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宥宁摊手。
见两人都面露难色,才转而说道,“不过你们可以去隔壁镇问问我舅姥爷,他擅长问米,倒是可以一试。”
“我怎么给忘了肖先生,等会吃完饭我就去问!”
林家媛也像是松了口气般站起身,“爸应该杀好鸡了,我去炖,等会小叔来了,你们陪爸好好喝两杯,免得坏了他的好心情。”
徐宥白点头,今天生日闹了这么一出,晚上还是得好好跟他老人家解释解释,免得误会了,放在心里放成病。
等徐大钟两口子提着东西进门的时候,院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的模样。
推杯换盏之下,寿星也终于是开展笑颜,喝了个痛快。
隔天,徐宥宁正陪着六岁小侄子在院子里的枣树上抓知了,身后就传了一道声音。
“小宁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连忙丢下手里的树枝,转身扑到来人怀里,“爸爸,你怎么才回来,见到妈妈了吗?”
徐志国一愣,随即笑道,“见到了见到了,就是小宁儿的外婆比较凶,觉得你妈妈还学的不够,不能回来。”
听到这,徐宥宁叹了口气,趴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自从她出生的时候,被雷电吓到昏睡过去后,再醒来,就已经没有妈妈的踪影了。
而爸爸每年也会抽空去两次妈妈的家乡,不过路途遥远,总说她年纪小,不适合跟着去。
但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在她记忆里始终是不一样的味道。
徐志国察觉到怀里女儿的不开心,连忙安慰道,“再过不久就是我们小宁儿的三岁生日了,到时候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徐宥宁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憔悴的男人。
“嗯,一定会。”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徐林风突然惊讶开口,“爸,你不是去打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妈回来了吗?”
徐宥白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将身后的来人给引进门。
“小舅!”
“舅姥爷!”
肖文山笑容温和,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放到了徐宥宁和徐林风的手里,又摸了摸他们的头,“真乖!”
“小林子,你先回去找你妈。”徐宥白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徐林风不愿意,但是在老爸的眼神逼迫下,还是不情愿的出了院门。
徐志国见他们神色变得凝重,也不由得皱眉,“这是怎么了?”
“进屋说!”
等理清楚来龙去脉,肖文山才开口说道,“我本事有限,连那丫头身上的红气都看不到,但还是使其先陷入昏睡,这才来找小宁儿问问情况。”
徐宥宁知道自家舅姥爷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可竟然看不到红气的存在吗?
难道说,这其中,有猫腻。
不过她还是完完整整的将自己所见,说了个清清楚楚。
肖文山从随身的布包里面取出一把米,随意的抛在桌面,手指不停掐算,随后竟然一口血喷到了米上。
徐志国和徐宥白看的着急,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问米一事他们不懂,万一打断,造成的后果,怕是无法担待。
许久,肖文山停下手里的动作,喝了一口茶水缓解,语气是从所未有的认真,“按照小宁儿提供的方向加上杜小姐的指尖血,我追踪那东西到了一半的地方,突然就被挡住了,但看那环境,非富即贵啊!”
徐宥宁吃惊,“所以真有什么东西附在了杜阿姨身上!”
