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五起了个大早,做好早饭,把孙子喊起来吃饭,期间让孙子吃过饭去洗个澡,一会买身新衣裳,买点礼品去看望老友。
爷俩走路去街上买衣裳,大夏天的,给杜广志买了个短袖,买了一条新的大裤头,花掉了老爷子3块钱;掉头去张潭村,路过街上东头的时候买了10张烧饼,8个糖糕,12颗鸡蛋,这一通好买,让杜广志都有点诧异了,资源匮乏的年代,这礼不可谓不大了。
兜兜转转从街上走到了张潭村,到了村口,杜明五嘱咐孙子:“一会到了人家那里,我给你介绍的老师叫张齐,是这一代的老医生了,为人还是比较和善的,要表现的机灵点,有点眼力劲儿。”杜广志哦的答应了一下,两人很快走到了张齐家,老年人见面一顿寒暄,张齐招呼着爷俩一块坐下,也就是抽出俩马扎,一拉开就是个座位了,两个人唏嘘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马上都是快入土的年岁了;东长里短的拉了半天,杜明五才把话题转移到孙子身上,向另外一个老人讲述了想给孙子以后谋个生路,看看能不能随着他学学医术。
张齐虽然是七十多的年纪,眼神还是炯炯有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广志,问到:“小伙子,为啥想学医?”
杜广志:“我爷一开始让我跟着他学习风水,不过他昨天对我说我比较适合学医,整好您是他的老友,所以今天就过来,让你看看。”
张齐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杜明五,问到:“你咋知道他跟着我学比跟着你学有出息?”
杜明五给杜广志使了个眼色,让他显露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惜杜广志毕竟年岁小,不解的问老爷子到底让他干啥?
“咳,你抓着张爷爷的手,对他说一下你看到的、听到的。”
“嗯,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
看着张齐一笑,这爷俩还挺逗,主动把左手递上去。
杜广志抓住张齐的手,然后开始一项项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张爷爷你的血挺有劲啊,心脏跳的也是很平均,左边胳膊骨头咋有一小块是黑的啊,皮肤也是黑的咋回事啊,裤头怪花...”他还要再看,张齐已把手抽回了。
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心想:要是再让这小子看,真说不定自己一身上下都要让他说出来了。开口向杜明五说道:“你给我送来了一个好材料,也给我送来了一个大麻烦啊。”
“麻烦啥,你交给他你的望闻问切不就行了,再说我都叮嘱他了,别给别人表现出来他的能力,也就是我是他爷,你是我的老友,想学你的本事也不能瞒着你啊。”
张齐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喊出来:“放屁,你求我教他医不就行了,非让人家小孩子演示一下。”
杜明五也嘿嘿的笑了,老头心里也有小算盘,只有让张老头看到自己孙子的能力后,才会倾囊相授知识,张嘴说到:“你一个寡汉条子,你以为把家里的医书上交国家后那几个勋章就算对得起祖宗了啊,你把本事交给我孙子,到时候他出息了好给你养老送终啊,哈哈哈哈....”
“你个死老头,我还能活个几十年类,我看你倒是没几年活头了吧,一天到晚的身上挂着几个子弹壳到处溜达...”说着说着张齐的声音低下来了,渐渐地不说话了。
杜明五神色一正:“我现在知道我的情况,你别担心,老头子总要抱上重孙子的。”
就这样杜广志给张老先生行了大礼,磕了头,这算是正式拜师了。
一晃眼,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十年,这人十年里杜广志也从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壮劳力了,白天上午在师父张齐那儿学习医术,下午跟着爷爷学一些阴阳八卦的知识,日子也还充足;
由于是在村里,也没有去过大地方,中间那么长时间,也就和师父一起去过省会,和爷爷去过两次外省的地方,都是有人遇到疑难杂症或者慕名而来把老人接走的,杜广志也正好有实践的机会;
这天是2004年农历的7月15日,上午师傅张齐早早地打发杜广志回家,因为老风俗了,7月15是鬼节,他爷爷也90了,这一天就显得尤为重要。
张齐收拾了两包药,交给杜广志:“回到家,给你爷煎上,三碗水煎一碗,加点雨道子土,别加多,两个手指头捏两次就行了,给老头补补气血。”
杜广志接上药,给师父端好饭就往家里赶去。
回到家,看见自己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打了个招呼,就拾倒煎药,等火生上,水加好,便对杜明五说道:“张爷爷说给你煎两包药,补气血的。”
“嗯,好,我给你说个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咱家里也没花啥大钱,你师父前些天给我拿过来四千块钱,加上我存的,这我手里有个两万块,我想着过几天咱们找找建房老师儿,把咱们的房子翻摘(就是旧房翻新的意思)一下。
现在砖头2分一个,再买买瓦,买点白灰、大沙、细沙,屋子建好后墙面刮白,地上打上水泥地,满打满算2万块钱咱们能建个2层,再说你也大了,你师父的本事多着呢,你要好好学,我身上的本事都交给你了,这你和灵杰都不小了,别人家二十出头就结婚了,咱们让人家多等了好几年,房子建好咱也好把人家娶回家啊。”
“爷,你说的也在理,不过咱屋子扒了上哪儿住啊,建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怎么着也要半年啊?”
杜明五一听孙子同意,张口说道:“我都想好了,晚会儿我给在印说一下,让他把西屋收拾出来,咱爷俩先住着,一来盖房子咱们好照看着,二来反正你和灵杰快结婚了,两家住一起也没人说啥,房子改好后不是能够顺理让他们家一起住进来么。”
杜广志一听,脑袋一激灵,心里想:就是啊,这样还省的离那么近,找一下灵杰还要敲门拜访。当即就给自家老头说:“行,爷一会喝完药你就去和在印叔说说,整好还没有收棒子类,咱们赶快把东西挪挪,房子扒扒。”
之后爷俩去找了白家,俩年轻人一见面说话,杜广志提议上街转转去,白灵杰满口答应,俩人就去了,留下年长的人在细细商量房子怎么盖。
老爷子给别人看房子、自己家的房子风水布局更是上心,提前半年谋划,什么时辰开始扒房,什么时辰打夯,什么时辰填土,要怎么填,填多高...事无巨细,样样俱到,这一会儿给白在印说的直点头,啥意见都没有。
话说两头,杜广志领着白灵杰在街上正在溜达,远远地看见一块空地上挤满了人,原来是一个开原石的摊子,因为前面有人开了一块翡翠,价值1万多,所以现在人为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就稀罕还能有人开出来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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