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秦樾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妒火,正在心底疯狂的叫嚣,灼伤着他的心,并在体内四处游走。
会场里时域与柳悦宁亲密的样子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甚至连柳悦宁和时域的那些过去的陈年往事也被秦樾翻了出来,将他的心酿成了一坛酸涩的梅子酒。
他的身体紧绷,下颌收紧,似乎只要柳悦宁敢承认一句,那么他此时此刻所有冷静都会被撕碎,成为最后一根压垮他的稻草。
秦樾甚至开始退步的想,他可以接受柳悦宁不爱他,但是不能接受柳悦宁重新爱上时域。
否则他会疯的。
他的嫉妒,他的不甘心,他心底最深处对时域经年未变的忌惮,会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最后做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的疯狂举动。
“悦宁,回答我,离开我以后你又重新爱上时域了吗?”
秦樾声音幽幽,发寒发涩,阴郁无比。
“你们是什么时候又有联系的?”
“还是说......”秦樾语气微顿,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眼眸暗淡下来,万分艰难道“和我的这么些年,你一直都爱着他,从未忘记过?”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秦樾的心就绞着痛,连呼吸都在明显的发颤。
“......”
柳悦宁听着秦樾的质问,心头滞了一下,随即警惕起来,秦樾过于冷静的反应的,让她直觉出秦樾的不正常。
她了解秦樾的性格和手段,按照他现在对她的在乎,在听到自己说不爱他后,绝不会这么平静,毫无反应。
他越是表现的平静,越是说明他的内心愤怒异常。
所以她不会傻到冒险赌气的去刺激秦樾,说她爱时域。
她害怕届时秦樾做出什么她无法阻止的疯狂举动,伤害到时域。
时域虽然现在有能力与秦樾抗衡,可是他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亏欠时域那么多,绝不能将因为她的一己私欲,将时域拉进她和秦樾的纠葛里,让他承受无妄之灾。
而且以秦樾在京城的身份和背景,硬碰硬,时域没有胜算的。
“没有”柳悦宁冷声道“我和时域早就过去了,我爱是谁,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无法阻止我去爱上任何人”
听着柳悦宁硬气的话,秦樾眸色逐渐幽深,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与他多对视一眼,都会掉入深渊里。
“过去了?”
秦樾轻飘飘的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人觉得胆寒。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眼皮轻垂,嘴角轻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柳悦宁发懵,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却听他突然提起一件事“那年你跟我在一起,我捧你出道,你进组拍戏四个月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片酬,一百二十万”
听到秦樾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情,柳悦宁眉心一跳,心中隐隐不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眸光波动了一下“怎么了吗?”
秦樾直勾勾的看着柳悦宁道“那一百二十万,你存起来了是吗?”
“是”
柳悦宁回答。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回复,秦樾嘴角绷直,那股在心里憋了六年的委屈和闷气再度在胸膛里翻涌,堵的秦樾呼吸不畅。
他缓缓道“六年前,时域去了美国,他在美国研发的实验项目,需要大量的投资,而那时他在美国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再加上无人看好他芯片项目,所以他根本拉不到投资,以至于他的研发实验进展困难”
“而那一百二十万,根本没有被你存起来,而是被你匿名全部投资了给了时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柳悦宁瞳孔微微震颤,她先怔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过去太久了,她都有些忘了,紧接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樾,全然没想到秦樾会知道这件事,明明.....她当初瞒着所有人......
看着柳悦宁震惊的模样,秦樾自嘲一笑“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樾的视线描摹着柳悦宁精致的眉眼,轻声道“可是沈悦宁,我不是傻子,我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拆穿,维持体面,自欺欺人。
在说出这些话时,秦樾并没有觉得轻松,相反变得愈加的堵闷,而一直被他压在心底的委屈情绪也翻涌着壮大,让他居然有种....丢人的,想要落泪的冲动。
早在当初柳悦宁将那一百二十万转到时域在美国的实验室时,秦樾就知道了。
那时他正在开着会,收到手机上转账的通知时,他看了很久,他记着这张卡,是当初柳悦宁进组前特意办的一张银行卡,用来存放她以后在娱乐圈赚的片酬。
只是当时想要办卡时,柳悦宁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身份证,于是秦樾就用自己的信息给柳悦宁办了这张新卡。
秦樾让韩令去查了这笔钱汇往的国外账户,在知道这笔钱的去向是时域所在的实验室时,秦樾真的气疯了。
他又气又妒,气柳悦宁明明和他在一起了,却还念着时域,一百二十万,不多不少,正是柳悦宁所有的片酬,她还真是一分不给自己留。
妒忌时域明明走了,却还是让柳悦宁这般牵挂,时刻关注,她就这么忘不了他吗?
秦樾当时是真的气狠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头一次红了眼,看的韩令震惊不已。
秦樾摘下眼镜,抬手遮住自己泛红的眼眶。
一种无比酸涩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盈胀,横冲直撞,让他觉得委屈,郁闷。
他想,他对柳悦宁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要这么做,瞒着他给时域转钱。
她是怎么知道时域缺钱的?
她一直都在关注时域的消息吗?
只要一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半年多,柳悦宁一直都在想着时域,秦樾的心就堵着厉害,一阵憋屈。
又想到,这半年来,无论他怎么对柳悦宁好,她始终叫他秦先生,多疏离的称呼,他居然忍了下来,想着总有一天他会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的改口。
可是现在他不想忍了,于是当晚他发了狠的折磨柳悦宁,好多次质问的话涌到嘴边,又被秦樾咽了下去。
他不敢问,怕柳悦宁难堪,也怕自己难堪。
于是只能窝囊的咬着柳悦宁的肩头,让她别在叫自己秦先生。
听到柳悦宁改口,小心翼翼的叫着他‘阿樾’时,秦樾的火消了大半。
他伏在柳悦宁的身上,将她搂在怀里,想着,算了。
他想,柳悦宁和时域分开也并非自愿,多多少少会有些亏欠。
她只是觉得亏欠时域才给他转钱的,不是因为还念着他。
没关系,她觉得亏欠时域的,他替她还。
于是秦樾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并在此后的几年里一直匿名给时域的实验室进行投资。
所以说,时域能有今天,他的芯片能成功出世,全靠他。
现在将当初的事情说出来,秦樾苦涩道“你说你和时域过去了”
“可是我知道......他在你心里一直都没有过去”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样的感情,愧疚也好、怀念也好、秦樾一直都认为柳悦宁根本就没忘记过时域。
也因而,面对时域的再次出现,秦樾有巨大的危机感和不安的情绪。
也让他少有的对一个人有不自信的感觉。
用陆青言的话来说,时域就是柳悦宁的白月光。
一个在最美好的年纪,有着美好回忆、还有遗憾的初恋,任谁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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