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颈的突破如同在密林中劈开了一条小径,虽然前路依旧漫长,但方向已然明确。乔琳将新的思路与数学团队沟通后,得到了郑明轩教授的高度重视,双方立刻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验证与深化工作中。项目进程陡然加速,乔琳的时间被切割得更加细碎,往往刚结束与数学中心的视频会议,就要立刻听取李文斌和孙薇关于那个周期性结构的最新验证汇报。
在这种多线并行的超负荷运转下,乔琳体内青莲本源的“适应性”被激发到了新的高度。它不再仅仅是按需分配滋养之力,甚至开始展现出一种初步的“预判”能力。当她即将投入需要高度抽象思维的数学讨论前,那股滋养之力会提前变得更为“灵动”和“抽象”,仿佛在预热她的大脑相关区域;而当她需要处理团队管理的具体事务时,滋养之力又会提前转向“沉静”与“条理”,让她能迅速从理论的云端切换到现实的地面。这种变化让她虽然忙碌,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游刃有余的节奏感,仿佛体内有一个无形的精密钟摆,随着她的日程自动调节着振幅与频率。
她对食物的需求也呈现出类似的“预判性”。在预计有高强度脑力活动的上午,她会本能地选择更易转化、能提供持续血糖的复合碳水化合物和优质脂肪;而在需要体力支撑的下午或晚上,则会增加蛋白质的摄入。这种对能量摄入的精准把控,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惊讶,仿佛是青莲本源在通过她的身体,表达着对能量最优化配置的本能。
这天下午,她刚结束一场持续三小时的联合研讨会,感到一种深度的精神饥渴。她回到办公室,正准备享用提前准备好的、富含omega-3和抗氧化剂的坚果能量棒,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她微微怔了一下——王亚珍。
她与母亲的联系,大多停留在定期的经济支持和几句程式化的问候上。主动来电,并不多见。
乔琳划开接听键,语气平淡无波:“妈。”
“琳琳啊,”王亚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与往常不同的情绪,“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有事吗?”乔琳走到窗边,目光落在楼下院子里一棵叶子已落尽的老槐树上。
“那个……你张阿姨,就是以前住咱家楼下的那个,她女儿不是在省城工作嘛,前几天回来,说是在一个什么……很大的科学会议上,看到你了!还拍了照片,说你在台上讲话,下面好多白头发的老专家都在听!”王亚珍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陌生的、近乎炫耀的激动,“街坊邻居都传开了,说老乔家的闺女出息了,上了大场面,给咱们这儿争光了!”
乔琳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前世,当她高考失利时,母亲的眼神是冰冷的失望,邻居的议论是刺耳的嘲讽。如今,同样的源头,却涌出了截然不同的评价。
“就是个普通的学术会议。”她淡淡地说。
“那可不是普通的!”王亚珍急忙反驳,随即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点犹豫和不易察觉的讨好,“琳琳……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妈……妈给你包点你以前爱吃的茴香馅饺子。”
这句话,带着一丝笨拙的、试图拉近关系的意味。乔琳握着手机,能感觉到体内青莲本源的流转似乎微微滞涩了一瞬,仿佛也在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温情的信号。前世对亲情的渴望与绝望,早已被岁月和坚定的独立磨平。她不需要依靠外界的认可,也不需要迟来的温情来填补什么。
但她也没有直接拒绝。对于王亚珍,她早已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基于血缘的责任和一种近乎旁观者的平静。
“最近项目很忙,抽不出时间。”她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等有空再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王亚珍才讪讪地应道:“哦,好,好……那你忙,注意身体啊,别太累。”
“知道了。”
结束通话,乔琳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窗外,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体内,青莲本源那片刻的滞涩早已消失,恢复了一贯的平稳流转,温润的滋养之力拂过心绪,将那一丝因往事被勾起而产生的极淡涟漪,悄然抚平。
她并不在意那些街坊邻居的议论,无论是过去的贬低还是如今的赞誉,都无法再动摇她分毫。她的价值,由她自身的探索和成就定义。母亲试图修补关系的举动,她看在眼里,却无法激起太多波澜。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永远存在,她能做的,只是维持表面的、责任范围内的平静。
她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根能量棒,慢慢地吃着。食物的能量被高效汲取,支撑着她继续前行。
归乡的涟漪,或许会在某些人心中荡漾,但对于早已将根系深植于更广阔天地的她而言,那不过是远处吹来的一阵微风,拂过深潭的表面,却惊不动水下的静流。
她的世界,在实验室,在理论的前沿,在妹妹成长的见证里,在她自身生命形态不断优化、探索不止的征程中。至于故乡,以及那里的人和事,早已褪色成遥远而模糊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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