾中,竟从砖缝里勾出一柄青铜短刃——刃身狭长,柄端雕着缠枝莲纹,正是当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时,为解西域咒术特意埋设的解咒刃。王玄策伸手握住刃柄,指尖触到刃面“显庆十八年铸”的阴刻铭文,却见铭文正被一缕缕黑气缓慢腐蚀,原本清晰的字迹已模糊了大半,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抹去大唐的印记。

“蒋校尉,斩咒文!”王玄策一声低喝,青铜解咒刃在手中旋出一道寒光,斩向最外侧那圈跳动的血纹。蒋校尉应声而动,陌刀出鞘时带起破空锐响,刀身映着血光劈在“噬唐”符文中央。预想中的砖石碎裂声并未响起,陌刀劈中的瞬间,整面经墙剧烈震颤,震落的不是砖灰,而是从墙芯滚出的一只密封铜匣——铜匣周身裹着三层浸蜡的麻布,麻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印记,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与檀香的怪异气味。

王玄策上前踏住铜匣,青铜解咒刃挑开麻布,匣盖“咔嗒”弹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血气扑面而来。匣内铺着张泛黄的人皮,人皮上用朱砂与黑墨交织写满密咒,正是天竺大祭司以活人鲜血混合经粉祭写的《血咒密卷》——每一个咒字都嵌在人皮的纹路里,仿佛天生生长其上,看得吐蕃骑士们忍不住攥紧了马缰,低声念起了六字真言。王玄策指尖划过密卷,突然摸到人皮夹层里藏着的硬物,取出一看,竟是半枚焦黑的铜佛残核,残核表面还沾着点点金粉,像是佛身被烈火焚烧后留下的痕迹。

“嗡——”铜佛残核刚触到青铜解咒刃,突然发出一声低鸣,残核中渗出淡金色的佛血,顺着刃身蜿蜒而下,恰好将侵蚀铭文的黑气染成金色。佛血与黑气交融的瞬间,整面经墙上的血字剧烈闪烁,三百行“诅咒篇”文字突然扭曲变形,在砖面上标出七处细微的裂痕——正是这血咒术阵的七处核心破绽,每处裂痕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黑夜中亮起的星辰。

“找到了!”蒋校尉眼中闪过厉色,陌刀直指最东侧的破绽,“王正使,破了这七处破绽,血咒必解!”

话音未落,祭坛地面突然“轰隆”一声裂开巨缝,缝隙中涌出的不是婆罗门祭司宣称的圣水,而是无数卷残破的佛经——经卷纸张泛黄发脆,边角处还留着刀剑砍剁的痕迹,正是去年天竺兵卒劫掠大唐使团时抢走的佛经残页!王玄策俯身捡起一卷,指尖刚触到经纸,便觉夹层里有硬物滑动,他小心翼翼拆开经卷,一枚青铜卦钱从夹层中滚落,卦钱正面刻着“鸿胪寺”三字,背面是残缺的八卦纹——这是鸿胪寺密探独有的标识,当年随使团前来天竺的密探,竟将卦钱藏在了佛经之中!

“是陈探尉的卦钱!”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年使团遇袭时,鸿胪寺密探陈九郎为掩护他与蒋校尉突围,引开了数百天竺兵卒,此后便没了音讯,没想到他竟将密信藏在了佛经里,还借着血咒显形的机会,让这枚卦钱重见天日。蒋校尉凑上前,看着卦钱背面的残缺八卦,沉声道:“王正使,这卦钱定是指向破咒的关键,陈探尉怕是早料到天竺会用这血咒对付我等!”

祭坛深处的诵经声突然变得急促,血墙上的“噬唐”符文再次亮起,七处破绽旁的血字开始疯狂扭动,像是要重新闭合。吐蕃骑士统领勒玛提刀上前,沉声道:“王正使,让我部骑士守住破绽!”王玄策点头,青铜解咒刃指向七处裂痕:“蒋校尉,你带三百泥婆罗骑兵护住经墙,我率吐蕃骑士按卦钱指引,破此血咒!记住,去年二十八位兄弟的血,今日要让这婆罗门祭坛,加倍偿还!”

蒋校尉单膝跪地,陌刀拄地:“末将遵命!定护好经墙,候王正使破咒!”

