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沈文、柳正军和高义三人面色惨白。
“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搬空自己家?”高义急得跳脚,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李队长,您得明察啊!”
“那您解释解释,”李队长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冷冷地拍在空荡荡的窗台上,“为什么我们在搜查沈副书记书房时,发现了这些?”
沈文看清文件内容,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那是他藏在书房暗格里的账本,记录着这些年他收受的贿赂和替人“办事”的明细。
“还有这个。”李队长又从同事手中接过一个布包,抖落出几本英文书籍,“沈副书记,这些书您作何解释?”
沈睿脸色骤变,冲上前想抢,被民警一把按住。
“放开我!这些书不是我们家的!是有人栽赃!”沈睿挣扎着怒吼,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柳清。
柳清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后退两步——这些正是她亲手放进陆家的书!
“栽赃?”李队长冷笑一声,“从你们家搜出来的东西,说是栽赃?”他转向围观的群众,提高声音,“各位邻居做个见证,我们公安办案讲究证据确凿!”
人群中,陆云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顾辰翊身旁,正歪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这场闹剧。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顾营长,”她小声对身旁高大的男人说,“您说他们是不是活该?”
顾辰翊低头看她,少女狡黠的眼神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他心头一颤。
他轻咳一声,声音低沉:“罪有应得。”
陆云瑶眨眨眼,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我干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顾辰翊浑身一僵,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猛地转头,对上陆云瑶亮晶晶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小心点。”
这反应太有趣了!陆云瑶忍不住想再逗逗他,却被一阵骚动打断。
“找到了!”一名民警从柳家冲出来,手里高举着几封信,“李队,在柳家发现了与境外往来的密信!”
柳正军面如死灰,胡月直接晕了过去。
柳清尖叫着扑向民警:“那不是我们家的!是陆云瑶陷害!”
“够了!”李队长厉声喝止,“全部带走!”
看着沈、柳、高三家人被押上警车的狼狈模样,陆云瑶轻轻吐出一口气。原主的仇,算是报了一半。
“解气了?”顾辰翊不知何时又站到了她身边。
陆云瑶仰头看他,阳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还行吧。”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就是有点饿了。”
顾辰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国营饭店?红烧肉?”
“好啊!”陆云瑶眼睛一亮,“不过这次我请客!”
两人并肩走出大院,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合在一起。
?
沈家、柳家和高义被带走后,案件迅速发酵。
沈文作为军区副书记,私藏违禁书籍、收受贿赂、勾结ge委会陷害同僚,证据确凿。他的政治生涯彻底终结,被开除党籍、撤销一切职务。
在公审大会上,曾经被他迫害过的群众纷纷上台控诉,有人甚至朝他扔臭鸡蛋。曾经趾高气昂的沈副书记,如今佝偻着腰,尿湿了裤子被押赴劳改场。
沈睿作为共犯,被剃了阴阳头游街示众。曾经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在监狱里因为细皮嫩肉成了犯人们“特殊照顾”的对象。后来转去煤矿劳改时遇上塌方,右腿被砸成三截却得不到及时救治,成了个拖着残腿爬行的瘸子。
张秀芬虽然未被直接牵连,但沈家财产全部充公。她带着偷藏的几件首饰逃回乡下,却被亲戚抢走最后的值钱物,只能住在猪圈改建的草棚里。
柳正军在监狱里被昔日得罪过的犯人轮流“招待”。这个曾经用招工指标糟蹋过无数女青年的恶棍,在澡堂里被人用钢丝刷子刷掉了命根子。
胡月在女子监狱成了最底层的存在。这个曾经把保姆当奴隶使唤的恶妇,现在要跪着给牢头洗带脓血的裹脚布。
柳清被发配到新疆农场后,因“资产阶级小姐做派”天天挨批斗。
她试图勾引管教干部逃跑,却被当场抓获,加刑到无期。
在一个沙尘暴肆虐的夜晚,她被十几个女囚按在戈壁滩上,用烧红的铁丝在脸上烙下了“破鞋”二字。
高义是最快遭报应的。公审当天,被他打断过肋骨的苦主们集体请愿,原本的死刑立即执行改成了公开枪决。
这个曾经把“红色恐怖”当乐趣的恶魔,在刑场上吓得屎尿齐流。
子弹没有打中要害,他在血泊里哀嚎了整整两小时才断气,尸体被愤怒的群众扔进炼钢炉,连骨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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