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狗“小花”与拆家联盟的“内讧”
雨村的晨雾还没散,吴邪就被院子里的“狗叫交响乐”吵醒了。扒着窗一看,差点笑出声——小满哥正围着一条黄毛母狗打转,尾巴摇得像电动马达,嘴里叼着块没吃完的肉干,殷勤地往母狗嘴边送。那母狗却爱答不理,低头啃着胖子撒在地上的狗粮,毛色油亮,脖颈处系着个红绳结,一看就是附近农户家精心养的。
“哟,小满哥这是春天到了?”胖子端着刷牙杯凑过来,嘴角还沾着牙膏沫,“这是村东头老陈家的狗,叫小花,据说上次胖爷去买鸡蛋,还跟它抢过骨头。”
吴邪穿好衣服出门,小花见了生人,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小满哥立刻挡在它身前,对着吴邪龇牙咧嘴,那护犊子的模样,活像个怕人抢媳妇的愣头青。
“嘿,这没良心的!”吴邪好气又好笑,“昨天是谁拆了我晒的草药?今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张起灵从柴房出来,手里抱着捆干柴,看到院里的情形,脚步顿了顿。小花看到他,突然不叫了,反而摇着尾巴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裤腿,亲昵得像是认识了很久。
“奇了怪了,”胖子啧啧称奇,“这小花平时见了生人就咬,怎么跟小哥这么亲?”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弯腰摸了摸小花的头,指尖碰到它脖颈的红绳结时,小花突然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是被什么刺痛了。
小满哥见状,立刻冲上去对着张起灵狂吠,前爪扒拉着他的裤腿,那架势,仿佛在说“不准碰我媳妇”。
“行了行了,争风吃醋也得分场合。”吴邪把小满哥拉开,“小花,你主人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花像是听懂了,转身往柴房跑,跑到门口时停下,回头对着三人叫了两声,尾巴指向柴房角落的草堆。
二、柴房里的布包与老陈家的往事
三人跟着小花走进柴房,霉味混着干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小花钻进草堆,叼出个脏兮兮的布包,扔在吴邪脚边。布包沉甸甸的,解开一看,里面是个铁皮盒,盒盖上刻着个“陈”字,和小花脖颈的红绳结上绣的字一模一样。
“是老陈家的东西。”胖子打开铁皮盒,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几件小孩的旧衣服,还有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旁边蹲着条和小花长得极像的黄狗,狗脖子上也系着红绳结。
“这男的……是老陈?”吴邪认出照片背景是村口的老槐树,“我记得老陈说过,他爹当年是军人,牺牲在战场上了。”
铁皮盒底层压着封信,信纸脆得一碰就碎,上面的字迹娟秀,是女人的笔迹:“建国,你说等打完仗就回家种桃树,现在桃树结果了,娃也会叫爹了,可你怎么还不回来?大黄(狗)每天都在村口等,它说你会回来的……”
信的末尾没写日期,只画了个小小的桃花。
小花突然用爪子扒拉着铁皮盒,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像是在为信里的人难过。小满哥凑过来,用头蹭了蹭它的脖子,难得没再争风吃醋,反而露出些笨拙的温柔。
“看来小花是特意来给我们送东西的。”张起灵指着信里的“大黄”,“这狗是小花的祖宗,红绳结是陈家的记号。”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咳嗽声,老陈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柴房里的情形,脸一下子白了:“小花!你怎么把这东西叼来了!”
