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给巴尔岛的晨浪拍打着珊瑚礁,石头城的阿拉伯风格尖塔在朝阳中泛着白垩色光泽。张斌站在联盟科考船“护宝号”的甲板上,手中攥着爷爷“藏锋”的笔记与一枚牛角形信物——笔记中“沉舟卧海,壶藏麒麟,角启舱门”的字句,与水下机器人传回的沉船残骸图完全吻合,残骸的桅杆顶端,还挂着半块绣有鹰徽的帆布残片。
“张先生,我是姆瓦玛卡,当年发现沉船的渔民后裔。”一位皮肤黝黑的青年登上科考船,手中托着个椰壳雕盒,“祖父说1982年你爷爷找到沉船后,怕海盗觊觎,让他用渔网伪装了沉船位置,还留下这枚牛角信物,说‘鹰徽配牛角,方见宝船容’。”椰壳盒打开,牛角信物的纹路与笔记里的草图严丝合缝,末端刻着极小的“藏锋”二字。
水下机器人已锁定沉船的主舱位置,深度约四十米,船体因常年浸泡略显残破,但舱门的铜制锁具仍完好。苏婉清对照笔记中的舱内布局图,指着锁具上的复合纹样:“这是麒麟与阿拉伯弯刀的合纹!笔记说‘角触麒麟额,锁开舱门启’。”张斌操控水下机械臂,将牛角信物对准锁具的麒麟额部,铜锁“咔嗒”一声弹开,主舱内的景象通过镜头传至甲板屏幕——中央的紫檀木柜上,赫然印着“大明宝船”的朱红印记。
张斌与苏婉清穿戴好潜水装备,缓缓潜入主舱。紫檀木柜已被海水浸泡得发胀,两人用特制工具打开柜门,一尊高约半尺的青花麒麟纹执壶静静躺在防潮锦缎中。执壶的青花发色浓艳,麒麟昂首踏浪,壶颈缠绕着阿拉伯卷草纹,壶底刻着“永乐十二年,郑和赠桑给巴尔苏丹”的铭文。苏婉清轻触壶盖,发现壶嘴是活动机关,嵌入鹰徽后,壶腹突然弹出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卷羊皮通商账簿,记录着郑和船队与当地的贸易明细。
“甲板警报!发现三艘海盗快艇逼近!”王浩的声音通过潜水通讯器传来,“是‘骨董商’雇佣的‘海鲨’海盗团!他们带着水下爆破装置,要炸沉沉船!”伊万诺夫的吼声紧随其后:“我已启动船载防空炮预警!王浩快用电磁干扰器瘫痪他们的通讯!”张斌立刻将执壶和账簿装进防水箱,拉着苏婉清向水面撤离,此时水下已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沉船的甲板开始坍塌。
刚回到甲板,海盗的火箭弹就擦着船舷炸开,浪花溅了众人一身。“把执壶交出来!否则炸沉你们的科考船!”海盗头目通过扩音器嘶吼,快艇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船上的海盗举着AK47疯狂扫射。伊万诺夫操控防空炮反击,炮弹在快艇周围激起水柱:“联盟的护卫舰还有五分钟抵达!我们撑得住!”
张斌突然发现海盗快艇的船身标着“渔业考察”的伪装标识,立刻让王浩调取附近海域监控:“他们昨晚就伪装成渔船潜伏在这里!”苏婉清盯着快艇甲板上的爆破装置,突然大喊:“那些装置是遥控的!信号源在中间那艘快艇的驾驶舱!”王浩立刻锁定信号频率,发射电磁脉冲弹,海盗的爆破装置瞬间全部失效。
就在这时,姆瓦玛卡带着十多艘当地渔民的独木舟赶来,舟上的渔民举着鱼叉和自制火药枪:“祖父说过,藏锋先生救过我们全村,今天该我们帮忙了!”独木舟灵活地穿梭在海盗快艇之间,渔民们将点燃的椰壳投向快艇,浓烟瞬间笼罩海面。张斌趁机指挥“护宝号”撞击中间的快艇,海盗头目慌乱中掉下水,被伊万诺夫扔出的渔网缠住。
联盟护卫舰抵达时,海盗已全部被制服。头目被押上甲板时,盯着执壶嘶吼:“你们毁了‘骨董商’的计划!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斌将通商账簿扔在他面前:“这上面记录着你们祖先与中国的友好贸易,你们却在破坏历史!”姆瓦玛卡指着账簿上的一个名字:“这是我的曾祖父!他当年是苏丹的贸易官,和郑和船队做过生意!”
当晚,在桑给巴尔国家博物馆的实验室里,专家们连夜修复通商账簿。姆瓦玛卡的祖父拄着拐杖赶来,带来一本牛皮日记:“这是藏锋先生1982年留下的,他说沉船里还有一批瓷器,是当年没来得及交付的贸易品,让我们等合适的时机再打捞。”日记里夹着张沉船货物清单,上面标注着“青花缠枝莲碗五十件,青瓷瓶二十个”。
王浩突然破解了“骨董商”的最新通讯,发现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在马达加斯加海域拦截联盟的文物运输船,抢走所有丝路文物。“他们联合了当地的反政府武装!”王浩的屏幕上出现运输船的航线图,“马达加斯加的贝岛是必经之路,那里有个废弃的军港,很可能是他们的伏击点!”
第二天清晨,科考船开始打捞沉船里的剩余瓷器。张斌站在甲板上,看着潜水员陆续将青花碗和青瓷瓶运上船,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桑给巴尔不是丝路的终点,是中非友谊的起点。”苏婉清走到他身边,将联盟总部的指令递给她:“总部让我们护送文物走贝岛航线,引蛇出洞,彻底端掉‘骨董商’的海外据点。”
“护宝号”驶离桑给巴尔港时,姆瓦玛卡和渔民们站在码头挥手,船上的五星红旗与桑给巴尔国旗在海风里一同飘扬。伊万诺夫调试着水下作战装备:“这次我们有护卫舰护航,还有水下机器人侦查,一定能让‘骨董商’有来无回。”王浩则在绘制贝岛的三维地图,标注出可能的伏击点:“我已经联系了马达加斯加的警方,他们会在岸上配合我们。”
夕阳西下时,科考船朝着马达加斯加的方向驶去,印度洋的海面泛着橙红色的波光。张斌将执壶放在甲板的展台上,青花麒麟在余晖中仿佛要跃出壶身。他握紧手中的鹰徽和牛角信物,知道贝岛的伏击战将是与“骨董商”的终极对决,赢了,就能彻底肃清丝路的文物走私势力;输了,无数珍贵文物将再遭劫难。但有身边的战友、联盟的支持和爷爷的精神指引,这场守护丝路文明的决战,他们必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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