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了那个老英雄的故事,晚上徐宥宁睡不着,就从空间拿出一个古朴的锦盒。
是当初跟家里装钱的盒子放一起的,记忆中是宁母祖父家传的宝贝,当时瞥了一眼就放到了空间。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拿了出来,看着里面锦帛上插着的三种颜色的针,她的手指竟然有些颤抖起来。
脑海里,关于这三种针的记忆也在反复循环,好像有个看不清面容的老人一直在说些什么。
突然,就悄无声息的倒在了炕上。
直到半夜,才幽幽转醒。
原来是金针、银针和花针。
徐宥宁哭笑不得的看着锦盒,她就说怎么突然想起看锦盒了,原来是花花前辈搞得鬼。
梦里,跟在老人身边,足足扎了几千余名病人,导致她现在清醒,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连手指间还有滚针的感觉。
这花针是上一任气运之子遗留下来的,当时疫病当道,她没有办法,将本体枝叶化作的花针交给了亲闺女,以此来救治天下百姓。
后来过去几百年,也就这么传了下来,直到徐宥宁出现,她才安排了这么一个身份给她,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
其实隐晦的意思就是自行赚取功德了。
毕竟不是帮助一个人,或者帮扶一个大队,就能赚取足够多的功德。
为什么说功德就好比萤火虫,为什么几世善人积攒的功德都不能让徐宥宁安然无恙活到老去。
归根究底,几千根头发才能汇聚一头秀发,赚的时候一根一根,掉的时候一把一把。
想到这,徐宥宁深深叹气。
这也算花花前辈给她开的后门吧!是不是意味着,让她去救胡志龙老英雄?
算了,后天跟木笙姐先去医院一起看看情况再说。
隔天,她依旧上午就干完了满工分,顶着一众艳羡的目光,悠哉回了小院。
天气热,她也懒,拿出一罐清补凉和两个牛肉火烧,就着填饱了肚子就躺下了。
直到狗子来串门,她才爬起来去开门。
“宥宁姐,去摘野梨子吗?”
“昨天那种?”
狗子兴奋点头,“那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走走走,今天全摘回来,免得便宜别人了。”
想起那丰沛的汁水,徐宥宁可耻的心动了,“快进来,我们从后门出发。”
这个年代靠山吃山,不上工的小孩或者老人都喜欢去山上,不管是野果或者野菜,摘到都是自家的。
拿上背篓镰刀,徐宥宁就在狗子的带路下,第一次进了山。
也打算看看,能不能给小黑和不白找副身体寄生。
可直到目的地,也没有看到什么合适的动物,除了一只从他们面前窜过去的兔子外。
“看,就在下面。”
徐宥宁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被人发现了,因为它是一个往内凹陷的山坡,还比较陡峭。
平时谁会想到要趴在边上往下瞅。
“这么隐蔽,你咋发现的?”看着那棵不大的野梨树,却结满了果子,徐宥宁不由得吃惊的问道。
狗子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宥宁姐,我跟你可是最好了,千万不能出卖我。”
徐宥宁挑眉,“嗯,你说。”
“就那天馋肉追兔子,没来得及收住脚,结果滑下去了,还好我抓住了一根藤蔓,这不就看见了。”
“你...”倒吸一口气,徐宥宁没有忍住,还是给了小家伙一巴掌,“以后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里如此偏僻,到万一摔断腿,到时候就算叫天不应哭地无门。”
狗子也感觉到了后怕, 所以才不敢跟家里说,去找了认为人美心善的宥宁姐。
见他如此害怕,徐宥宁也叹了口气,拿出一块桃酥递给他,“就在上面等着,我下去。”
“嗯嗯,姐,小心一点,我在这守着你。”
臭小子,嘴巴倒是很甜。
顺着藤蔓往下爬,大约四米多高,脚才堪堪踩到半山腰的一块石头上,野梨子树就长在凹进去的山壁上。
虽然长在凹陷里,但是阳光还是十足的,所以就导致它结出来的果子比山林里的要更大更甜。
摘了一满背篓,树上留下几个,徐宥宁这才往回爬。
狗子一看这么多,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毕竟他昨天是荡在藤蔓上,才摘了几个,还拿去贿赂徐宥宁了。
“行了,树上几个留给山里的动物,你不许再惦记了。”
“嗯嗯,我知道了,姐。”
徐宥宁见他一脸馋样,没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走吧,回家。”
“快快快,免得被村里人看到,还要送出去几个。”
“有这么多,给几个怎么了。”徐宥宁故意逗他。
狗子脸上着急,“那可不行,村里有规矩的,谁家找到就归谁,如果这个给了,其他人也上门要怎么办?”