三、红绳结的秘密与未归的人
老陈蹲在地上,摸着铁皮盒里的旧衣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我娘留下的,”他声音发哑,“我爹叫陈建国,1951年去的朝鲜,再也没回来。我娘等了他一辈子,临终前说,要是有天看到大黄的后代叼着这盒子回来,就说明我爹‘回家’了。”
他指着小花脖颈的红绳结:“这结是我娘编的,里面缝着我爹的半片军装纽扣,她说这样,狗就能带着他的气息,找到回家的路。”
小花像是听懂了,用舌头舔了舔老陈的手背,又叼起铁皮盒,往村口的方向跑。老陈叹了口气,跟着它往外走:“它这是要带你们去看我爹的‘家’。”
村口的老槐树下,有座小小的土坟,没有墓碑,只在坟头种着棵桃树,树干上系着根褪色的红绳,和小花脖颈的结一模一样。坟前放着个破碗,里面盛着些新鲜的狗粮,显然是小花每天来放的。
“我娘说,我爹最喜欢这棵老槐树,当年就是在这儿跟她定的亲。”老陈摸着树干,“她到死都觉得我爹还活着,说大黄能闻到他的味儿,让我好好养着大黄的后代,等他回来。”
小满哥突然对着土坟叫了两声,然后跑到桃树底下,用爪子扒拉着泥土,很快露出块埋在土里的金属片——是半片军装纽扣,和红绳结里缝的那半片正好能对上。
“是我爹的纽扣!”老陈捡起纽扣,手抖得厉害,“我娘说过,他衣服上的纽扣是我亲手缝的,掉了半片,他说要找回来给我当念想……”
四、桃花树下的约定与狗的“媒人”
接下来的几天,小花天天往吴邪家跑,有时叼来老陈种的桃子,有时带来自己的狗窝,俨然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小满哥更是形影不离,小花在哪它就在哪,连胖子扔的肉骨头,都要先让小花啃够了才自己吃。
“这俩狗,怕是要成一对了。”胖子蹲在门槛上,看着院里追跑打闹的两条狗,“要不跟老陈商量商量,让它们结个亲?”
吴邪笑着摇头:“你当是娶媳妇呢?不过说真的,小花这狗通人性,比小满哥懂事多了。”
这天傍晚,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小花和小满哥叼着个篮子往桃树跑。篮子里放着些纸钱和酒,是老陈平时祭祖用的。
他们悄悄跟过去,只见两条狗把篮子放在土坟前,小花用爪子扒了些新鲜的桃花,撒在坟头;小满哥则蹲在一旁,对着坟头“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老陈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幕,眼眶红了:“我娘说,狗能通阴阳,说不定它们真的能把我爹的魂请回来看看。”
张起灵突然指着桃树的树洞里,那里放着个小小的布偶,是用旧军装布料做的,缝得歪歪扭扭,像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是你娘做的。”他说,“里面塞着你小时候的胎发。”
老陈愣了愣,伸手掏出布偶,果然在里面摸到些细软的头发,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是我娘做的……她说等我爹回来,就让他抱着这个布偶,认得出我……”
五、小满哥的“聘礼”与未写完的信
为了感谢小花和小满哥找到纽扣,老陈特意杀了只鸡,炖了锅鸡汤,还带来一坛自己酿的桃花酒。院子里摆着张小桌,吴邪、胖子、老陈和张起灵围坐在一起,两条狗则趴在桌下,分享着一碗鸡骨头。
“这酒,是按我娘的方子酿的,她说等我爹回来,要陪他喝三大碗。”老陈给每人倒了杯酒,酒液泛着淡淡的粉色,带着桃花的清香。
吴邪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却有点发酸:“陈叔,您别太难过了,陈叔公肯定知道您和陈奶奶在等他,不然小花和小满哥也不会把纽扣带回来。”
老陈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不难过,能找到这半片纽扣,我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他看着桌下的两条狗,“说起来,还得谢谢小满哥,要不是它,小花也不会把铁皮盒叼出来。”
小满哥像是听懂了,突然跑到柴房,叼出个破布包——是上次从山宅带回来的百家衣,上面绣着的莲花已经褪色了。它把百家衣放在小花面前,又对着老陈叫了两声,像是在送“聘礼”。
“这是……”老陈摸着百家衣,突然想起什么,“我娘说过,当年李军医的女儿穿的就是这样的百家衣,她还帮着缝过一朵莲花呢!”
吴邪心里一动,原来李莲和陈家早就有渊源。他拿起酒杯,对着桃树的方向敬了一杯:“陈叔公,李叔公,你们看,现在日子好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你们的约定,也算实现了。”
夜里,吴邪躺在床上,听着院里小满哥和小花的嬉闹声,突然觉得,这些狗比人更懂得“守护”。它们用笨拙的方式,把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思念、遗憾和约定,一点点挖出来,晒在阳光下,让活着的人能笑着回忆,让逝去的人能安心长眠。
他想起铁皮盒里那封没写完的信,或许有些故事,本就不需要结局。就像老陈娘没等到的人,就像那半片找了几十年的纽扣,最终被两条狗衔着,落在了开满桃花的坟头,温柔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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