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标在输入框里跳了一下,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新通知。
【国际技术峰会直播通道已开启,请确认代表是否就位】
老夫子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方。他刚保存了数据逆向解析的进度,58%,还差一点就能收尾。但他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把西装外套从椅背拿起来披上。咖啡杯已经冷透,他顺手放进抽屉,没再看一眼。
手机震动。
技术部负责人打来的。
“航班延误,原定发言人赶不上了。”对方声音急,“现场催得紧,要不要推迟回应?”
“不用。”老夫子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我上去。”
“你?可演讲稿还没定……”
“材料发我,剩下的我自己来。”
电话挂断,他打开邮箱,几份ppt和背景资料瞬间加载完成。他扫了一眼,手指滑动,轻点启动金手指。
三秒后,一份结构清晰、重点突出的演讲框架生成完毕。他快速浏览一遍,点了确认。
电梯下行,大厅灯光通明。他穿过走廊,走进主会场侧门。工作人员立刻迎上来,给他别上耳麦,递上流程单。
“还有八分钟上台。”工作人员说,“颁奖嘉宾是国际科技联盟常务理事,风格偏严谨,建议控制节奏。”
老夫子点头,目光扫过舞台。大屏正播放各获奖团队简介,轮播到他们公司时,画面切到了技术部日常工作的片段——有人盯着代码,有人围在白板前讨论,墙上贴着几张打印纸,最显眼的一张写着:“问题不过夜”。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请代表准备。”工作人员提醒。
他走上台,站在侧幕位置。主持人正在介绍奖项背景,语速平稳,措辞正式。
“……该奖项旨在表彰在全球范围内推动技术创新与伦理融合的杰出团队。今年的获奖者,在系统稳定性、安全响应机制及可持续架构设计方面,创下行业新标准。”
掌声响起。
“下面,有请来自东方的技术团队代表——老夫子先生!”
聚光灯亮起,全场目光集中。
他迈步上前,脚步不快不慢。走到话筒前,站定。
掌声渐歇。
“谢谢。”他说,“我不是一个人站在这里。”
台下安静。
“这个奖,属于每天七点打卡、改bug改到凌晨两点的技术部所有人。他们不写诗,也不拍电影,但他们写的每一行代码,都在让系统多撑一分钟,让用户少遇到一次故障。”
有人笑了。
“有人说,技术要追求极致速度。我们同意。但我们也相信,真正的‘快’,是发现问题比用户还早,修复漏洞比风险蔓延更快。”
他顿了顿。
“三年来,我们零重大事故。不是运气好,是我们坚持一个原则——技术可以犯错,但不能重复犯错。”
台下传来轻微的议论声。
一位坐在前排的外籍专家举手提问:“你们强调‘技术伦理’,但在不同文化背景下,标准如何统一?会不会变成一种隐性控制?”
老夫子看了他一眼,金手指瞬间调出对方履历:德国籍,长期关注AI治理,发表过三篇关于算法中立性的论文。
“您说得对。”他说,“技术本身没有立场,但它被使用的方式有。就像一把刀,能切菜,也能伤人。我们做的,不是规定谁不能用刀,而是提醒每一次握刀的人——小心手。”
台下又是一阵轻笑。
“我们制定的伦理框架,不是为了限制创新,而是为了保护创新不被滥用。它不完美,但我们每年更新一次,根据真实事件调整。去年我们加入了‘突发舆情响应优先级’条款,前年增加了‘低收入区域服务保障机制’。”
他看向大屏,“这些规则,都来自失败的经验。而每一次失败,都是因为我们忘了——技术服务于人,而不是相反。”
掌声开始响起,由零星转为热烈。
颁奖嘉宾点点头,示意主持人开放下一个环节。
“临时增加一个问答。”主持人说,“请问,如果团队核心人物离开,这套体系还能运转吗?”
问题一出,全场安静。
这是个陷阱题。答“能”,显得个人作用不大;答“不能”,等于承认体系脆弱。
老夫子没犹豫。
“我们团队有个实习生,入职第一天问:为什么墙上贴那么多纸?”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起给台下看。
“这就是答案。”
照片里,办公室三面墙贴满打印纸,标题各异:“禁止空指针提交”“日志必须带时间戳”“上线前双人复核”。最中间一张红笔加粗:“大番薯说过——别偷懒。”
台下爆发出笑声。
“那个实习生后来告诉我,他原本以为这是某种神秘仪式。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连保洁阿姨都知道,‘只要看到老夫子标准那张纸还在,说明今天没人犯大错’。”
笑声更响。
“所以,能不能运转?”他看着提问者,“不取决于谁在,而取决于这些规矩有没有人坚持。如果我们明天全走了,只要有人愿意每天早上七点来打卡,愿意把错误贴在墙上,愿意为一句‘没问题了’加班到半夜——这体系就不会倒。”
掌声轰然炸开。
颁奖嘉宾主动起身,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讲得好。”他说,声音低但清晰,“很多团队展示成果,你们展示了过程。这才是最难的。”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合影闪光灯接连亮起。
老夫子仍举着手机,镜头对准观众席方向。
“喂,”他对空气说,“你们听见了吗?”
技术部办公室里,一群人挤在电脑前,对着直播画面狂喊。
“头儿牛逼!”
“把我的脸拍清楚点!”
“快看大番薯!他又在啃面包!”
老夫子听到那边乱糟糟的声音,没笑,只是把手机转了个角度,让摄像头照见奖杯。
“这不是我的。”他说,“是你们的。”
掌声还没停。
有人递上采访话筒。
“很多人好奇,这样的成功,是不是依赖某个天才领袖?”
老夫子摇头。
“如果有天才,那也是那个总把领带系歪、开会紧张到念错版本号的大番薯。是他第一个提出‘用户无感知修复’方案,也是他坚持每次更新都要留回滚路径。”
他环视全场,“我们不神话个人。我们只相信一件事——再复杂的系统,也扛不住一个人认真干活。”
台下有人举起手。
是刚才那位德国专家。
“我想问,你们未来会把这套模式推广到其他国家吗?”
老夫子正要回答,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
是技术部群聊弹出的新消息。
【南岭厂区信号异常,已自动触发二级响应】
【远程接入权限待确认】
他抬头,看向舞台边缘的控制台。
灯光依旧明亮,掌声仍在继续。
他握紧话筒,开口:
“我们愿意分享所有经验,但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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