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两种已知,一你被人下了蛊,二你被下了诅咒。”
李云楷闻言,不禁一怔,满脸狐疑地看着张齐,追问道:“啥?不是说我身子里有铁片磨损,导致身体有炎症吗?”
张齐微微一笑,解释道:“那只是小问题,你吃的药主要是用来调理身体的。真正的问题在于你头上的蛊虫,它们已经化成雾气了,我需要连续五天给你行针,才能将它们彻底清除干净。我给你包的药里,也有一些排毒的成分,等你吃完今天的药,晚上就该开始排毒了。”
李云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晚上开始啥?”
张齐不慌不忙地搬起小板凳,稍稍坐远了一些,然后用一种阴森森的语气说道:“开始拉肚子啊,这是在排毒呢。”
李云楷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脱口而出:“娘希匹!”
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张齐立刻抢过话头,严肃地说道:“这个药你必须得吃,它不仅能调养你的身体,还能帮助你排毒。如果你不吃,就算我给你行针也无济于事,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必须要配合才行。”
“管管管,我配合总行了吧。那我这病咋来的?你刚刚不是说还有诅咒么,我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啊?”
张齐冷哼一下,道:“老东西,咋不端着了,你的蛊和身体的磨损我能给你治,诅咒我是不能治...”
“那咋弄,你治我算是治了一半啊,我不还是要毕头了啊。”李云楷直挺挺往床上一躺,两眼看着房顶。
张齐哈哈一笑:“我还没说完呢,我认识一个老哥哥,是我徒弟的爷,刚刚看到那俩小年轻没,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我徒熄,我徒弟到你院子里看你家风水去了;他要是解决不了,到时候请他爷过来,他爷你可能认识,但是他说过以前的人和事不再过问不再联系,所以你别问,问了我也不说,到时候万一需要请他过来,你们在说话,如果用不到他出马,你就闭嘴...”
李云楷猛地坐起来,然后开始哼哼唧唧揉自己的老腰,马奔有眼力劲,要去帮自家老爷。
张齐开口说:“让他自己揉,你忙你的就行,这老家伙就是缺乏锻炼。”
李云楷瞪了一眼老兄弟,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马类隔壁的吓死我你有啥好处。还以前的老兄弟我不能问是谁,唉。”转头冲着马奔说:“我要是死了,一分钱都不能给这老头。”
张齐摇头笑了笑。
没过多久,杜广志和白灵杰回来了,敲了敲门,马奔起身给两人开了门,到了近前。
张齐向他们介绍道:“这老家伙曾经和我一同打过鬼子,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杜广志看了看白灵杰,然后缓缓说道:“我刚才在前院和这个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李爷家的银杏树有些特别。在西北角的那一棵,我觉得可以把它刨掉。而在东南角那一片地方,应该有个太岁,我们可以找个借口翻翻土,把它挖出来,然后找一条河扔掉。至于后院,我没能进去,所以没有查看。”
李云楷是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人,原本他并不相信这些说法。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事情充满了玄妙。尽管心中已经打算按照杜广志所说的去做,但他还是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于是开口问道:“办这两件事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杜广志见李云楷如此坦诚,便也不再隐瞒,直接回答道:“关于这两棵银杏树,在一个院子里,单独的一棵是最为珍贵的,而如果有两棵,那就代表着封侯之兆;若是有三棵,则预示着衰败。你看这三棵银杏树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明显是从其他地方移栽过来的。尤其是西北角的那一棵,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泄漏你的运势。至于东南角的太岁,那可是主凶的象征啊。”
李云楷满脸疑惑地张开嘴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那我身上的这个可恶的诅咒到底该怎么消除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
杜广志见状,连忙安慰道:“李爷,您别太担心。您身上的这个诅咒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在刚才我在外面闲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类似的先例。那个人的情况和您一模一样,最后他成功地把太岁送走之后,身上的诅咒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
李云楷听了杜广志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真的吗?就这么简单?”