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与解咒刃,转身跃上旁边的鎏金柱,目光扫过祭坛下严阵以待的八千余骑——吐蕃骑士的狼头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泥婆罗骑兵的大象军团已在城外扬起了尘土,远处的曲女城王宫内,隐约传来天竺兵卒的喧哗声。他举起青铜解咒刃,刃身映着血光与佛光,高声道:“兄弟们!去年使团二十八人,血洒天竺!今日我等持节复仇,破此血咒,踏平王城!让天竺人知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八千余骑齐声呐喊,声浪震得祭坛上的血字都微微颤抖。王玄策纵身跃下鎏金柱,青铜解咒刃直指第一处破绽,身后的吐蕃骑士们紧随其后,甲胄碰撞声、马蹄踏地声与诵经声、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在曲女城的夜色中,奏响了复仇的序曲。而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青铜卦钱,正在王玄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指引着他们,揭开更多隐藏在血咒背后的秘密。

第二节: 卦钱破咒

王玄策指尖捏住青铜卦钱,指腹摩挲着钱身“鸿胪寺”的刻痕,突然将卦钱凌空挑起。只见那枚泛着铜绿的卦钱悬在半空,钱孔中骤然射出一道刺目金光,金光在虚空中铺开,竟组成了《卫公兵法》中早已失传的“破咒篇”全文——三千余字的兵法典籍以光痕形态悬浮,每一笔画都锐利如刀,却又泛着诡异的油亮光泽,凑近细看,才发现光痕边缘竟裹着层淡红黏液,赫然是被脑浆泡得发亮的痕迹,想来是当年鸿胪寺密探藏卦钱时,特意用此法护住了兵法真义。

“王正使,这光痕邪门!”蒋校尉横握陌刀,刀身挡在王玄策身前,目光紧盯着虚空中文字。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已列成盾阵,藤牌上的兽纹在金光下泛着冷光;吐蕃骑士统领勒玛则率部围住祭坛四周,狼头弓已拉满,箭尖直指暗处可能窜出的咒师。这八千余骑复仇之师,此刻皆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跟着光痕的明灭放缓——去年使团二十八人惨死的画面还在眼前,谁都清楚,这卦钱引出的破咒之法,是他们踏平王城、告慰兄弟亡魂的关键。

王玄策未动,目光扫过光痕组成的“破咒篇”,指尖刚触到“以兵气冲咒核”几字,蒋校尉突然低喝一声,陌刀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光幕。刀气如白虹贯日,瞬间斩开悬浮的光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祭坛中央的黑石地面被刀气震得碎裂,碎石飞溅中,露出下方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满细密梵文,正是玄奘法师当年西行时留下的“五天竺秘咒注”!可此刻石板上的梵文却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原本镇压邪祟的经文被添了数行扭曲符号,篡改处正渗出点点朱红,凑近便闻见一股辛辣气味,竟是能解百毒的辰州朱砂,想来是玄奘当年早留后手,以防秘咒被恶人利用。

“是解毒朱砂!”王玄策俯身拾起一块黑石碎片,指尖沾起朱砂细看,“当年玄奘法师早料到有人会篡改秘咒,特意用朱砂嵌在刻痕里,这是破咒的关键!”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怀中的铜佛残核,忙将碎片取出,用力按在石板篡改处的朱砂上。铜佛碎片刚触到朱砂,便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碎片上的佛血与朱砂交融,化作一道赤金液流,顺着梵文刻痕蜿蜒而下。

刹那间,整面经墙上的血咒突然逆流——原本向下流淌的血字倒卷而上,三百行“诅咒篇”文字如潮水般退回砖缝,“噬唐”立体符文剧烈闪烁,像是被无形之力撕扯。不过瞬息,所有血渍在墙面重新聚合,竟拼出了七幅微型画面:每幅画面都刻着天竺大祭司举行人祭的场景,从子时的“引魂”到亥时的“封咒”,七个秘密时辰的祭祀细节清晰可见,画面中被绑在祭台上的人影,穿着的正是大唐驿卒的服饰,看得蒋校尉目眦欲裂,陌刀握得咯咯作响。

“这群畜生!竟用我大唐儿郎做人祭!”蒋校尉的怒吼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骨笛声。那笛声尖锐如鬼哭,听得人头皮发麻,祭坛四周的暗影中,数十名身着黑袍的天竺咒师突然现身,他们手中握着细长的胫骨法器,法器顶端缀着风干的眼珠,正随着笛声左右晃动。可还未等咒师们念出咒文,他们周身突然燃起青黑色火焰,竟是毫无征兆地自焚起来!

