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笑死我了…卧龙凤雏…哈哈哈…”
周卫国被媳妇笑懵了:“怎么了?卧龙凤雏怎么了?那孩子不是夸我吗?我看他挺真诚的啊。”
“真诚?哈哈哈…他是真诚…真诚地忽悠你呢!”
李姨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把昨天赵大宝如何嫌弃他爹做的饭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卫国听完,愣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也忍不住摇头大笑起来:“好小子!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合着是变着法儿说我做饭跟他爹一样难吃啊?哈哈哈!”
‘这小子…脑子转得是真快!说话拐弯抹角还不让人讨厌,真是有趣!难怪媳妇这么喜欢他,是挺招人稀罕。’
......
赵大宝从医院溜出来后,并没直接回家,而是脚下一拐,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铁腿陈家所在的胡同。
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就看到铁腿陈正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眯着眼晒太阳,一瞧见他,立刻把眼皮一耷拉,阴阳怪气地开口:
“哎呦,这是谁啊?”
“稀客啊!”
“这是哪阵风把您这尊言而无信的大佛给吹来了?咋?昨天那水缸是自己长腿跑去井边喝饱的?”
“......”
赵大宝早就料到老头得挤兑他,也不接话,一个利落的转身——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只见他身后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小坛子。
故意晃动几下,顿时,一股极其醇厚、带着独特桂花甜香和米酒发酵气息的浓郁酒香,如同有了实体一般,猛地窜了出来,直直地往铁腿陈鼻子里钻!
那香味,勾得人肚里的酒虫瞬间苏醒,疯狂打滚!
铁腿陈到了嘴边的挖苦话瞬间被这霸道酒香给堵了回去,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睛死死盯住那坛子。
那副想维持严厉师父形象又忍不住被美酒诱惑的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嘶…这什么酒?这么香!
比老子当年在王府井闻过的那些所谓名酒还带劲,这混小子从哪搞来的?
赵大宝要的就是这效果,他笑嘻嘻地把酒坛子往院里的桌上一放。
“师傅,徒弟给你去挑水了啊!”
他根本不给铁腿陈反应的机会,麻利地挑起墙根的水桶,一溜烟就朝着巷口的水井而去,脚步轻快得像是去领奖。
屋里的师娘听到动静,走出来正好看到自家老头子盯着酒坛子发愣、一副想训人又找不到借口的憋屈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站到他身后小声奚落。
“咋样?昨天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嘛?嘚啵嘚啵说徒弟,要好好教训他!这就被你徒弟一坛子酒给治得服服帖帖了?活该!”
铁腿陈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低声反驳:“…你懂什么...我…我这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主要是这酒…太香了…太馋人了...’
赵大宝来回几趟,动作麻利,气息均匀,很快就将师傅家两口硕大的水缸添得满满当当,水面都快溢出来了。
“石头,快别忙活了,进来歇会儿,师娘给你盛碗粥喝!”师娘看得心疼,连忙招呼。
“师娘,我吃过了!饱着呢!”
赵大宝扬声应道,放下水桶,又抄起墙角的斧头,对着那堆柴火哐哐哐就是一通输出。只见木屑纷飞,柴火被劈得大小均匀,很快就堆起一小摞。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力气足,效率高,看得铁腿陈都暗自点头——这小子,力气见长!手脚也利索!’
赵大宝劈完柴,洗了把脸,这才走到桌子边。
只见铁腿陈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跟长在那酒坛子上似的。
赵大宝凑近,从兜里抓出一大把饱满喷香的花生,啪地放在桌子上,正好摆在酒坛子旁边。
“师傅,别光闻啊,就着花生米,喝着得劲。您老慢慢享用,徒弟我就先颠了,改天再来给您挑水,您老别忘了好徒儿的拜师礼啊......”
说完,根本不给铁腿陈发作的机会,转身就往院外跑,动作那叫一个快!
铁腿陈这才反应过来,笑骂一句:“小兔崽子!跑得倒快!”
作势要抬脚虚踹一下,赵大宝早就窜出门没影了。
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酒和花生,铁腿陈最终还是没忍住,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
‘算这小子有良心,这徒弟…没白收!’
师娘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德行!一坛酒就把你收买了!”
而溜出院子的赵大宝,心情大好——搞定!老头子的毛顺好了!
吹着口哨,朝着雀儿胡同的方向,脚步轻快地走去。
到家刚推开木门,就看到两小只正撅着屁股,脑袋凑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的小人书,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大哥!”
还是三丫眼尖,一抬头看见他,立刻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鸟扑了过来。
小四也反应过来,迈着小短腿,咿咿呀呀地跟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喊:“哥...饭...饿”
这时候,二梅系着那条明显过大的旧围裙,从灶台边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棒子面粥走过来,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哥,回来啦?洗洗手,吃饭。”
看着弟弟妹妹们等着自己开饭的样子,赵大宝心里一暖,又有点酸涩。
他挨个揉了揉脑袋:“以后哥要是不回来,你们就先吃,不用等哥,听见没?正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
三小只只是仰着脸冲他嘻嘻笑,显然是听进去了,但下次估计还会等。
他想起兜里的包子,赶紧掏出来,还带着点温乎气。
他递给二梅:“呐,医院李姨给的,我尝了一口,味道一般般,跟咱家二梅的手艺比差远了!你们分着吃吧。”
二梅接过包子,小心地分成三份,最大的一份递给赵大宝。
赵大宝直接推了回去:“哥吃过了,真吃过了,那缺一块就是我咬的。”
他坐下来,端起二梅盛好的棒子面粥,就着一点咸菜,呼呼啦啦吃了两大碗。
‘嗯!还是我大妹做的饭香,暖胃,厨房重地,以后禁止老爹进入。’
吃完饭,赵大宝抢着收拾了碗筷。
趁二梅带着三丫和小四在屋里看小人书的功夫,他溜到角落那个米缸旁。
左右瞅瞅,没人注意。意念一动!
唰——
米缸多出了一层白花花、颗粒饱满的大米!
做完这个,他又从空间拎出一挂油光锃亮的腊肉香肠!
“二梅!过来一下!”他压低声音招呼。
二梅闻声跑来,看到大哥手里那挂足足有七八根、红白相间、看着就扎实无比的腊肉香肠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嘴张成了o型,差点叫出声!
她赶紧捂住嘴,激动得小脸通红,压低声音:“哥!这…这又是哪来的?!”
“嘘!别问!反正来路正!交给你了,咱家的小管家婆!”赵大宝把腊肉香肠递给她,笑着眨眨眼。
二梅接过这沉甸甸、香喷喷的香肠,用力点点头。
抱着腊肉香肠,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挪开墙角几块松动的砖头,露出一个小小的、黑黢黢的洞——这是她和母亲才知道的、家里最隐蔽的小金库。
她小心翼翼地将腊肉香肠藏进去,又把砖头严丝合缝地堵好,还用手拍了拍,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洋溢着一种守护宝藏般的兴奋和满足。
看着二梅那副郑重其事的小模样,赵大宝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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