“是啊!”肖文山点点头,“而且这东西凶的很,杜小姐本身的魂魄被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出不来。”
徐宥白这时也插嘴道,“说起来,杜小姐的未婚夫倒是大有来头,请来的和尚道士和先生都颇有名气,还是顾于我是受害者,所以才愿意让肖先生帮忙看看。”
“如果这么说,宥白的情况也很危险,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缠上了,是不是你忽略了什么细节。”徐志国皱眉思索道。
“我只负责干活,平时都是媛媛跟她走的比较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找上了我,明明没说过两句话。”徐宥白真的是越想越委屈。
突然,他猛地抬头,“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最后一次她来查看进度的时候,一串木头珠子掉在地上,被我捡起来还给她了,结果第二天开始就不对劲了。”
见他这个模样,徐志国也是束手无策。
没想到三天之后,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一向是宠妻狂魔的徐宥白,嘴里竟然时不时念起了‘娇娇’的名字。
林家媛从自家丈夫三岁起就盯上了他,如果说这人变心,是打死她也不相信的。
在询问了肖先生的隔天,因着合同时间,两夫妻没办法只好又赶回去开工。
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才正常上工一天,那个杜娇娇就醒了,还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干的起劲,也不去理会。
但偏偏今天就出了事。
徐宥白大清早起床就不对劲,又被板砖砸了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当他嘴里无意识喊出‘娇娇’两个字的时候,林家媛感觉天都塌了。
也不去上工了,带着人就坐车就去了隔壁镇找肖先生,可扑了个空。
只好将人又带回村里,让小宁儿的眼睛帮忙看看。
徐宥宁猛地睁眼,眸子里流光溢彩,很快就在徐宥白身上发现了很多若隐若现的红气。
她皱起眉头,看向大堂嫂问道,“你们这两天有吃喝杜娇娇送过来的食物吗?还是有收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家媛眼眶发红,但还是努力平复心情,仔细回复,“因着你们都说娇娇身上有脏东西,所以我们都避而远之,怎么敢吃她给的东西,更不敢拿,但因为给她装修房子,所以多少需要沟通一下意见。”
“我就是一个和水泥的小帮工,专业的也不懂,所以都是宥白跟她在说,接连三天还好好的,都是一些关于房子装修的意见,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床他就不对劲起来,我递过去的地板砖他竟然接不住,一下砸了脚不说,更是时不时看着门口的方向,嘴里呢喃着‘娇娇’的名字。”
“吓得我丢下一切,就带着人回来了。”
“明明之前红气都只能绕着大堂哥转悠,现在突然钻进去,除了契机之外,也可能是附在杜娇娇体内的脏东西变强了。”徐宥宁轻轻敲了一下桌子。
就在此时,肖文兰提着小篮子,一脸愁苦的进了门。
“奶,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给太婆烧纸吗?”
肖文兰叹了口气,“还不是你舅姥爷,不知道上哪去了,今天娘的忌日也没去上香,他隔壁邻居说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徐宥宁挑眉,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再说舅姥爷就奶一个亲人,怎么会突然去哪还不打声招呼。
而且她直觉,舅姥爷怕不是独自找源头了。
当下,也不能等了,大堂哥红气外翻,如果真被腌入味的话,怕事情就没有转机了。
还有舅姥爷,本事不少,但终究上了年纪,真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奶也会承受不住。
她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然后又问大堂嫂,“你知道这个杜娇娇住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之前有一次太晚,我和宥白怕她出了什么事情,还给送过。”
徐宥宁跳下凳子,“事不宜迟,我们去她家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舅姥爷。”
肖文兰则显得忧心忡忡,“囡囡,奶虽然担心你舅姥爷,但更担心你,要不,咱们找神婆给看看。”
“不行的,奶,这一片的神婆谁能有舅姥爷厉害,再说数的上名号的我们也没有时间排队了,不如直接去会会她。”
徐宥宁摆手的同时,人也跑进了里屋,将徐爸给她雕刻的木头小狗给装到了口袋里。
“这是要去哪?”徐志国顶着草帽,从地里抱了一个西瓜进门,就看到自家闺女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爸,大堂哥和舅姥爷都出事了,我想进城去看看。”
徐志国拍了拍她的头,并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八爷带上了吗?”
徐宥宁摸着鼓鼓嬢嬢的口袋,点了点头,“带上了!”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带着黑玉,“这个也带了!”
“嗯,小宁儿真乖,爸爸陪你走一遭!”徐志国一把抱起闺女,给带上草帽,才在肖文兰担忧的眼神下,和林家媛两口子一起出了门。
坐在客车上,徐志国看着闺女手腕上的六颗圆黑痣陷入了忧思,娘说这次回来后,小宁儿的劫难可能就会出现端倪,无法阻拦,只能皱着眉头迎难而上方可大解。
出生时的灾,在又芳走了后的第二天,七颗痣就少了一颗,对应着第一灾的消失。
可还有六颗,小小的人儿为什么要承担如此多的苦难。
明明是上辈子造的孽,为什么要他徐志国这辈子来还。
如果没有又芳,孤独终老才是他的下场。
但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啊,小小的一团,如何舍得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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