杜广志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呢,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算再去后院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或者发现。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李爷,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李云楷当即拍板让马奔领着杜广志进后院看看,杜广志去了后院,边边角角走了一遍,带回来一个写着李云楷的生辰八字布娃娃;将布娃娃就着煮药的炉子点燃,安慰李云楷:“风水上的隐患都找到了,后院的这个东西我顺手拿出来了,李爷,其他的我不说了,前面我说的做完,你的诅咒也该清理掉了;我只给你查出来,到时候你要怎么做你可不能说,等师父给你治完病我们走后,你想咋弄在弄。”
张齐一听这话,看了徒弟一眼,杜广志正好给了张齐一个眼色,两人也就不吭声了。
李云楷思量半晌:“我之前听说过这规矩,我晓得,这几天你们就在开封好好玩玩,等你师父给我用完针,我就派人送你们回去。”
药熬好了,张齐看着李云楷喝了,吩咐马奔开始煎下一碗药。李建国来请他们三个去吃饭,三人随着李建国去他们家的餐厅,李建国和李霞作陪。
吃过饭李建国父女领着三人去看一下各自的卧室,张齐的房间与李云楷的卧室挨着,杜广志和白灵杰的房间都安排在东间了,三人都没意见。李家父女和杜广志、白灵杰约好,傍晚由李霞领他们去看看开封城的夜景;张齐年纪大了,对游玩没兴趣,就留在家里。
开封城的夜晚灯火辉煌,与豫东村那宁静而质朴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霞兴致勃勃地领着杜广志和白灵杰,从傍晚时分开始,穿梭于这座古老城市的大街小巷。
他们先是漫步在热闹的鼓楼夜市,品尝着各种美味小吃,感受着市井生活的烟火气息;接着又来到了万岁山,欣赏着山上的亭台楼阁和美丽夜景;随后踏入大相国寺,领略那庄严肃穆的氛围;拜访天波杨府,感受杨家将的英勇事迹;最后走进清明上河园,仿佛穿越回了北宋时期的繁华街市。
两个女孩子一路上都显得异常兴奋,对每一个景点都充满了好奇和惊叹。然而,杜广志却渐渐感到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尽管他也欣赏到了大城市夜晚的独特景致,但身体的疲惫却让他有些吃不消。
好几次,杜广志都忍不住提议回家休息,但都被两个女孩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们似乎完全沉浸在这充满新奇和乐趣的旅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杜广志的疲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杜广志终于忍无可忍,坚决表示要么立刻回家,要么就在原地休息。李霞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于是,李霞打电话叫家里人开车来接他们。等他们到达李家时,整个院子都已经静悄悄的,只有门房还在坚守岗位。经过一整晚的相处,李霞和白灵杰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人像亲姐妹一样亲密无间。她们商量着一起去李霞的房间休息,还能继续聊天。
而杜广志则独自回到了李云楷住的院子,然后返回自己的住处,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疲惫的一夜。
杜广志缓缓地将双脚浸入水中,感受着温热的水流轻抚着他的双脚,仿佛能洗去一天的疲惫。洗完脚后,他轻轻擦干,然后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他辗转数百公里来到开封,陪着师父为病人看病。师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而他则在一旁帮忙看看风水。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师父开出了方子,也告诉了病人一些治疗的方法。
然而,当他想到李云楷得病被诅咒这件事时,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涉及多少人,又牵扯多少事情。这其中的复杂性让他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师父那边肯定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生。但问题是,李云楷的父亲和师父是原本的战友,这层关系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如果真的让师父袖手旁观,似乎也不太可能。
可是,要让一个年迈的老人卷入这样的旋涡之中,杜广志又怎么忍心呢?他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纠结不已。
杜广志越想越是头皮发麻,感觉找不到一个解决办法,索性先去睡觉,等明天见了师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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