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了卫氏。
“娘,这四年,多谢您这么好地养着我,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沈棠花放下酒杯,抱住了卫氏,“下辈子,您还做我娘好不好?”
“好,下辈子咱们做嫡嫡亲的母女。”卫氏也红了眼圈。
一旁的丫鬟婆子们见此,眼里都潮潮的。
偏在这时,竟听到了哭声,不由得都朝宋栖看了过去。
“你哭什么?”宋柏觉得宋栖这模样,真是丢人。
“我……”宋栖看了宋柏一眼,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干脆别过脸去。
胸无点墨的人,跟他也说不清楚。
宋柏刚想嘲笑宋栖,沈棠花却端起酒盅看向了他。
“二哥!”
沈棠花刚一开口,宋柏便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宋栖翻了个白眼,自己跟他怎么会是一母同胞。
宋泽在宋栖的脑瓜子上拍了一把,同时瞪了他一眼。
这也是个胸无……宋栖想着这是自己亲爹,咬牙忍下了接下来的念头。
“二哥,多谢你一开始就接纳我做你妹妹,这四年来助我良多。”沈棠花说到这里,再次喝下了这盅酒。
知道沈棠花不会听,宋泽和卫氏也只能担忧地对视一眼。
“大妹,下辈子我们也要做嫡嫡亲的兄妹。”宋柏再喝一杯。
宋栖气得咬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啊,你喝两杯,我怎么办?
没等宋栖气完,沈棠花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也喝酒!”宋栖气鼓鼓地说。
“等你过了十八再喝,要不然脑子会变笨的。”沈棠花的脸颊已经微微泛出红晕。
没到十八岁喝酒,就会变笨?宋栖得意地瞟了一眼宋柏。
大姐没阻止二哥喝酒,是因为觉得他本来就笨吧。
“不准胡思乱想。”宋柏也拍了宋栖一脑瓜子。
“我回头考不上状元,就找你的不是。”宋栖怒道。
“五弟一定会考状元的。”沈棠花笃定道,“以五弟的聪慧,这几掌算不了什么。”
大姐这是夸我格外聪明?宋栖听了心里更是开心,端起茶杯道:“大姐,下辈子我也要做你嫡嫡亲的弟弟。”
说完,非常豪爽地一饮而尽。
沈棠花自是也将手中的酒喝光了,一家子人这才坐下来安心吃饭。
只是沈棠花真的有些醉了,她这会儿脑子还不糊涂,但却有些嘴瓢。
“爹啊,我以前的爹从来都不送我上学,说我是个姑娘家,读书不是要紧的事!”
“娘,我以前过得可辛苦了,我以前的娘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弟弟……”
……
宋泽和卫氏知道沈棠花这是真的醉了,但还是挺心疼她的,原来她记得以前的事?
她还提到了上学?那家里应该也是有些出身的。
但怎地最后竟成了乞丐?夫妻俩眼神一对视,都有些愤怒。
还能因为什么呢?肯定是不喜欢棠花,把她扔了呗。
真不是人啊!
忐忑不安的只有宋栖一个人,原来大姐的亲爹娘不喜欢她喜欢弟弟,那她是不是也不喜欢弟弟啊?
沈棠花哭了之后,又抱着卫氏乐了。
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一家子人对沈棠花比以往更加心疼。
膳后,卫氏让白青和木蓝把沈棠花扶进了自己的碧纱橱里歇着,等她清醒了些,才放她回梨棠院。
一进正屋,江令秋便在里面等着。
“江师父过年好,怎地这个时候过来了?”沈棠花给江令秋行了一礼,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爬到了靠在窗边的榻上。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头还是有些胀。
“是五皇子命我过来给你传个信儿。”江令秋看着沈棠花眼神有些迷离,暗道幸好五皇子这会儿不在,否则只怕回去的道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
谢行谨?沈棠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与他或许也可以说是有婚姻之约?
“什么信儿?”沈棠花侧身看着江令秋。
“五皇子让你天黑后,看天。”江令秋说着,一脸无奈地站到沈棠花身后,给她捏起了肩,“大姑娘这几日是不又写多了字?”
沈棠花被江令秋捏得正舒服,听到这样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快过年了,母亲事多,帮着记了几天账。”沈棠花笑着解释,不等江令秋开口,又道,“下次定会多起身动动。”
江令秋不说话,只是专心地替沈棠花揉起肩来。
揉好了,沈棠花拿起书来看了会儿,天就黑了。
打开窗,外面什么都没有,冬天星星都少得可怜。
就在沈棠花打算关窗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外面传来小丫鬟的欢呼声。
“是烟火啊!”
沈棠花干脆趴在窗口看了起来,白青赶紧拿来大氅给她裹起来,木蓝也拿来了手炉。
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炸开,看上去格外的明媚夺目。
丫鬟婆子们全到院子里抬着头看,隐隐中,侯府中其他人也都出来看烟花。
听不见说了什么,但都挺热闹。
“瞧瞧,这是线穿牡丹。”
“这个好看,是不是叫五星联珠?”
“看这个这个,这是金盆捞月吧……”
侯府的婆子们就是有见识,竟能叫得出这些烟花的名字,沈棠花听着也觉得有趣,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只是不知道远在北境的大哥宋梧,这会儿又在做些什么。
想到这儿,沈棠花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宋梧会叛国。
最后一朵烟花升空,半个天际都是亮的,仿佛落下了一场烟花雨。
饶是沈棠花看过现代的烟火,都不由得感慨,现代的烟火虽好,但古代空气好,灯光污染也少,则更加的闪亮。
“姑娘,五皇子祝您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江令秋在沈棠花耳边轻声道。
沈棠花回头看着江令秋,见她眼睛往外瞟了瞟,便明白过来。
“那你帮我回一句。”沈棠花眼睛看着外面,轻声道,“愿我如星君如月!”
远方某棵树上的谢行谨,眉头轻扬:“她在说什么?”
旁边的八斤沉默不语。
谢行谨侧过脸来,八斤只好说:“属下,怕看错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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