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屿的“严肃警告”,贺屿森的骚扰行为有所收敛,从“全天候无差别攻击”降级为“间歇性精准投送”。但这并不意味着沈屿就能高枕无忧了,因为贺屿森精准投送的时间点,往往更加刁钻,更加令人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卧室里洒下柔和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周末特有的慵懒和宁静。苏言还在熟睡,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清浅,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得毫无防备。
沈屿先醒了,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侧着身,静静地看着身边安睡的人。晨光中的苏言,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嘴唇微微嘟着,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纯真。沈屿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一种混合着爱意和占有欲的情绪悄然升起。
他忍不住凑过去,极轻地吻了吻苏言的眼睑,然后是鼻尖,最后,流连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但苏言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微微张开了嘴。这个无意识的邀请瞬间点燃了沈屿的欲望。
他的吻逐渐加深,带着晨起的沙哑和不容拒绝的温柔。大手也情不自禁地探入睡衣下摆,抚上苏言光滑细腻的腰背。苏言被这持续的骚扰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沈屿深邃而灼热的眼眸。他还没完全清醒,但身体已经习惯性地贴近热源,手臂软软地环上沈屿的脖颈,发出一声含糊的、带着睡意的回应。
气氛正好,情欲渐浓。沈屿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向下探索,苏言的脸颊染上红晕,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初醒的迷蒙和羞涩的默许。就在沈屿准备进行下一步,苏言也半推半就地配合时——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得近乎暴躁的门铃声,像一道惊雷,猛地劈开了满室的旖旎!
床上的两人同时僵住!苏言像受惊的小兔子,猛地缩回手,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脸红得快要滴血。沈屿的动作顿在半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额角青筋暴起。这该死的门铃!而且这按铃的风格……绝对不是贺屿森那种带着戏谑的连环call,更像是……
没等沈屿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言言!宝贝儿!开门!太阳晒屁股啦!哥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甜心坊’的草莓拿破仑和豆浆!再不开门奶油要化啦!”
是逸辰溪!
沈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杀人的冲动。他怎么忘了,今天是周六,是逸辰溪雷打不动跑来蹭早饭、顺便“视察”苏言情况的固定日子!而且这家伙从来不带钥匙(沈屿也根本没打算给他配)!
苏言也听出了逸辰溪的声音,羞赧之余又有点想笑,他推了推沈屿,小声说:“去……开门吧……辰溪他……等急了……”
沈屿阴沉着脸,极其不情愿地翻身下床,随手抓过睡袍披上,系带子的时候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扯断。他走到客厅,透过猫眼确认了门外那个提着纸袋、一脸兴奋、毫无自觉的“电灯泡”,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的逸辰溪看到沈屿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以及身上那件明显是匆忙披上的睡袍,先是一愣,随即那双桃花眼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发现了惊天大八卦的兴奋光芒!
他视线越过沈屿的肩膀,试图往卧室方向瞟,嘴里发出夸张的“啧啧”声:“哎哟喂!沈大佬!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呢?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里的调侃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沈屿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声音冷得像冰:“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别呀!”逸辰溪灵活地从沈屿身边挤了进来,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大喇喇地在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架势,眼神在沈屿和紧闭的卧室门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欠揍。
“我说老沈,你这可不行啊!大清早的,白日宣淫,有伤风化!你看把我们言言累的,到现在都起不来床!啧啧啧,资本家剥削劳动力也没你这么狠的啊!”逸辰溪开始口无遮拦地“声讨”。
这时,卧室门轻轻打开一条缝,苏言已经穿好了家居服,但脸上红潮未退,眼神躲闪,慢吞吞地挪了出来。他看到逸辰溪那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辰溪……早。”苏言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早啊言言!”逸辰溪立刻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起身走过去,揽住苏言的肩膀,故意大声说,“是不是某只大灰狼欺负你了?看你这小脸红的!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
苏言:“……”他求助般地看向沈屿。
沈屿一把将苏言从逸辰溪的“魔爪”下捞回来,护在自己身后,眼神冰冷地射向逸辰溪:“逸辰溪,你再多说一个字,以后就别想踏进这个门。”
“哎呀呀,威胁我?”逸辰溪才不怕,反而更来劲了,他绕着沈屿和苏言走了一圈,摸着下巴,继续他的“嘲讽”大业:“老沈,不是我说你,你这体力可以啊?平时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嘿嘿嘿……不过你也得注意点,我们家言言身子弱,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逸、辰、溪!”沈屿的耐心终于告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苏言眼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了拉沈屿的衣角,小声打圆场:“辰溪……带了早餐……我们……先吃吧?”
