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曦光院的事情,不是沈棠花能够插手的。
因此,沈棠花也只能让白青叮嘱丫鬟们,往后在景安郡主面前要谨言慎行,别让她抓着把柄。
说起曦光院,沈棠花原本觉得景安郡主会另外选院子,没想到她竟指定了要住曦光院。
同时,景安郡主还送了一张图过来,要宋瀚按图中的样子重新修缮。
秦氏让卫氏置办花草的时候,沈棠花偶尔跟着去了一趟,里面几乎完全变了个样子,门窗都卸了重装。
那一刻,沈棠花就知道,景安郡主是想彻底抹除吴氏的痕迹。
但这又有什么用,她留下的那几个孩子,是抹不掉的。
不过这些事目前看来,和沈棠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第二天一大早,沈棠花便去了荣安堂,今日景安郡主要在这里敬茶认亲。
沈棠花到了之后没一会儿,卫氏就过来了,大家喝了一盏茶,宋瀚和景安郡主才过来。
两人倒都是满面春风,仿佛昨天晚上曦光院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沈棠花不由得蹙了蹙眉,倒还真是一丘之貉,都不把人命当回事。
“大姐似乎有些不高兴?”林云晚坐在沈棠花身边,小声问道。
“二妹妹还真是在意我,这是打算时刻在看我的脸色行事?”沈棠花笑了一下,“我虽是大姐,你倒也不必如此恭敬。”
“恭敬……”林云晚不禁笑了,“我倒是真的敬服大姐,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抬得高高的。”
“那或许我误解你了。”沈棠花看向林云晚,“你倒是高兴,莫不是早就盼着新二婶进门?”
沈棠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大,确保坐在林云晚另一侧的宋楹也能听见。
果然,宋楹转头看来,目光从沈棠花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林云晚脸上。
“大姐……”林云晚刚一开口,就被沈棠花打断,“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是挑拨?不管是不是,却也是事实啊,这些日子,二妹妹可是精神得很呢,曦光院修缮的事你可没少帮忙。”
沈棠花的话,让林云晚脸色微凛,她究竟看出什么了?
“大姐说什么呢,那是爹让我帮忙的。”林云晚扯了扯嘴角。
这时,景安郡主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也一同听听。”
林云晚一听这话,脸色微变。
“回郡主的话,我们正和二妹妹说笑呢,夸她这几日格外精神焕发。”沈棠花说着,笑看了林云晚一眼。
林云晚听到这一句松了一气,好歹沈棠花这次没有胡说八道。
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落下来,便又听到沈棠花说:“但二妹妹却说并没有,反倒怪我胡编呢。”
“哦,真有此事?”景安郡主似笑非笑地看向林云晚。
林云晚知道,自己又被沈棠花坑了,自己这回怎么说都会得罪一个人。
说高兴,得罪宋楹。
说不高兴,得罪了景安郡主。
“回郡主的话。”林云晚赶紧起身道,“郡主进门,我自是欢喜的。”
“那看来我听错了。”沈棠花笑着用帕子捂了捂嘴,分明只是嘴认心不认。
林云晚虽想反驳,可深知沈棠花的嘴从未饶过人。
今日在沈棠花面前做低俯小又如何,但若是不慎得罪了景安郡主,回头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功夫来弥补。
权衡之下,林云晚只能强压下了这口气。
那边,茶水已经端了上来,景安郡主正要敬茶,却有小丫鬟匆匆进来,说宁平长公主和三爷到了。
众人愣了一瞬,又赶紧起身相迎。
沈棠花注意到,景安郡主的脸色也冷了几分。
哪个新嫁娘愿意自己的风头被别人占去,可宁平长公主是君,在座的都是臣,这君臣之别可是天堑。
宋老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问秦氏:“公主不是说不来的?”
秦氏同样轻声回:“母亲,昨儿确实是说公主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来了,许是晨起又大好了。”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若真是身子强健,倒是好事。
一行人刚行至廊下,便见宁平长公主和宋澈一起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众人齐齐躬身行礼。
“平身吧!”宁平长公主神色淡淡地抬了抬手。
宋老夫人和秦视对视一下,瞬间察觉出有事发生。
但还是拥着宁平长公主进了内室,并将她让到上座。
以往宁平长公主只是坐在宋老夫人身侧,但这一回,竟真的坐在了主位上,这下景安郡主的脸色则更加难看了。
今天是景安郡主敬茶的日子,永平公主坐在主位上,这茶要怎么敬呢?
在景安郡主看来,宁平长公主就是来让她难堪的。
沈棠花却不动声色地看了宁平长公主一眼,发现她眼下乌青,和宋澈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便知这两人怕是有事。
今日宁平长公主过来,绝非只为喝茶这么简单。
“之方才你们进行到哪儿了?继续吧。”宁平长公主倚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宁平长公主此行别有目的。
只是她不开口主动说,也没人敢问。
无论如何,景安郡主的敬茶礼仍需完成。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景安郡主忍了一口气,第一杯茶递给了宁平长公主:“公主请用茶!”
不料宁平长公主并未接手:“景安,如今你我既都成了宋家媳妇,自该按婆家的规矩来。这第一杯茶,理应先敬老夫人才是。”
景安郡主听着,心里暗骂一声,那你别坐主位上啊?
又想起当年若是自己父王上位,哪有宁平这耀武扬威的份。
当年的闽王之母刘贵妃,可是太宗皇帝心尖尖上的人,谁都以为皇位非闽王莫属。
可谁也没想到,太宗皇帝驾崩后留下的传位诏书,居然是传给先皇。
刘贵妃自然不满,为此发动了宫变,但闽王年幼,又是仓促行事,最终没有成功,但她却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为此,先皇留了闽王一家子性命,但也不过是为彰显仁德罢了。
对于这一切,景安郡主心知肚明,再不甘也只能压在心底,面上不敢流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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