火焰中传来咒师们的惨叫,胫骨法器从他们手中脱落,滚落在王玄策脚边。王玄策俯身捡起一根,指尖刚触到法器表面,便觉触感异常——这胫骨质地坚硬,表面刻着细密的梵文,竟是用唐军俘虏的腿骨雕刻而成!他心头一紧,抽出青铜解咒刃,小心翼翼地撬开胫骨中空的腔体,只见腔体内的骨髓早已凝固,却嵌着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银针顶端刻着极小的“九”字,正是鸿胪寺密探陈九郎的标识!

“是陈探尉的银针!”王玄策捏起银针,指腹摩挲着针身。去年使团遇袭时,陈九郎负责传递密信,想来是他被俘虏后,察觉咒师要用唐军腿骨做法器,便趁隙将银针藏入骨髓,借着法器留存下来。此刻银针突然在他掌心自鸣,发出“嗡嗡”的震颤声,随着震颤加剧,银针从他指间飞出,悬在血雾中快速旋转。

数十根从胫骨法器中取出的银针在空中汇聚,竟组成了一行鎏金小字,正是文成公主的密令:“咒起三刻,佛骨镇邪”。八个字悬浮在半空,金光穿透血雾,照亮了祭坛深处——那里竟藏着一座半埋在土中的佛骨舍利塔,塔尖泛着淡蓝微光,想来是当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时,特意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为的就是防备天竺咒术作祟。

“原来如此!”王玄策眼中闪过明悟,转身看向蒋校尉,“蒋校尉,文成公主早有密令,血咒发作三刻之内,需用佛骨镇压邪祟!方才铜佛残核引出血咒破绽,此刻佛骨舍利便是破咒的最后关键!”

蒋校尉重重点头,陌刀直指祭坛深处的舍利塔:“王正使放心!末将率部守住祭坛,绝不让半个天竺人靠近!”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泥婆罗骑兵大喝,“列盾阵!守住舍利塔方向!凡靠近者,格杀勿论!”三百泥婆罗骑兵齐声应和,藤牌交错叠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陌刀从盾缝中探出,寒光直指暗处。

吐蕃骑士统领勒玛也率部行动,一千二百骑士分成七队,分别守住经墙上血咒拼出的七个时辰印记,狼头弓上的箭矢已搭好,箭尖对准了祭坛四周的入口。远处的曲女城王宫内,骨笛声突然变得急促,隐约传来天竺兵卒的呐喊声,想来是大祭司察觉到血咒异动,正派兵前来阻拦。

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缓步走向舍利塔。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银针仍在半空悬浮,组成“咒起三刻,佛骨镇邪”的密令,金光越来越盛,将他的身影映得发亮。他俯身抚摸舍利塔的塔身,指尖触到塔身上的梵文刻痕,突然想起去年使团遇袭时,陈探尉推着他逃出重围的背影,想起二十八位兄弟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想起翻越雪山向吐蕃借兵时,雪水浸透甲胄的刺骨寒意——所有的隐忍与仇恨,都将在今日,随着佛骨镇邪、血咒破解,化作踏平王城的利刃。

“陈探尉,兄弟们,等着我!”王玄策低声呢喃,将青铜卦钱嵌入舍利塔的塔尖凹槽。只见卦钱与塔尖相接的瞬间,舍利塔突然通体发亮,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刺夜空。光柱掠过经墙,那些血咒拼出的人祭画面瞬间消散,逆流的血字停止涌动,“噬唐”符文开始寸寸碎裂;光柱扫过祭坛四周,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天竺咒师刚要念咒,便被金光穿透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蒋校尉看得目瞪口呆,陌刀上的刀气竟与金光共鸣,他忍不住高声呐喊:“王正使!血咒要破了!”

王玄策抬头望着冲天光柱,掌心的青铜解咒刃与铜佛残核同时发烫。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血咒破解之日,便是他们率八千余骑踏平曲女城王城之时,去年使团二十八人的血债,今日要用天竺大祭司的头颅,要用整个王城的臣服,彻底偿还!而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银针,此刻已落在舍利塔前,针身泛着金光,仿佛在见证这场迟到的复仇,也在指引着他们,向着王城深处,继续前行。

第三节 :银针定神

王玄策断足踏入弥漫的血雾,靴底金线突然挣脱绑带,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那些嵌在胫骨法器、藏于佛骨塔周的鸿胪寺银针,竟被金线一一串联,数十根银针悬空而起,在咒力激荡的血雾中交织铺展,最终凝成《太白阴经》中记载的“逆咒阵”——阵眼处银针密集如星,阵纹则循着金线轨迹延伸,每一道银线都泛着冷光,与血雾中的黑气相撞时,迸发出细碎的火花,像是在以针为刃,割裂咒术的束缚。

