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教室的橡木门近在咫尺,就在这时,四道身影从盔甲后方晃了出来。
詹姆走在最前头,乱发上还沾着荧光水球的残液,眼镜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未尽的兴奋。西里斯懒洋洋地倚着墙,但魔杖已经滑入掌心;卢平站在稍远处,眉头紧锁;而彼得躲在最后,手指神经质地揪着袍角。
“瞧瞧这是谁,”詹姆用魔杖轻敲下巴,“我们的新晋魔药小天才,听说你熬的肿胀药水能让斯拉格霍恩感动到哭?”他突然压低声音,笑容变得危险,“不知道能不能解这个——”
他的魔杖猛地一抖,一道紫光直奔森比尔斯的面门而来。
森比尔斯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猛地侧身,那道光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在石墙上炸出一团刺鼻的紫色烟雾。但还没等他喘口气,卢平的魔杖已经划出一道弧线:“门牙赛大棒!”
森比尔斯手腕一抖,魔杖尖迸出火星:“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走廊两侧的盔甲突然动了过来,哐当哐当地横飞过去,恰好挡在咒语路径上。其中一个盔甲的铁靴重重踩在彼得的脚背上,他发出一声滑稽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吉娃娃一样蹦了起来。
森比尔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西里斯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面前,举起了魔杖:
“咧嘴呼啦啦!”
“砰!”
一阵诡异的酥麻感从脚底窜上脸颊,森比尔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耳根咧去。但他没有像西里斯预料的那样瘫倒在地傻笑,相反,他借着前冲的势头,一拳狠狠捶在詹姆的胃部!
“呕——”詹姆弯成一只虾米,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你这该死的,毒蛇……”
橡木门突然打开,麦格教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她锐利的目光扫过:
森比尔斯正捂着抽搐的嘴角,但眼神依然锐利;詹姆蜷缩在地上干呕;西里斯半跪着扶住好友,脸上还凝固着错愕;卢平正试图把彼得从盔甲下面拖出来,后者像只受惊的鼹鼠般发抖。
“梅林的胡子!”麦格教授的声音让墙上的画像都瑟缩了一下,“四个三年级,围攻一个新生!我从没见过如此可耻的——”她的魔杖一挥,森比尔斯的狂笑咒被解除,盔甲们也自动列队站好。
当她看到森比尔斯袍子上沾着的荧光绿黏液时,眼中的怒火再也遮盖不住:“所有人,跟我去校长室。现在!立刻!马上!”
西里斯搀扶詹姆起身时,复杂地看了森比尔斯一眼。
森比尔斯弯腰拾起课本,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一抚,抹去封皮上沾着的荧光黏液。他挺直脊背,率先跟上了麦格的步伐。
詹姆捂着仍在抽痛的胃部,灰头土脸地瞪着那个背影。斯莱特林那小子甚至连头发丝都没乱几根。西里斯的手掌落在他肩上,触感温热而沉重。
“等着瞧?” 詹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朝地上啐了一口。他胡乱推了推歪斜的眼镜,脚步趔趄却固执地追了上去,袍子下摆还滴滴答答地淌着绿色液体。
随着他们身影消失在转角,变形课教室的门猛地被撞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蜂拥而出,有一个用魔杖变出银绿色的烟花,在走廊天花板上炸出巨蛇缠绕狮子的图案。格兰芬多们脸色铁青,但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毕竟谁都看得出,威德莱斯一对四还隐隐占上风。
但很快,就有别的教授过来,把他们赶到教室里自习。
走进校长室,邓布利多戴着半月形眼镜,修长的十指相对搭成塔尖。他面前的书桌上,一只金红色的凤凰歪着头,黑曜石般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凤凰的尾羽垂落在墨水瓶旁,每根羽毛都像熔化的黄金般流淌着火光。
“阿不思,这次必须严惩!”麦格双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架子上的银器叮当作响,“四个三年级围攻一个新生!如果放任这种……”
森比尔斯抬头看着那只凤凰,然后看到它轻盈地飞落在自己肩头,温暖如炭火的羽毛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想到曾经打听过有关格林德沃的信息,对于这只凤凰,他有了几分了然。
“看来福克斯很喜欢你,”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声音轻得像飘落的凤凰羽毛,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完了,邓布利多温和的看着森比尔斯,“那么威德莱斯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詹姆眼睛一转,捂着肚子发出夸张的呻吟,但被麦格教授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墙上的历代校长画像全都假装打瞌睡,实际上耳朵竖高。他们可不是那群学生,威德莱斯之前是格林德沃的铁血支持者,而且这个小威德莱斯还有布莱克的血脉,难得可以看好戏。
“邓布利多校长!”詹姆猛地直起身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狸子,手指夸张地指向森比尔斯,“您该看看他是怎么对待彼得和我的,我的小腹还有被他拳头击中的淤青!还有那盔甲,彼得都快咳出血了!”
彼得愣了一下,圆眼睛在詹姆和校长之间慌乱地转动。接收到詹姆疯狂使的眼色后,他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可惜演技太过浮夸,连墙上打瞌睡的画像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西里斯视线在地板上游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上的刻痕
“我们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威德莱斯他——”
“西里斯·布莱克!”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突然暴怒地睁开眼,画框剧烈摇晃,“这就是你对血亲兄弟的态度?帮着外人指责自家人?”老校长油亮的山羊胡子气得翘了起来,“要是我还在世,非得用用——”
“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水晶茶杯,清脆的声响让整个校长室瞬间安静下来。凤凰发出一声清啼,尾羽洒落的金粉在阳光下闪烁,“我想,三个月的禁闭足够让各位年轻绅士们反思。”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扫过詹姆涨红的脸,“当然,如果彼得同学确实受伤了,波比会很乐意提供帮助。”
詹姆张了张嘴正要反驳,西里斯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动作之迅猛,差点把詹姆的眼镜拍飞。
“我们接受惩罚,教授。”西里斯快速说道,同时死死按住挣扎的詹姆。角落里,卢平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很好,那么,格兰芬多,每人扣20分。”
“哦不!”詹姆头疼的喊出来,麦格教授闻言更是狠狠的瞪他一眼。
森比尔斯的手指轻轻梳过福克斯的尾羽,那些金红色的羽毛在他掌心留下温暖的触感。凤凰发出轻柔的鸣叫,用喙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在告别。
当他转身时,余光忽然捕捉到邓布利多书桌的一角——一个鎏金相框面朝下倒扣着,边缘已经有些褪色,显然经常被拿起又放下。相框下露出一角照片,隐约可见两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其中一人的红发在黑白照片中显得格外醒目。
“威德莱斯先生还有问题吗?”
邓布利多突然开口,老人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平静如水,却又带着莫名的意味。
“不,没有。”森比尔斯迅速摇头,他小心翼翼地将福克斯放回栖枝,凤凰的爪子碰触到黄铜架时溅起几点火星。
推开校长室大门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相框被轻轻翻动的声响,以及邓布利多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太轻了,轻得像是从时光缝隙里漏出来的。
“你,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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