“给你聪明的!”
听着狗子说着村里的八卦,两人沿着后门又回到了小院。
徐宥宁留下了三分之一,毕竟自己辛苦爬下去摘得,剩下的都给背去了老会计家。
喜提留饭一顿,吃的肚儿溜圆才回了自己家。
想着明天要去县城,她还是打算委婉问问木笙姐,是否去看看她舅爷。
经过梦里的醍醐灌顶,她此时就如同一个学了半辈子的老中医一样,只看人一眼,便能从其面色上察觉到这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今天虽然是上工日,但大队长批准了五个新知青去县城邮局拿包裹,寄平安信。
早早随意吃了几个空间里的杂粮包子,徐宥宁就收拾去了路口,也就是牛车等候的地方。
没想到今天去的人竟然只有他们五个。
也是,这个年代买什么都要票据,坐牛车也要花钱,还不如在家赚工分,或者上上山。
村里的牛是专人喂养的,大家都叫他钟老头,瘸了一条腿,独自带着孙子在村里生活。
徐宥宁也听狗子说过,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是村里人对他都挺尊敬的。
他孙子钟子扬经常跟他们一起去给牛割草,一天下来也有两个工分。
钟老头见人来齐了,也就不再等了,轻轻拍了拍牛屁股,慢慢朝着县城驶去。
徐宥宁挤在文木笙身边,轻声问道,“你今天要去看你舅爷吗?”
文木笙想起小时候被顶在宽阔背上的那一幕,终究是点了点头,“我是想去看看的。”
“我陪你。”
“啊?会不会太麻烦了?”
徐宥宁笑着摆手,“我们这么好的朋友,陪你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好吧,谢谢你,宥宁。”
一边的余墨也听到了,虽然也想跟着去,但一方面站不住脚,另一方面他还要去找人,心下叹气,算了,希望房子快点盖好吧!
倒是上车后,苏恒就一直沉默寡言,连罗香香同他说话,也难得没有回应。
要该怎么说呢,这两天,村里人太热情了直接吓到了他,那些大娘还有小同志,一个个看他跟看肉一样。
如果不是跟余墨一起,不知道就被骗到哪家去了。
所以他打算采用余墨教的方法,那就是闭嘴,然后板着脸。
果然没多一会,罗香香见他这样,也不吵了。
苏恒心下松了一口气,暗暗给余墨比了一个大拇指。
因着徐宥宁要跟文木笙一起去一趟市里医院,所以两人一下牛车,连邮局都不忙先去,就去挤汽车了。
还好,比较及时,赶上了8点钟的那一班,差不多10点左右就能到了。
因着人不多,两人舒舒服服的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就晃悠着下了车。
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罐麦乳精,她们这才问着路,去了市医院。
还好之前大表弟给过文木笙病房号,不然就是两眼摸黑,白来了。
她们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刚好撞到了要出去的胡素芳。
老太太刚抬头,就愣了一下,“笙丫头,你咋在这?”
“奶,今天到县城取包裹,我就想着来看看舅爷。”文木笙又拉着身边的人介绍道,“这是徐宥宁知青,也是..我的好朋友。”
“奶奶好。”
胡素芳眼睛一亮,她可太清楚自家这个孙女的个性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徐宥宁,眼睛清亮,笑容明媚,是个好姑娘。
“快进来坐,你舅爷今天还说起你了呢?”
三人病房,前两个都是空位,胡舅爷在最后一张病床,此时文恒中村长正在陪着聊天。
“爷,舅爷。”
“哟,笙丫头来了。”
“两位爷爷好。”
床上的老人即使面容憔悴不堪,那双眼睛耷拉着,但看人的眼里满是坚毅之色。
闲聊之中,徐宥宁一直在观察着胡舅爷的面色。
白中透着紫,身体沉珂不少。
就如同木笙姐之前说的一样,少年当兵,中年做警,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受伤无数,年轻时候看不出来,但如今不过五十出头,就躺下了。
一名英雄,属实不该就此倒下。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些冒昧,但就她观察,胡舅爷应该活不过三天了。
“胡舅爷,我妈妈祖上都是名医,她自己以前也是军医,后来转到了京市医院,因此我从小就耳濡目染,有一手针灸之术,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您把脉一下。”
此话一出,不仅村长爷爷和胡奶奶吓了一跳,连文木笙都不可置信转头看着徐宥宁。
可见她一脸坚硬,不像是说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病床上的胡志龙咳嗽着轻笑了几声,“小姑娘,医生说我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别折腾了,你的好意,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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