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田:“你我如果在战场之上,你定不能胜我。
但方才一战是我输了,你身法奇特,出手颇有章法。
好几次你都找出了我的破绽,末将佩服。”
笃竹:“将军的力道刚猛,步步为营。
如果在战场之上,此时我已身首异处,多谢将军承让。”
申怀安:“哈哈哈,好,李将军不愧为当世名将。
力道刚猛,收放自如,笃竹,将军能屈尊与你一战,还不快谢谢将军。”
笃竹:“在下感谢将军指教 ,感谢师叔给我这个机会。”
此时楚若南惊讶道:“申公子,你说这位笃竹先生是你的师侄?
太不可思议了,你自己才多大啊?”
申怀安又喝了一口道:
“公主不必惊讶,我不让他们叫,他们非得这样,没办法。
李将军,今天能与你相识,甚为高兴,改天我们再喝。
公主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在下就告辞了,改天再聚。”
申怀安说完就踉跄想起身,不过酒喝多了。
好在明镜和上官慕晴上前搀扶,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楚若南和李佑田出于礼节,也跟在后面相送。
来到院子中央,申怀安酒喝多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头一歪就吐了起来。
上官慕晴只得扶着,顺手拍着他的背。
楚若南立即让侍女取来毛巾,上前侍候着申怀安。
申怀安:“公主殿下,今天实在是饮酒过多,在公主面前失态了。”
楚若南看着他也不回话,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呗,为何这么好酒,实在是不雅。
申怀安吐罢,这才清醒一些,他饮了一口侍女奉上来的茶。
望着一旁的海棠花,喃喃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众人还沉浸在申怀安的诗词中时,没想到申怀安一头栽在地上。
呼呼大睡了起来。
明镜立即上前拎起申怀安就放在自己背上,嘴里还不屑的说道:
“我说小师叔,你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不能喝还逞能。”
李佑田见明镜单手拎起申怀安,丝毫不费劲。
这才高看了明镜一眼,原来这个不起眼的胖子也是个高手。
这申怀安究竟是何人啊?身边有这么多高手。
上官慕晴立即向楚若南道:“公主殿下见谅,今天申怀安失态,还请海涵。
我们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就跟着明镜和笃竹向外走去。
如今申怀安醉成这样,就算回到驿馆。
就这几个大男人也不懂照顾人,只得让明镜将申怀安送到右相府。
申怀安等人走后,楚若南突然道:“那个笃竹真是个高手?”
李佑田:“是个江湖高手,论单打独斗,我不如他。
但如果是在战场 ,他也撑不了几招。”
楚若南:“申怀安必定刚到京城,肯定没有军中的背景。
不过有这样一个江湖高手在身边,他也还真有些本事。”
李估田:“不光是笃竹,那个胖子的身手也不在我之下。
他身边有两个这样的高手,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楚若南:“那把刀真有那么神奇?你的佩刀在它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
李佑田:“回公主,这刀真是锋利无比,而且甚为趁手。
如果大梁能将此兵刃配到军中,整个天下将无人是其对手。”
楚若南:“真有这么厉害?”
李佑田:“回公主,战场之上如果遇到满配此兵刃的军队。
世上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挡住他们的进攻。”
楚若南:“如此宝刀,大梁肯定没有大量打造的能力,那得花多少银子?
他今天送你一把,应该是变相展示他们的势力,让我们知难而退。”
李佑田:“我见申怀安性情中人,不拘一格,应该没这么多心眼吧?”
楚若南:“你看,刚收下了他的刀,又喝了美酒。
他还没有拉拢你呢,你就在帮他说话了,此人真是让人畏惧啊!”
李佑田:“末将该死,一时不察中了他的圈套,还请公主责罚。”
楚若南:“好了,你从小看我长大,我肯定知道你的忠诚。
只是这个申怀安让人难于琢磨。”
李佑田:“他不是奉旨和殿下商谈借款一事吗?
还有几天时间,他却丝毫不急,难道真的还有后手?”
