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汀芷公务緾身,必须回到岗位上,而江河又被下了禁足令。
姜母很高兴:“小金,你不是休年假?云省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姓金的顺势而上:“那我正好和汀芷一道。”
姜兰兰瘪瘪嘴,看周汀芷没说什么,也就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周汀芷和姓金的飞走了,姜兰兰要上班,姜父姜母他又不熟,江河晚上睡酒店,白天吃吃逛逛,好在姜兰兰下班后过来了。
“对不起啊,让你见笑了,我爸我妈有点功利……”姜兰兰请他吃卤煮,一脸的难为情,“姓金的事我也不知道……”
正常情况下,她无须就此向江河道歉。
但从心理上,她又必须向江河道歉。
……
江河的心里越来越冷静,但越是冷静她越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个农村出来的娃,大学毕业十年后遭遇人生至暗!
假如没有遇上周汀芷姐妹俩,周汀芷没把他从泥潭里揪出来,也许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为什么赵丽雅会背叛自己?
还不是因为马社长不在了!
现在,假如周汀芷这个市长不用自己了?或者是她这个市长出事了,自己是不是还会被一棍子打回解放前?
只要是依附,不管你依附的对象再牛逼,都会存在很大的变数和风险!
可眼下,他好像没有办法改变目前的境况!
上班这些年,基本工资除了花在赵丽雅身上、孝敬爹娘和二爷爷,手上也就存了40来万,够干嘛啊?
看江河走了神,姜兰兰拿着筷子在他面前虚晃一下:“怎么了?没休息好还是有心事?”
江河回过神来:“没事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什么梦,说来听听!”姜兰兰的八卦劲头上来了。
但江河不能说。
因为他梦到那个姓金的和周汀芷在一起…… 他们玩的很疯狂。
看到他进来,姓金的得意地冲他笑:“你一个破司机,裹什么乱,滚出去,没看到我正和你们老板忙着吗?”
周汀芷眼神迷离,对他是视若无睹的疏离,只有沉醉和投入。
他因心痛而从梦中醒来,然后痴痴坐着到天亮。
他想给她打电话的。
却最终没有拨出去。
一个异性秘书,没正事的情况下给领导打电话,指定是脑袋上长了个疤!
再退一步,就算是她不怪罪,如果她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又能怎样?
江河心里甚至凭生出一种变态的恨意!
恨那个姓金的、恨周汀芷、恨姜父姜母!
在文远县,和姜兰兰同处一室,他想过和她发生点男女之间的什么,现在,他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旖念,好像他们中间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隔档着。
江河心中酸意涌上来,伴着强烈的自卑心理:金司长窄长脸型,额角饱满,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收得利落干净,面皮白净,比自己有气度的多,金丝眼镜后是双狭长的丹凤眼,看人时总含着三分温润笑意,偏瞳仁黑得如同特供墨水,深邃无边,成熟而稳重。
也许是职位决定着气质,寻常的行政夹克穿在人家身上硬是让江河自惭三分。
看江河不在状态,姜兰兰以为他是没有休息好,看吃的差不多了,体贴地给他递上纸巾:“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见义勇为救人,他再大的官也得讲理不是!”
江河苦笑。
哥哥心里的苦,你体会不到啊!
正说着,姜兰兰的电话响了:“姐?和江哥一起吃饭呢……没事啊?他电话打不通?我问他一下……”
她抬头问江河:“我姐电话,问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江河才想起来手机没电关机了。
“你要和他说话是吧 ,稍等……”
江河接过姜兰兰手机,忽然觉得嗓子眼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没有消息…… 平常心态!我这里暂时由江秋莹跟着……就是毛毛说想你了……”
江河心里一阵激动,但接下来电话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汀芷,先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往电影院赶呢。”
是那个金司长的声音。
“行,先这样吧。”
电话挂了,江河如坠冰窟。
当初,赵丽雅一声吟哦后,那个男人“我来了”的声音和刚才的情影重叠在一起……
噩梦,挥之不去。
“你是不是病了?”姜兰兰注意到了江河的脸色,温润的小手抚在他额头上,“也不烧啊?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事打电话。”
看着江河向酒店方向走去,姜兰兰走到路边挥手拦车。
一辆出租滑到跟前,就在她要侧身上车的时候眼睛瞟向江河的身影,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惊叫出来:一辆挂着白底黑字牌照的七座雷克萨斯Lm突然停在江河身边,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不由分说按着他上了车。
车子随即混入主道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带走江河?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姜兰兰拼命拨打江河的电话,但听筒里只有冷冰冰的电子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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