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单调的“砰砰”声,而是带着雷音的轰鸣。天罡弟子手持符枪,瞄准、射击,动作整齐划一。
一名铁甲怨兵冲至阵前,张玄抬枪便射。子弹出膛,裹挟金光,直接穿透其胸口装甲,在魂核处炸开,怨兵惨叫倒地。
冲锋枪手钱二扫射一片尸群,九发子弹连成光环,将十数具僵尸定在空中,随后被石敢当一拳轰碎。
机枪架在高台,由李丹亲自操控。子弹如火链横扫,每颗击中目标后都爆开一团黑雾,尸群吸入后迅速腐烂。
迫击炮轰鸣,炮弹在敌群上空炸开,化作赤红火云。火云中浮现凤凰虚影,所照之处,怨魂哀嚎消散。
“这……这是什么术法?”一名日本玄士惊恐,“他们竟把枪炮与奇门结合?!”
“杀!”王道玄冷喝。
战场之上,枪炮与法术交织,子弹如流星,炮弹如陨星。天罡弟子如虎添翼,战局一度逆转。
徐虎更进一步。他将十八罗汉魂魄分别附于六挺勃朗宁机枪之上,形成“罗汉机枪阵”。
“罗汉伏魔,火力全开!”
六挺机枪同时咆哮,子弹如暴雨倾泻。每一颗子弹都带着罗汉金光,击中铁甲怨兵,不仅破其装甲,更直接净化其魂。
一名日本剑圣挥刀劈向机枪,刀气如虹。徐虎冷笑,一枪扫过,子弹竟在空中拐弯,绕过刀气,直击其眉心!
“怎么可能?!”剑圣瞪眼。
“奇门遁甲,子弹也能走生门。”徐虎淡淡道。
剑圣魂飞魄散。
二两酒也不甘示弱。他率三百艺伎,将“妩媚毒蛊”炼成微型符丸,装入特制弹匣,配合改装手枪,形成“贞心弹幕”。
“姐妹们,打准点!”二两酒下令。
艺伎们娇喝一声,举枪齐射。子弹飞出,不是金属,而是粉色雾弹。雾弹爆开,释放“迷魂香”,敌魂吸入后,立刻陷入幻觉——或见故乡樱花,或见母亲泪眼,斗志全无。
“趁现在!”天罡弟子趁机突进,一剑封喉。
王道玄的终极融合
王道玄立于高台,双手结印,将整个战场纳入“玄天大阵”。
他以五岳山神之力为引,以枪炮火力为基,以天罡弟子意志为魂,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奇门火器大阵”!
阵成之刻,天地共鸣。
所有枪炮子弹,皆被赋予“五岳真炁”;所有爆炸冲击波,皆化作“镇魂音波”;所有火光,皆显“山神虚影”。
七天玄男终于色变:“这……这不是术法!这是……华夏大道!”
他转身欲逃,却被一道子弹贯穿左眼——正是他最脆弱之处!
“啊——!”他惨叫,万魂丹剧烈震颤。
王道玄冷冷道:“今日,让你见识——华夏大道,无所不用其极。”
枪炮齐鸣,火光冲天。
衡山之巅,既是道场,亦是战场。
...
血雾未散。
枪炮与符咒交织的轰鸣刚刚停歇,空气中仍弥漫着火药、焚魂丹与腐尸混合的刺鼻气味。天罡弟子们倚靠在弹坑边缘喘息,手中符枪滚烫,枪管上还残留着雷光余烬。他们赢了这一轮,但无人欢呼——所有人都知道,七天玄男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黑云深处传来一声低沉如海啸的咆哮。
“波力海台……宫井守正……”王道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他们没死透。”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自云中坠落,如陨星砸入战场中央!
波力海台不再是百丈巨影,而是凝成一具三丈高的“怨海尸王”,浑身由溺亡者的残肢拼接而成,眼窝中翻涌着湘江浊浪;宫井守正则化作“海贼鬼王”,骑着一匹由沉船龙骨炼成的骷髅马,腰间悬九把倭刀,刀刃滴着血泪。
“五十八!贞子!”王道玄急喝,“小心!他们专为你们而来!”
原来,七天玄男早已窥破衡山阵眼——五十八与贞子的“凤凰魂丹”是五岳大阵的“心火”,若此火熄灭,大阵将失其灵性。
“狗男女!”波力海台嘶吼,声如万鱼哀鸣,“上次让你们逃了,没把你们的残魂收了,今日,我要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相认!”
宫井守正冷笑:“听说你们夫妻情深?正好,我最爱拆散鸳鸯!”
