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断裂声刺破寂静。
脚步声渐近,至少三四人在庙墙外摸进。
龙溟立刻低声道:“念念带他们进空间,快。”
“那你呢?”
“我拖住他们。”
木念抓住他胳膊,出声:“一起走。”
龙溟出声:“听话,我有把握。”
这时候,脚步声已到了墙外。
木念不再犹豫,一挥手——龙溟、淑妃和龙啸天,四个人瞬间在原地消失了。
木念在空间里,紧张地盯着外面的情况。
破庙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三个拿着刀的黑影闪了进来。
领头疤脸汉子举火折子照了照草堆,出声:“刚走不久,还温着。”
“老大,这里有脚印。”另一个人指向神像后面地上的泥印子喊。
两人举刀绕向神像后——木念闪出空间,直冲庙门口放风那个人,用匕首柄狠狠砸向对方后脑,那人闷哼一声就倒下了。
“老三。”疤脸汉子大喊。
趁混乱刹那,木念已冲出庙门。
“追。”
木念沿庙墙往河边跑,故意留脚步声。跑到芦苇丛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二人围上来。
疤脸汉子冷笑:“就你一个?刚才庙里不止你一个人。小娘子,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什么东西?”
“别装傻。侯府地窖的钥匙。”
木念眼神微动,出声:“谁派你们来的?”
“这你不用知道。老老实实交出来,还能留条命。”
“我要是不交呢?”
疤脸汉子狞笑:“那就剁了你喂鱼,我们自己搜。”
话音没落,那个拿短棍的已冲了上来。
木念侧身躲过,反手拧腕,匕首就刺了过去,接着一脚把那人踹进了芦苇丛。
另一边的刀已砍过来了,她低头躲开,顺手划伤了对方的小腿。
疤脸汉子趁机一刀刺向木念的胸口——她急忙侧身,刀尖还是划破了左臂的衣袖,带出一道血痕。
刀匕相碰,火星子都溅出来了。两人各自退开。
疤脸汉子看着木念流血手臂,出声:“不错,但你已受伤了。耗下去,死的是你。”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哨子声。
疤脸汉子脸色一变:“妈的,是巡河的官兵。”
他盯着木念,咬牙切齿道:“今天算你走运。钥匙先放你那儿,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他一挥手:“撤。”
三个人钻进芦苇丛,转眼就没了影。
木念闪入空间。用用灵泉水冲洗她受伤的手臂,血立刻停止,伤口愈合。
龙溟走到木念身边,出声:“受伤了?“
“皮外伤,不碍事。”木念道。
“那些是什么人?”龙啸天低声问。
木念出声:“是冲着钥匙来的。”
“知道侯府地窖,也知道钥匙在念念身上。会是谁?”龙溟道。
木念手一顿:“是赵武的人?”
“不是。赵武要杀我们,在船上就能动手。那几个人功夫路子很野,是江湖上混的。”
“可钥匙的事,只有侯府少数几个人知道。我娘说过,连我爹都不清楚具体情况。”
龙溟看着她:“你母亲还说过什么?”
木念努力回忆:“她说,外祖家在江北留的这个栖身地很隐蔽。钥匙是开地窖用的,地窖里有些旧物,或许能帮上忙。但具体是什么,她没说清楚。”
龙啸天沉声道:“我年轻时在兵部,倒是听过一些事。永宁侯府早年曾经掌管过一部分军械调配。后来侯府势微,权责被收走了。但有些旧账记录,可能还留着。”
木念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地窖里可能有那些东西?”
“只是猜测。但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有人想要这把钥匙了。那些旧记录牵扯的人,恐怕不少。”
淑妃担忧道:“那咱们去燕子坞,岂不是自投罗网?”
龙溟活动了一下手臂:“有人想要,咱们才更得去。钥匙在咱们手里,不去,他们会一直追。去拿到东西,主动权就在咱们这儿了。”
木念点头:“对。那是外祖家留的地方,总比在外面东躲西藏强。”
远处传来鸡叫声。
龙溟站起身:“歇半个时辰,咱们就出发。争取今天赶到燕子坞。”
木念拿出馒头和水囊分给大家。淑妃吃得很慢,显然还心有余悸。
“母亲,别担心。”木念轻声安慰,“有龙溟和我在。我那地方关键时刻能保命。”
淑妃握住木念的手:“好孩子,幸亏有你。”
龙啸天啃着馒头,出声:“念儿,你那地方,能放活物进去多久?”
木念想了想:“多久都行。”
天蒙蒙亮,四人继续往西走。遇到早起的农妇,龙溟上前打听燕子坞的方向。
农妇往西一指:“再走二十里,看见一片老柳树林就往南拐,沿着河沟走就到了。不过那边现在没什么人住了,前些年发大水,淹了好些房子。”
谢过农妇,他们加快脚步。
中午时分,果然看见一片柳树林。
穿过林子,就看见一条河沟,沿着沟往南走了三四里,前方洼地里出现了一些破败散落的屋子——这就是燕子坞了。
木念看着地契,出声:“庄子在村子最里头,靠山脚那边。”
走到村子尽头,山脚下的庄子围墙还算完整,黑漆大门紧闭,锁头都锈了。
木念掏出铜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推门进去,院子里荒草丛生,正屋有五间,东西两边有厢房。龙溟先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
“先收拾正屋。今晚总算有地方住了。”
木念看着这荒凉的庄子,心里格外踏实。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地窖……到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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