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黄政亲自驾车,载着杜玲和杜珑离开了隆新大酒店,返回位于东岸丽景小区的住处。
夏铁和夏林开着另一辆车跟在后面,车上载满了姐妹俩颇为可观的行李。
到达楼下,夏铁和夏林化身勤劳的搬运工,一趟趟地将行李搬上楼。
黄政则领着杜玲杜珑,走进了这层新购置的、被打通相连但实际上保留了三套独立门户的居所。
(“老婆,珑珑,这一层三套房,都让铁子给买下来了。”
黄政一边开门,一边介绍道,“中间这套算是我日常住的地方,比较常住。
左手边那套,现在是铁子和他女朋友在住。”
他顿了顿,看向杜玲杜珑,提醒道,“他女朋友,不知道你俩还有没有印象?就是以前在石泉门乡跟着赖纹纹的那个小姑娘,陈艺丹。”)
杜玲和杜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惊讶和恍然。
杜玲性格活泼,立刻调侃起正在吭哧吭哧搬着一个大箱子的夏铁:
“哟!铁子,可以啊!闷声干大事!跟我们老实交代,你这头憨厚的大熊,是怎么把我们石泉门乡那朵娇俏的小花给‘忽悠’到手的?”她语气带着戏谑,眼神却满是笑意。
夏铁被问得黝黑的脸庞泛起一层暗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笑道:
“玲姐,珑姐,真没忽悠……就是……就是缘分到了,水到渠成……呵呵呵……”
杜珑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浅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杜玲则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地说道:
“行!缘分到了就好!啥时候打算结婚?跟姐说,婚礼的所有花销,姐全给你们包了!”
夏铁闻言,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道谢。
杜玲目光一转,又落到正在整理小件行李的夏林身上,问道:
“林子,你呢?铁子这都有着落了,你啥时候也给我们带个弟妹回来?要求不高,像小丹那样的就行。”
夏林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随即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打着哈哈道:
“别别,玲姐,我就算了……我……我喜欢的那款,早就被别人娶回家当老婆了……”
他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是一愣。
夏铁最了解他,立刻毫不留情地拆台,笑骂道:
“林子,你少在这儿臭不要脸!我还不知道你?分明是你自己眼光独特,喜欢上哪个有夫之妇了吧?还敢在这儿瞎扯!”
夏林像是被踩了尾巴,连忙摆手否认,脸色更显尴尬:
(“没有没有!真没有!铁子你别瞎说!
我开玩笑的,呵呵呵……我现在啊,就跟着政哥好好干,个人问题,随缘,随缘……”)
黄政和杜玲杜珑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黄政心中暗忖:
(“林子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看来心里还真藏着事儿,而且这事儿恐怕还不小。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这倒是个麻烦。”)
他不想让夏林太难堪,便适时地岔开了话题,拍了拍手道:
(“行了行了,个人问题自己把握。都别在这儿站着了,先把行李搬进去归置好。
铁子,林子,辛苦一下。
铁子,今晚咱们就在家开火,不去酒店了,你露一手,给你玲姐珑姐接风洗尘。”)
夏铁立刻挺起胸膛,信心满满地应道:“好嘞,政哥!您就瞧好吧!我等下就去市场再采购点新鲜食材,保证让玲姐珑姐吃得满意!”
众人这才各自忙碌起来。夏铁和夏林继续搬运剩下的行李,黄政则带着杜玲杜珑走进了中间那套属于他的房子。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映照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和新换的家具,显得温馨而舒适。
黄政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一边准备烧水,一边回头问道:
“老婆,小姨子,坐了这么久飞机也累了,是想喝点茶提神,还是来杯咖啡?”
杜玲将自己扔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慵懒地道:“我喝茶吧,清淡点。”
杜珑则径直走到窗边,看了看小区的环境和远处的隆海街景,才转身道:“我喝咖啡,有拿铁吗?”
