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洛蒂扶着椅子站起身,看着大师诚恳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到自己就能活两个月,她终于理解了绝症患者在得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时的心情。
“年轻人,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师缓缓摇头,“我不确定我的想法可行性如何。”
“只要有可行性就好,”夏洛蒂急切的说,“请务必试一试。”
“嗯,既然本人这么说,那我就按我的想法来尝试一下,”大师话锋一转,“但你之后也得帮我一个忙。”
“请讲。”夏洛蒂说。
现在有求于人,更何况还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哪有回绝的道理。
“不要着急,后面我会告诉你。”大师说着,又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
夏洛蒂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大师一坐到椅子上,立刻进入了之前那种专心致志的状态,她便只好作罢。
“请随我来。”站在她旁边的侍者说,“大师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
“好的。”
在侍者的带领下,夏洛蒂再次穿过拥挤的工作间来到门前。
“该怎么称呼您?”侍者说着摸出钥匙,在门锁里转了几圈。
“嗯……”夏洛蒂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报上假身份。
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说假身份的话,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说假身份的话,万一因为暴露身份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不想说的话,那在下就继续称呼您‘女士’了。”侍者推开门,“但是,建议您不要对大师有所隐瞒。”
“我知道,请叫我夏洛蒂吧。麻烦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夏洛蒂叹了口气,“我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您说笑了。在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别人了。”侍者说着摆出请姿,示意夏洛蒂进去,“在下是助手,叫我助手就好。”
夏洛蒂迈步进门,发现门后不是自己醒来的卧室,面前是一间书房,或者说是画室。
镶嵌在墙里的书架上除了大小不一的书籍外,还有几个大玻璃罐,像是泡咸菜一样泡着些生物标本。
角落里的石膏像前摆放着一只画架,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画架旁的小桌上则摆放着画笔和颜料。
“因为大师的作品太多,曾经的会客室被改成了仓库。”助手带夏洛蒂来到一张小沙发前,“夏洛蒂小姐先在这里等候吧。”
“好。”
夏洛蒂坐到沙发上,她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只茶杯,正里面是褐色的清亮液体。
“奇诺托,意大利的甜饮料,”助手对她说,“酸橙汁做的果汁,希望你喜欢。”
“谢谢。”
夏洛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发现味道意外的不错。酸甜中带着一丝微苦,但完全不影响口感,气泡在口中绽放,让她为之一振。
最重要的是,这饮料还是冰镇的。
“真不错!”夏洛蒂放下杯子称赞道。
“随着年岁增长,大师的味觉逐渐退化,现在他基本不会要求在下为他调制饮品。”助手说着,“夏洛蒂小姐喜欢,在下很受用。”
“说起来,大师年龄多大了?”夏洛蒂又喝了一口奇诺托后问道。
来这里之后,虽然已经和大师见过一面,但自己还是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隐约感觉这位大师来路不简单。
“四百六十二岁,余八个月,合计十六万九千天。”
助手平静的说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
“嗯?”夏洛蒂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请再说一遍?”
“四百六十二岁,余八个月,合计十六万九千天。”
“这,这……”夏洛蒂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462岁?
这得是什么时候的人了?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助手为了活跃氛围给她开的玩笑,不过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逗她。
“对夏洛蒂小姐来说,可能的确难以接受,但在下说的都是事实。”助手看着她一脸呆滞的表情解释道。
“额……那你……”夏洛蒂问。
“在下从开机那天起算,已经有103年余两个月了。”助手答道。
“开机?”夏洛蒂注意到这个字眼。
“是的,在下是大师的作品,开机日即是制造完工日。”
给我干哪来了……夏洛蒂听着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回答,继续追问:
“大师到底是什么人?麻烦说清楚些。”
“大师的全名是……”
助手刚要说下去,门口那边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书房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迈步走进来,夏洛蒂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大师。
“助手,我的会客室怎么里面全是画稿和模型?”大师走到二人旁,来不及坐下就问助手,“为什么不放仓库?”
“大师,您又忘了吗?仓库匣子已经满了,”助手耐心解释道,“因为很久没有客人拜访,所以您说把放不下的物品先塞到会客室。”
“哦哦!我又忘了……”大师使劲拍了拍额头,“记性越来越差。”
“大师,夏洛蒂小姐想知道您的姓名。”助手请示道,“既然您来了,还是由您亲口告诉她吧。”
“嗯,”大师点点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伸出手指指了指三人头顶天花板上挂着的灯。
这动作让夏洛蒂想起来壁画《雅典学院》中柏拉图伸手指天的造型。
伴随着他的动作,灯光变得更加明亮,整间书房都被照的一清二楚。
“年轻人,你之前没见过我,但我猜你见过我的拙作。”他对夏洛蒂说着,朝书架的墙根下指了指,示意助手过去。
他手指的那里,靠墙摆着一个被深色厚遮光布盖着的矩形画框。
助手走到画框前,捏住遮光布的一角,轻轻掀开布料后退到一旁,让夏洛蒂能看清画框里的内容。
画中,一位端庄的妇女双手交叠,眼神柔和,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笑容里是温柔亲切还是略藏哀伤。
这幅画夏洛蒂可太熟悉了,当她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时,惊讶到话都不能连贯说出:
“这……这是,《蒙娜丽莎》?!!”
“对,她本来放在你们那的卢浮宫里,三年前被一个意大利人偷走并带回了意大利,”大师爽朗的笑道,夏洛蒂还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样子,“我花了点儿钱,从收购者手里买了回来,也算是画归原主了。”
“您的意思是,您就是达·芬奇本人?!”夏洛蒂震惊的问。
“列奥纳多·达·芬奇。”大师补充道,“是个有点儿名气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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