“王正使,这阵纹与血咒相斥!”蒋校尉紧握陌刀,目光紧盯着空中银针。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已将盾阵扩至最大,藤牌上的兽纹被血雾染得暗红;吐蕃骑士统领勒玛率部守住祭坛入口,狼头弓上的箭矢沾着解毒朱砂,箭尖对准暗处蠢蠢欲动的咒师余孽。八千余骑人马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跟着银针的颤动放缓——方才佛骨光柱虽破了血咒大半威力,但残留的咒力仍在血雾中盘旋,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王玄策稳住身形,断足金线与银针阵相连处传来阵阵刺痛,却让他更清晰地感知到阵纹流转的轨迹。他抬头望向主祭坛,对蒋校尉沉声道:“蒋校尉,劈主祭坛!逆咒阵需借兵气引动,你的陌刀是关键!”蒋校尉应声而动,陌刀在手中旋出一道寒光,刀身划破血雾,带着千钧之力劈向主祭坛顶端的黑石。

刀身刚触到黑石,异变陡生——祭坛石板缝隙中渗出的解毒朱砂,竟如潮水般涌向陌刀,顺着刀身纹路攀爬凝聚。不过瞬息,所有朱砂在刃面凝成一行行细密字迹,竟是长安太医署早已失传的“破咒丹”配方!从辰砂、雄黄到龙脑、麝香,二十一味药材的配比、炮制之法清晰可见,甚至连“以佛火淬丹”的秘传步骤都详尽标注,想来是玄奘当年留下的朱砂,早与太医署的丹方藏于一处,专等今日破咒之用。

“是破咒丹配方!”王玄策眼中闪过精光,忙将怀中铜佛残核掷向蒋校尉。残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碎裂的佛片恰好嵌入陌刀刃面的朱砂配方,金粉与朱砂交融的瞬间,突然引发神异变化——整面经墙上残留的血字骤然脱离青砖,化作漫天金蝶,每只蝶翼都薄如蝉翼,却清晰浮现着微缩的药师佛虚影!金蝶振翅时,发出细碎的梵音,血雾中的黑气被蝶翼扫过,竟如积雪遇阳般消融,连空气中的血腥气都被一股清苦的药香取代。

“这金蝶能破邪祟!”勒玛高声呐喊,手中狼头弓松开,箭矢带着金蝶飞向祭坛角落。箭尖刚触到潜藏的咒师,金蝶便扑棱着翅膀撞上那人眉心,只见咒师身体剧烈抽搐,黑气从七窍中涌出,瞬间被金蝶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三百泥婆罗骑兵见状,纷纷举起藤牌,让金蝶停驻其上,盾阵瞬间化作金色屏障,将祭坛护得严严实实。

王玄策缓步走向主祭坛,逆咒阵中的银针仍在流转,金线与银线交织成网,将残留的咒力牢牢困住。他伸手触碰祭坛中央的黑石,指尖刚触到石面,整座主祭坛突然剧烈震颤,顶端的神像“轰隆”一声崩塌——碎石飞溅中,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佛骨舍利,而是一尊通体莹白的佛骨真身!佛骨被多层锦缎包裹,最外层的蜀锦已泛着陈旧的黄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华美纹样,而锦缎夹层中,竟藏着一卷泛黄的《兰亭序》摹本!

“这是......当年被劫的佛骨真身!”王玄策心头剧震,去年天竺兵卒劫掠使团时,除了佛经、财物,还有这尊从长安带来的佛骨,没想到竟被大祭司藏在神像之下。他小心翼翼展开《兰亭序》摹本,只见绢本上的字迹飘逸洒脱,正是王羲之的笔意,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摹本边缘被一层淡黑火焰灼出细微痕迹,那些痕迹并非杂乱无章,而是组成了一行行隐形批注——需借着金蝶的佛光才能看清,批注内容竟是破解血咒的最后步骤,从“以佛骨镇阵眼”到“借丹方淬兵戈”,每一句都精准对应着此刻的破咒之举。

“原来陈探尉早将批注藏在摹本里!”王玄策握紧摹本,指腹摩挲着隐形批注的痕迹。他想起那枚青铜卦钱、胫骨中的银针,想起文成公主的密令、玄奘的秘咒注,所有线索在此刻串联——从去年使团遇袭,到今日血咒破解,竟是一场跨越数年的布局,鸿胪寺密探、文成公主、玄奘法师,一代代人的心血,都藏在这佛骨、摹本、银针之中,只为今日能破此血咒,护大唐周全。

