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另外两个种族体内流淌着其他血脉，这支人族则不同，虽然眼睛很是奇异，但体内血脉纯正，并无其他种族的血脉。
最关键的是他们居然没被污染。
秦寿通过迷魂铃控制所有人的意识后，身影出现在了这个聚落中心。
举目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冰屋，比较奇异的是这块区域风雪很小，这应该也是他们能长久生活在没有遮挡冰原上的原因。
“武道真丹。”
看着面前身材干瘦，头发花白的老人，秦寿有些微的惊讶，前面两个种族，修为最高的仅是大宗师巅峰。
手放在老者肩头，法力、神念同步扫描他的身体。
“嗯？”
扫描到眼睛时，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扭曲蝌蚪状纹路，秦寿一惊，居然探查不到内部。
增加力量，突破阻隔后，一道虚幻巨人虚影突然出现在秦寿的意识世界。
“左阴右阳，瞳术掌尊。”
浩大的威严之音在秦寿意识空间炸响，摇曳人的心神。
虚影看的不太真切，但幽深不见底散发阴冷气息的左瞳和灿若朝阳散发煌煌盛大气息的右瞳，秦寿却是看了个清楚，宛若天中日月。
“唰！”
一黑一白两道神光突然从虚影眼眸朝秦寿射来，意识空间中秦寿感知到两道神光蕴含的力量，微微挥手，消散于无形。
“天人巅峰的力量……”
秦寿思索之际，虚影却仿佛耗尽力量，突然消散。
意识回到外界后，秦寿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这世界倒真有意思……先是入侵天道本源的五方邪异，如今又出了这等能在后裔血脉中留下意识投影的能人……”
虽然不知道这道虚影的具体境界，但绝对比天涯山脉的武圣残魂要高。
“这方世界能孕育出此等存在？”
秦寿不禁疑惑，就算如今的天地因为天道和五方邪异的对抗灵气浓度不断下降，显现于天地的法则不断隐退。
但在他的推算中，彻底解决污染后，天地间的灵气浓度恢复到十倍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资质顶尖的一批人突破天人不成问题，甚至出现洞天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再往上就难了。
“曾经这方世界非常繁荣，能量非常充沛，可以支撑诞生武圣，甚至更高境界的存在？”
“但世界体量摆在这，真这样，也不符合常理……”
“但现实是对抗邪异的过程中，起码出现过复数的武圣……自相矛盾。”
“武圣是外来的，倒是能勉强解释，但这个概率并不大……”
秦寿有些头绪，但总感觉抓不到点子上。
这支人族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七百多人，秦寿全部进行了检测，虚影算上老者一共出现了七次，力量等级在武道真丹和天人。
“虚影的出现和双瞳蕴含的能量呈正相关。”
秦寿说着，目光看向眼前扎着两个小揪揪，身穿棕色兽皮衣的五六岁小女孩身上。
她双瞳蕴含的力量，是七百多人中最浓郁和纯净的，虚影力量也是除老者外唯一达到天人境的，其他五人的境界，皆是宗师或者大宗师境界，唯有她还没开始修炼。
“以后突破武道真丹怕是毫无难度，甚至突破天人的概率都不低。”
这个小女孩是秦寿在这个世界见过除了墩墩外，资质最高的生灵。
当然，像是墨玄这类经过他后天培育的不算。
“主人，她资质很高？”一旁的冰冰也看出了些门道。
“嗯，是不错，我检测看看。”秦寿突然起了兴致。
双手结印，一连串玄奥的印记从指尖飞出，落入小女孩脚下，化作了一个散发白光的玄奥阵法。
“高等测灵阵，能详细测出她各方面的资质。”见冰冰好奇，秦寿说了一句。
随着阵法成型被激活，一道指头粗淡青色的光束开始从小女孩头上升起。
一寸、两寸、三寸……两尺、三尺、四尺……
一直到九尺才停了下来。
随后秦寿对着阵法一点，青光分解成了四道丝线，长短不一，其中血色丝线七尺长、白色丝线八尺长、紫色丝线一丈二长，还有一根几近于无色的丝线九尺长。
“综合资质九尺，最突出的是灵魂资质。”秦寿说道。
“主人，那根紫线条代表的是灵魂强度？”冰冰好奇问道。
“嗯，肉身、灵气亲和度和灵魂强度是最直观的三维资质，悟性衡量的难度较高，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衡量，四根线条中，红线代表肉身、白线代表灵气亲和、紫色是灵魂，那根无色的线条代表悟性。”秦寿说道。
“主人，您测测我的。”冰冰突然说道。
“行。”秦寿点头，一连串印记落在冰冰身下，不多时阵法成型，淡青色的光柱开始攀升。
一寸、两寸、三寸……两尺、三尺、三尺六。
分出三维属性和代表悟性的线条，然后冰冰就傻眼了。
红线四尺、白线四尺、紫色只有一尺，更过分的是那条无色线居然只有九寸多。
“有这么差吗……”冰冰口中呢喃。
“咳，无需过多在意，只要血脉再完成一次蜕变，各个属性都会大幅提升。”秦寿说道。
“这样啊。”
看着有些沮丧的蛇，秦寿补充道：“我计算过，综合资质三尺，就有超过一半的概率突破武道真丹，她这种情况很罕见，你们中先天资质也只有墩墩比她高。”
“墩墩是多少啊？”
看着一脸好奇的蛇，秦寿还是选择了打击它的信心，毕竟他这个主人总不能带头说谎不是。
“十二丈七。”没有温度的四个字从秦寿口中吐出。
冰冰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这咋单位都变了？
“十二丈……那不成光柱了吗？”它歪头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说道。
“嗯，就是一道光柱，墩墩最突出的属性是灵气亲和。”秦寿说道。
“别灰心，等你修炼到妖丹巅峰，我就辅助你进化。”秦寿摸了摸它冰冰冰凉的鳞片说道。
“嗯。”冰冰低垂着蛇头，用力点了一下。
秦寿先是看了一会身前的小女孩，想到什么，眸光一顿。
对着周边的空间几点，随后密密麻麻的印记从他身体飞去，在每个人的脚下形成了一个测灵阵。
随后密密麻麻，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淡青色光线出现。
秦寿神念一扫，就知道了数据，七百多人的资质，全都在一尺在四尺之间，其中超过三尺的不算小女孩有六人。
“人家的下限，是无数人努力一生都到不了的线！”
看到这一幕，秦寿也能难得生出些许感慨。
综合资质一尺的人，突破先天是大概率事件，事实也如此，现场七百多人中，不算孩子，成年人中八成以上的都突破了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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