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闹钟还没响，周阳的手机就震得发烫 ——“阴间外卖” App 的推送弹窗直接占满屏幕，红底白字的标题格外扎眼：【特殊阴单派单】订单编号 YJ，收件人：地府判官司判官（判官司文书阁），订单内容：纸扎专用墨锭 2 盒 + 阴界宣纸 10 张（要求：墨锭需 “阳间徽墨工艺复刻款”，宣纸要 “千年古檀树皮制”，需在早七点前送达，超时扣 30% 提成，完成奖励：基础工资 + 2500 元提成 +“判官文书阁通行卡”（凭卡可免登记进入判官司，方便后续送单）。
“2500 提成！” 周阳一骨碌爬起来，摸过手机点开备忘录 —— 昨天送完土地公的单，首付进度条刚冲到 7000 元，加上这单，就能冲到 9500，离解锁 “活人禁忌单” 的 5 个特殊阴单目标（当前 4\/5）只剩最后一步。他抓过外卖箱翻了翻，阴火喷雾、破邪符、土地公给的护路符都在，又想起马爷说的 “判官嘴刁，专挑细节毛病”，赶紧套上衣服往马爷的补给站跑。
凌晨的城中村静得只剩狗叫，周阳骑着电动车，风里还带着点凉意。到了殡仪馆后门，马爷的补给站已经亮灯了，竹椅上放着个纸扎包裹，马爷正用烟斗敲着桌面：“早知道你会来，给你留了‘阳间徽墨鉴定书’，还有备用墨锭 —— 判官上次把送单员的墨扔了，说‘淡得像水’，你可别栽跟头。”
周阳接过包裹，里面是两盒油光锃亮的墨锭，还有张盖着红章的鉴定书，上面写着 “徽墨工艺复刻，含松烟 80%，色泽浓黑，适合阴间文书书写”。他心里一暖，又想起昨天土地公说的 “王老五跟赵无常有来往”，忍不住问：“马爷，最近有没有备注‘加急’的订单？”
“你怎么知道？” 马爷烟斗一顿，脸色沉下来，“昨天有个送单员接了‘加急骨灰盒’的单，到现在没回来，估计是栽在王老五手里了。那单是赵无常的走私单，里面装的是厉鬼精血，你可千万别接。”
周阳点点头，把鉴定书塞进外卖箱：“我记住了，您放心。” 刚要走，小白突然从树后钻出来，嘴里叼着个纸扎包子：“送单员哥哥，我跟你一起去！马爷说判官司有小厉鬼，我能帮你翻译！”
看着小白满嘴纸渣的样子，周阳又气又笑：“下次别偷马爷的货，再这样扣你阴德值。” 小白赶紧把包子咽下去，拍着胸脯保证 “再也不敢了”，两人骑着电动车往树洞赶。
钻进树洞落地，阴间的石板路蒙着层薄雾，忘川河的方向传来 “轰隆” 声 —— 是漩涡。小白打开罗盘，指针晃得厉害：“送单员哥哥，今天的漩涡比平时大，走护路符指的浅滩吧，安全点。”
两人顺着浅滩走，河水泛着黑绿色，时不时有漩涡在脚边打转。走了没多远，前面突然传来粗哑的喊声：“小子，站住！” 周阳心里一紧，转头就见王老五带着四个黑影站在河边，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厉鬼，手里攥着个骨哨，正是马爷说的 “控魂厉鬼”。
“王老五，你还敢来？” 周阳摸出阴火喷雾，小白也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梗着脖子喊：“马爷说了，你们再拦着，就去地府纪检部告你们！”
“告我？” 王老五嗤笑一声，踢了踢旁边的黑影，“这是‘黑风’，能控小厉鬼，今天你们别想走！” 说着朝黑风使了个眼色，黑风把骨哨凑到嘴边，“呜呜” 的声音一响起，周围的雾气里突然冒出十几个小厉鬼，红着眼朝两人扑过来。
周阳心里一沉，赶紧掏出破邪符，往地上一扔 —— 符纸 “腾” 地燃起淡金色的火，小厉鬼们惨叫着往后退。黑风见状，又吹了声骨哨，这次的声音更尖，小厉鬼们像是疯了一样往前冲。小白突然往前一步，用鬼话喊了起来：“赵无常给你们的还阳丹是残渣！吃了会魂飞魄散！”
小厉鬼们动作顿住，眼里的红光淡了些。周阳趁机掏出阴火喷雾，对着黑风喷了过去 —— 淡蓝色的火喷在黑风脸上，他惨叫着捂着脸后退，骨哨 “哐当” 掉在地上。王老五见状，拔腿就想跑，小白冲上去捡起骨哨，对着他的方向吹了声：“小厉鬼，抓他！”
十几个小厉鬼立刻围上去，扯着王老五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王老五又骂又踢，却怎么也挣不开，周阳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次抢单的事还没跟你算，这次又来拦路，等着地府纪检部找你吧。” 说完拉着小白往判官司的方向走，身后还传来王老五的骂声。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一片气派的建筑群，朱红的大门上刻着 “地府判官司” 五个大字，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的鬼差。周阳掏出订单，鬼差检查了一遍，皱着眉说：“文书阁在后面，小心点，里面的小厉鬼爱偷纸。”