两人一左一右,如雷霆夹击,直扑五十八与贞子所在的“凤凰台”。
五十八青龙骨甲瞬间覆盖全身,拳风如雷,挡下波力海台第一击。可那尸王一爪挥出,竟带起湘江漩涡之力,将他震退数步,嘴角溢血。
贞子赤龙血气暴涨,化作火盾护住丈夫,却被宫井守正一刀劈开。刀气如海啸,直斩她心口。
“贞儿!”五十八怒吼,强行催动凤凰魂丹。
两人再次合炁,金黑双凤腾空而起,尖啸震天。凤凰群俯冲而下,金羽如刃,黑焰如狱,将两大邪将暂时逼退。
“撑不住了……”贞子喘息,脸色苍白如纸。她魂核已受损,赤龙血气开始反噬自身。
“别说话。”五十八握住她的手,眼中柔情似水,“若今日必死,我陪你。”
他忽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融入凤凰魂丹。
“以我青龙之骨,换你赤龙重生!”他长啸。
刹那间,金凤暴涨,羽翼遮天,竟将波力海台整个吞入腹中!尸王在凤腹中挣扎,发出凄厉惨叫。
可就在此时,宫井守正狞笑,抽出第九把刀——“断缘刀”,乃用三千对殉情恋人骨灰炼成,专斩情缘。
“去死吧!”他一刀斩向贞子后颈。
贞子本能回防,却慢了一瞬。
刀光闪过。
她魂核碎裂,赤龙血气如潮水倒灌,瞬间枯竭。
“不——!”五十八目眦欲裂,转身扑救,却被波力海台从凤腹中挣脱,一爪贯穿胸膛。
两人同时倒地。
血,染红了凤凰台。
就在他们倒下的瞬间,天地骤然寂静。
风停了,云散了,连远处的枪炮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道金光,一道黑光,自他们消散的身躯中升起,在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化作两只彩蝶——一金一黑,翅膀上还带着未干的血痕。
它们翩翩飞起,绕祝融峰三圈,似在告别战友,又似在寻找归处。
天空飘起毛毛细雨,不是雨水,而是天地为之落泪。
云中,忽有古琴声起,清越哀婉,正是《梁祝》化蝶段。
鸟兽齐鸣,松涛如泣,整座衡山陷入一种神圣的悲恸。
“哥哥……”李丹跪地痛哭。
“姐姐……”二两酒掩面,泪水从指缝滑落。
数千里的宝塔山,三只龙脉干龙痛哭流涕,无奈身躯法力全无,只能感知到亲人的离去。
天地涕泪,热雨浇灌。
王道玄站在高台,双手颤抖,眼中血丝密布。他缓缓抬起手,结出“封魂印”,将那对彩蝶轻轻托住。
“五十八,贞子……”他声音沙哑,“你们的忠义,我王道玄,永世铭记。”
他将彩蝶封入一枚玉匣,埋于祝融峰顶最高处,立碑曰:“双凤冢”。
怒火焚天,挫骨扬灰
下一刻,王道玄眼中再无悲戚,只有滔天杀意。
“波力海台!宫井守正!”他踏空而起,白衣猎猎,周身真炁如火山喷发,“尔等毁我同门,断我手足,今日,我以大仙师天象境,赐你们——挫骨扬灰!”
他双手撕裂虚空,引动五岳山神之力。
祝融火神喷出三昧真火,少昊战神斩出天刑金光,陶朱灵鼓动南风雷,无崖子冰神启动,冻结时空,后土地母镇压大地,三界轰鸣。
五道神力交织成网,将两大邪将困于中央。
“不——!”波力海台惊恐挣扎。
“饶命!”宫井守正跪地求饶。
王道玄冷眼如冰:“晚了。”
他双手一合。
金光爆闪!
两大邪将肉身崩解,魂核粉碎,连轮回的机会都被抹去。残魂无法超生,只能化作两尊石像,跪于“双凤冢”前,永世忏悔。
战后余烬,誓言新生
战场重归寂静。
天罡弟子默默收拾战友遗物。有人捡起五十八的青龙骨甲碎片,有人捧起贞子掉落的赤龙发簪,皆小心翼翼,如同捧着圣物。
二两酒率三百艺伎,在双凤冢前跳起“安魂贞心舞”。舞姿不再激昂,而是缓慢、庄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敬意与哀思。
“从今往后,”二两酒对众人道,“我们不仅要为活人战斗,更要为逝者守护。”
张玄走到王道玄身边,低声问:“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王道玄望向远方黑云,目光深邃:“他们还会来。但这一次,我们胜得太惨...”
风过祝融,彩蝶虽逝,忠魂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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