“有,前两天刚买的咖啡机和豆子,还有鲜奶。”黄政熟练地操作起来,“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杜珑点了点头,目光在几个房间门上扫过,问道:“黄政,我睡哪个房间?坐了半天飞机,我想先梳洗一下,换身舒服的衣服。”
黄政头也没抬,专注于手中的咖啡壶,随口答道:“除了我跟玲玲睡的主卧,剩下两间客房,你爱睡哪间都行,被褥床单都是全新的,随便挑。”
杜珑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拎起自己那个装着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品的小行李箱,朝着离主卧最远、也是最里面的一间客房走去。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正在吧台忙碌的黄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提醒:
“黄政,现在是大白天,精力旺盛也给我控制一下,别弄出太大动静,吵着我休息。我收拾很快,马上就会出来。”
黄政正在拉花的手猛地一顿,差点把奶泡抖出来。他抬起头,一脸无辜加哭笑不得地看着杜珑:
“小姨子,你这话从何说起?你哪个眼睛看到我现在有冲动了?我不是在老老实实地泡茶和煮咖啡吗?”
杜珑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个习惯性动作),眼神清亮地看着他,逻辑清晰地反问:“你今年多大?”
黄政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快二十七了。”
杜珑:“是正常男人不?”
黄政被她这直白的问题噎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屁话!这还用问?”
杜珑摊了摊手,一副“这不就结了”的表情:
“那不就得了?还用我特意用眼睛看?除非你……嗯,反正你注意点分寸就行,我很快。”
她说完,也不等黄政反驳,直接推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黄政被她这番“推理”弄得哑口无言,端着冲好的拿铁,看向沙发上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的杜玲,一脸郁闷地问道:
“老婆,她最后那句‘除非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对劲?”
杜玲好不容易止住笑,接过黄政递过来的茶,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
(“笨!她的潜台词是——除非你‘不行’,否则久别重逢,面对我这么个大美女,怎么可能没点想法?
她说你不行呢!哈哈哈……”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政脸色一黑,感觉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咬着牙,凑到杜玲耳边,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低语:
“我……我……行不行,你晚上就知道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杜玲俏脸微红,却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眼眸中波光流转,风情万种。
(场景切换)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国家组织部那栋庄严肃穆的大楼内,一间挂着“特殊干部培养裁判组”铭牌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而专注。
宽大的会议桌旁,坐着包括组长在内的五名核心成员。
组长是一位头发花白、目光锐利的老者,他环视了一下与会的组员,沉声开口道:
“各位,经过这几天紧锣密鼓的筛选,并初步征求了上面的意见,目前有两个候选人,比较适合作为黄政同志下一阶段的‘对手’,空降到隆海,担任县长一职。”
他拿起面前的两份档案,分别介绍道:
(“第一位,是来自南部某经济强省,某重要地级市下辖核心区的区委副书记,钟远新,三十一岁。
此人是京城钟家的嫡系子弟,拥有海外名校经济学硕士学位,属于典型的‘海归派’。
他的优势在于思路开阔,敢于创新,在发展区域经济、引入外资和推动产业升级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过往政绩亮眼。
但其执政风格也较为鲜明——强势,说一不二,掌控欲强,习惯了大开大合。”)
他放下第一份档案,拿起第二份。
(“第二位,是来自东部沿海某经济发达县的常务副县长,刘标,三十岁。
此人毕业于京城大学,能力出众。跟母姓,但其母系家族是京城的刘家,也属于嫡系力量。
刘标此人,最大的特点是善于谋划,精于算计,做事环环相扣,考虑周全,大局观通常较强,懂得权衡和妥协。
但与钟远新相比,可能锐气和闯劲稍逊,更倾向于稳中求进。”)
组长将两份档案并排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
(“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大家都议一议吧。
从‘培养计划’的角度出发,结合隆海目前的发展阶段和黄政同志的特点,你们认为,这两位之中,谁更适合去隆海?
谁能与黄政形成良性的竞争与互补,在共同推动隆海发展的同时,又能‘演’好我们需要的这一台‘戏’?”)
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位组员都在仔细权衡着这两位背景相似、能力突出,但性格和行事风格迥异的候选人。
他们即将做出的选择,不仅关乎隆海未来的班子格局,更影响着黄政接下来的仕途轨迹与磨砺。
一场新的风雨,似乎已在京城悄然酝酿,即将吹向那片正在崛起的土地。
喜欢仕途沉浮之借势破局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仕途沉浮之借势破局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