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猫在四合院的小马扎上,揭开自热火锅的盖子,热气“呼”地一下扑到她脸上,带着牛油的浓香。
她满足地吸了一口:“得劲!”
萧珩坐在她对面的矮凳上,正拎着小铜壶给她手边的茶杯续上灵泉水泡的茶,闻言抬眼看她,唇角弯了一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很自然地从旁边拆开的肥牛卷盒子里又夹起一片,下到她翻滚的红油锅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我这是化愤怒为食欲。”苏晚晴夹起那片迅速烫熟的肥牛,蘸了蘸香油蒜泥碟,“你瞅瞅那赵莽的嘴脸,好像卡我们几天、多搜刮几遍就能把他那空空如也的脑仁填满似的。呸!”
她把肥牛塞进嘴里,吃得两颊鼓鼓。
萧珩把茶杯往她手边推了推:“喝口茶,降降火。账记下了,东西也拿回来了,不亏。”
“何止不亏,血赚!”苏晚晴眼睛亮晶晶的,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做坏事的兴奋,“你看见他那库房没?表面上光秃秃的,结果地下还藏着个小暗格,好家伙,一匣子金锭子,还有那翡翠摆件,成色是真不错……这下让他哭都找不着调儿!”
她说着,又满足地扒拉了一口宽粉。
空间里安安静静,头顶是模拟出的柔和天光,院里水电俱全,角落还堆着些从系统超市囤下来的物资。
与外面那个物资匮乏、处处刁难的流放世界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
“还是咱这儿好,”苏晚晴喟叹一声,挥了挥筷子,“水电免费,吃喝管够,最关键的是——没有傻x!”
萧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拿起手边的帕子很自然地给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一点红油:“嗯。你说得都对。”
苏晚晴被他这动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自然地别开眼,耳朵尖有点热,赶紧低头猛吃两口菜掩饰:“……明天他们发现家被搬得老鼠进去都得哭着出来,会不会发疯?”
萧珩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她脸颊的温度,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静无波:“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我们只是‘安分守己’、‘被狠狠搜查过’的流放犯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狡黠和痛快。
这种共享秘密、联手坑人的感觉,莫名地让某种联系更加紧密。
“快快快,毛肚好了,给你。”苏晚晴从锅里捞起一卷颤巍巍的毛肚放到他碗里。
萧珩看着碗里的食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开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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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潼关守将赵莽的宅邸里,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老子的翡翠呢?!老子的金子呢?!谁干的?!哪个杀千刀的贼——!!”
赵莽只穿着中衣,站在卧房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不止是昨夜把玩后放在枕边的翡翠摆件不见了,连装金锭的匣子、甚至他多宝阁上那些稍微值点钱的瓶瓶罐罐、衣柜里的几件好料子衣裳、书房里的几方好砚……全都没了!
真真是家徒四壁,比水洗过还干净!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发现库房、小妾的房间、甚至厨房……全都遭了殃!
米缸空了,肉铺挂着的腊肉没了,连地窖里藏着的几坛好酒都不翼而飞!
整个赵府,从上到下,一夜之间,被搬得彻彻底底,干净得令人发指。
赵莽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瘫坐在地上,捶着地面嚎啕大哭:“天杀的贼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消息很快隐隐约约传到城外流放队伍暂歇的地方。
苏晚晴正拿着水囊小口喝水,听见旁边押解差役低声议论着什么“赵将军家遭了巨匪”、“底裤都快被偷没了”,她被水呛了一下,小声咳嗽起来。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苏晚晴抬头,对上萧珩看过来的目光。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那细碎的笑意,只有她看得懂。
苏晚晴冲他飞快地眨了下眼。
差役头儿吆喝着催促上路,前路漫漫,秦岭难行。
但苏晚晴此刻心情极好,拉起旁边还在懵懂揉眼睛的小妹。
“走喽!”她声音轻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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