蒋校尉提着陌刀上前,刃面的破咒丹配方仍泛着红光,金粉与朱砂交融的痕迹清晰可见。他看着佛骨真身,沉声道:“王正使,有佛骨镇阵,再用破咒丹配方淬兵器,今日定能彻底破了这血咒,踏平王城!”王玄策点头,将《兰亭序》摹本铺在佛骨前,借金蝶的佛光细细研读批注。只见最后一句批注写道:“咒破之时,兵戈染佛火,可破王城屏障”,字迹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逆咒阵中的银针突然剧烈颤动,金线与银线交织的网中,残留的咒力开始疯狂反扑,血雾再次弥漫。王玄策抬头,对八千余骑人马高声道:“兄弟们!佛骨真身已现,破咒丹配方在手,今日便是复仇之时!去年二十八位兄弟的血,今日要用天竺王城的覆灭来偿还!”

“踏平王城!报仇雪恨!”八千余骑齐声呐喊,声浪震得金蝶纷纷振翅,佛骨真身泛出莹白光芒,与金蝶的佛光、陌刀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祭坛。蒋校尉举起陌刀,刃面的破咒丹配方与佛骨光芒相触,刀身突然燃起金色火焰,那火焰不烫人,却带着凛冽的破邪之力;勒玛率吐蕃骑士围住逆咒阵,狼头弓上的箭矢沾着佛骨粉末,对准了曲女城王城的方向;三百泥婆罗骑兵则推着佛骨真身,将其安置在逆咒阵的阵眼处。

王玄策站在阵眼中央,手中《兰亭序》摹本飘向空中,隐形批注在佛光中熠熠生辉。他断足的金线与佛骨相连,逆咒阵中的银针突然加速流转,银线与金线化作流光,注入八千余骑的兵器之中——陌刀、箭矢、藤牌,所有兵戈都燃起金色佛火,与金蝶的光芒交相辉映。

远处的曲女城王宫内,传来大祭司气急败坏的嘶吼,隐约能听到兵甲碰撞的声音,想来是天竺大军已集结,要前来阻拦。可王玄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毫无惧意——佛骨镇阵、丹方淬兵、金蝶破邪、逆咒困敌,所有破咒的条件都已具备,而他们这八千余骑复仇之师,带着大唐的荣耀、兄弟的亡魂,早已做好了踏平王城的准备。

“蒋校尉,传令下去!”王玄策握紧青铜解咒刃,刃身佛火熊熊,“佛火起,兵戈动,今日便破了这王城,让天竺人知道,我大唐使节,不可辱!我大唐儿郎,不可欺!”蒋校尉单膝跪地,陌刀拄地,金色火焰映着他的脸庞:“末将遵命!定率部冲锋,踏平曲女城!”

逆咒阵中的银针突然齐齐指向王城方向,金线与银线组成一道金色桥梁,佛骨真身的光芒顺着桥梁蔓延,将八千余骑的兵戈染得愈发璀璨。金蝶振翅高飞,在夜空中组成“大唐”二字,佛火、佛光、金蝶、兵戈,在曲女城的夜色中,汇成了最壮丽的复仇画卷,而王玄策站在阵眼中央,断足的金线仍在流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也燃烧着守护大唐的决心——血咒将破,王城将破,今日之后,天竺再无人敢犯大唐天威!

第四节: 佛骨焚邪

王玄策双手托起莹白佛骨,指尖掠过骨身细密的纹路——那是当年长安高僧诵经时留下的佛光印记,此刻却被血雾中的黑气染得微暗。他抬头望向空中仍在燃烧的黑火,那团灼烧《兰亭序》摹本的淡黑火焰,正是血咒最后的邪力凝聚,当下不再犹豫,将佛骨凌空掷向黑火。

佛骨刚触到黑火,便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只见三百道缠绕在祭坛四周的血咒,突然齐齐自燃,火焰呈赤金色,却泛着凛冽的寒意,每一缕火苗都如利刃般窜动,将残留的黑气瞬间吞噬。更令人震撼的是,火焰升腾间,竟在空中托起《唐律疏议》中“巫蛊罪”的立体条文——“诸造畜蛊毒及教令者,绞;造厌魅及符书咒诅,欲以杀人者,各依谋杀罪论”,数十行律法条文以火焰为笔,在虚空中悬浮,字迹刚正威严,带着大唐律法不容亵渎的凛然正气,看得八千余骑将士齐声高呼,甲胄碰撞声震得祭坛砖石都微微发颤。

