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掏钱时那干脆利落的劲儿,陆川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跟这种爽快人打交道,比跟喻佳莉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强多了。可他心里犯嘀咕:非亲非故,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这白月光为啥愿意借钱给自己?
他摸着下巴琢磨:“我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要是宋时薇加钱……好像也不是不能商量?”
“想什么呢?”宋时薇被他那副“精打细算”的表情逗笑,晃了晃手里的百元大钞,“不用你卖艺也不用你卖身,就是想问下,你在音乐室唱的那首歌叫什么?我刚才搜歌词没搜到。”她眼眸亮晶晶的,那副好奇的模样,活像《冰菓》里追着谜题不放的千反田。
陆川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人家就是单纯想知道歌名,自己刚才想太多了!他瞥了眼宋时薇,170公分的身高,身材窈窕,皮肤白得晃眼,心里忍不住感叹:“这要是理想女友模板,估计得打满分吧?”
“借一步说话。”陆川朝旁边没人的巷子抬了抬下巴。
“嗯~”宋时薇点了点头,带着点狐疑跟了过去,心里还在琢磨:这歌名难道是什么秘密?
旁边的周宇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还攥着准备借出去的五十块,心里哀嚎:“早知道宋时薇会借钱,我何必凑这个热闹!陆川这小子也太好运了吧!”
马路对面的聂睿也看见了这一幕,她盯着巷子里窃窃私语的两人,眉头皱了皱——陆川啥时候跟一班的宋时薇扯上关系了?之前跟自己借钱还那么痛快,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没一会儿,宋时薇笑着离开了,陆川揣着一百块钱走出来,脸上没半点“君子不吃嗟来之食”的矫情——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跟钱过不去才是傻子。
“陆川!你跟宋时薇聊啥了?快说说!”周宇赶紧凑上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没啥,就聊了点只有我们懂的话题。”陆川故意卖关子。
周宇急了,掏出五十块递过去:“我借你五十!你跟我说说呗!”
陆川掏出兜里的一百块晃了晃,得瑟道:“哥现在不差钱!别八卦了,我跟宋时薇就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她能借你一百?”周宇不相信,“你别是让她一见钟情了吧?”
陆川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是善良,一百块对她来说跟零花钱似的,说不定给街上乞丐都比这大方,你别想多了。”
“合着她是看你可怜?”周宇抓重点的能力倒是挺强。
陆川叹了口气:“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那五十你还借吗?”周宇不死心。
“之前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拽着他往一鸣网吧走——上辈子就爱跟周宇来这儿开黑,今天正好重温一下。
一进网吧,烟味混着泡面味扑面而来,耳边全是键盘敲击声和嘶吼声:“AN94!快踢了这个外挂!”“卧槽!他子弹怎么能穿墙?举报举报!”2010年的网吧就是这样,嘈杂却充满烟火气。
两人开黑到下午三点,陆川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他骑上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看着周宇骑的捷安特,心里有点酸:“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差距也太大了。”
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上辈子的自己虽然迟钝,但有个把所有爱都给了他的父亲,那时候就算穷,心里也踏实。想到父亲,陆川忍不住笑了——都说爱笑的男生运气不会差,今天说不定就是个好开头。
他骑着自行车直奔体彩店,心里憋着一股劲:“上辈子赌球输得倾家荡产,这辈子我要把失去的都拿回来!这次不是赌运气,是捡钱!”
体彩店不大,却挤满了人,世界杯的热度让不少平时不看球的人都来凑热闹。有人攥着彩票笑得合不拢嘴,也有人盯着屏幕唉声叹气——有人赢就有人输,这就是赌球的现实。
“老板,小组赛第一场谁对谁啊?”陆川拉了张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问。
“自己看板子!”老板忙着打票,头也不抬。
陆川盯着赛程表看了一会儿,脑子里瞬间闪过上辈子的记忆:南非对墨西哥,东道主首战,最后打平了;法国对乌拉圭,棒子国对希腊,还有阿根廷对尼日利亚——一想到阿根廷,他就忍不住牙痒痒,上辈子就是栽在阿根廷身上,不过现在人死债消,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太贪。
手里只有一百块,买单场胜平负赔率太低,陆川琢磨着:“得买串子,倍率相乘才能赚更多。”
“老板,你这店可是四年不开张,开张吃四年啊!”陆川调侃道。
老板笑了笑:“也就世界杯能赚点,平时都是小本生意。”
陆川心里门儿清——庄家给体彩店8%的提成,卖一万块就能赚八百,一场世界杯下来,老板怕是要赚得盆满钵满。
“我觉得南非能赢,东道主肯定有优势。”旁边一个大叔凑过来说。
老板也跟着附和:“南非实力确实不错。”
陆川摇了摇头:“墨西哥也不弱,我觉得买平靠谱。”他不敢把话说太满——万一重生蝴蝶效应改了比赛结果,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最后,他保守买了五十块钱的串子,又花四十块买了几个比分,留十块钱备用——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祝你好运啊小伙子。”老板把彩票递给陆川。
“借你吉言,老板生意兴隆!”陆川接过彩票,客气地说了句。
老板愣了愣——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会来事。
出了体彩店,陆川摸了摸兜里的双色球彩票——上辈子就差两个号中一等奖,这辈子说不定有机会。他突然想起宋时薇:“等有钱了,得把一百块还她,可我好像没加她好友啊!”
他蹬着自行车,赶紧把宋时薇的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搞钱,谈恋爱那都是后话。再说了,像宋时薇这样的女生,就像蒲公英,不小心碰一下,说不定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可绝大多数人都是爱而不得,自己还是先脚踏实地吧。
骑了七公里,陆川浑身是汗,却一点都不累——十八岁的体能就是好,马甲线都隐约可见,就是腹肌还得练。他摸了摸肚子,心里盘算:“等赚了钱,先买几罐蛋白粉,把身材练得更棒!”
自行车在一条泥泞的湖边小路停下,旁边的堤坝下就是陆家村——这村子卡在城市边缘,说偏不偏,去市中心只要十几分钟,说方便又不方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陆川记得,要等二十年这里才会拆迁,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住楼房,可现在,村里还有几户像他家这样的贫困户。
他家的砖瓦房只有五亩地大,烟囱黑得发亮,门口种着一棵从路边移栽的石榴树。这棵树是陆川小时候的念想——他天天盼着它结果,可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涩,还带着点苦,根本没法吃。
没有台阶,只有几块石板铺在门口,实木门的把手都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陆川上辈子总因为家里穷而自卑,可现在再看这栋老房子,心里满是唏嘘——这里藏着他太多童年回忆,还有父亲的味道。
“爸,我回来了。”陆川推开木门,喊了一声。
“汪~”院子里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围着他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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