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晨雾裹着佛罗伦萨港的橄榄香与陶瓷窑火的烟火气,漫过“探源号”的甲板。张斌站在船舷边,怀表的光晕映着远处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瓷片纹样与教堂壁画的几何纹路意外重合。“联盟总部传来的资料显示,垄断集团幕后主使‘幽灵’的据点就在佛罗伦萨,”陆沉拿着加密文件走来,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瓷窑旧址照片,“这里曾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瓷艺中心,传说郑和船队当年留下的‘亚非欧合璧瓷’残片,就藏在乌菲兹美术馆的密室里。”
卢卡抱着升级后的溯源仪跑过来,屏幕上正解析着非亚合璧瓷的瓷釉成分:“斌哥你看!瓷釉里有欧洲锡釉的成分,还有佛罗伦萨特有的赤铁矿颜料!这说明当年的工艺真的传到了欧洲!”他突然指着屏幕上的光谱图惊呼,“而且残片信号就在乌菲兹美术馆,和一件文艺复兴时期的青花瓷摆件绑定在一起!”拉吉把玩着修复好的六料启锁器,顶端的青金石珠在晨光中闪着幽蓝:“上次吃了冒进的亏,这次听你的,先摸清楚美术馆的安保系统再说。”
乌菲兹美术馆的大理石台阶上,苏婉清穿着一身米色长裙,手持伪造的文物研究员证件,身边跟着扮成助手的张斌和陈敬鸿。“密室在三楼的‘东方瓷艺展厅’背后,需要馆长的授权才能进入,”苏婉清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展柜里的青花瓷,“馆长马可·波罗的后人,据说手里有当年郑和赠予的瓷片信物。”陈敬鸿盯着展柜里的青花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漳窑瓷片:“这盘底的缠枝莲纹,和泉州龙窑的纹样有七分相似,只是配色加了欧洲的金彩,是典型的跨文明融合工艺。”
馆长办公室的橡木桌上,摆着一件镶着瓷片的鎏金相框,照片里的老人手持半块青花瓷片。“你们要查‘亚非欧合璧瓷’?”马可馆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杯壁的瓷纹是青花与欧洲油画的结合体,“我祖父曾说,这件瓷是郑和与佛罗伦萨工匠合烧的,残片藏在密室的‘三洲锁’后,需要亚洲、非洲、欧洲的三件信物才能开启。”他突然起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块泛着金彩的瓷片,“这是欧洲的信物,另外两件据说在‘幽灵’手里。”
张斌刚要伸手接过瓷片,办公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出现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人,正用炸药破坏展厅大门。“是‘幽灵’的人!”马可馆长脸色煞白,慌忙按下密室的应急开关,“密室的门只能从里面锁,你们快进去!我来拖延时间!”张斌拽着众人冲进暗道,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拉吉回头甩出一枚藤编烟雾弹——那是阿扎姆特意做的,烟雾里混着橄榄枝的香气,能干扰红外探测。
密室的穹顶绘着三洲通商图,中央的石台上嵌着“三洲锁”,锁孔分别刻着亚洲龙纹、非洲金合欢纹、欧洲狮纹。张斌将怀表放在龙纹锁孔,马可馆长的金彩瓷片嵌入狮纹锁孔,还差非洲的信物。“垄断集团怎么会有非洲信物?”卢卡急得直跺脚,溯源仪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显示着非洲信物的位置——就在“幽灵”的口袋里。“他们要逼我们用合璧瓷换!”陈敬鸿突然想到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块仿制的非亚合璧瓷,“我们用这个骗他们!”
密室门被炸开的瞬间,张斌举着仿制瓷后退到石台旁。“幽灵”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捏着一块刻着金合欢纹的非洲瓷片,身后的雇佣兵举着枪围成半圆:“把真的合璧瓷交出来,我就把非洲信物给你们,不然我们一起完蛋!”拉吉悄悄摸向腰间的刻刀,却被张斌用眼神制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张斌把玩着仿制瓷,怀表的光晕在瓷身上流转,“先把信物放在地上,我们同时交换。”
“幽灵”冷哼一声,将瓷片放在地上,慢慢推向张斌。就在张斌弯腰去捡的瞬间,“幽灵”突然挥手:“开枪!”千钧一发之际,阿扎姆撞破通风管道跳下来,举着藤编防护箱挡住子弹,卢卡趁机启动溯源仪的电磁干扰,雇佣兵的枪瞬间失灵。拉吉飞身扑向“幽灵”,刻刀抵住他的喉咙,张斌则捡起非洲信物,快速嵌入锁孔。
“三洲锁”转动的瞬间,石台缓缓升起,半块亚非欧合璧瓷躺在丝绒垫上,瓷身绘着郑和宝船与欧洲帆船在海上相遇的场景,非洲的金合欢花点缀其间。“幽灵”看着瓷片,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合璧瓷完整版,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陆沉的特勤队员冲进来时,“幽灵”突然将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等烟雾散去,只留下一张画着威尼斯水道的地图。
佛罗伦萨的夜色中,“探源号”的甲板上摆满了马可馆长送来的佛罗伦萨瓷艺典籍。张斌将三块信物与半块合璧瓷放在一起,怀表的光晕将它们连成一幅完整的图谱,缺口正好指向威尼斯。“‘幽灵’想集齐所有合璧瓷,开启丝路尽头的‘文明宝库’,”陆沉指着地图上的标记,“传说宝库藏着能改写历史的文献,他想把丝路文明说成是欧洲主导的。”
拉吉用刻刀在木板上刻着“佛罗伦萨协作”的字样,旁边嵌着三块不同洲的瓷片:“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不管他耍什么花样,我们都一起面对。”卢卡举着溯源仪,屏幕上显示着威尼斯的瓷窑信号:“圣马可大教堂的穹顶里藏着窑址的机关,需要合璧瓷的光芒才能激活。”阿扎姆则在修补防护箱,这次他在藤编里加了欧洲的钢铁丝:“下次再遇到雇佣兵,我这箱子能当盾牌还能当武器!”
“探源号”驶离佛罗伦萨港时,月光洒在甲板上的合璧瓷上,泛着温润的光芒。张斌看着远处威尼斯的灯火,握紧了怀表:“不管‘幽灵’的阴谋是什么,我们都会阻止他。因为丝路文明不是某一个人的,是所有协作过的工匠共同的遗产。”拉吉拍了拍他的肩膀,刻刀在月光下闪着光:“放心,这次我们并肩作战,一定能赢。”
夜色中,“探源号”朝着威尼斯航行,甲板上的信物光芒与合璧瓷的光晕交织,在海面上投出一道横跨三洲的七彩光带。张斌知道,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里,不仅有最后的合璧瓷,还有一场关乎丝路文明归属的终极决战,而他们,将用协作与勇气,守护这份跨越千年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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