“王正使,这律法条文能镇住邪火!”蒋校尉横握陌刀,刀身映着火焰条文,眼中闪过厉色。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已举起藤牌,将金蝶护在盾阵中央,那些曾停驻在盾面的金蝶,此刻振翅飞向火焰,蝶翼上的药师佛虚影与律法条文相触,竟让赤金色火焰愈发炽烈,连祭坛角落潜藏的最后几缕黑气,都被火焰卷出,化作青烟消散。吐蕃骑士统领勒玛率部守住祭坛出口,狼头弓上的箭矢沾着佛骨粉末,箭尖对准远处王城方向,严防天竺兵卒突袭——方才佛骨焚邪的动静太大,曲女城王宫内早已乱作一团,隐约能听到大祭司气急败坏的嘶吼。

王玄策目光紧盯着火焰中的律法条文,突然对蒋校尉沉声道:“蒋校尉,劈开火墙!佛骨既已引动律法,定有破咒的关键藏在火后!”蒋校尉应声而动,陌刀在手中旋出一道寒光,刀身裹着金蝶佛光,带着千钧之力劈向赤金色火墙。刀气如白虹贯日,瞬间斩开火焰屏障,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祭坛西侧的黑石地面被刀气震得碎裂,碎石飞溅中,一只青铜净瓶从石下滚出——净瓶通体刻着缠枝莲纹,瓶口蒙着层薄纱,瓶身阴刻“永徽二十年”的铭文,正是当年随佛骨一同被天竺兵卒劫掠的大唐宝物!

“是当年被劫的青铜净瓶!”王玄策快步上前,拾起净瓶解开薄纱。瓶口刚打开,一股清冽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瓶内盛着的甘露泛着淡淡清光,竟是永徽二十年长安宫中特制的“破邪露”,历经数年仍未变质,想来是净瓶材质特殊,护住了甘露的灵性。他将净瓶倾斜,甘露顺着瓶口缓缓流出,滴落在燃烧的血咒火焰上,只见火焰突然拔高数尺,赤金色中混入了莹白光泽,那些《唐律疏议》的条文,竟随着甘露流转,在虚空中组成了更完整的破咒图谱。

就在此时,怀中的铜佛最后一块残片突然发烫,王玄策忙将残片取出。只见残片在空中悬浮,突然炸裂成无数金粉,金粉与净瓶的甘露交融,又与火焰中的佛血汇合,化作一道赤金液流,顺着律法条文蜿蜒而下,将所有仍在挣扎的邪咒尽数染金。液流流转间,突然在祭坛中央的青砖上凝出八个大字,正是文成公主的终极裁决:“以正破邪,以佛镇魔”!每个字都泛着佛光,笔画间缠绕着金蝶与律法条文,仿佛是大唐天威与佛道之力的完美融合,看得八千余骑将士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喊道:“以正破邪,以佛镇魔!”

“噗——”一声闷响从祭坛东侧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竺大祭司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身着镶金法袍,手持骷髅法器,此刻却脸色惨白,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显然是被佛骨焚邪的力量反噬。大祭司眼中满是怨毒,突然伸手撕开法袍内衬,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残页——那竟是用《金刚经》经文残页写就的认罪血书!血书上的字迹潦草,却字字泣血,记载着他如何勾结吐蕃叛臣、如何策划劫掠大唐使团、如何用唐军俘虏的骸骨做法器、如何篡改玄奘秘咒注炼制血咒,甚至连当年杀害鸿胪寺密探陈九郎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这逆贼!”蒋校尉怒喝一声,陌刀直指大祭司,“去年二十八位大唐兄弟的性命,今日便用你的血来偿!”说罢,他纵身跃起,刀身裹着赤金火焰,向大祭司劈去。大祭司却突然狂笑起来,手中骷髅法器猛地砸向地面,只见祭坛四周的地面突然裂开巨缝,无数带着黑气的毒箭从缝中射出,直指王玄策与佛骨所在的阵眼。

“王正使小心!”勒玛高声提醒,率吐蕃骑士举弓射箭,狼头箭与毒箭在空中相撞,爆发出阵阵火花。三百泥婆罗骑兵迅速收缩盾阵,藤牌交错叠起,将王玄策与青铜净瓶护在中央,金蝶则扑棱着翅膀飞向毒箭,蝶翼扫过之处,毒箭上的黑气瞬间消散,化作无害的木枝落在地上。

王玄策握紧青铜净瓶,目光扫过大祭司手中的认罪血书,又望向空中“以正破邪,以佛镇魔”的裁决大字,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抬头对八千余骑将士高声道:“兄弟们!大祭司认罪血书在此,当年使团遇害的真相已明!今日佛骨焚邪,律法镇咒,便是我们踏平王城、告慰兄弟亡魂之时!随我冲!”

