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带着甄翠出了门,站在大门口等着。这就一个男人为尊的时代,她们姐妹三个的娘就是因为不能再生了,才被甄家转卖了,后来又娶了姜雪梅。
两姐妹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甄国梁和姜雪梅才回来。
甄国梁满脸得怒气,走到两个女儿身旁还啐了一口,然后径直回了院里。姜雪梅笑得虚伪,来到两姐妹身前:“甄珠啊,我跟你爹去了徐勇家退亲,彩礼都退回去了,他们婚事也算退了。你没有啥事就回婆家吧!嫁了人的闺女不好老回娘家,不吉利。”
甄珠将三妹送回土房子又和她交代了几句,便又快速赶回婆家,一路连跑带颠。
当甄珠终于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将近上午十点。她抬头望去,只见老杨家的院门大开着,就像是特意为她留的一样。
走进院子,甄珠的目光落在了正中央的姜老太太身上。姜老太太手里握着那根洗衣服用的大棒槌,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甄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犹豫了一下,脚步变得缓慢而迟疑,似乎每向前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刚走到姜老太太面前,一句话还没说,姜老太太抡起棒槌,狠狠的照着甄珠的头就打了下来。
这一棒槌打的甄珠,头晕眼花,再加上忙碌一夜,没吃饭的原因静直直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珠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这时天已经暗了。她突然听到院子传来酱油妹的声音,好像在说她三妹怎么了?甄珠强忍着头疼,踉踉跄跄的从屋子里出来。
这时老杨家几个人在拦着酱油妹,不让她进屋找甄珠。
酱油妹看到甄珠后哭的梨花带雨:“甄珠,你快回家看看吧!翠儿,翠儿她跳河了!你走了之后你爹那个畜牲,他把甄翠一块钱一次给村里男人糟蹋。”
甄珠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爹那是她爹呀!怎么可能会这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尽管身体十分虚弱,但她踉跄着还要站起身。她要回去,她要回小山屯,甄珠依旧踉跄的要向院外走去。
这时姜老太太拦住她:“不可以,你不可以回去,都嫁了人了,为什么老往娘家跑?你个丧门星,今天一天饭也没做,活也没干,就是偷懒。老杨家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娶了你这么个玩意。”
甄珠“咚”一声,跪在地上,无助的给姜老太太磕头。她低声祈求着:“娘,让我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翠儿,她是我妹妹呀!是我亲手带大的妹妹呀!回来之后我肯定好好干活,我少吃饭,家里所有的活都由我来干!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求求您了,让我回去一趟吧!”
没等姜老太太说话,大伯嫂尖酸刻薄的开口:“什么叫家里活都由你干呐,你这话里话外在点的谁呢?本来就该你干,我可是为老杨家生了两个儿子。你不生孩子,也不用看孩子,现在连活都不能干了?娘,你看我就说你那两个鸡蛋,是弟妹拿回娘家了吧!”
甄珠有点懵,两个鸡蛋什么两个鸡蛋,他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鸡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身就想硬闯出院外。酱油妹想去帮忙,却被大伯嫂拽住了胳膊。杨老大始终没有动作,杨老二却去帮他娘拽住了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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