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与天理对峙的紧张,又暂时将芙宁娜与影的“修罗场”抛诸脑后,凌叶感到一阵难得的轻松。
他不再急于回归,时间权柄在手,他大可以选择在芙宁娜她们刚刚抵达须弥城的那个节点无缝衔接,省去中间的等待与可能的麻烦。
不过一想到影,凌叶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位雷神可不是会轻易妥协的性子,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将精力放在阿佩普和历史探索上,难免忽略了她。
要是真把她逼急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先不想这些烦心事,眼下的历史探索才更重要。”
当务之急,是整理纷乱的思绪。
并充分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深入了解提瓦特的过去。他决定从魔神战争爆发前的时期开始。
他顺着时间长河往下走,很快便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法涅斯散落的力量碎片与提瓦特的特殊生灵融合,一道道散发着神性的身影随之诞生,那便是最初的魔神。
这些魔神虽力量强弱不一,却都带着一种对生灵的亲近感与守护欲望,仿佛天生就懂得“爱人”。
“原来‘魔神爱人’的根源在此。”凌叶恍然,“是法涅斯力量本质的延续。”
凌叶喃喃自语,心中突然有了新的猜测,“葬火之年,法涅斯与尼伯龙根大战,肯定受了重伤,力量不断流逝才分化出这么多魔神。”
凌叶推测,“可这些魔神大多对天空岛爱搭不理,天空岛发动魔神战争,说不定既是为了收集法涅斯的力量碎片,也是为了巩固统治,只能说两者皆有吧?”
想通这一点,凌叶没有丝毫参与其中的打算。
魔神战争的残酷远超想象,他可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只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观察者。
他收敛气息,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开始漫步于魔神战争前夕的提瓦特。
在蒙德,他感受过暴风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孤高与霸道,也见证了北风狼王安德留斯对狼群与领地的深沉守护。
凌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位魔神的对峙,心中满是感慨。
在璃月,他远远望见了那位日后被称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
彼时他锋芒毕露,枪出如龙,荡涤四方魔氛,其威势让隐匿在侧的凌叶都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吞噬自身存在,以免被察觉。
当凌叶来到须弥时,却没能隐藏住自己 ——
这里的雨林如同一个巨大的网络,一花一草、一虫一木都是大慈树王的耳目。
他刚踏入雨林,迥异于此世的气息,很快便被大慈树王察觉到了这个气息截然不同的外来者。
令凌叶意外的是,大慈树王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派人邀请他前往她那里做客,也不知道她是否看清了凌叶的身份。
凌叶思索片刻,便接受了邀请,他也很好奇这位智慧之神的风采。
在一处静谧的林中秘境,他见到了鼎盛时期须弥的三位统治者。
大慈树王、赤王阿赫玛尔以及花神娜布·玛莉卡塔。
赤王如一轮灼热的烈日,目光锐利如刀,对凌叶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戒备,若非大慈树王引荐,他恐怕已出手驱逐。
要知道,须弥境内的其他魔神,大多被赤王斩杀或驱逐,他对来历不明的存在向来极为警惕。
而在赤王身上,凌叶则察觉到了天空岛的气息,显然这位神明与天空岛有着不浅的联系。
花神则带着天空仙灵特有的空灵与神秘,安静地观察着。
大慈树王居中调和,气氛才不至于过于紧张。
“阁下来自何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赤王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但是因为大慈树王的居中调节,倒是没有动手。
凌叶隐瞒了自己来自未来的身份,没有过多透露细节,只说是来探索历史、增长见识。
大慈树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后提议论道,她对凌叶的不同力量体系充满好奇。
一场小型的论道聚会就此展开,凌叶也是见识到了三位神明的智慧。
赤王对力量与秩序的见解霸道而直接;大慈树王对智慧、生命与世界运行的阐述深邃而精妙;花神则对梦境、艺术与隐秘的法则有着独到的认知。
凌叶也分享了自身对时间、空间、情绪等诸多权柄的粗浅理解。
他力量体系之繁杂,让三位见多识广的魔神也为之侧目。
期间,凌叶更是主动邀战赤王,意在磨砺自身,整合那庞杂而非体系的力量。
他摒弃了吞噬本源与饕餮圣胎的绝对力量,仅以肉身与诸多权柄碎片应对。
最终,他不敌赤王那纯粹而强大的权能,坦然认输。
但这番切磋交流,反而赢得了赤王的一丝尊重,也让凌叶对自身力量的融合有了更清晰的方向。
“你的潜力很大,若能将力量统合,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大慈树王笑着说道,眼中满是认可。
凌叶在须弥待了几天,期间要么与三位神明切磋交流,要么参加须弥的宴会,见识当地的风土人情。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未来的修行之路也逐渐明朗。
当务之急,是将自己杂乱的力量整合起来,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体系。
数日的盘桓,宴会、切磋、论道,凌叶受益匪浅,对未来自身道路的规划也愈发清晰。
临别之际,他看着三位日后命运迥异的神明,意味深长地说道:“希望未来,还有再见之时。”
大慈树王睿智的眼眸中似有波澜闪过,她或许已从世界树的脉络中,窥见了凌叶身上缠绕的、不属于此段时间线的迷雾。
他不知道三位神明是否能理解未来的含义,但从大慈树王了然的眼神来看,这位智慧之神恐怕早已猜到了他的来历。
离开须弥,凌叶的足迹遍布诸国。先后前往枫丹、纳塔、至冬、稻妻等国度。
在枫丹,他感受了前任水神厄歌莉娅的仁慈与无奈;在纳塔,他见识了战火与熔岩中淬炼出的彪悍民风与独特龙族科技;在至冬,他看到了前任冰之女皇尚未戴上王冠时的光景;在稻妻,他远远望见了那位日后追求“永恒”的影武者,其武艺与执念初现端倪。
而最让他心情复杂的,是他在时光的缝隙中,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了柔絮在璃月初辟时,于战火与混乱中,以美食与善意悄然抚慰人心,播撒下希望的种子。
她的行动背后,偶尔会有极其隐晦的时间波动相助,化解真正的死局。
那是未来的凌叶,在为自己的化身保驾护航。
他也看到了月泷如何凭借风流不羁的表象与精妙的算计,在稻妻的雷电双子与诸多大妖间周旋,最终成功在雷神(真)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其中几次关键的“巧合”与“机遇”,细察之下,亦有来自时间之上的细微波动。
难怪月泷能轻易混到雷神身边,原来他的背后也有未来自己的布局。
“原来如此……”凌叶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分身们是凭借自身能力在历史中留下印记,却没想到,冥冥之中,竟是未来的自己,在过去的时光里,为自己的化身们铺平了道路。
而自己的化身们则在未来反哺本体,这倒是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因果闭环。
带着满满的收获与更为复杂的心绪,凌叶不再停留,再次拨动时间的指针。
随后身影融入时间长河,朝着下一个他选定的历史节点,迈步而去。
这场属于他的提瓦特历史漫游,还远未结束。
不过这一次,他心中多了几分期待,期待能从过往的历史中,找到更多属于自己的修行灵感。
同时他要去往更近的过去,亲眼见证那些他所熟知的故事,如何一步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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