“冲啊!踏平王城!”八千余骑齐声呐喊,声浪震得曲女城的夜空都在颤抖。蒋校尉的陌刀已劈到大祭司身前,赤金火焰与大祭司的黑气相撞,发出“滋啦”的声响;勒玛率吐蕃骑士冲破祭坛出口,狼头弓上的箭矢带着佛骨粉末,射向赶来阻拦的天竺兵卒;三百泥婆罗骑兵推着青铜净瓶与佛骨,紧随其后,藤牌上的金蝶振翅高飞,在夜空中组成一道金色通路。

王玄策断足踩着金线,紧随大军之后。他望着前方火光冲天的王城方向,手中紧攥着那页《金刚经》认罪血书——血书上的字迹虽已干涸,却仿佛仍在诉说着当年的惨烈。佛骨焚邪的火焰仍在身后燃烧,文成公主的裁决大字在空中熠熠生辉,《唐律疏议》的条文护佑着大军前行,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去年二十八位兄弟的血债,更是为了大唐的天威,为了所有藏在佛骨、净瓶、血书背后的忠魂。

远处的王城城门已隐约可见,天竺兵卒的嘶吼声、兵器碰撞声、金蝶的梵音、将士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在曲女城的夜色中,奏响了决战的序曲。而王玄策知道,这场因使团遇害而起的复仇之战,因血咒破解而燃的正义之火,终将以王城的覆灭、邪祟的消亡,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以正破邪,以佛镇魔,这不仅是文成公主的裁决,更是大唐不可动摇的信念。

第五节: 金蝶归唐

祭坛上空所有金光突然向内收束,赤金、莹白、淡蓝的光芒交织成团,在坛心凝成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着僧袍、手持锡杖,正是玄奘法师的虚影!虚影虽由光雾组成,却眉眼清晰,神情肃穆,他抬手将一柄青铜解咒刃抛下,刃身在空中旋转变大,化作三百道金经,如潮水般环绕曲女城王城。每道金经都泛着佛光,经文内容正是《大唐西域记》中镇压邪祟的真义,金经掠过之处,王城城墙上的黑气尽数消散,连守军甲胄上的咒印都化作青烟,看得八千余骑将士士气大振,甲胄碰撞声震彻四野。

“玄奘法师显灵!”吐蕃骑士统领勒玛翻身下马,对着虚影叩拜,身后一千二百吐蕃骑士纷纷效仿,狼头弓拄地,动作整齐划一。王玄策望着那道虚影,眼中泛起泪光——当年玄奘西行,为的便是护佑大唐与西域通好,今日血咒将破,法师虚影现身,定是在见证这场正义之战。他断足踩着金线,一步步踏上悬浮的金经经卷,靴底金线突然向上蔓延,将手中的青铜净瓶与《金刚经》认罪血书串联起来,两道器物在空中旋转,净瓶中的甘露与血书上的血渍交融,化作一道流光冲上云端。

流光在云端铺开,竟凝成《大唐西域记》的终极预言:“邪咒既破,正法永驻”!八个大字以金经为底,泛着耀眼的佛光,不仅照亮了曲女城的夜空,更穿透云层,传遍了整个五天竺大地。蒋校尉看得热血沸腾,握紧陌刀上前,刀身突然剧烈震颤,之前吸附的所有诅咒之力,此刻尽数被刀身吸收——那些缠绕的黑气、血咒的残力,都顺着刀纹涌入刃心,让原本泛着红光的陌刀,突然染上一层金芒。

“王正使,看刀!”蒋校尉大喝一声,陌刀直指东方,那是大唐长安的方向。刀身劈出的瞬间,一道金色刀气冲天而起,刀气中竟浮现出太宗皇帝御笔亲书的《圣教序》终章:“万邪不侵,盛唐长耀”!字迹雄浑有力,带着大唐盛世的威严,刀气掠过王城,守军阵脚大乱,不少天竺兵卒见此神异之景,竟抛下兵器跪地求饶,口中念叨着“大唐天威”。

就在此时,空中的铜佛金粉突然汇聚,在祭坛残墙上烙下八个大字:“咒灭魔消,唐印永铸”!金粉刚落,铜佛便彻底消散在佛光中,只留下残墙上熠熠生辉的字迹,仿佛是这场破咒之战的永恒印记。王玄策伸手抚摸残墙,指尖刚触到“唐印永铸”四字,经殿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三百面湿透的唐军战旗从地底升起——旗面虽染着血污与尘土,却仍能看清“太医署”三字,字迹清晰如新,正是去年随使团前来的太医署医官们所持的战旗!

