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刚把三轮摩托停稳在大院门口,便看到先前指路的老汉正朝他快步跑来。
只是老汉脸上满是焦虑,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助。
“李兄弟!救命啊!”老汉的声音带着哭腔,大手一把抓住李尘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李尘微微一怔,
“我媳妇……我媳妇在菜园子收拾杂草,一个没留神,镰刀滑了,把她大腿给割了个大口子!血流得止不住!能不能……能不能用你的车,赶紧把我媳妇送到县医院去啊!”老汉你急促地喘息着,抬起的手上赫然沾着暗红的血渍。
李尘心头一紧,没有丝毫犹豫:“叔!没问题!您别急!”
他立刻跳下车,动作麻利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院的铁门。
“老实待着!”门开的瞬间,院子里原本懒洋洋趴着的十几条大狗立刻兴奋地想要扑过来迎接主人,却被李尘一声低喝和凌厉的眼神制止,纷纷呜咽着退后,摇着尾巴原地打转。
李尘迅速将车上采购的二十个崭新的铁瓷盆搬进院里,顾不上仔细摆放,只匆匆堆在门边。
他回身锁好大门,动作干净利落。
“叔!快上车!”李尘招呼着紧张得手足无措的老汉。
老汉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三轮摩托的后车厢。
李尘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村里的土路刚下过雨,坑洼泥泞,三轮车本该颠簸得厉害,但坐在车厢里的老汉却惊讶地发现,车身异常平稳,仿佛行驶在柏油路上一般,只有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提醒着他速度有多快。
他紧紧抓住车厢边缘,看着李尘沉稳操控的背影,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敬佩:这年轻人,开车技术真是神了!
不多时,车子便到了陈叔家院外。
小小的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院子中央,陈婶脸色苍白地躺在铺开的凉席上,右腿脚踝上方,一道约三公分长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狰狞可怖。
鲜血浸透了裤腿,在凉席上摊开一大片暗红。
村里的赤脚医生正用一块沾满血迹的布条紧紧按压着伤口上方,勉强止住了汹涌的血流,但布条也已被染透。
“车找来了!”陈叔跳下车,声音嘶哑地喊道。
“咦?这不是租了村外大院的年轻人嘛!”有村民认出了李尘,
“没想到张叔把他找来了,真是及时雨!”
“别耽搁了!这伤看着就吓人,像是伤到血管了!”村医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凝重,
“我这儿只能暂时压住,得赶紧去医院缝针止血,打针破伤风!”
“好!好!媳妇,我们这就去医院!”陈叔声音发颤,和几个壮实的村民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疼得直抽冷气的陈婶抬上了三轮摩托的车厢。
“刚下过大雨,路上滑得很,坑也多,千万小心点开。”村医不放心地叮嘱李尘,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年轻人气质沉静,眼神清澈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在慌乱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同,让见惯了乡里乡亲的村医心里微微一动。
“放心!保证稳稳当当送到!”李尘回以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陈叔也赶紧上了车,让虚弱的媳妇靠在自己怀里,用身体尽量为她挡住颠簸。
李尘再次启动车子,在村民们担忧和期盼的目光中,驶向通往县城的方向。
意念掌控,降临!
李尘心念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包裹住整个三轮车,如同最精密的减震系统,将车轮与坑洼路面的每一次冲击都轻柔化解,同时稳稳托举着车身。
速度在感知中陡然提升,车身却愈发平稳。
“李兄弟!慢……慢点!”陈叔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树木和田野,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又见车子不断灵活地超越前方慢行的农用车和自行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速度,加上这路况,万一……他不敢想下去。
“陈叔!抱稳婶子!相信我,绝对没事!”李尘头也不回,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得知老汉姓陈,他也自然地改了口。
就在这时,一辆正在行驶的小轿车被三轮摩托轻松超过。
轿车司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突突”作响的三轮车绝尘而去,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对着副驾嘟囔,
“我滴个乖乖!现在的三轮摩托都这么狂野了吗?跑得比我这四个轮子的还快!”更让他无语的是,那三轮车在坑洼路上如履平地,减震效果似乎比他这轿车的还好,车身几乎不见晃动。
一路风驰电掣,却异常平稳。
李尘直接将车开到了县医院急诊楼门口。
他跳下车,二话不说,俯身一个公主抱,稳稳地将疼得脸色煞白的陈婶从车厢里抱了出来,大步流星地冲进急诊室。
“医生!快!镰刀割伤,流了很多血!”李尘急促喊道。
急诊医生迅速过来检查伤口,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怎么伤的?这么深!差点就把脚筋给砍断了!快,送处置室清创缝合!”他一边指挥护士准备,一边严厉地看向陈叔和李尘。
“啊!医生!我媳妇,她没事吧?”陈叔被医生的话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嘴唇哆嗦着。
“万幸没伤到筋骨,但失血不少,伤口污染严重,必须马上处理!你先去缴费办手续!”医生快速交代完,转身进了处置室。
“缴费……”陈叔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出门太急,满心都是媳妇的伤,钱包根本没顾上带!
陈叔窘迫地站在原地,双手无措地在口袋里摸索,却只摸出几枚硬币,额头上急出了汗。
李尘将陈叔的窘态看在眼里,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百元大钞,一把塞进陈叔手里,
“陈叔!救命要紧!别愣着了,快去缴费!这钱你先用着,以后再说!”
陈叔看着手里崭新的钞票,又抬头看向李尘真诚而关切的眼神,眼圈瞬间红了,喉头哽咽,
“李兄弟!这怎么好意思!不过,回去后我一定还你!”
“快去!”李尘轻轻推了他一把,“婶子这边我看着,你放心!”
“哎!哎!谢谢!谢谢李兄弟!”陈叔用力攥紧了钱,深深看了李尘一眼,转身快步跑向缴费窗口。
李尘守在处置室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器械碰撞声和陈婶压抑的痛哼,心里也揪着。
直到陈叔办完手续回来,看着陈婶被推进去缝合,医生表示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后,李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又陪着陈叔等了一会儿,确认暂时不需要帮忙了,这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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