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眉头紧锁:“你还要参什么?”
莫廷晟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
“臣一要参梁王白庚,拐卖幼女,藏于青楼之中,供自己淫乐玩耍!
此事,京城不少人都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
不过,大多数官员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
一是因为原主白庚的人品干出这种事毫不意外,
二是不少权贵私下里其实也有类似勾当,只是没他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白庚心中一惊,这事居然被翻出来了!
他立刻出列,噗通跪下,态度极其诚恳: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之前混账不堪,确实…确实做过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但儿臣早已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那青楼已被儿臣拆毁,正在原址建造福利院,专门用以收养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儿臣那日当街自请鞭挞一百,也是为了赎此罪孽!求父皇明察!”
工部尚书董允之和户部侍郎柳明也立刻出列作证:
“陛下,确有此事!
梁王殿下已多次与臣等商议福利院建造细则及后续抚养事宜,其悔过之心,天地可鉴!”
莫廷晟见状,嘶声吼道:
“尽管后期补救,那前期拐卖幼女、逼良为娼的罪行,就能轻易掩饰过去吗?!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白庚自知这方面理亏,正想再辩解,白穆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莫相说的没错。功是功,过是过。
白庚,既然你已自行体罚,朕也不再额外追究。
但!朕给你加一条旨意:将这福利院给朕建成、办好!
将这些孩子好生抚养长大,授以技艺,并为他们寻得好归宿!
若有一人流离失所,朕唯你是问!你可能做到?”
白庚立刻重重磕头:“儿臣领旨!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
莫廷晟心中冷笑,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被白穆轻轻揭过,但他本来就没指望靠这个扳倒白庚。
他真正的杀招,是第二张牌!一张足以将白庚置于死地的王炸!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双手高高举起,声音因激动而尖利:
“陛下!老臣要参的第二本!乃是梁王白庚——私制龙袍!意图谋反!!”
包裹刷地一下打开——一件明黄色、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工艺精湛的龙袍,赫然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嘶——!”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白庚瞪大了双眼,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这…这不是原主那个蠢货偷偷做的龙袍还能是谁的?!
他猛地看向暮雨柔,
暮雨柔也同样是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用眼神传递着信息:
‘我明明亲手收起来,咱们还拿去烧了!’
暮雨柔猛地想起什么,脸色一白,低声急道: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拿着包袱去厨房的路上,被一个下人借口问事拦了一下…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调包了?!’
白庚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咱们梁王府是公共厕所吗?!
怎么跟个筛子一样!到底有多少眼线?!
我爹的,江南士族的,还有没有别人的?!’
众臣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件刺眼的龙袍和白庚之间来回移动。
龙椅上的白穆和太子白威,更是盯着那龙袍,瞳孔地震,随即猛地看向白庚,眼神极其复杂,仿佛在说:
‘好小子!你之前又是贪污又是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你他妈还真有这想法啊?!’
白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蹦起来指着莫廷晟喊道:
“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
莫廷晟有恃无恐,冷笑连连:
“凭什么?自然是你府中下人,早已受不了你这滔天谋逆之心!
又怕告御状会被你半路拦下,这才暗中将此证物交予老夫!
如今老夫人证物证都在。
今日老夫便揭开你这虚伪面孔下的狼子野心!”
就在这时,白穆语气沉稳地开口:
“莫相,怕是误会了。”
所有人目光瞬间聚焦到皇上身上。
白穆面不改色,朗声道:
“此龙袍,是庚儿得知朕近年龙袍旧了,特意寻访名匠,暗中为朕缝制,欲在中秋佳节献给朕的惊喜礼物!
此事,朕早已知晓。”
江南士族人都麻了,皇上啊!你这偏袒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谁家送龙袍是偷偷摸摸做的?!
这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信啊!
莫廷晟更是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他猛地抓住龙袍的内衬边缘,用力一扯,露出了里面用金线绣着的两个小字,声嘶力竭地吼道:
“陛下!你看!这里面绣的是什么?!
是‘白庚’二字!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龙袍!证据确凿!你们还要包庇他到几时?!”
白穆、白威、白庚:“……”
白庚内心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原主你个超级无敌大傻逼!你制龙袍还绣自己名字?!
你是怕别人发现了不知道是谁的吗?!
你这是哪个品种的脑残啊?!’
大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闵文苑站出来说道:“这是不是你们故意绣上去嫁祸于梁王呢。”
莫廷晟当即就笑出声了:“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绣娘我也抓到了。”
这铁证如山,简直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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