“是太医署的战旗!”王玄策眼眶泛红,去年使团中的太医署医官,为救治受伤的兄弟,耗尽药材后仍坚持抵抗,最终尽数战死,没想到他们的战旗竟被藏在经殿地下。三百面战旗在空中展开,与金经、佛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红色屏障,将整个祭坛护得严严实实,也让八千余骑将士的战意燃至顶峰。

“杀!踏平王城!”蒋校尉高举陌刀,率先冲向王城城门。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结成冲锋阵,藤牌护着身前,陌刀从盾缝中探出,金蝶停驻在刀身,随着骑兵冲锋的步伐振翅;勒玛率吐蕃骑士分成两队,一队绕至王城侧门,一队紧随蒋校尉身后,狼头弓上的箭矢沾着佛骨粉末,箭无虚发,将城墙上的守军射倒一片。

王玄策断足踩着金线,紧随大军前行。刚至城门下,便见一名身着银甲的天竺大将率军阻拦——那大将手持长矛,甲胄上嵌着宝石,面容狰狞,正是去年率军劫掠使团、亲手斩杀三名大唐医官的天竺兵马副统制阿罗憾!阿罗憾见王玄策等人冲来,高声怒吼,长矛带着黑气刺向蒋校尉,显然也修习了咒术。

“蒋校尉,此人交给我!”勒玛策马上前,狼头弓射出一箭,箭尖带着金蝶直取阿罗憾面门。阿罗憾挥矛挡开箭矢,却见金蝶扑棱着翅膀撞上他的银甲,甲胄上的咒印瞬间被佛光消融,露出甲下的皮肉。蒋校尉抓住机会,陌刀带着《圣教序》的金芒劈向阿罗憾,刀气斩中他的长矛,将矛杆劈成两段。

阿罗憾大惊,转身想逃,却被王玄策甩出的青铜卦钱缠住脚踝——卦钱金线瞬间收紧,将他的腿牢牢捆住。王玄策纵身跃起,青铜解咒刃抵住阿罗憾的咽喉,冷声道:“阿罗憾,去年你斩杀我大唐使团医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阿罗憾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见三百面太医署战旗突然汇聚,旗面“太医署”三字泛着红光,压得他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恐惧。

“拿下!”蒋校尉上前,一脚将阿罗憾踹倒在地,泥婆罗骑兵迅速上前,用铁链将他捆得严严实实。阿罗憾虽被擒,却仍不服气,嘶吼道:“你们破了血咒又如何?王城还有五万大军,定能将你们尽数斩杀!”

王玄策冷笑一声,抬手指向空中的金经与战旗:“五万大军?今日玄奘法师显灵,文成公主密令现世,我大唐八千余骑踏平你王城,不过是旦夕之间!你且看着,今日之后,曲女城将竖起大唐的旗帜,你等犯下的血债,要让整个天竺偿还!”

说罢,王玄策举起青铜解咒刃,高声道:“兄弟们!生擒天竺大将阿罗憾!随我冲入王城,抓住大祭司,告慰所有战死的兄弟!”八千余骑齐声应和,声浪震得王城城门都在颤抖。金经在前开路,战旗在旁护佑,陌刀染着佛火,箭矢带着金蝶,大军如潮水般涌入王城——城内的天竺兵卒见主将被擒,又逢佛光普照,早已军心涣散,不少人放下兵器投降,只有少数死忠仍在抵抗,却很快被唐军将士斩杀。

王玄策断足踩着金线,走在大军最前方。他望着城中慌乱逃窜的天竺兵卒,望着空中飘扬的太医署战旗,望着那道仍未消散的玄奘虚影,心中百感交集——从去年死里逃生,到借兵复仇,再到今日破咒擒将,所有的隐忍与坚持,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青铜净瓶中的甘露仍在流淌,《金刚经》血书在怀中发烫,残墙上“咒灭魔消,唐印永铸”的字迹,正随着大军的脚步,在曲女城的土地上,刻下属于大唐的永恒印记。

远处的王宫内,传来大祭司绝望的嘶吼,想来是已得知阿罗憾被擒、大军入城的消息。王玄策握紧解咒刃,眼中闪过厉色——擒贼先擒王,拿下大祭司,这场因使团遇害而起的复仇之战,才算真正画上句号。而那三百面太医署战旗,仍在空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向着王宫深处,向着最后的胜利,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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