逸辰溪见好就收,也知道再逗下去沈屿可能真要动手了,便笑嘻嘻地转向餐桌:“对对对,吃早餐!言言快来,拿破仑要化了!某只欲求不满的大灰狼也一起来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呃,我是说,才有力气工作!”
这顿早餐,吃得极其诡异。沈屿全程黑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刀叉碰触盘子的声音都比平时响。苏言埋头小口吃东西,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耳朵尖一直是红的。只有逸辰溪,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好,一边吃一边还在那喋喋不休:
“言言,多吃点,补补身子!”
“老沈,你这咖啡是不是煮糊了?火气这么大?”
“哎,你们说,贺屿森那家伙今天会不会又来骚扰?要是让他碰上这场面,估计能笑一年!哈哈哈!”
听到“贺屿森”三个字,沈屿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一个逸辰溪已经够他受的了,要是再加上那个魔童……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好不容易熬到早餐吃完,沈屿立刻开始下逐客令:“你还有事?”
逸辰溪假装没听懂,赖在沙发上玩手机:“没事啊,周末我能有什么事?我陪言言说说话,交流一下艺术心得。”
沈屿眯起眼,正准备采取强制措施,他的手机非常“适时”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着的名字,正是“贺屿森”。
沈屿:“……”他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贺屿森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沈!起床没?今天天气这么好,窝在家里多浪费!我刚搞到两艘新游艇的试驾资格,带你家小可爱出来兜风啊?我半小时后到你家楼下!”
沈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今天不方便。”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贺屿森显然不信,“是不是你家小可爱还没起?没事,我上去叫他!我带了特制的醒神咖啡!”
沈屿看了一眼沙发上竖着耳朵、明显在偷听并且已经开始憋笑的逸辰溪,以及身边一脸“又要来了吗”的无奈表情的苏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地说:“贺、屿、森。你、敢、上、来,我、就、把、你、那、艘、定、制、游、艇、的、模、型、图、纸、发、给、你、的、竞、争、对、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贺屿森干笑的声音:“咳……老沈,你看你,动不动就威胁人,多伤感情……行吧行吧,你们忙,你们忙,我找别人玩去。”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沈屿放下手机,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一抬头,就看到逸辰溪正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沈大佬!让你大清早的……哈哈哈哈哈……现在好了吧?前有狼后有虎!哈哈哈哈!看来今天你家是注定热闹了!不行了笑死我了……”
苏言看着逸辰溪夸张的笑态,又看看沈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终于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晨那点尴尬和羞涩,在这一连串的闹剧中,反而消散了不少。
沈屿看着苏言终于露出的笑容,心中的烦躁奇异地平息了一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笑弯了腰的苏言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算了,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但能看到他的言言笑得这么开心,被这两个活宝打扰一下,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只是,他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和言言搬去一个更隐蔽、安保更严格、连贺屿森和逸辰溪都找不到的地方度个假了。否则,他的幸福生活,迟早要被这群“损友”搅得天翻地覆。
而关于如何“报答”逸辰溪今早的“嘲笑之仇”,沈屿觉得,是时候跟林清墨好好“交流”一下,关于如何更有效地“管教”他家这位无法无天的活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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