两人顺着走廊往里走，廊柱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时不时有白色的影子闪过。小白紧紧跟在后面，突然指着前面：“送单员哥哥，那就是文书阁！”
文书阁的门是敞开的，里面摆着一排排书架，一个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支毛笔，正是判官。他头也没抬，指了指桌角：“把墨和纸放下，我看看。”
周阳把墨锭和宣纸递过去，判官拿起墨锭，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立刻皱起来：“这墨怎么回事？淡得像掺了水，你想让我写的文书被阎王骂？”
周阳心里一紧，赶紧掏出鉴定书：“判官，这是阳间徽墨工艺复刻，有鉴定书，您看 —— 松烟含量 80%，比普通墨浓三倍。” 判官接过鉴定书，仔细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点墨，在宣纸上画了画 —— 墨色浓黑，还带着点光泽，眉头慢慢舒展开。
“算你有心。” 判官放下墨锭，又拿起宣纸，“这纸是千年古檀树皮制的？” 周阳赶紧点头：“是马爷特意找的货，您试试，不容易破。” 判官裁了张纸，蘸着墨写了几个字，宣纸果然挺括，墨色也没晕开，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比上次那个送单员强多了，给你五星好评。”
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系统提示：“【特殊阴单完成】顾客判官给予五星好评，提成 2500 元已到账，获得‘判官文书阁通行卡’，特殊阴单完成进度 5\/5，解锁‘活人禁忌单’权限！”
周阳赶紧打开备忘录，更新首付进度条：“7000→9500 元。” 刚要收手机，系统又弹出一条推送：【活人禁忌单预告：明日将推送首单活人订单，奖金 10 万，请注意查收！】
“10 万！” 周阳心里一阵激动，刚要跟小白说，判官突然开口：“最近别接‘加急’的订单，赵无常在判官司安了眼线，走私厉鬼精血，你小心点。” 周阳愣了一下，没想到判官会提醒他，赶紧点头：“谢谢您，我会注意的。”
离开判官司，两人顺着浅滩往回走，小厉鬼们已经不见了，王老五也没了踪影。小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突然指着河面：“送单员哥哥，你看！是摆渡船！”
坐上摆渡船，周阳看着手机里的 9500 元进度条，又想起系统提示的活人订单，心里满是期待。刚到阳间的树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别多管闲事，活人订单不是你能接的 —— 赵无常。”
周阳攥紧手机，短信里的威胁透着股阴冷，但他一点也不怕。他摸出外卖箱里的判官通行卡，又看了眼备忘录里的进度条，嘴角勾起一抹笑 ——10 万奖金就在眼前，500 万首付也越来越近，不管是谁拦着，这单他都接定了。
两人骑着电动车往城中村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路过豆浆店时，周阳停下车，给小白买了杯热豆浆：“明天接了活人订单，带你吃阳间的油条。” 小白接过豆浆，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好！”
回到隔断间，周阳把判官通行卡放在桌上，又打开 “阴间外卖” App—— 首页已经出现了 “活人禁忌单” 的入口，下面写着 “明日 0 点开放接单”。他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拿下这 10 万奖金。
窗外的阳光慢慢照进来，落在桌上的通行卡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周阳翻了个身，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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