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女子也有为国效力,施展才学的通道,陈七七数年间,来力排众议,耗费了无数心血。
在陈七七的鼎力推动下,一道道旨在破除女子桎梏的旨意飞出宫闱。
她在各地设立女学,教授经史策论,乃至农工实务。
明确宣示女子绝非只配困于内闱,其才德学识当与男子一样。
男女皆可成为国之栋梁。
此后,女子经地方女学举荐,或通过严苛的考试审核,即可与男子同场应试,依才授职!
虽然不少人反对陈七七的所作所为。
其中还有许多老匹夫痛骂陈七七是在牝鸡司晨,天下必定会因其大乱。
可陈七七不在乎,派人把他们都抓了,狠狠拷打了一遍后,继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了他们停下自己的脚步,想得美!
在陈七七的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的雷霆手段之下。
寒门寒户,书香门第乃至勋贵深闺之中,无数心怀大志,才学斐然的女子走出绣阁,踏入女学。
后续,这些女子更是用实际政绩,证明女子处理事务的能力丝毫不逊于男子,甚至还要更为细腻敏锐。
堵住了天下对女子也能出入朝堂议事,封官受爵的悠悠众口。
乾元帝有感于她力主新政,开女学女官之先河。
更以雷霆手段荡平世家积弊,功高盖世,已特旨晋封其为“镇国”公主!
成为大永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位以如此尊崇封号,冠绝朝野的公主!
威权之重,形同摄政!
若非陈七七没有当女皇的打算,乾元帝说不定会把太子之位也给她。
袁府的荣光,在陈七七精心策划下,彻底崩塌。
如同腐朽虫蛀的大树,一阵风暴过后,便只剩一地狼藉的残枝败叶。
当圣旨下达,官兵如虎狼般扑入袁府时。
这座曾经在京城煊赫一时的府邸,早已笼罩在灭顶的死寂之中。
袁母闻讯当场昏厥,而惊惶失措的下人四散奔逃,仿佛末日降临。
昔日富丽堂皇的厅堂,如今只剩下萧条的绝望气息。
曾经象征权势与财富的精美陈设,古玩字画,还有成箱堆积的金银财宝。
如今皆悉数被抄没充公,贴上了封条。
尘埃落定,袁府彻底败了。
阖府上下,无论长幼,凡沾袁氏血脉或是其爪牙者,皆在枷锁和官兵的呵斥声中,踏上了流放之路。
而袁誉柏、薛沁仪和袁宏轩,这一家三口关在了清雪小筑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他们互相憎恨着活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死,太简单了。
陈七七可不想让他们那么快就解脱。
只不过,陈七七没有想到,还不到半年光景。
这三人就通通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同一天。
陈七七得到消息时,她已经卸下了身为镇国公主的职责烦扰,和画眉一起前往了江南游玩。
江南春深,莺飞草长。
水道上,一艘雅致的画舫缓缓而行。
陈七七斜倚窗边,素手轻执紫砂小杯,细细品着画眉沏的新茶。
她眉目舒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唯有久居权位沉淀下的从容气韵仍在。
画眉小心翼翼地将一碟精致的梅花糕放在小几上,脸上带着难得轻松的笑意。
“殿下尝尝,这是岸上老字号的手艺,用早春的梅子做的,清甜着呢。”
恰在此时,一只信鸽穿过烟雨迷蒙的堤岸柳色,稳稳地落在了画舫的窗棂上。
画眉见状,从信鸽脚上取下信管,只见薄薄的素笺上,写了寥寥几行字。
“清雪小筑内讧,袁宏轩趁袁誉柏殴打薛沁仪时,以石砚猛击其父后脑,当场毙命,薛重伤而亡,袁宏轩想翻墙逃离,被守卫一刀致命。”
“三人同日殒命。”
画眉屏住呼吸,目光悄然落在陈七七脸上。
只见她神色淡漠如常,目光甚至未曾离开杯中那澄澈碧绿的茶汤。
“呵……”
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从她唇边溢出。
“竟比我预想的快了些许。”
她放下杯盏,目光转向窗外浩渺的烟波。
雨丝飘落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又悄然隐没。
远处黛青的群山轮廓隐在雾气之中,如同水墨晕染。
画眉悄然收回目光,将那张写着袁家三人毁灭终局的字条置于一旁的黄铜小火盆中。
跳跃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纸片,灰烬盘旋升起,很快散入湿润的空气里,了无痕迹。
“茶凉了。”
陈七七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封暗报不过是水鸟掠过湖面时带起的微风。
画眉立刻会意,执起温在暖炉上的银壶,动作娴熟地为她重新注入滚烫的山泉水。
袅袅白汽升腾,带着茶香,氤氲了陈七七的侧颜。
她重新拿起一块梅花糕,轻轻咬了一小口,目光悠远地落在岸边石桥上几个嬉笑跑过的采茶女身上。
“江南好。”
陈七七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
画眉恭敬应道:“旧事如烟,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污了殿下的眼。”
陈七七抬眸,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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