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大棚的暖气还没散尽,林小满踩着满地羊腰子签子往出走时,警灯的蓝光正透过结霜的塑料布,在阿 Ken 后脑勺投下串诡异的光斑。那小子正蹲在雪地里扒拉光伏板碎片,跟捡破烂的似的把绿幽幽的碴子往证物袋里塞。
“我说技术宅,” 林小满把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呼出的白气差点冻成冰碴,“环保局刚发的协查通告看了没?张总那仓库炸出的电池残骸,里衬印着亚冬会志愿者编号。”
阿 Ken 突然蹦起来,冻硬的头发上还挂着雪粒:“何止看到了!我刚黑进组委会数据库,发现这批志愿者里有个熟面孔 —— 王伯家那小子,十年前在冰壶队的登记照,跟小白现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白正蹲在警车旁跟警察掰扯,手里举着块沾血的碎片:“这含铅量检测报告我给你标红了三次!你们法医科是不是把眼镜片换成老花镜了?” 她猛地回头,马尾辫甩得跟冰壶刷似的,“王伯呢?刚还看见他揣着电路板往大棚后走。”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那老头从庆功宴开始就不对劲,攥着烧焦的电路板跟攥着救命稻草似的,尤其是警察提到 “应急电源” 时,他喉结动得像吞了个冰球。
三人踩着没膝的雪往后山追,塑料大棚被风吹得哗哗响,像只漏风的巨型塑料袋。转过堆冻成冰坨的酸菜缸,正好撞见王伯正往树洞里塞东西。昏黄的手电筒光下,那油纸包展开的瞬间,林小满差点咬掉舌头 —— 里面是枚亚冬会志愿者徽章,别针上还缠着半根光伏板电线。
“这是……” 小白刚要伸手,就被老头枯树枝似的手按住。王伯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绿泥,按在她手背上像块冰。
“十年前,” 老头的声音跟砂纸磨铁皮似的,“我儿子就是用这徽章划开了张总的仓库锁。他说那些光伏板碎片拼起来的电源,能把整个滑雪场炸上天。”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旧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这是他最后发的照片,说要去拆备用电源,让我带他的冰壶牌回家。”
照片里穿志愿者服的少年举着冰壶笑,胸前徽章闪得刺眼。林小满突然想起张总被按进冰窟时喊的话,后背瞬间爬满寒气 —— 那老东西说的 “备用电源”,根本不是仓库里那二十七个,是藏在亚冬会主会场的大家伙。
手机突然震动,林小满摸出来一看,环保局的号码在屏幕上跳。新上任的张科长嗓门跟扩音器似的:“小林啊,有个新项目得你们帮忙 —— 开发个 AI 监测系统,专查光伏组件回收的猫腻。对了,系统名我都想好了,叫‘环保督察 AI 伴侣’,听着亲切不?”
阿 Ken 突然怪笑起来,手指在手机上戳得飞快:“巧了张科,我刚写完个原型,能自动识别光伏板里的铅含量。要不现在发您邮箱?” 他突然压低声音,“这系统要是接入亚冬会数据库,什么隐藏电源都得现原形。”
王伯突然把冰壶牌塞进林小满手里。那木头牌被摩挲得发亮,背面刻着行小字:“清道夫的终点是源头”。老头往山下走时,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个黑点,像片被风吹走的枯叶。
三天后,清道夫环保科技的临时办公室里,阿 Ken 正对着三块屏敲代码。他给新系统加了个骚包的开机画面 —— 冰壶在光伏板组成的赛道上滑行,撞碎的瞬间迸出行字:“AI 伴侣提示您:环保无死角”。
“快看这个,” 小白突然把薯片渣掉在键盘上,指着系统后台的用户列表,“这隐藏账户是什么鬼?Id 叫‘第九届亚冬会志愿者’,权限高得能看组委会的保密文件。”
林小满的指尖刚碰到鼠标,屏幕突然弹出条加密消息。发件人栏赫然写着 “食人树”,内容只有一行字:“主会场的备用电源,启动密码是志愿者编号。”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把亚冬会主会场的轮廓衬得像头蛰伏的巨兽。阿 Ken 的代码还在一行行跳,冰壶撞击光伏板的音效在办公室里回荡,像谁在敲着倒计时的钟。
“看来这躺平的日子是过不成了,” 林小满抓起羽绒服往门外走,徽章在口袋里硌得慌,“得去会会那位‘志愿者’了。” 她突然回头冲两人笑,“对了,给系统加个新功能 —— 自动识别冰壶牌上的刻字,说不定能解锁张总的老巢地图。”
阿 Ken 的怪笑混着键盘声传出来时,小白正把王伯的冰壶牌别在背包上。雪光反射中,那木头牌背面的字闪得像句咒语,在第九届亚冬会的倒计时声里,轻轻叩响了新副本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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