楚若南:“对于申怀安,我们了解并不多。
先看看再说吧,如果此人真有能力,我们可用于外援。”
李佑田:“让大梁的人来作我们的外援?真要到那个地步吗?公主殿下,还请三思。”
楚若南:“皇兄最近越来越跋扈了,如果不是父皇还在,他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
如今我们退无可退,为了楚国的未来,有些事我们不得不考虑。”
李佑田:“陛下身体抱恙,如今太子监国,朝臣风向突变。
有些事并不是公主的错,殿下也不要太自责了。”
楚若南:“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我该如何存在……
申怀安啊,申怀安,你真是唱到我的心坎上了啊!”
李佑田:“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这首歌末将听了很受鼓舞,殿下不如就放开拼一回。”
楚若南:“最啊,本宫也深受鼓舞,是要好好谋划一下了。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个申怀安,出口便是千古名句。
他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么大的能耐?”
李佑田:“此人还真是深不可测。
就拿他酿的酒来说,这是末将平生喝过最好的酒了。”
楚若南:“他不急,我们也不动,看看他还有何后手。”
李佑田:“是……”
再说上官慕晴将申怀安带到右相府,还吐了一地。
后院丫鬟一阵忙碌,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笃竹站在院中问明镜:“小师叔酒量不好,就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二师兄还是劝一下小师叔才好。”
明镜:“就他那个死样子,酒量差还酒瘾大。
真不知他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再说你怎么不去劝劝他?”
笃竹:“我……”
明镜:“好了,我会提一提的。
师父说过,不要过多干预,听命就行。
我想师父是不是也糊涂了,不过这小子的个性我倒是喜欢。”
笃竹:“二师兄,他必定是师父指定的师叔,还是不要失了礼节。”
明镜:“他是在乎礼节的人吗?刚才你和那个湘楚将军的一战,可有发现什么?”
笃竹:“此人功力深厚,大开大合,一招一式很有章法,而且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我多次在外围挑衅,他始终按照自己的节奏出招,我怎么也扰不乱他的步法。”
明镜:“必定是和公主一起出使的使臣,功力不会太差。
刚才我也仔细观察了,就算你凭着身法的速度能攻进去。
他也只能受一点轻伤,他的战斗力还在。
但如果让他伤你一下,你肯定承受不住。
如果在战场之上,你我在他手下肯定走不过十招。”
笃竹:“不知小师叔今天为何让我和他过招?”
明镜:“他这个人想法很是独特,不是你我能领悟的。
再说你必定不是军中之人,今天一战,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笃竹:“谢师兄宽慰。”
明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赢就是没赢,就不要想太多了。
也许小师叔在你们比试前就已知道结局了。”
笃竹:“还望师兄教诲。”
明镜:“师父说过,小师叔本就不是常人。
再说他这人想一处是一处,我只是让你不要过于自责。”
笃竹:“是,笃竹明白。”
二人正聊着,而申怀安躺在上官慕晴的闺房内,呼呼大睡。
上官慕晴在一旁边坐着,看着申怀安英俊的脸,一脸爱意。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真是好诗啊。
酒后都能写出这么婉约的句子,还有什么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琵琶能发出那样动感的音律,唢呐能吹出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充满力量。
我该如何存在?风风火火闯九州。
平时也不见他练习啊,难道真是他即兴发挥?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是当世不可一世的天才啊!
上官慕晴伸手摸了摸申怀安的脸庞,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红晕。
申怀安翻了个身,顺手抓住上官慕晴的手,放在自己侧脸下,满足的又呼呼睡了起来。
上官慕晴的手,不抽也不是,抽也不是。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让申怀安紧握着。
这时礼部侍郎上官羽突然走进了院子,大声叫着上官慕晴。
上官羽是上官仁远的次子,上官慕晴的二哥。
上朝回来见妹妹的院子里有两个陌生人,就好奇的走了进来。
明镜和笃竹只得拱手行礼,上官羽头也不抬,直冲上官慕晴的闺房。
一进门就见上官慕晴正坐在床前,将申怀安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还时不时为他拍着背。
这一下让上官羽火冒三丈:
“慕晴,这人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个陌生人回家?
还让他躺在你的床上,成何体统,传出去我上官世家有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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